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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 第5节(1/4)

作品:《沿途

    几人统一了一下规则,分下来是让薛演和舒铭一组。薛演表示他以前常打扑克,现在是老司机了,可以带带舒铭。

    舒铭玩了几次之后就上手了,也终于不拖薛演的后腿了。见舒铭熟练了,就重新分队,薛演自然和女朋友陆羽一组。两方都是有输有赢,玩够了陆羽两人才回去。

    舒铭觉得困,躺下就睡,许承安关了灯,躲在被子里头玩手机。他在跟沈佳私聊。

    沈佳问他和舒铭发展到哪一步了。

    许承安无奈,他和舒铭还没开始发展呢,他就是有心发展也还没开始采取措施啊。

    沈佳表示,她们几个一致认为许承安是看上舒铭了,否则也不会邀请人家去西塘又请人家去青海。许承安暗暗庆幸幸好她们不知道自己去舒铭家里住过,否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起先真的只是纯洁的同学情,现在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但也是前两天才刚想明白的,那群腐女要不要这么八卦?虽然他也明白大家现在全都是开玩笑性质的,没有谁真的当真,不过如果许承安要追舒铭,身后绝对会有一群神助攻。但问题是他不想追啊。许承安是很理智的人,他这几天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太年轻了,不是该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虽然说谈恋爱分手都是正常的,但他不想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把舒铭掰弯。如果是和女孩子谈恋爱,他可以保证不在结婚前和人家发生身体关系,这样即便分手也不会有什么伤害;如果他把舒铭掰弯了,那如果分手,舒铭的心理会有损失。许承安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没信心和舒铭一起取得父母的支持,一直到老,他甚至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变心——这就好比走在路上看见一朵花很美,但总能找到比那朵花更美的。所以目前他决定保持朋友关系,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就这么默默单机了20章。。。qaq

    ☆、敦煌(二)

    接下来两天的行程是敦煌,许承安同样订好了包车。

    早上包车师傅过来了,这位师傅姓郭,中等体型,看起来很忠厚。他憨笑着叫大家上车,又从后备箱里拿出矿泉水——这是师傅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在这种干旱的地方人需要多补充水分,他怕乘客没准备足。

    这天看的是敦煌东线,主要游览景点是莫高窟、雷音寺和鸣沙山。

    第一站去的是白马塔,因为这勉强算是一个小景点,离敦煌市区也近。现存的白马塔具有明代喇嘛塔的风格,据说是纪念东传佛教的高僧路过敦煌是死去的白马所建的,不过几人对这种宗教类的不很懂,所以对这传说也不是很感冒。也就许承安会关心一下建筑结构什么的,毕竟塔的外观挺别致——这九层高的八边形塔底层、二到四层、五层、六层、七层乃至顶层都有不同的装饰特色,顶层还有铎铃,风吹铃响,别致典雅。大家拍够了照片,在心里留个“到此一游”的纪念。

    接着就去莫高窟了。

    莫高窟始建于十六国时期,是在鸣沙山东麓的岩壁上开凿的石窟,数量有几百个,有大有小,内有壁画、雕塑等,是极具历史文化意义的佛教艺术地。

    事先简单了解了莫高窟,知道了其重要价值,四人不自觉就对莫高窟多了分敬仰和期待。

    取好之前订好的票,几人进入景点。石壁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洞远看起来非常奇异,有点像科幻片的场景。走过三危河,一行人到了莫高窟排队进入参观。有导游带着讲解,可惜为了保护文物,洞内不让拍照,只能用眼睛看,用心记。

    舒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久负盛名的飞天和反弹琵琶了,其他的他不信佛教,也没太关注。

    不说洞内艺术,光论外观,九层楼是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个洞窟。窟前的建筑是九层的传统建筑,深红色的柱子支撑每一层,檐牙高耸,磅礴大气又不失庄重。对许承安来说,这建筑的外观实在令他着迷,里面的大佛像可以不看,但这建筑每层檐下的细节他都不想错过。

