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两人只做了两次，便停了下来。B躺在A的怀里平复喘息，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对A说：哥，我想明年毕业后申本校的博士，你觉得怎么样？A有些诧异，之前从没听B说过有读博的想法。他想了想，问B：你是对科研感兴趣，所以想读博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B略带了些迟疑：我也不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但好像也并不反感做科研。他蹭了蹭A：你毕业后不是要继续做博后嘛，我要是读博的话，咱俩还可以继续像现在这样，干什么都在一起。不然万一我毕业了在这边找不到工作，咱俩岂不是要异国了？A没想到他读博的第一动力是这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理解B的担忧，他自己已经确定毕业后会留在组里做两年博后攒资历，也早就和老板谈好了后续的合同问题。而B硕士毕业后一切都是未知数，当地的工作并不好找，他认识许多中国学生，硕士毕业后大半年都找不到工作，只能回国，许多情侣也因此而劳燕分飞。

    A正色对B说：这个哥哥不能替你做决定，但我希望你无论是读博还是工作，都是在做你真正喜欢的事，而不是为了我去如何。退一万步说，即使你回国工作了，哥哥也会努力挣钱，争取早日回去，在你呆的那个城市买套房子，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小家了。他顿了顿，又添了句：不过你要是去北上广，哥哥恐怕得奋斗二十年才能付得起首付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嫌弃我又老又穷，甩了我找别的高富帅。B被他逗笑了，嗔怒般地拍了一下他的 X_io_ng 口。那句有自己的小家让他有些触动，他遥想了一下未来两人一起上下班、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你买菜我做饭的日子，竟有些迫不及待，希望那一天能早些来临。只是他还是有些踟蹰：就怕到时候大家都会议论我们。其实我们这种情况，回去了可能会很辛苦。尤其你将来去高校工作的话，说不定压力更大。目前国内的大环境对同 Xi_ng 恋并不算友好，他们在这边可以如他人一样正常地谈恋爱甚至结婚，而如果回到国内，他们一定会面对来自社会和家庭的重重压力。B有些没信心，他不知道，A是否真的愿意放弃这边轻松的生活，回国和他一起承受这一切。A感受到了他的惶恐，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宝宝，不要怕，相信我。将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B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就明白了他的坚定。是自己多虑了。他笑起来：好，就这么说定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努力攒首付了！

    好容易熬过了期末考，随之而来的便是圣诞小长假，B终于从报告汪洋中解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而A是博士，在这边和职工待遇相同，要到23号才能正式放假。于是这几天，B一个人去超市大肆采购了一番。K城圣诞期间几乎所有的超市、商店都会关门，如果家里没有提前准备足够的食物，假期这几天恐怕就要饿肚子了。他买了许多的蔬菜、肉类和冷冻食品，将冰箱塞得满满当当。还学着当地人的习惯淘了一些便宜又好看的小装饰，回去布置起来，家里的圣诞气息顿时浓厚了许多。A看到后十分惊喜，今年不是他在这边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却是第一个让他有了归属感的节日。

    过了几天，A也终于放了假。此时商店都已经结束了营业，街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烟。天色是K城冬天特有的 Yi-n 沉，终日不见阳光，黑夜漫长而寒冷，唯有家家户户门前点亮的圣诞树，透露出几分节日的欢喜。本来之前两人商量过要不要来个圣诞旅行，去冰岛看极光。可是查了一下机票和住宿，两人发现圣诞假期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说走就走的时间，机票、住宿等都比平时涨了两倍有余。鉴于两人现在要做长远打算，攒钱买房子，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放弃。于是整个假期两人都窝在温暖的屋子里，点上两支香薰蜡烛，看看电影打打游戏，或者只是坐在被窝里聊聊天，日子过得温馨而惬意。

    平安夜那天两人一起做了顿大餐，B甚至还照着A向同事要来的菜谱做了两道K城特色的圣诞菜品。他们开了瓶白葡萄酒，虽说配着桌上的红烧肉等中式菜有些不伦不类，两人也吃得十分开心，颇有过节的气氛。饭后，照例是A收拾餐桌洗碗，B则趁机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桌上，那是他为A精心挑选的圣诞礼物，准备送他一个惊喜。A从厨房回来看到礼物果然十分意外，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连问B是什么。B笑而不语，示意他拆开自己看。A依言将层层包装撕开，打开盒子，里面摆着一双骑行手套，正是他之前看上却觉得有些贵而始终没舍得买的那双。B此时才笑着和他说：哥你之前骑车不是总觉得手冷吗？这边总刮风下雨，你那双毛线手套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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