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太随机/喧哗的半影 第26节(1/3)
作品:《我的男友太随机/喧哗的半影》
杨一鸣:“他是问拆迁款吧?”
“对。”冯老师点点头,往后一靠靠进椅背里,眉目间全是担忧的神色,“其实他会来问拆迁款也不奇怪,毕竟那么大一笔,况且依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会惦记那笔钱。我奇怪的的是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这笔钱,他出狱很久了。”
杨一鸣:“不是现在才惦记的,他之前就来找丁子木要过这笔钱,为此还打了一架。”
“我知道。”冯老师点点头,“我的意思是,他如果不相信木木说的,应该当时就来福利院求证,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来问?”
杨一鸣想了想:“之前我给过他一笔钱,然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他不但去偷窃还来福利院打听钱,这只能说明他现在急需一笔钱。”
冯老师:“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不死心地跑来福利院要,想着万一能要出来呢……我现在担心的是,他找到木木头上该怎么办?”
冯老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杨一鸣,毕竟杨一鸣现在是丁子木的“男朋友”,出了事儿理应有所应对。
杨一鸣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在冯老师面前他不可能草率地拍着胸脯说“您放心我会保护丁子木的”,这种空话毫无意义,毕竟谁也无法预料丁奎强想要干什么。
杨一鸣:“冯老师,我会小心的,最近我会接送丁子木上班……至于我开学后,您得给我点儿时间想想到底要怎么办。”
冯老师倒是对杨一鸣的谨慎和稳重颇为赞赏:“总之,你知道这件事儿就好,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下木木,让他也小心。”
杨一鸣点点头。
冯老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杨一鸣,似乎在斟酌用词。杨一鸣坦然地问:”您是想问我和丁子木的事儿?”
冯老师摇摇头:”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木木,他很倔强,对自己的人生一直都有明确的规划和目标,如果他决定跟你在一起,那就没有人能劝动他,所以我不是要阻止你俩在一起。我想问的是,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木木他到底有什么心理问题?”
杨一鸣:”冯老师,您要是问我俩之间的事儿,我可以告诉您,丁子木拿您当长辈看,没什么是不能告诉您的。但是你要是问我丁子木的心理问题,我反而不能说了,保护病人的*是我的责任。”
冯老师了然地点点头:”所以木木的确是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杨一鸣不置可否。
”你有把握治好他吗?大概要多久?治不好会怎么样?”冯老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
杨一鸣:”他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正在逐渐痊愈,但是可能还需要3-5年的时间,如果不能彻底治愈,那就需要他努力去适应一种新的生活,会很难,但我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离开。'
”你要治好他。”冯老师说,”一定要治好他,木木是个好孩子,他应该得到更好的。”
杨一鸣从福利院出来后立刻给刘国强打了一个电话,刘国强对十四年前丁子木的案子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是欠了这个孩子什么,他听了杨一鸣的转述以后说:“杨老师,这事儿我能帮上忙。通常来说,这不外乎三种情况,赌博、吸毒、欠高利贷……这个也可以查到,如果是属实,他的量刑会从重。刑满释放人员在当地派出所都会有登记的,我会托管片的民警帮着盯一下。但是……”
杨一鸣:“我懂,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警方也不可能永远帮我们盯着,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啊,”刘队长笑了,“这事儿还是交给我们警察吧,我刚刚的意思是‘不过想要最终解决这个问题,还得丁子木亲自出面’。”
杨一鸣顿了顿:“我明白,我会去和他谈,这件事无论如何要了结了。”
***
因为有了丁奎强的干扰,杨一鸣又恢复了每天五点爬起来的作息,丁子木说:“杨老师,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去上班吗?”
“我锻炼段身体。”杨一鸣一边穿衣服一边顺嘴胡诌。
丁子木不屑地撇撇嘴:“别扯了,您这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杨一鸣:“小子,你懂不懂尊师重教?”
丁子木:“你说老实话,是不是担心我?因为我之前看到丁奎强了?”
杨一鸣脸上的表情就是“你想多了”。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丁子木傻笑着,跟在杨一鸣身后,从卧室都浴室,从浴室到餐厅,如果身后有尾巴,估计上面的毛都被他摇掉了。
杨一鸣叹口气站住脚:“是,我担心你,我怕丁奎强在半道劫你欺负你,所以我要送你,反正我已经起来了,都洗漱完了你总不能再把我塞进被窝里去吧?”
丁子木:“我才不呢,有人送我干嘛要辛辛苦苦自己去?”
杨一鸣捏着丁子木的下巴:“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既然这样能让你放心,我何乐为不为呢?”
杨一鸣抬手捏了捏丁子木的脸:“乖。”
两个人顶着满天的星星出了门,杨一鸣发动车子,打了一个哈欠说:“冬天起床就是酷刑,每天闹钟响的时候我都想辞职。”
“那你还送我上班?”