    还有不可错过的就是藏经洞了,当然大家只是走马观花看了看,没有仔细观察。

    随意参观了几个洞窟,没有讲解洞里的东西是什么大家都不太清楚,索性去了博物馆,多了解一些背景知识顺便蹭蹭空调。

    大家早上出门不算早,在博物馆呆久了点,出来吃午饭时就不是饭点了。几人由郭师傅介绍去了一家小饭店,店里这会儿没有食客,所以上菜挺快,大家吃的挺开心,虽然味道不是很合口味,价格也不是很能接受——跟前几天一比简直是高消费,但想想上海心里又很快平衡了。

    大家休息了会儿,就去了雷音寺。

    这个雷音寺是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四人经过的那个小雷音寺,曾被风沙掩埋,□□十年代重建的。这个寺庙与那些大的灵隐寺之类的寺庙是比不得,在场四人也没有虔诚的佛教教徒,因此也没在这里耽搁太久,随意拍了几张照就继续出发了。

    下一站是鸣沙山。

    鸣沙山是沙漠中沙丘形成的山,之所以叫鸣沙,是因为沙子被风吹着在空中旋转,会发出奇特的声音。世界各地有多处鸣沙山,它们发出的声音也是不同。敦煌鸣沙山有其特别之处,更有特别的故事。

    进鸣沙山景区前,大家自然又是全副武装一番。这几天尽管大家都做了防晒工作,但或多或少都有晒黑。不过晒黑不可怕,可怕的是晒伤。

    沙漠真的带给人一种说不出话的感觉。鸣沙山的沙子是细沙,虽说有红、黄、蓝、白、黑五色,但一眼看去是金黄金黄的,在阳光下泛着点红,灿烂地张扬。舒铭等人看过不少海,他见过涨潮时汹涌的波涛,这儿的沙丘竟比海浪更高涨,怪不得叫山。在沙漠里,站一会儿就有一种干燥的感觉,不禁是皮肤,嗓子也觉得干了。这样的环境,感受到的温度比实际温度要高。

    空气闷闷的,这天的风不大,偶有微风吹过,很仔细听,好像能听到沙山发出声音。舒铭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声音。中国古人认为这似钟鼓管弦音乐,清代诗人苏履吉写了“雷送余音声袅袅,风生细响语喁喁”的诗句。

    虽然景区提供了滑翔机、直升飞机之类土豪装逼利器,但大家很传统地选择了骆驼代步。四人在一个骆驼队里。在上骆驼之前,自拍狂魔陆羽是连骆驼都不放过要一起拍照。骆驼的眼睛很迷人;事实上很多食草动物都有这样的眼睛,黑亮的眼珠又深又柔,像含着一汪水,看着人时,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述;睫毛纤长卷翘,真真如同小扇子。骆驼都乖乖站着不乱动,偶尔晃晃头抬抬脚。

    准备出发时,陆羽是迫不及待要骑骆驼。两个驼峰中间铺了软垫,以免坐起来不舒服。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她还算帅气地骑上了骆驼,还对薛演比了个v字。见陆羽好好的骑上了骆驼,薛演自己也兴致勃勃地去骑。倒是许承安注意到舒铭有点犹豫。舒铭不太喜欢与这样的动物接触,他以前小时候去动物园从来都是坚决拒绝骑马等活动,因为心里有点怕,具体原因也说不上,但就是有点胆怯。

    “我扶你上去。”许承安冲舒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别担心,我在你后面,会一直看着你的。”

    舒铭也不想搅了大家的兴致,做好心理准备后,被许承安扶着小心翼翼地爬上了骆驼的背,脚规规矩矩地踩着脚蹬,抓紧了把手,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放松。”许承安拍拍舒铭的背就自己去爬骆驼了。

    骆驼身上系了驼铃,走一步就响一下,铃声说是清脆也有点醇厚的沉重感,恍惚间就有种穿越时空之感。汉时开通丝绸之路,商队骑着骆驼穿越沙漠,骆驼是不是也这样一步一颠、驼铃这么一步一响?

