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月明星稀，最是美丽。

    “妍玉去世时，也是这样一轮弯月，我一直在等她，一直不相信她会那般绝情，移情别恋。”吴婉玉低头，伸手 M-o 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时太年轻，只想着要报复她，她怀孕了，我便也怀了孕，初初是想着要她伤心，后来又觉得，我与她一般无二，她便不会难过了。”

    “陛下……”柳馨心间一阵阵刺痛，低下头，她苦笑一声，“事情已经过去许久，陛下何必再为此烦忧呢？”

    她的小姐，早已经走了，走了十七年了。

    “若人无烦忧，活的便太过悲哀。如今想来，我从不后悔遇见她，不后悔真心待她，不后悔与她分别。只后悔从未与她说过天长地久，未曾真切的告诉她，我真心爱她。”吴婉玉想，大概是因为她与她的女儿，快要成亲，她才会这样悲伤。

    同时，也是快乐。

    “小姐想来，也没有后悔过吧。”柳馨想，她那位最是通透的小姐，定格在风华绝代的年纪，或许是上天对她的恩赐。

    情人本是镜子，离得远了，照的才好看。看得久了，就不好看了。

    吴婉玉和柳妍玉，其实没有那么合适，她们经历的事情也不多，那些轰轰烈烈的爱，可以归结于对外界的反抗。

    说是真心，太过脆弱，说不真心，又不甘曾经经历的一切烟消云散。

    “谁知道呢，她啊，看上去端庄大方，实则最是个记仇的小 Xi_ng 子，当初我摘了她一个桃子，她都要骂我一天呢。”

    吴婉玉想起那时少年，好似还能听见柳妍玉满是活力的声音，当初她被柳妍玉追着说的头疼，现在想来，那样的时光可真是好，她多想再听听柳妍玉骂她混蛋。

    “还不是陛下将桃子送给贤妃娘娘，小姐才那样生气的。”柳馨想起那时，也笑了，小姐气鼓鼓的样子，回来一直念叨吴婉玉沾花惹草不是个好东西的样子，历历在目。

    笑过之后，是沉默，还有睡意。

    “晚了，该睡了。”吴婉玉突然没了心情说，她们念叨的故人，有两个已经躺在地里。

    她们等着她呢，但她还不能去陪她们。

    因为她的身上，还有偌大的帝国，还有快要成亲的两个讨债鬼。

    成亲那日，姜平月着一身红袍，烈焰如火，似是涅槃重生的凤凰，骑着高头大马，行走于街上，意气风发，满眼欢笑。

    孟寒星在东宫，穿着精致的喜服，等待她的良人游街回来。

    太女大婚，是皇城最大的盛事，哪怕是日后有百国来朝，也比不得今日百姓们的欢乐，女帝登基后国泰民安，太女虽娶了同为女子的太女妃，但不管是太女，还是太女妃，都是心怀天下之人。

    百姓们的好日子近在眼前，他们自然高兴。

    不高兴的，也就是快要被收拾的林家，还有一直处在悬崖边缘的吴家了。

    大婚后，孟寒星与姜平月正式开始着手管理国家之事，吴婉玉十分信赖她们，将小两口放出皇城，让她们去往大周最乱的地方，最穷的地方，治理一地。

    许多大臣上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让太女和太女妃去往那等险地，实在太过冒险。

    但吴婉玉一意孤行，姜平月和孟寒星也没有意见，那些一直说反对的臣子也不再多言。

    姜平月和孟寒星出去后，确实遇到了许多危险，想要杀她们的人层出不穷，还好孟寒星和姜平月身手不凡，再加上身边的侍卫很是厉害，倒是没出过大事。

    孟寒星最喜欢的，就是将一个地方好好经营，看着那里的百姓从食不果腹，到笑逐颜开。

    这个爱好，还是在广河的时候发现的，要不是有治理广河的经验在前，孟寒星还不一定能好好辅助姜平月管理一地。

    管理一地，与管理一个国家其实差不多，甚至有些难处，比管理国家还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姜平月要做的，是在小民之道和国民之道中，选择一条至少让天下人信服的路。

    吴婉玉等孟寒星和姜平月出去历练后，开始了她的动作。

    她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清算当年让她难受的人了。

    她费尽心机爬上至尊之位，为了国家安定一直忍耐着，她除去了王家，除去了林家，接下来，轮到吴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真的要完结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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