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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第14节(2/3)

作品:《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

小心的地儿就必须小心着,沐秀是个姑娘的事儿,绝对不能够败露。此时夜安宸的势力还没有稳定下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也怕是保护不了沐秀的。毕竟……律法在那儿管着,欺君之罪可是死罪。若是有人犯了而没有被处罚,最后这律法也只会变成一纸空谈。

    夜安宸点了点头,算作同意了沐秀的说法。

    祁深看着自家姑姑的到来,以及夜安宸迅速转过话题的做法,在一边默默的笑着。

    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最后终于处理好搬宫殿的事儿,已经是黄昏了。

    这东西,说少少,说多多,要搬的东西都是一些贴身的玩意,和比较重要的。比如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好在不管搬多搬少都不用夜安宸和祁深自己出力气,只是唯一让人有些担忧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夜安宸听见沐秀的话,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震惊。

    “陛下,您现在要搬去盘龙殿的话,深儿不能够跟着一起去。后妃不得传召是不能够住在盘龙殿的。”沐秀低着头,继续一本正经的说着。

    她现在还留在这皇宫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为了好好的看着祁深,顺带照顾照顾。

    夜安宸微咳一声,而后也学着沐秀一本正经的模样,道:“那我今天传召阿深不就好了。”

    “陛下,若是您打算封阿深为皇后的话,那阿深就需要住在凤仪宫。不过是直接搬进去还是举行封后大典?”

    “咳,还是举行封后大典吧,在准备好之前就让阿深住在盘龙殿好了。”夜安宸道。

    沐秀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什么的。皇上对自家侄儿这么好,可是……称帝之后的三宫六院,自家侄儿真的承受得起么?

    偷偷的瞟了一眼把下巴搁在夜安宸肩膀上面的祁深,看着祁深那半合着眸子打瞌睡的模样,沐秀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只怕这热恋的情侣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吧。她作为长辈也不知道该不该提点一下。

    “陛下,这于礼不合呀。”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两个怎么都不想分开的人比较好,沐秀是这样想的。

    祁深掀了掀眼皮子,瞅了一眼沐秀,声音带着三分慵懒。“姑姑,你可是我的亲姑姑,你可不能就这样把我和落尘分开,我会受不了的。”

    沐秀:侄砸,我也不想的。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那群老顽固要是再说什么的话,阿深……”夜安宸忽然换了一个比较深沉的表情。

    祁深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瞅了一眼夜安宸,望了望外面的天,着实觉得这做个帝王实在是麻烦,平常到了这个时候他都已经睡了。“啥事儿?”

    “如果有人不同意的话,你就让幻影阁新训练的杀手去暗杀他们,就当是练练手,如果被官兵抓到了,到时候朕负责把杀手放出来。”

    “好。”轻声的应了,就靠在帝王的肩膀上懒懒的睡着了。

    看着祁深唇角不经意勾出的弧度,夜安宸缓缓的笑了,冲着沐秀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沐秀可以下去了。

    沐秀一顿,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好歹祁深是她亲侄子,夜安宸愿意宠着,她绝对不拦着。

    红烛燃烧,如一滴一滴的热泪落下,就在这红烛接近熄灭的时候,夜安宸一挥手,一阵风吹来,整个世界瞬间又暗了下来。

    这是一张有些陌生的床。

    陷入黑暗之后,夜安宸有些不适应,不过好在,身边 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人很安心,抱着对方柔韧的身体,夜安宸勾起了唇角。真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夜安宸就被两个新派来的公公唤去上朝了,夜安宸有些委屈的揉了揉眼睛,表示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去上朝!妈的下回一定要把朝时改晚两个时辰,让人能够好好的睡个懒觉。

    夜安宸走了,祁深自然也就睡不着了,坐起了身子,伸手打开手中的那一张信纸,眼神微暗。

    给郁吾心一个机会么?

    可以。

    朝堂上,夜安宸迎来了每一个专情的帝王都会有的一个危机——

    被逼选秀女。

    “呲——”

    夜安宸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人的纷纷谏言,啧了一声,冷笑道:“此事日后再议。”而后甩袖离朝。说是什么选秀女,开枝散叶,都是笑话,不就是想把人送到他的身边来么?后宫是权衡前朝的一个法子,但,那是没用的帝王才会用的法子!