    陆羽和薛演胆大,坐在骆驼上也敢伸出单手用手机拍照,舒铭则是战战兢兢,一直绷着身体,不敢大幅度动。

    “舒铭!”许承安在后面叫。

    舒铭小心地转头,看到许承安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舒铭见没什么要紧的事,就转头回去了。他觉得骑骆驼太没安全感,连周围景色都没心思看,拍照就别提了。

    许承安看到拍下的照片确是怔了怔。照片上的少年,骑在骆驼上,背影很挺拔;他侧过脸,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卷翘的睫毛被染成了金色。照片上的舒铭好像发着光,那么明亮温暖,让人想接近、想触摸,想拥抱那份温暖。

    到了滑山的地方,大家都想体验下,于是沿着沙梯吭哧吭哧往山上爬。爬沙山比普通的山难多了。在沙山是每走一步,脚都会往下陷一点、往后滑一点。明明山不高也不陡,但爬到顶上也费了点时间,还挺耗体力。

    鸣沙山有两个奇特之处,一个是白天人们爬山留下的脚印,第二天就会痕迹全无;第二点则是滑沙时,脚下的沙子会发出呜呜的响声。

    几人一起滑。刚开始只听到大家都“啊啊啊啊啊”地乱叫,几秒会就像卡带一样都没声儿了,这才听到神奇的“呜呜”声。大家不再尖叫自然是因为张着嘴巴吃了一嘴沙子。虽然开头不怎么美好,但滑沙的感觉实在是很棒。

    “我想再玩一次,有人一起吗?”许承安用水漱口之后难掩兴奋之情,向伙伴们提议。自然大家都选择了再玩一次。当然爬沙山真是生无可恋。

    之后是骑骆驼去月牙泉。这回上骆驼,舒铭淡定多了,毕竟有了经验,觉得不危险,胆子也就大了。

    月牙泉处在沙漠之中,很难想像在一片黄沙中,竟会有这样一方状似月牙的水潭。泉水很清澈,倒映着岸边的绿树和远处的楼阁。

    看了那么久的黄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绿色,灿烂的喧嚣的绿意似乎一下子驱赶走了黄沙压在心上的沉重和压抑。大家都惊喜万分,即使视线之内是数不清的游人,令这方本应是世外桃源的地方喧嚣万分,都不能削弱大家的激动之情。

    来月牙泉本来是想看日落的,却见云厚厚地堆积起来,连太阳都被遮蔽了。方前一直觉得空气很闷,也是因为快要下雨了。

    “真扫兴,看不到日落了。”陆羽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没下雨就好了,要知足。”薛演倒是挺满意这种天气,起码没那么晒。

    “这儿是沙漠,哪那么容易下雨。要真下雨了还是咱们幸运呢。”许承安说。但还是想看日落,想和舒铭一起看日落,看落日的余晖洒满他的身上,那时候拥抱他就像抱住了一怀的阳光。只是他不能。他是下定决心只做朋友,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地想着舒铭,想看他,想和他说话,想拥抱他。舒铭感受到了许承安的注视,扭头看他,做出了“怎么了”的口型。许承安摇摇头,看着他笑。他这时候脸上蒙了口罩,看不到表情,只见到眉眼弯弯。

    不过他们离开前都没见到沙漠中下雨,日落也自然没见到。离开时倒是终于见到了天边的一抹晚霞,橙红色,不怎么绚烂,倒有种温柔的感觉,好像是舍不得。

    晚上去了沙洲夜市。来这儿只是图个乐子,事实上又贵又没什么好东西。不过大家也没怎么花钱,之前做好了功课,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儿花大钱。

