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作品:《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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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地喘着气,耳边嗡嗡作响。他只觉得整个空间被碾碎了堆叠在一起,同时倾压在他脊背上,几乎要逼得他窒息。他便只好将全身的力量都瘫在身侧的墙上,勉强不在这场斗争中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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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放开那面墙,身后忽有浓浓酒香夹杂檀香扑来。一双温热胳臂搂上腰间,不由分说地扶住了他颤抖的身子。他浑身一震,猛然回过头,便见了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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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快速地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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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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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已然模糊了,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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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你在台上崴了一下,如何?伤到了么?”依旧温柔的语气,好似无比熟悉却又倍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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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控制不住就要扑入他怀,理智却逼他用力推开了诱人檀香。这力道却使他后退几步,没稳住重心就跌坐在榻上。江侯均忙奔过去察看他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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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陪你的新娘子,免得叫人嚼舌。”陆清扭开头,不自知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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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忽然一抬衣摆跪在了他足畔,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裤角卷起来几分,恰好露出肿成原来两倍大的脚腕。他伸手抚上那滚烫的肿块,眼中难掩的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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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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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却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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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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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及那道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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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站起身来,猛然压上他的肩膀,一用力便将他推倒在榻上。他紧咬嘴唇像是要压制什么,却控制板不住地颤抖着。随后便粗暴地欺身而上,酒香萦绕又浓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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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滚……”他倔强地重复着,泪水却已不争气地翻涌而出,冰冷地肆意蔓延整张脸。眉心猝不及防一阵滚烫——似他人的泪滴落在上,灼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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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不知为何也落了泪,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他压下身来,深吻上陆清的唇。那一吻很用力,却催人失魂。酿香在舌尖徘徊,唇齿缠绵间早便迷混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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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尽力想要脱开身去,却战不过体内的灼烧感。模糊地认清眼前的人,不但没能让他清醒,反而愈加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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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均的身体异常的滚烫,脸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陆清片刻便明白,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叫江侯均喝下了。这恶劣的事别人也曾对他做过,只是还好被沈曾及时就下拖去解了药。陆清心中不知为何竟泛起一阵狂澜,被江侯均握住的手又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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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是为他和他的新娘准备的。可愈是明白了这点,他便愈不想放江侯均走了。或许有些无耻的自私占据了内心,催他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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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气息在耳边轻喘,早就颠了神魂。他竟迎合着贴上去,轻 T-ian 了那瓣甜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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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生……”江侯均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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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他心中猛地一抽痛,本滚烫的沸血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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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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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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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掩不去心头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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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早便淋漓遍身,他有些眩晕。江侯均发烫的泪水滚过 X_io_ng 膛,与面上清霜有几分相似,却无法相融。他痛苦地勾起唇角,无比凄寒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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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说戏子无情。也是,台上千人台下一人,按剧本演了多少生平,又何堪世态真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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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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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错付的千般欢喜百般缠绵,又道何物?想来,或许仅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解释个事儿
其实在1919年5月11日上海学生就开始罢课运动了,但由于剧情需要所以在五月份对五四运动的描写都会比较淡,到6月运动中心转移到上海才会激烈起来
如果文中又出现和历史出现冲突的点请务必务必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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