    暗了暗眼神,回到了盘龙殿,看见祁深在做在书桌前打瞌睡,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要看见这个人,心中就会畅快很多……

    夜安宸无奈一笑,而后上前将祁深抱回了床上。

    “唔……”祁深勉勉强强的睁开的双眼。

    “没事儿,睡吧。”看着祁深这睡不着的模样,夜安宸表示有点儿心疼,这早朝的时间是迟早要换换的。

    “嗯……”嘤咛一声,就继续睡了。

    夜安宸的脸上又浮现了一个笑容,正要到御书房去处理政事,却发现根本走不开。

    ——祁深正死死的拽着他的一截衣袖,感受到他要离开,缓缓的掀开了一截眼皮子,而后伸手一捞。就把夜安宸捞到了自个儿怀里。喃喃了一句:“陪我睡。”之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夜安宸无奈,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热度,竟然也开始泛起困来,就陪着祁深缓缓的睡着了。

    夜安宸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看着房间中的沙漏,夜安宸赶紧咋咋呼呼的起床。糟了糟了,他可是约了大臣议事的。

    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御书房,那些个大臣已经等了很久有些不耐烦了。看见夜安宸到来,语气都有些不好。

    “皇上可真是万金之躯,盘龙殿到御书房这么几步路竟然走了一个多时辰。”

    “陛下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一声声或真或假的话,落到夜安宸的耳朵里面,无端的让夜安宸觉得有些烦躁,连忙转开了话题,说起正事儿。

    来的时候各个大臣都非常的疑惑,这商讨政事一般都是文官的事儿,今儿居然连护国大将军都来了,难道是边关出了什么差错?本着这个心思,几位爱国爱民的大臣才没有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离开。

    夜安宸眼中闪过了一些欣慰。

    夜淳煜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帝王。信任郁吾心并不是夜淳煜的错,毕竟郁吾心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若是没有幻影阁那些确切的证据,夜安宸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躲过郁吾心的演技。

    而眼前的这些人,是夜淳煜告诉夜安宸的一些他的心腹。

    说是心腹,夜安宸也有派人查查这些人的底,发现确实是可用之才,才使用的。

    由着夜安宸到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便请了这些人用膳。

    而在盘龙殿的祁深不知道夜安宸究竟在谈什么事儿,只能够干等着,却一等就等到了黄昏……

    第70章:负荆请罪

    等不到自家夫君归来也祁深有些急了,又不敢去御书房打扰他议事儿,这可让祁深十分的苦恼,眼睁睁的看着天幕渐渐的黑下来,一股被丈夫抛弃了的怨怼感忽然升了起来,祁深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而后对着暗处说道:“修祺,你留在这里,待会儿落尘回来了你告诉他我去找郁吾心谈话去了。”说罢,就出了门。本来打算等那人回来之后再好好商量对策的,撇撇嘴,看看已经凉了的菜,头也不回的离开。

    来到了右相府,这郁吾心的表面功夫做的真的很不错,至少在这右相府完全看不出什么奢靡的地方,随处可见的朴素。

    那背负着前朝遗愿的男人,一定十分清楚,温暖舒适的生活是多么让人沉迷,才不放过在任何一个角落暗示自己的可能。

    右相主卧,一盏昏黄的油灯不断的闪烁着它生生不息的光芒,带着一股夕阳残红的感觉,却也有着让烦躁的人平静下来的魅力。

    “出来吧。”房间中传来了郁吾心沉稳的声音,让祁深的心中猛然一跳。郁吾心,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来到房间中,看着郁吾心面上沉着的面色,祁深不由得有些尴尬,如今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人。

    “你知道我要来?”

    “今天早朝我头上那叶子是你弄的?”郁吾心不答反问,漫不经心的态度倒是让祁深有些头疼。

    “我想不出来,除了你还有谁会有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满头黄叶,你该知道根本不能害我。祁深,你心中还是有我这个父亲的不是?”

    昏黄的灯光下,两鬓斑白的人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怎门看都是一副安宁的画卷,可是祁深忽然便心神不安起来。望了望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尽量让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件事儿上。

    “你是什么意思?”语气似轻似浅,深重不定。

    “既然都已经来了,那么就直接说罢,祁深,你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郁吾心头也不抬,继续漫不经心的说着,丝毫不管身前这个人是一个能在瞬息杀死他的从小被当作杀手来培养的人。

    不痛不痒,就像是用尽全力忽然打在了棉花上,让祁深多了一份疑惑。他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太久,便也不继续打太极,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那是沐语嫣这辈子唯一留下的东西。那封淡紫色的信。

    “我来,不过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究竟爱没爱过我母亲?”抬手摩挲在那寡淡的墨迹上,字可观人,这娟秀中带着些许张狂的字迹中,可以看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可是在怎么厉害又如何,最终还是被折断了翅膀,断送在了爱情上。

    “我曾立过誓,在未成大业绝不谈儿女情长,说什么爱与不爱?”郁吾心反问道,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终于在听见这个话题的时候,有了一丝丝的光亮。

    “你放弃吧,你觉得就你现在的这点实力,能够做到什么呢?”祁深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时的目的。“你觉得你把璟朝的百姓陷入水生火热之中,就是对前朝尽忠了么?”忽而冷嘲一声,眼神不屑的落在了郁吾心的身上。“百姓何其无辜?为什么上位者的恩怨要让百姓的鲜血来偿还?你已经失去了在荣安城的屯兵,没有了兵力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觉得朝堂上你那些幕僚在知道你的心思之后还会帮你么?拼着成为千古罪人的风险帮你?你何德何能能够让他们这样付出?”