    回到旅馆,洗澡时许承安才发觉自己后颈被晒伤了,红红的一片,按压会觉得疼。

    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点大,涂防晒霜时也没太顾忌后颈这一块,晒伤倒像是理所当然。

    “铭铭宝贝,我晒伤了。”许承安装可怜。舒铭带了治晒伤的药,他让许承安趴床上给他抹上。吸收得差不多了又给他保湿水,想了想,还去管陆羽要了张补水的面膜,剪开后铺在许承安后颈那块儿。

    许承安趴着玩手机,享受着舒铭的服务,心里有点小窃喜。他把今天拍下的舒铭骑骆驼的照片发到了群里,群里马上炸开了锅。

    唐彤:“这是回眸一笑吗!”

    陆羽:“你什么时候拍的?我们都成了布景板!”

    唐彤:“许承安是只拍小铭铭的意思咯!”

    莫枚:“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罗琳琳:“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陆羽:“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唐彤:“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张浩:“你们发现了啥我怎么没看出来。”

    之后张浩又问:“骆驼臭吗?”

    唐彤:“……”之后这对情侣就没有在群里发言了,估计唐彤是教育张浩去了,竟然打乱队形,简直不能忍。

    许承安:“不觉得这张照片拍的很好吗!我觉得我有拍照的潜能!”

    陆羽:“我怎么没见你帮我拍。”

    许承安:“你有薛演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罗琳琳:“yooooooooooooo~”

    莫枚:“yooooooooooooo~”

    陈轩:“yooooooooooooo~”

    舒铭:“yooooooooooooo~”

    陆羽:“铭铭来了啊。”

    舒铭:“嗯。”

    陆羽:“你俩现在在干嘛?”

    舒铭:“玩手机。”

    许承安见面膜敷得差不多了,觉得没有灼热感了,就去把面膜去掉,又让舒铭给他喷了保湿水。之后也不再折腾了,去群里发了句“晚安”就关灯睡觉了。

    ☆、敦煌(三)

    这天游览敦煌西线,因为要去的地方比较多,所以这天大家起得挺早。

    先去的是西千佛洞。这儿比莫高窟开掘的早,规模也更大。古时候,这里曾是人们出关前最后一处求神祈平安的地方,出关后就是生死由天了,若是平安归来,人们会回这里还愿,所以这里一度非常繁荣。然而因为地质和历史原因,这里被风沙侵蚀,崩坏得很严重,渐渐地就被人们遗忘了,待重新发掘时才发现剩下保存的还可以的也就十来个洞穴了。

    讲解员小姐是个大美人,她皮肤有点接近古铜色,大眼高鼻,声音特别有磁性,用陆羽的话说,就是分分钟被掰弯了,她愿意立马抛弃薛演!薛演翻了个白眼没理她,反正她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薛演都习惯了。舒铭有点声控,也是被讲解员小姐的声音迷得不要不要的,不过他一向面上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听讲解的时候特别认真罢了。

    洞内不让拍照,所以大家专心地听讲解员小姐讲解。出于对宗教知识的匮乏,大家就当纯听故事了,还听得津津有味——没办法,人美声音好的讲解员小姐说什么都大家都愿意听。

    说起来,大家其实看不出西千佛洞与莫高窟的差别有多大,毕竟不了解,站在门外汉的角度看,只是感叹一句历史悠久,时过境迁而已。时间久了,对那些洞内藏品的记忆可能还不如对讲解员小姐的印象深刻。但这又如何呢?很多景点看的不过是名气罢了,正如很多衣服买的是品牌,这已经成为一个无言的社会规则了。

    在西千佛洞游览了半个多小时,接着要去玉门关。

    玉门关是去雅丹魔鬼城的必经之路。一路上越往西越荒凉,只有一条笔直笔直的公路,路的两边是昏黄的戈壁滩,开几十分钟都遇不上一辆车,也没拐过弯。这种单调的环境很容易让人感到麻木疲惫。在玉门关游览的那段时间也是个给司机休息的机会。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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