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爱你只有60秒爱你只有60秒 第4节

爱你只有60秒 第4节(2/4)

作品:《爱你只有60秒

爸做免费模特。一家人经常跑植物园去拍外景,又是游玩,又做生意,一举两得。吴天臣慢慢地沉下心来,时刻告诫自己不要投机发财,还是一毛钱一毛钱地挣。晨扬每个学期的排课都不一样,有时候外出开会、演出,有时候留在浸会大学写书,有时候去外地谈投资项目,经常忙得脚不着地。细细想,也就追他的那段时间貌似闲暇,同居后该干嘛干嘛,不再黏着他。吴天臣心中偶尔泛起失意之情。“神域”不能常去,和狐朋狗友的关系渐渐疏远,听说几米和一个学长勾搭在一起,而猫子的画居然在画廊里卖到200块一张。老庄和他保持联系,时不时汇报新情况:新生代的妖孽出来了,舞蹈王子换人了,崔哥跳槽了,新来的主持人是个伪娘,比崔哥还勾魂。

    按部就班的日子过久了,嘴里没味。下午2点之后,吴天臣便会说回家打盹,或者去健身房,或者去另一家店视察,或者去催款,或者去顺通快递查查等等,只要晨扬不在家,他便偷偷咬两口辣子鸭。白开水和咖啡换着喝,生活有松有驰,这才叫人“生”。次数多了,胆子也随之变大。即使晨扬在家,吴天臣也抵不住□□的呼唤。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所谓偷情,就是得“偷”才有“味”。

    有一天,他从朝阳公园旁边的宾馆出来时,差不多下午3点,是个周日。晨扬说他有事外出。吴天臣慢慢悠悠地沿着朝阳公园的南门往前走,脑子想着小白领的身材棒是棒,就是叫声太大,有惊动隔壁的危险,下次再搞最好把他的嘴给堵上。正想着,公园门口涌出一股人流,像是家长带孩子参加什么活动。人太多,吴天臣便停下来,站在马路牙子上,摸出烟再抽根,反正地铁站也不远。吴天臣心底里不愿太早回去,咖啡的浓香还未消散,需要时间品一品。

    晨扬带着一个孩子朝他走过来。“爸爸,要是我刚才速度再快点,就能拿第一名了。可惜卡在那个动画上,我老是拿不定主意,耽误了时间。”那个男孩差不多长到晨扬的肩膀那么高,看样子怕有12、13岁。

    “是啊,下次你注意就是了——啊,天臣——”

    吴天臣站在原地未动,手里的烟也忘了动弹。难怪他那么好说话,从不查岗,敢情是拿钱包小三的老套路。

    “喂,你打我爸爸干嘛?啊——爸爸——”

    吴天臣虽然矮,力气却比晨扬大。晨扬是个细皮嫩肉,没打过架的主,哪里搞得过他这种草根?吴天臣把晨扬压在地上,狠狠地揍。

    “不许打我爸!放开我爸。阿坚!阿坚!”小男孩哭叫着。

    然后吴天臣的后背被人提到半空中,肚子上一拳,他飞出去了。一个保镖模样的人把晨扬从地上搀扶起来。“二少,要不要紧?是不是伤着眼睛了?狗娘养的,我捶死你。”

    “阿坚,别动手!那是我朋友。”

    “爸爸,他打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做朋友。阿坚,打死他,替我爸报仇。”

    “住手!陆陆,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别插手。”

    “爸爸!”

    “够了,陆陆,你先跟阿坚回去。别和爷爷说,我待会亲自说,知道吗?”

    旁边过来两协警问,“怎么回事呀?”

    “没事,没事。朋友,闹点矛盾而已。”晨扬捂着半边脸笑着解释道。两协警左右看看,走了。保镖和小男孩都不肯走。

    吴天臣捂住疼得要命的肚子勉强站起来,点头说道,“好好,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外人,好,我走。晨扬,你等着,咱们之间没完。”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往前走。

    “天臣,你听我说——”

    “狗屁。赶紧滚回去编瞎话伺候你媳妇,免得跪搓衣板。”

    “我没有媳妇,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也好意思出来骗?”