    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终于在郁吾心的脸上看到了沉思。

    祁深不相信,不相信郁吾心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可是为什么还是执着于做这些事儿呢?又有何意义?

    郁吾心感叹一声,看着祁深沉静的面容,忽然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有你这个儿子……可是就像当初你对祁穆沉的仇恨一样,我这么多年来就是靠这个活下来的,骤然让我放弃,我做不到,就算知道是错的,就算前路飞蛾扑火……”眼神中染上了扑朔迷离。

    祁深忽然觉得自己知道沐语嫣为什么会爱上郁吾心了,因为这个人有着和她一样的偏执。那个女人也是这样,明明知道自己的爱是无果的,偏偏还要继续,并且送上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

    伴着灯光的闪烁,出了这父子两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也不知道郁吾心最终给出的答案是爱,还是不爱。

    祁深也不知道,就在郁吾心要开口的时候,他突然阻止了郁吾心说出那个答案,他觉得此刻能够告诉他的答案,对于郁吾心来说,是真是假实在是难以判断,毕竟郁吾心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当着他祁深说出来的话,祁深能信?

    “如果你的心不是石头做的,我希望你能够悔改一二。你想想你过去做的事儿,你真的快累么?为了一个看不清的执念,放弃了深爱自己的人……”祁深微微一哂,他又想起了第一次来右相府的时候,在右相的书桌上看见的那幅画像,画像上他的母亲,笑容是那么明媚。

    画人比不上画山水,如果对画中人没有感情,是画不出那一分神韵来的。

    将那张信纸递给了郁吾心,他要让郁吾心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见,当初被他辜负的那个女人,在暗处究竟是怎样用心的护着他,不让他受到伤害,可是他怎么能够,怎么忍心逼死那个女人。

    看着郁吾心微微发抖的双手,祁深选择沉默。

    “所以,你是因为你娘的遗愿,愿意给我这么一个机会么?”郁吾心笑出了苍凉的味道。

    在这世上多年,唯一爱他护他的人却是因他而死,这如芒刺在喉一般难受,难受的心疼,心慌。

    无能为力的郁吾心,挽不回曾经的痴妄,只得在现在,用弥补孩子的模样,来弥补那个女人。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给你。”

    挥挥手,郁吾心唤来下人让下人替他准备荆条。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若是我负荆请罪,陛下可会原谅我?”

    “会吧。”祁深的回答有些含糊。

    看着右相的管家将荆条拿了过来,有些恍恍惚惚的感觉,倒是没有想到,这件事这么容易就成了,还以为要费多少口舌来着。

    郁吾心把荆条绑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看着郁吾心吃痛的模样,祁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们慢慢走过去吧,若是骑马,荆条会更加刺伤你的背,若是坐马车,难免看不出诚意。”

    也不知道郁吾心是不是多年都没有受伤了,这才刚刚出了一点血,额头上就开始不断的冒冷汗。

    然后——

    华丽丽的晕倒了。

    祁深:咋回事儿?这特么玩他呢?

    急匆匆的让管家叫来了大夫,然后大夫掐了掐郁吾心的人中,面无表情的说道:“被疼晕的。”

    祁深:咋办,他又不想人这个人为爹了,感觉怪坑的,不就是一点皮外伤么。砸这么禁不起折腾。

    郁吾心颤巍巍的睁开双眼,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后,有些惭愧的面对祁深那古怪的眼神,对着祁深十分抱歉的一笑:“抱歉。”

    祁深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郁吾心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弱不禁风的男人,没有之一!

    大夫看着郁吾心又要把荆条背到背上去,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如果还想再晕一次的话,就尽管背着好了。”

    郁吾心:原来就算是负荆请罪,也需要一个好身体。真是惭愧,惭愧。

    可是说好了的负荆请罪,祁深没有开口,郁吾心就不能够放弃,其间不断的递委屈的眼神给祁深,可是祁深就像是看不到一样,没有开口,最后郁吾心和大夫一起商量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是将靠着背的那一面的荆条削掉。祁深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也不说可行,还是不可行。

    其实,祁深的内心是这样的——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郁吾心。

    就这样翻来覆去拖拖拉拉的,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子时,祁深也已经出宫两个小时了。望了望外面的天,郁吾心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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