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作品:《[吞赦]风月》
。他估量着是否即将临产,让赦生心里也惶上了,才出口这些话,一面就说:
“你怎知我不信?”
赦生摇头:“你是定然不信的。否则那晚,又为何不信我。”
他说:“我知道你想的和我想的,是不同的。但是我总觉得我想的事,你会错意了,我……”
他还想再说,吞佛倾身吻去了他的话,在他耳边低喃:“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
他细细吻着他:“我待你好,你也顺我,就这样一辈子,那也是好事。”
赦生在心底越发苦笑了。……我不想要这些,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他这样想着,让吞佛扶着躺下,靠在他 X_io_ng 前,闻着熟悉异常的味道,心中却无法再安宁。
夜里睡不着,赦生在心底数着过往的事,一件件、一桩桩,历历在目,难道真就这样一辈子了?他觉得该然,可又不尽然。
那段日子他跟吞佛作对,所为是过分了,让吞佛以为他仰仗了自家的声威作那些事,可他终究不是这样想,只是他忘了,吞佛是外戚,自小在这屋里长大,能为,胆识都是足够了,也为人器重,但他到底是外戚……那晚上吞佛冷冷的话,把他浇醒了,原来在他没见着的地方,吞佛竟误解他这样深。
可误解了,就不用解开了吗?
赦生心中想,他是喜欢吞佛的吧……然而又那样遥远,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那吞佛是爱自己的吗?可最初又不是这样的,曾几何时又这样了呢……
他想着,虑着,忽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脸,睁眼便是吞佛凝重的表情。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带着不满的困倦之音。
赦生说:“你睡吧,我有些事想不明白。”
吞佛皱了眉,又去细细吻着他。每回他想什么,吞佛察觉他失神,或想得过分了,都会这样做。
赦生贴着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轻声说:“我以前是喜欢你的。”
吞佛顿了顿,低头凝视他,这个“以前”说的那样恍惚,连他自己都不觉得停下来了。
赦生接着道:“你说有一辈子时间让我再喜欢上你,……我忽然觉得,不能了。”
吞佛皱眉,又要说什么,赦生抓住他的手,截道:“你让我说完,就这一次,好不好?”
曾经倔强如斯的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吞佛凝了神情,却是不再阻止了。
“我以前是喜欢你的,可你不喜欢我,又娶了我……我心里过不去,怒上了,如果你不娶我,那我眼下会在哪里呢?怕是真到海那边去了。可我逼你写休书,原不是为这个。……你说的我懂,出嫁从夫,该守的守,该尽的本分尽,可我总觉得不全是这样,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吗?我喜欢了你,可你并不喜欢我……那就散了吧,可是你又不肯。你不喜欢我,又不肯放了我,就为了眼下你真的喜欢上我了?……也许我该高兴的,但我高兴不起来。你爱的,怕是你自己多些吧。”
吞佛听他仿如呓语般说了许多,心底忽然泛起一点淡淡的疼,那疼淡得不易察觉,饶是如此他也惊诧上了,他想起两年前剑雪的去的那阵子,他是极闷的,但从未这样疼过。他还想起宵,那阵子爱他宠他,怜惜他的身世,到底也不是这种疼。
他轻抚着赦生的面颊,仍是说:“今晚你想过了,对身子不好。”
赦生凝视他,心中愈加沉冷下去。他今夜是过郁了,然而就这样,也逼不出吞佛的心里话吗?他越想,心越痛,只好闭了眼,可又睡不着,只能假寐。
吞佛有一阵没一阵地抚着他的背,忽然说:“如果当初你不那样闹,兴许就好多了。”
赦生等了许久,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登时有些愣了,却听吞佛睁了眼,盯着错愕的他。
“你这样闹了,就闹进了我的眼,还闹进了我的心。”他叹道,“若我们能像寻常夫妻那般,相敬如宾一辈子,那就少了这些负累。”
赦生说:“喜欢是件负累的事吗?”
吞佛顿了顿,极复杂地看着他,半晌说了句:“你被我喜欢上,也许是件极负累的事。”
他似乎察觉自己说多了,打住了话头,也不再说什么,揽过赦生催他快睡。赦生还想再问,却是无法,他也真是乏了,后半夜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没过几天,午后赦生正休息着,丫头取了他要的东西来,他正伸手去取,忽地一阵疼痛,瘫软了半边身子。
吞佛在外头听见异样,立时赶了进来,这些时日他早早向大夫问过许多事,这会子明白了,立刻有条不紊安排下去,一面握着赦生的手,陪他说说话,要他放松自己。
赦生疼得不行,极艰难吐出一句话:“这要怎么生?”
吞佛一愣,随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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