    “不是的,天臣,我是陆陆的养父,不是亲生父亲。他是陆家的孙子,亲爹过世后,我负责抚养他。”

    正在疾走的吴天臣刹住脚步,回头望他的冤家,徐徐问道,“那你和他亲爹啥关系?”

    晨扬深深地看他一眼,垂下眼帘嗫嚅道,“情人。”

    “那还不赶紧回去守寡?拿人家的钱,带人家的娃,还出来骗,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啊?”吴天臣大叫道。

    “爸爸,他是个混蛋,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陆陆,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

    “爸爸——你好狠心,为了这么个混蛋就不要我啦?”小男孩又哭上了。

    “不是这样的,陆陆。爸爸哪里不要你,你误会了。我只是——他——嗨,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大人有大人之间的问题,爸爸只是叫你不要管。你管不了的,陆陆。喂,天臣,你到哪去?”

    “干你屁事!”

    四月的风刮起来,可不是什么好风景。远方沙漠里的黄沙钻进吴天臣的眼睛,他用力擦,越擦泪越多。晨扬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来。渐渐地,距离越来越远,在满天黄沙中,人影化成一片模糊。

    在饭店里浑浑噩噩熬到晚上,吴天臣回家,父母亲都睡了,晨扬没有回来。大概是留在陆家哄孩子。吴天臣郁闷地洗漱一番,上床睡觉。约摸12点,房门轻轻地开了。冤家轻手轻脚地进了洗手间,过一会好像去了书房,吴天臣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等,老半天也不来。火气冒上来,吴天臣干脆下地穿鞋,直接去书房找人。

    “啊,天臣,还没睡?”

    “你干嘛?想躲在书房里是吧?要是这么怕事,不如不回来,在陆家待着不更好吗?”

    “不是的,天臣,我以为你睡了,明天一早我又要走,没时间向你解释,所以想给你留封信。”

    吴天臣不客气地抢过台上的a4纸。上面诚恳地表示道歉,详细地解释了他和秦陆他爹的关系。和他原来猜的差不多。小受在娱乐公司里遇见自己老板,勾搭成奸。老板病死之前,托他去泰国找的****妈妈,小男孩生下来在秦家长大,八岁才认祖归宗回到陆家。父子情深,责任重大等等。吴天臣一边看一边鼻子里哼哼。他倒不在乎什么小兔崽子,他只是生气另一件事。

    “说,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怕我和陆小少爷抢财产?”

    “怎么可能呢?天臣,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陆陆不和我们一起住,我就每周六去看他,有事的时候陪陪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提起孩子,好像怪怪的。”

    “每周六去看他?看完了回来一声不吭,明明是做好事,搞得和做贼一样,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吴天臣将a4纸卷成一个筒,无意识地敲打桌面。

    “嘿嘿,对不起,天臣。我怕你生气。”

    “我当然生气,你居然有事瞒着我?那好,以后别怪我也瞒着你做什么事。扯平啦。”吴天臣哼哼地冷笑。

    晨扬起身来抱他,被他躲开。“别这样,天臣,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再隐瞒了。对不起,天臣。”

    吴天臣鼻子里继续哼哼,晨扬像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跟着他走进卧室。上了床,晨扬主动求欢,亲吻他的耳垂,吴天臣无可无不可地由着对方。他没有欲望,更没有精力,放纵的目的只是看看对方为了讨好他能够主动到什么地步。晨扬放下耳垂,试图亲他的嘴,可是他讨厌亲嘴。因为他听过一个说法,口腔容易传播疾病,尤其是三个字母缩写的病,所以前戏时应付一下可以,但是法式舌吻是不能接受的。也就是对晨扬还应付一下,对其他□□,吴天臣从不接吻。