“说明我爱你胜过爱被窝。”
丁子木笑着说:“杨老师,你这嘴也忒甜了,我今天给你做个马卡龙吧。”
杨一鸣哈哈一笑:“都那么甜了,你再做个马卡龙不怕蛀牙吗?”
两个说说笑笑地把车子开出了小区,街道上行人极少,偶尔有车辆飞速的开过,但是卖早点的已经开始开始摆摊了。丁子木看着一对老夫妻把一辆三轮车挺好,支起一个顶棚开始生火。他忽然说:“卖早点特别辛苦,但是也能养家不是?”
杨一鸣说:“放心,我养你,不会让你去卖早点的。”
“其实丁奎强会炸油条。”丁子木把视线调回来,看着前方说,“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在胡同口支了一个早点摊卖油条,他不会包包子,只会炸油条,我妈就熬一桶小米粥搭着卖。”
“嗯,后来呢?”
“后来?”丁子木笑一下,“哪里有什么后来?他一共卖了也没两个星期,说是起不了那么早,不卖了。”
杨一鸣:“二木,如果丁奎强找到你,你打算怎么办?”
丁子木:“老实说我不知道,丁奎强就是一贴膏药,他会阴魂不散地跟着你,直到……有一方先死。”
丁子木侧过头看着杨一鸣,一字一顿地说:“杨老师,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想死。”
杨一鸣右手松开方向盘,把丁子木的手抓在掌心里,拇指用力地摩挲着他的手背:“二木,你想干什么?”
丁子木笑了笑:“杨老师,我再跟您保证一次:您放心,违法的事儿我不会干,生活那么好,我不会为了他毁了自己的。”
面包店距离家很近,没说几句话车子就开到了。丁子木松开安全带,凑过去在杨一鸣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杨老师,我自己会当心的,我不会做傻事的,我答应你,做任何事儿都会事先跟你商量,好吗?”
杨一鸣拍拍丁子木说:“好。”
目送丁子木跑进店里,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到他和小云打了个招呼,从咖啡壶里倒出一杯热咖啡,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端出来。杨一鸣放下车窗玻璃,接过那杯咖啡:“赶紧进去吧,外面太冷。”
“下班你会来接我吗?”
“当然。”
丁子木笑着摇摇手冲进了店里。杨一鸣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划出去,他的心也出奇的平稳。这种状态让杨一鸣很奇怪,明明是一场危机,可是丁子木的从容和理智让这一切看起来全无威胁,杨一鸣喜欢这样的丁子木,他觉得只有在心理上真正强大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心态,他非常高兴丁子木能有这样的心态。
☆、第八十二章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是杨一鸣更紧张了,这种被“贼惦记”着的感觉太糟糕。丁子木倒是全不在意,每天高高兴兴的。
“杨老师,你这愁眉苦脸的是怎么了?”
杨一鸣看看天花板,做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还有三天开学了,开学了啊丁子木同学。”
丁子木楞了一下:“这么快?”
“是啊。”杨一鸣垂头丧气地把沙发垫子抱在怀来揉来揉去:“我还得写出一份新学期计划来,还要做下学期的课程申报……啊,好烦。”
丁子木乐了:“原来当老师的开学也要交作业啊。”
杨一鸣惨叫一声,一侧身倒在沙发上不动了。
于是杨一鸣寒假的最后三天就在赶作业中度过,等他提交了最后一份计划书,忽然发现邮箱里多了一封邮件,点开一串英文字母,杨一鸣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这天下午,他忽然来了兴致,去超市买了两斤排骨和一些青菜,打算回家炖个莲藕排骨汤,再炒几个菜。按照他的计划,上网下载一个菜谱,慢慢鼓捣总是能熟的,熟了就能吃。这个计划非常好,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排骨的确是熟了就能吃,但是蔬菜熟了以后不一定能吃,过分熟了以后肯定是不能吃的。
于是,这天丁子木八点多回来时惊讶地发现餐桌上放着电火锅。
“今天吃涮羊肉?”
“嗯,大冬天的,吃涮羊肉多舒服。”
丁子木进厨房晃了一圈拿了两个碗出来调芝麻酱,假装没看到垃圾桶里黑乎乎的东西。
吃晚饭的时候,杨一鸣忽然问:“二木,你有没有护照?”
丁子木停下手里的筷子:“佛利德曼教授说什么了么?”
杨一鸣啧一下:“你怎么就不觉得是我想带你出国去度假呢?”
“你是个宅男,出国度假这种事儿也就我能想起来,你才不会呢。”
“怎么这么说?我还是个挺浪漫的的人的,你看我带你看星星,看夜景。”
丁子木敲敲饭碗:“说正事儿,教授说什么?”
“他想跟你谈谈。”
“出什么问题了吗?”
