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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第5节(3/3)

作品:《君临天下:本攻要登基

是不对的。现在各地割据,每年都要奉送给中原正统财物。奉送的财物是有限的,而索求财物的人是无满足的,这种形势必然导致战争。战争,是必然的趋势,不从我方开始,便从敌方开始,不发生在西方,便发生在北方;所不知道的,只是战争的发生有早有迟有远有近,总之,战争是不可能避免的。国家如果免不了用兵,而用兵不凭着逐步训练,却使人民从安乐太平的环境中,一下子投身军队走向生死决斗的战场,那他们的祸患必定有不可估计的危险。所以说,天下的人民只知道安乐而不知道危险,能够安逸而不能劳累吃苦,这是最大的祸患。”

    “那我们该如何准备呢?”

    “爹爹的三策兵法,是要让士大夫崇尚军事的勇敢,讲述演习兵法,对在官府服役的平民,教他们学会列队布阵的法度,对那些负责缉捕盗贼的差役,教授给他们扑击刺杀的方法。每年年底就集合在府城里,象古代考试武艺的办法,评定胜负,有赏有罚;等实行的时间长了,就又按照军法部署办事。”

    “然而持不同意见人一定认为无故调动人民,又用军法困扰,那百姓将会不安定,可是这才是安定人民的好办法。闽地果真不能去掉战争,总有那么一天将驱使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去作战。平时召集百姓进行训练,虽然有些小的恐慌,可是跟突然让那些没有受过训练的百姓上战场的危险相比,又怎么样呢?现在驻扎在地方上的军队,骄横又有怨言,欺压百姓,向他们的上司邀功,什么原因呢?”

    “这是因为他们认为天下懂得作战的只有他自己罢了。假如使一般百姓都对军事熟习,他们知道还有对手存在,那么一定能够打破他们的坏主意又压下他们的骄气。”

    “章老爷可真厉害,我们闽地一定可以打赢这场战争,对吧少爷?”

    彦琛兴高采烈地问道,章仁呵呵一笑,脸上却布满了愁云。

    章仔钧见过节度使王审知后,第二天天明,王审知立即表奏朝廷,请委任章仔钧重任,朝廷准奏,当即授章仔钧为高州刺史检校太傅。王审知在招贤馆亲自宣读了委任书,章仔钧闻知朝廷授命重任,诚恳地谦让再三而后领命。

    王审知立即坐帐,于招贤馆前举行隆重的任命仪式。仪仗毕,又特别加礼宴庆贺,章仔钧不肯就宴,对节度使大人说:

    “臣无功而受此厚禄,实不敢当,惟愿在王帐下听凭调遣,永不辜负皇恩。”

    王审知说道:

    “公智谋过人,必可保全闽地一方百姓。”

    这样,章仔钧先是发出加急快报,把好消息告诉给了家人,并让家人准备好,举家搬迁到福州。几天之后,章仔钧从福州回到浦城,乡人故旧抬着琼壶美酒,竞相夹道迎候。此时的章仔钧已是朝廷的太傅公,众人皆改口称他为章太傅。

    章太傅驻马停车,徒步迎上前去,向众乡亲们说道:

    “老夫远离乡土,全靠乡亲保我祖坟,护我家室。今日有幸不辱乡亲所托,今后惟有尽力以报答谢之情。”

    章太傅此言,发自肺腑,乡亲为之感动,许多人落下激动的眼泪,大有依依不舍之情。

    开平元年,七岁的章仁和九岁的彦琛,跟随着各自的父母,举家从浦城这个小县城,搬到了福州这个大都城。

    关于节度使王审知那未完的故事,章仁决定自己去福州慢慢探索。

    故事从此翻开了新的篇章。

    第25章:他叫阿奴

    后梁开平三年,四月,威武军福州城。这些日子以来,民间纷纷传言,威武军节度使即将受封闽王,统辖福州、建州、漳州、泉州,以及汀州。

    冬去春来,气温却没有半点回暖的痕迹,反而迎来了一场倒春寒。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天而降,连续下了三天三夜,仿佛是为了迎接眼下即将到来的清明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此时的南街就是这样的一番景象。天空一片阴霾,像被遮了一块黑布,映衬着冷清的街市。街道两旁,不论是店铺前高高悬挂的商品,还是摊铺上的吆喝兜售,都是祭祖扫墓或踏青郊游的各类必需品。

    南街上的人们撑着雨伞,匆匆行走着,偶尔停留在一家摊铺前,询问过价格后,二话没有多说就买了,然后继续匆匆前行。这要是放在平日,一定相互把价钱砍杀几番不可。

    这样的时节,这样的雨天,就连经常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的小孩,也都乖乖躲在巷口的屋檐下,或是对着行人东张西望,或是独自玩弄着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的雨水。

    孩子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见前方自北向南走来两位中年男子,穿着朴素干净,和老百姓没有分别。然而,他们的举止神情,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温文儒雅,混在行人当中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仲举啊,你看这雨下得,把人们的魂儿都浇没了。”那位气宇轩昂的说道,“今年的雨水看来不少,闽江一带的乡里可得提前预防洪涝灾害呀!”