    晨扬知道他这个习惯,轻轻地在他唇上擦两下,便往下含住他的喉结。喉结被对方含住,如同豹子咬住猎物的脖子一样,一想到那个画面,吴天臣不由得升起一股嗜血的冲动。他翻身起来,把晨扬按倒在身下,咬住对方的喉结,用舌头反复舔舐那凸起,体验杀戮的快乐。这个秘密除了晨扬之外,无人知道,吴天臣不放心让其他人侵犯他,当然他人也未必放心他。过了一会,豹子满意地放开猎物,又懒懒地躺下,等着人来伺候。有点动情的晨扬也懒懒地将一条腿搭在他的肚子下方,慢慢地摩擦老二,笑眯眯地挑逗他的□□。

    吴天臣心里的冲动逐渐消退,尤其眼前这张有小块淤青的脸,在昏黄的台灯下,诱惑力甚小。吴天臣不客气的打个哈欠,说道,“要么你自己坐上来自己干自己,要么睡觉。”

    “天臣——”晨扬娇声唤道。他闭上眼懒得回应。晨扬无奈,自己爬上来,用手帮他做准备,另一只手拉开床头柜找套子。看来是准备“自动”啦。吴天臣心里有小小的得意,想起白天那位也是在他的身下乖乖地称臣,说明他吴天臣的内在美是无人能抵抗的。“没有套子啦?”

    吴天臣睁开眼迟疑一下,答道,“那就算了吧。”

    “别,我去买。”

    “都这么晚了,到哪去买?”

    “对面有个7-eleven店,二十四小时开门,我去买。”

    “算啦,等你回来都几点啦?明天还要坐飞机呢?”

    “没事。”晨扬一边穿裤子一边说。“很快,十分钟不到,保准回来。就等一下下嘛。我走了。”

    门关上了,外面的铁门咯咯地响。吴天臣心想情人有时候也可爱,非要做一回才放心。细细想来,晨扬好像很怕他生气。他一板脸,晨扬就不敢再高兴。可这是为什么呢?明明地位悬殊,该生气的那个人是晨扬,不是他。虽然攻的脾气往往大些,受都温柔些,但是决定双方实力的往往是物质,不是脾气。最佳搭配是有钱的攻,没钱的受。这样既满足攻的保护欲望,又满足受的被保护欲望。而现在由晨扬扮演保护者,他又不甘于被保护。晨扬大概也明白他的纠结心态,不得不在他面前扮演伪弱者,所谓怕他生气,大概源自此。“说到底不是一个好组合。”吴天臣在心里叹气。

    想着想着,吴天臣有了睡意,朦朦胧胧中,晨扬好像回来了,好像问他还做不做。吴天臣嘟嘟囔囔两句,翻身把头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第 22 章

    第二天起来,晨扬已换上西装,正襟危坐在餐桌前,一面抓紧时间吃馒头,一面听他妈唠叨净化器的事。

    “我跟你讲啊,晨扬,国内的牌子里面还是美的最好,但是薛老太太又说还是外国牌子靠得住。飞利浦据说是2000多,还有什么瑞典还是瑞士——老头子,你还记得是哪个国家吗?”

    “别问我,我记不住。”吴爸在翻他的《北京日报》。

    “不管啦,反正听说大使馆用的是哪个瑞什么国家的净化器,但是很贵,说要7、8千。也太贵了。真是抢钱。”

    “妈,您别着急,我去香港市场看看,问问其他人再说好吗?”

    “好好,你们年青人懂英文,你去问。我们老家伙是搞不懂啦。”

    周二上午,有人送来一台blueair的净化器,说是秦先生买的。吴妈妈手舞足蹈,戴上老花镜,和吴爸两人仔细研究说明书。研究半天后放弃了,把吴天臣从店子里叫回来调试。吴天臣看着半个人高的大玩意,叱责道,“你们又要他买东西干嘛?不是说好了,日常开支归我们出吗?你们这样是叫我丢脸好不好?”

    “哎呀,天臣,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没叫他买,只是叫他去问问。他懂英文嘛,而且香港的东西免税,便宜些。”

    “便宜些?妈,人家运过来要运费的好不好?你算算,说不定比国内的还贵些,便宜什么呀?”