“怎么是出问题呢,教授就是想具体了解一下你的情况。”
丁子木把碗放下,摇摇头说:“杨老师,如果教授真的想介入我的治疗,他一开始就介入了。现在我的情况正在好转,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儿,可是他们都没有出现影响到我的生活,这就说明你的治疗是有效的,教授没理由在这个时候介入。所以,我想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杨一鸣笑起来:“丁子木,你也太聪明了,太聪明了不好,我有压力啊。”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杨一鸣:“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把你最近的情况反映给了教授,结果那老头子把咱俩的关系给套出来了。”
“你怎么那么笨呢?”丁子木叹口气,”被骂了吧?你这也太业余了。”
“对啊,我就是那么笨,怎么办?”杨一鸣不以为意地说。
“我凑合忍了呗。”丁子木瞟他一眼,说“然后呢?”
“然后我被骂得很惨啊,”杨一鸣做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所以老头子现在特别担心我把你拐沟里去,他要亲自测评一下才放心。”
“我没有护照,”丁子木老老实实地说,“而且我也不想去。”
杨一鸣:“为什么不去?你可不知道,全世界想要见他一面的人能从哈尔滨排到深圳去。”
“我又不想见他,我不去排队。”
杨一鸣妥协地说:“先去办护照吧,美签很难拿,没准咱们根本签不下来呢。”
丁子木想了想:“也是,我这样的肯定签不下来,具备非法移民的一切特征,去签证简直就是挑衅移民局。”
杨一鸣哈哈一笑,从锅里捞了一筷子肉给丁子木:“快吃。”
这件事儿就这么翻过去了,杨一鸣没有跟丁子木说实话,其实让教授亲自给看看的要求是他提出来的,杨一鸣始终有些担心他和丁子木之间关系的改变会不会带来不可逆的后果。弗里德曼教授正好结束一个巡讲,六月之前能停留在纽约大概一个月时间,杨一鸣想利用好这一个月的时间制定一个比较完善的计划。
虽然被那老头子骂得很惨,但教授好歹是同意了。杨一鸣觉得要不是自己截止到目前为止的治疗尚算有效,那老头子能亲自给中国心理协会写信举报自己违反职业规则。
不管怎么样,这样美国之行势在必行,同时能借此机会躲躲丁奎强也是挺不错的。
***
每学期开学初都是一片忙乱,等杨一鸣把新学期的工作捋出一个头绪来的时候,已经三月中了,街道上渐渐染了一层春意,每一枝花草都透着喜庆。
最让杨一鸣高兴的是,刘国强那边有了回应,刘国强告诉他经过管片民警的了解,丁奎强出狱后通过在街道帮他安排的一个小工厂临时工,虽然挣不了多少钱但是好歹能安身立命。前一段时间他辞去了工作,每天就在临时租住的房子周围游手好闲,结识了一些同样不务正业的社会闲散人员。
杨一鸣问了一下丁奎强所在的街道,距离自己的街区虽然有点儿距离,但是坐车很方便。
杨一鸣说:“刘队,丁子木在我家附近的超市见到过丁奎强行窃,如果派出所那边没有接到报案,估计是赔钱私了了,但是这事儿我得告诉您。”
“扒窃?”刘国强沉声说,“这我得跟他们说一声,反扒组要盯一下,谢谢你提供情况。”
“警民合作一家亲嘛。”杨一鸣哈哈一笑,说实话,如果能把丁奎强弄进去再蹲几年,蹲到死,那是最完美的。
有一天饭后,杨一鸣状若无意地跟丁子木聊起这些。丁子木拿着手机按个不停,不甚在意地说:”丁奎强早晚要进去。”
”为什么?”
”我原来以为他这辈子只会赌博和打老婆孩子,现在看起来他还会盗窃,不过这些'技能'都是进监狱的便捷通道。他被抓住是早晚的事儿,我就等着看他能进去几次。”
杨一鸣试探着说:”够淡定地啊,前几天你还咬牙切齿地要宰了他呢。”
”我现在也咬牙切词地想宰了他啊。”丁子木眼睛不离开手机屏幕,手指噼里啪啦地按,”不过我也就是咬咬牙,我又不能真的去宰了他,他死不足惜,我还活得挺开心呢。”
”对。”杨一鸣舒口气,心里很高兴。
”我要走上人生巅峰,变成高富帅迎娶你。”丁子木骄傲地说,”我要给我媳妇优渥的生活条件。”
杨一鸣眯眯眼睛,自打新年夜后,这小子一高兴就管自己叫”媳妇”,一上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越来越野。杨一鸣想,哈士奇再二也是狼的后代,骨子里的那种狂野估计全被”媳妇”两个字激发出来了。
不过,总有一天到会让你小子知道,”媳妇”这两个字不是那么便宜就让你叫出口的。
杨一鸣哈哈一笑:”我要的聘礼可高啊。”
”嗯,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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