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热情 第11节(2/3)
作品:《优雅热情》
就知道,这个男人没‘那方面的兴趣’。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熟悉的热切。
对慈英态度恶劣,其实是为了掩饰每次看到他,老是会发红的脸和紧张的表情,而且还犯下连菜鸟时期都不会出现的失误。
——对工作有热诚是好事。
然而,好脾气的慈英却反过来安慰自己。看到比自己年幼的慈英,露出温柔暖和的笑容,臣不禁愈陷愈深。
甚至得替自己的在意,找个像‘因为他是嫌犯’这种牵强的理由,虽然有部分是身为刑警的坚持。但他比谁都清楚,那只是一个借口。
偶尔在街上遇见,也无法克制叫住他的冲动,两人的距离就这样渐渐缩短。臣表面上态度嚣张,其实心里面根本小鹿乱撞。
不过就是太过意识慈英的存在,臣才无法坦率地为误认他是嫌犯的事道歉。结果自己白忙一场反而可笑,他又忍不住恼羞成怒起来,最后落得还是让慈英道歉的下场。
之后他才知道,慈英因为工作不顺利,才逃来这里。
其实看慈英脸上郁闷的表情,就能略知一二。
温和的慈英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至少他是这么认为——表情就会变得很僵硬。慈英下意识露出带着悲伤的疲态,和自暴自弃的态度时,臣就会觉得很心疼。
所以他才想替慈英做些什么。虽然两人连朋友都称不上,但臣就是会不自觉发现慈英的‘另一种表情’。
——不要这样……这表情不适合你。
所以他才会在两人吃饭时,忍不住对又露出那种表情的慈英说出那种话。虽然他知道不该对迷惘中的人说这种话,但来不及道歉,慈英已经冰冷地反击。
——真是抱歉。
臣从不知道慈英会有那么无情的声音和表情。虽然对一个并非深交的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态度,但难过又生气的臣立刻直接走人。
结果慈英居然追了出来,就在第一次叫了他名字的瞬间——
一直跟踪慈英的犯人,突然现身袭击他。
虽然案件后来顺利解决了,但臣不知怎么跟慈英道歉。
慈英就在距自己数公尺远的地方,自己却保护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慈英受伤,脑中一片空白。
只是不停想着怎么办、该怎么办。
被称为天才画家的慈英,那双重要的手若因此受伤,臣只能以死谢罪。当他抱着失血过多晕倒在自己怀中的慈英时,幸好界及时赶来,否则他一定会当场痛哭崩溃。
慈英送医急救时,焦躁的臣坐立难安,为了不让神经断裂,他留在现场善后,顺便做一些杂事。回想起来,那段用忙碌麻痹自己的时间完全一片模糊。
慈英并没有责备强烈自责的臣。是臣害他陷入生命危险,所以不管多严厉的斥责,臣都愿意承受,毕竟他无辜受到牵连,还伤到画家最重要的手。但慈英却用温柔的微笑原谅臣。
——能亲眼目睹警察逮人满有趣的。这种经验一生难得一次。
慈英说得云淡风轻,还细心地替臣擦掉手指上的血迹还细心的替臣擦掉手指上的血迹。过程中,脸上一直保持温和的笑容。
——那种经验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有!
有种被宠爱错觉的臣,忍不住大骂。小命差点不保,怎么还笑得出来?你应该生气才对。听完臣的怒吼,慈英这么说。
——看着你就让我觉得很开心,有种……快乐的感觉。
看着自己喜欢的脸,说出那种甜言蜜语,臣忍不住盯着眼前那双,对自己心中挣扎毫不知情的眼睛心想。
(完蛋了。我陷入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臣不得不承认,再也控制不了压抑已久的感情。
——我技巧还不错哦……。
忍到极限的臣,主动压倒慈英诱惑他。事后想想臣很惊讶,慈英居然没有逃——或许该说,有伤在身想逃也逃不掉。
——是我……害你受伤的,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享受就好。
找了一堆借口的臣,后来又陆续跟慈英有过数次肉体关系。
但除了第一次,慈英都不肯做到最后。
不知道慈英是基于同情,还是根本不想跟男人睡——臣满脑子都是消极想法,但只要自己提出要求,都会得到响应。
为什么他不把做爱当做游戏就好?待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把臣当成玩具就好。
所以慈英回东京的前一晚,被他彻底拥抱的臣,幸福到甚至觉得,这一生可以不再做爱。
然而——短短两个礼拜,慈英再度出现在沮丧的臣面前。
当他说已经搬来这里时,臣还无法理解发生什么事。
——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等你。
慈英用不变的温柔,邀请混乱中的臣到自己家。臣以为——慈英终于接受他的感情。
过了一段时间,季节悄悄换成冬日的面貌。从街上眺望的山峦披上了雪白外衣,到了会令人想念体温的时节。
但是——两人的距离和跟当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抱着期待,把数据送到慈英家那天,臣觉得他应该是那个意思,但又忍不住想‘怎么可能’。
慈英家就在车站附近,特别早下班的臣,却花了超过三个小时,不断在心里自我交战,以致于到慈英家门口按下电铃时,他已经一脸倦容。
臣进到慈英家,紧张得无法正视对方的脸。
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有发出声音的臣,无法顺畅地和寡言的慈英聊天。
——你……为什么搬来?
