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的气息打在玉青书脸上，温热湿润，但却让他如坠冰窟，汗毛倒竖。

    “你想干什么？放开青书！”褚炀吼道，凝聚生气，不要命地攻击结界。可不但没能打破结界，反而被反弹回来的攻击打中，身受重伤，瘫在结界中动弹不得。

    法则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危险，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下一秒便会扑上来将猎物撕得粉碎。

    “彭！”

    “呲！”

    “啊！”

    三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玉青书猝不及防被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手一掌拍飞，惨叫着向后 Sh_e 了出去。

    艰难稳住身形，一道黑色身影站在玉青书方才的位置上。不，与其说是站，倒不如说是靠在法则身上，法则的手从那人的身体中探出，乌黑粘稠的鲜血裹满了法则苍白的手。还有血液不断从那人的身体中流出，顺着法则的指尖滴落，摔得粉碎。

    “您，放，放过，青书吧......求您了......”黑衣男子双腿一软向地上倒去，法则脸上还挂着惊愕，僵硬地接住男子。

    玉青书这才看见了男子的容貌，是冥夜！

    “为什么？为什么？”法则木木地擦去不断从冥夜口中涌出的鲜血。

    冥夜抬手，抓住法则颤抖的手，费力地弯了弯眼角:“他已经不是他了，这么多轮回，早已物非人非，咳咳，放过他吧，就算是，可怜我这个，将死，将死之人......”

    “呕！”又是一口黑血涌出，呛满了冥夜的鼻腔。

    “放，放过他吧......”冥夜道。

    法则那双没有瞳孔常年驻满寒冰的眸子漾着水光:“为什么？你就这么爱他？”

    “咳咳，你还记得你我的初见么？”冥夜勾勾嘴角道。

    法则一愣:“我第一次见你，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我抱着你，小小的，软软的。我在想，长大了一定是个可爱的孩子......”

    冥夜抿抿唇:“那年的黄泉，开满了彼岸花，红透了，咳咳，红透了黄泉八百里。”

    法则双眸渐渐瞪大:“你......”

    只听冥夜用越来越微弱的声音道:“你一袭白衣，在花丛中抚琴，那样子，真是极美......咳咳，就那时，你说'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咳咳......”

    “如果，如果当年，我不曾选择，该多好...多...好......”冥夜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一缕气息消失。

    法则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在自己怀中失去生机的冥夜，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碎在冥夜血迹斑驳的脸上。

    “原来，原来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是我错将他当成了你！”法则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喃喃道。

    半晌，法则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朝玉青书方向望了一眼，嘴里念念有词。

    “这天地不再会有洗牌，你们走吧。”法则冷冷道，随后小心翼翼地抱冥夜的尸身，消失在原地。

    待法则消失后许久，玉青书才醒过神来，知道，这事是真正完结了。

    困住褚炀的结界已经被撤去，玉青书赶忙过去给褚炀喂了丹药，将他带回了空间。

    刚进入空间，好几道人影便将二人团团围住。

    玉青书抬眼，惊呼道:“金乌！”

    “嗯，主人。”金乌笑道。

    三年后，弘澜大陆。

    “逸儿，你父亲交给你的功课做完了吗？”玉青书道。

    “早就做完了，爹爹，父亲留下的功课太过简单，孩儿不消半天便全部完成了。”褚逸扬起高傲的小下巴，自豪道。

    “哦？为父竟不知逸儿如此聪慧。”褚炀的声音传来，褚炀从门外进来，将褚逸提起抱着，掂了掂:“哎哟，又重了。”

    “小孩子，张得快，一天一个样。”玉青书在一旁笑道。

    “爹爹这话可说得不对，孩儿只是样子小，再过两年，孩儿便是人间的王了，爹爹怎能这般看低自家儿子？”褚逸一本正经道。

    褚炀和玉青书两人皆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距离那场大战已经三年了。当初法则因为冥夜的死亡而放过自己等人。玉青书便带着一干人等回到了弘澜大陆。

    自己等人平安回来，并且实力不可同往日而语，很快便将满目疮痍的大陆拯救了回来。

    玉青书恢复了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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