    “哎哟,儿子,我真没叫他买,是晨扬这孩子心地好,有孝心,再说这净化器是大家一起用嘛,又不是单独归哪个人。”

    “什么孝心?那是看在你儿子面子上的孝心好不好?”

    “哎呦呦,”吴妈妈被儿子连着浇冷水,不高兴了,瘪嘴道,“那周四我把钱算给他好吧?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得啦吧,吴天臣心里想,买根葱还要少人一毛钱,眼前这家伙8000多,当我不了解你啊?“妈,这次就算了,但是以后,我再跟你重申一遍,要买东西,自个去买,提不要跟人家提一句。晨扬是个好人,没错,但是你儿子也要面子好不好?”

    “我这不是不懂那些英文吗?”

    “我的妈耶,不买外国货不行吗?支持民族产业,支持国货好不好?”

    “成,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吴妈妈拉着儿子胳膊笑了。“快点啦,你来看这繁体字。到底哪个是开关啦?”

    古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他最近钓上一个刚毕业的小白领。初起不理他,千哄百哄哄上床后,便念念不忘他的当家本事,反过来追他。吴天臣继续秉承距离美的原则,把小白领吊得晕晕乎乎的,更加迷恋他。吴妈妈有一次语焉不详地暗示他脖子上有东西。吴天臣的对策是对自己下狠手,把肩膀弄红一大片,说是吃荔枝过敏。晨扬见了倒是没事,提醒他注意点,吴妈妈却在晨扬身后飞来一记白眼。

    有一天回家,他没注意到后背上被那小白领留下了抓痕。晚上换睡衣的时候听见晨扬在背后叫他的名字,声音含着某种宁愿没看见的恐慌,他马上从衣柜上的大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孟浪之作,他长长地啊了一声,趁此当口,准备编词,之后又发现无话可讲,晨扬可没有抓背抓出血的嗜好,总不能说是野猫子穿越风衣衬衣后抓的吧。吴天臣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扣上睡衣的纽扣再说。大衣柜的镜子里倒映出晨扬那张阴晴不定欲说还休的脸。吴天臣清咳一声,转过身来老着脸说道,“睡吧?”

    他自顾自地躺下,晨扬站在床前半天没动静。吴天臣心里暗暗打鼓,到底会不会发火呢?这是个问题。如果当场发飙要他们全家立马滚出去,他又该如何办?还好,晨扬静静地站了一会,动作僵硬地在他身旁躺下。晨扬不说话,吴天臣也不想自找麻烦,实在要论理,他就拿秦陆的事说事,谁叫你欺骗在前?但是晨扬背对着什么也不说,安静的夜里只听见身旁边急促压抑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晨扬推说要备课,无力应付他妈对病体的关心,快步走进书房。人刚刚关上书房门,吴妈妈便低声问道,“吵架啦?”

    “妈,你生的狗鼻子啊?”

    “去,看你们俩那个别扭劲!说说看,又是啥矛盾啊?上回为个孩子,这回又为啥?”

    “妈!没为啥?一点小矛盾,甭管啊!”

    “瞎说。晨扬从不为小矛盾生气,一定是你惹着人家什么了对不对?”

    “嘿,您的意思是说您儿子不是好人,就他是好人对吧?一个净化器就能收买您的心,真是的——”

    “你鬼勒!我哪里说你不是好人啦?”

    “你们两个小声点——”吴爸放下《北京日报》,瞅瞅书房的门,不悦道。

    “但是晨扬的脾气的确比他好多了。”吴妈妈转向吴爸低声道,“你说一年多了,晨扬那孩子啥时候和我们闹过红脸。今天的脸色那么难看,难道我这个做妈的不该关心一下吗?人家对咱们这么好——”

    “得啦,”吴天臣最烦听后面那句,“等我还清那60万,您就不用害怕他了,行吗?”

    吴妈妈不解地答道,“咦,我干嘛要害怕他?你们两个人过日子,做妈的盼着你们好


    爱你只有60秒 第4节(2/4),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