好不容易终于问出重点的臣,在半晌沉默后才听到慈英说。
——东京到处都是人,我不喜欢那种太过拥挤的感觉。
很合理又无可挑剔的理由。
臣拚命压抑自己假装轻松。——但其实他很想哭。
不能因为不是自己期待的答案,就任性哭泣,怕给慈英造成困扰的臣,努力保持微笑。慈英也不会知道,在桌下紧握的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了。
(你这家伙真卑鄙。)
你回来做什么?与其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表情,臣宁愿维持当初那样叹息地分离就好。
然而他又自暴自弃地诱惑男人。对这个温柔又残酷的男人说‘来做爱吧,这没有什么了不起’。明知事后只会感到空虚,他却无法控制自己。
(我们终究只能这样。)
既然愈爱愈伤,那我宁愿不要你的心。除了在慈英面前宽衣解带,臣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然后,两人重复过去那段只有肉体关系的日子。慈英对臣的称呼也回到最生疏的‘刑警先生’。
回东京前的那一夜,曾叫过自己名字的男人察觉出哪里不对吗?还是对越过那条防线的牵制?
(我完全乱了。)
明知道哪里不对,却找不到错误修正。
虽然知道用身体笼络他也没用,却不知道有什么其它方法留住慈英。
“我没事,来做吧。”
“但是……你的身体撑得住吗?”
对于臣的索求,慈英虽然勉为其难却不会拒绝。臣不知道如何解读他的态度。
“干这行有的是体力,稍微累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臣轻浮的笑容,慈英虽然面露疑惑向后退,却也没打算逃走。但他的眼神仿佛说着‘不是这样吧?’。
(只有这样还不够。因为我很笨啊,慈英。)
如果不要就彻底拒绝。不要因为优柔寡断让自己有机可乘。——不让对方抱着任何期待才叫仁慈。
“那……你可以不要做,只要让我摸就好。”
被臣咬住耳朵的慈英‘啊’了一声。在他身体僵硬的同时,臣掀起他的黑色衬衫,吻上意外结实的腹部。
(算了,单纯做就好了。)
已经想到累的臣,把脸贴在腹部,陶醉地闻着慈英的体味。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要求,慈英绝不会抱他。对于这伤人的事实,臣只能闭上眼睛装做不知道。
(谁叫你要出现在我面前?谁叫你不拒绝我?)
臣替无法说出真心话的自己,寻找合理的借口,他只求慈英抱他。
“等等、你要……嗯嗯、”
臣堵住慈英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万一他说‘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臣一定会难过得想死。虽然他没有自杀的勇气,但心一定会慢慢地死去。
既然如此,他宁愿不要知道慈英真正的心情。只要能感受彼此的体温,他不要什么爱情。
(……我好喜欢你。)
臣磨蹭慈英的皮肤,代替说不出口的话。感觉到他腹部颤抖和上升的体温,那种升腾出来的体味让臣的腰麻痒了起来。
(啊、好香……)
这个味道和体温的记忆,足以让臣日后聊以自我慰藉了。虽然空虚,但对同性没兴趣的慈英,愿意让自己触碰已经很幸运了。
臣忍住悲伤,迅速解开慈英下身的衣物。这男人的身心仍旧如此不同调。被浏海遮住眼睛的臣,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握住男人的雄身。
“啊、请、请等一下……”
“不要。”
虽然没什么好炫耀的,但臣自认很擅长口交。趁慈英倒抽一口气,便以唇舌把他含进喉中。
“……嗯唔、……嗯、……嗯嗯。”
他的分身只在臣的身体进出过两次。就是第一次和——现在想起来心都会难过得快撕裂的,在旅馆的最后一夜。
(从那晚之后,我就没做过了。能这么疼爱我的也只有你而已。)
对臣来说,这段日子,应该是他人生中,最长一段没有性爱的时间。
臣知道自己有性爱依存症,伹他没有让慈英以外的任何人——不管谁诱惑都没得逞。他只要一个人,但对方却对他置之不理。
两人只有偶尔见面时,臣主动要求的半套做爱的暧昧关系而已。
(好大……明明被我一吸就会站起来。)
从重逢那天开始,慈英顶多在臣的要求下彼此互相抚慰。就某方面来说,慈英不太肯让他用嘴也是可以理解。
(我也不是很想做啊……)
愈想愈觉得悲哀的臣张开喉咙,将慈英雄壮的分身硬含进嘴里,结果难受得掉下眼泪。
“呼唔……唔、呃唔……”
刚好可以掩藏自己想哭的心情。臣噙着眼泪继续将雄身吞进喉咙,慈英却突然强行把含在他口中的东西抽出来。
“你……真是的,还不快停下来!”