    “是,三爷。我回去后就立刻把防灾之事安排下去。”那位温文尔雅的回答,显得恭恭敬敬。

    说着,三爷和仲举两人一路前行,走过了安民巷。当他们朝安泰桥方向看去的时候,只见桥上一堆围观的人群,人声鼎沸。见此情景,三爷指点示意仲举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两人于是疾步走上了安泰桥。

    议论声从围观的人群里传来。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成了孤儿。”一位瘦弱的大叔说,大叔的身旁是一位肥胖的大妈。

    “这孩子真是懂事孝顺啊,卖身葬母不容易啊,我要是有钱一定就把她买下来。”那位大妈这样说,大妈的身前站着一个幼小的男孩。

    “这位姐姐一定被冻坏吧!”小男孩说着,转头向身后的大妈问道:“娘,我可以把我的衣服和雨伞给她吗?”

    “走吧,走吧,该回家了。”大叔说着,拉着大妈,牵着小男孩,挤出了人群。

    三爷和仲举两人顺势挤进了人群中,眼前一副凄凉的画面让他们大吃一惊,尤其是三爷,愕然的表情瞬间显露。只见人群当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跪在地上,身旁赫然写着“卖身葬母”四个大字,以及“生而无父,孤女寡母,相依为命,走投无路”十六字。

    男孩约莫十三、四岁,长得十分灵巧的样子。男孩身上的衣服破旧而单薄,加上被雨水淋湿,虽然紧贴着身体,仍然衣不蔽体。或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身体发育没有赶上。也幸好是这样,所以即使湿淋淋的衣不蔽体,也不失大雅,无伤社会风气。

    “仲举啊,民间仍然疾苦呀!这可就发生在我眼皮底下的福州城啊,唉!”三爷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三爷,你不必太过自责,乱世当前,疾苦难免,盛世之治不可操之过急。”仲举说完,掏出了一个元宝,示意三爷。三爷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愁苦,转身准备走开。

    仲举把元宝放在了地上,男孩的面前。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男孩见到这么大的一个元宝,激动万分,想到母亲终于得以厚葬安息,眼泪夺眶而出。

    仲举放下元宝后,也起身准备走开。

    当男孩见仲举二话没说就要走开的时候,她急了,立即起身跑向仲举跟前,噗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仲举急忙伸手,想让男孩快快起身来,只是那男孩仍然固执地跪在地上,仲举的跟前。

    “孩子,你这是为什么呢?”仲举不解地问到。三爷闻声,大惊失色,连忙折了回来,安静地站在仲举的身旁。

    “请恩公留下地址,等我把母亲葬了之后,立即去找恩公,给恩公做牛做马做什么都愿意,以报答恩公!”男孩说。

    仲举带着貌似“请求指示”的眼神,看了看身旁的三爷。三爷指了指眼前的安泰河,说道:

    “我到前面看看,这边就交给你了!”

    仲举于是对男孩说:

    “我这元宝是送给你的,并非要买你的身。”。

    “恩公,我虽然尚且年幼,但勤劳能干,粗活细活都能做。况且母亲经常教导我,要知恩图报。如果母亲泉下有知,我拿了恩公的钱厚葬了她,却没有报答恩公,她一定不会安息的。”男孩的话情真意切,打动了仲举。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仲举问。

    “我叫阿奴。”

    “你可会读书识字?”仲举又问。

    “阿奴自小听从母亲教诲,读书识字十之八九,诗词歌赋略懂一二。”

    “嗯,好,不错的孩子。”仲举说着,望了望前方的三爷,想起了一件事情,露出若有想法的神态,继续问道:“你当真做牛做马做什么都愿意?”

    “阿奴知恩图报,决不食言。”

    仲举撸了撸胡须,点了点头,对阿奴说道:

    “阿奴,你记住了,三天后的辰时,你在城北威武军门前等我。”

    “是,恩公,阿奴谨记。”

    “快回去厚葬你的母亲,这把雨伞你拿着。”仲举说着,把手里的雨伞递给阿奴。

    “多谢恩公,这雨就快停了,雨伞还是恩公您留着吧,阿奴这就回去让母亲得以安息。”阿奴说着,立即起身跑开,消失在了人群中。

    阿奴奔跑在雨中,手里紧紧握着恩公给的元宝,心情万分复杂。一来,想到母亲即将得到安息,这些天的抛头露面没有白费,心中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下。二来,虽然从小家里就清贫,但却一直是身居闺中,如今卖身于别人,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未知数。

    恩公虽然看上去像是个好人,可是他真的是好人吗?恩公究竟会让自己做什么来作为回报呢?阿奴不敢想象,她的社会阅历不是太浅,而是为零。

    下了三天三夜的雨果真停了。南街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天空的那块黑布被掀开了,淡淡的阳光洒向了福州城的大街小巷。

    阳光洒在阿奴那湿漉的脸庞上,反射出一丝让人温暖的微笑。阳光洒在干净的石板上,反射出一道闪亮的光芒。阳光洒在三爷那焦虑的脸上,反射出豪迈的情怀。

    孩子们出现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路人们开始和摊主们讨价还价,冷清的南街渐渐热闹起来了。

    安泰桥两端,阿奴走进了南后街的一条破落小巷子里。而三爷和仲举则原路返回,朝城北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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