“啊……干嘛啦。”
虽然毫不犹豫地做了,臣却不想让慈英看到自己被唾液弄湿的脏污嘴唇。他遮住嘴抬起头,看到慈英难得一脸怒气。
“我不是说过,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觉得高兴吗?”
“那是怎样……你觉得不舒服吗?我对我的技巧还挺有自信的。”
“……你边哭边做,怎可能觉得舒服?你一定也很不舒服吧?”
慈英用清澈眼神责备臣,轻轻帮他擦掉眼泪。看到映在那双眼中的自己如此可耻,臣忍不住快哭出来。
“那……你要我怎么做?”
臣任性地质问慈英,只看到慈英深深叹息一声,沮丧地垂下头。
(……这家伙又什么都不说了。)
想说什么就说。直接说‘我不想理你这个同性恋’。可是慈英没有拒绝,只是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糟糕。我是不是太累了?早就习惯这种事了……可是却忍不住想哭。)
臣在心里喊着,快点甩掉我让我死心吧。没有动静的慈英,搞不清他是温柔还残酷。
或许是自己该道歉……笑着说玩玩就好?可是把男人的性器含在嘴里,却被强硬制止,要怎么用玩笑带过?
这么做他还是不高兴,自己该怎么做他才会高兴,才会开心呢?
没有共通话题,兴趣也不投合,做爱又被拒绝。臣不知道怎么做,他真的不了解慈英。
无力打破僵局的臣,决定放弃。
“抱歉……是我不该做这么蠢的事。”
无视正在整理衣服的慈英,臣低着头站起来。因为他怕看到慈英的脸,自己不知会说出什么话来。
看到他笔直往门口走去,慈英慌忙追上去。
“咦、你怎么忽然离开?”
“我去冷静一下。”
听到背后惊讶的声音,臣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弯腰准备穿鞋。
“请、请等一下。你到底怎么了?”
臣甩开慈英的手。虽然只是冲动地想逃到外面去,但空虚的臣心想,干脆随便找个男人发泄算了。
(是谁都无所谓……)
干脆就这样烂下去算了,这样就可以不用为慈英守贞,没脸见他的自己也能干脆死心。臣自暴自弃的模样,让慈英有些慌了。
“——你要去哪里?”
“不要问了……很烦耶。要你管啊?”
甩人的不是你吗?还追上来干嘛?臣完全不回头。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要到哪里去是我的自由吧?”
看到慈英脸上挂着‘担心’,臣心想,他该不会从界那里知道自己那段过去吧?他凝视慈英的眼睛,对方移开视线的举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知道多少?)
他或许在心里嘲笑自己很轻浮吧?臣自嘲地想着无所谓。
臣没谈过什么像样的恋爱。懂得男人的滋味后,他就一个换过一个,数不清和多少人睡过。
他也不想变得这么随便,但总比被抛弃好。
渐渐长大懂事后,虽然不搞援助交际,但站着自然有男人会过来跟他搭讪。
(这张脸看起来很随便吧……)
这习惯在当上警察后也没有改变,臣不否认自己很容易上勾。于是偶尔想打发午夜寂寞的臣,便有分寸地玩下去。
臣只知道用做爱,换得别人的温柔善待。一生下来就不知道父亲是谁,整天忙着谈恋爱,完全没尽到教养责任的母亲,在他国中时丢下他就人间蒸发了。
有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即使是对自己视如己出的界都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初体验可以说是被强暴。对方是国中老师,当臣向他哭诉母亲失踪时,他藉机对臣上下其手。臣认为如果他喜欢自己,那也无妨,但对方任期届满的同时,也没有留恋地离开。
比起感到悲哀或寂寞,明白这就是现实的臣,开始用身体换取生活。只要舔男人的性器,让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就能换来温柔的对待。
没继续上学的他在夜晚徘徊,努力求生存的他,遇到生命中的贵人,也就是领养他,让他有机会重新做人的界。
受界影响的臣选择和他一样的路。虽然抱着要跟恩人一样坚强,才选择同样的路,但要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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