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儿子绒绒的头髮铺满了枕头,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一见到父亲来了便欢唿一声,光着脚丫跳下了床。质辛给他扑了个满怀,佯怒道:“怎么不好好睡觉?不是说你已经睡下了吗?”断灭用一头毛毛蹭他,和小狗似的,质辛一下子没掌住,噗嗤一声笑了,严父形象尽毁。他抱着断灭放回床上,让儿子的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道:“母亲说你睡着了,怎么这会儿还在疯呢?” 

 

断灭道:“如果我不睡,就还要听佛经,我就装睡了。” 

 

质辛倒是理解这份难处,揉了揉他的头道:“听完魔父的故事就睡觉,听话?” 

 

断灭大力点头道:“听话!” 

 

春夜里的这间寝殿,魔皇给少君讲了一个浪漫的故事,一个魔族小伙儿追求雪山神女,感天动地抱得美人归。老套归老套,孩子爱听,少君心满意足睡了,梦里也有一个美人儿吧。 

 

魔皇走回寝殿,看见天之佛坐在桌边。他听到脚步声道:“断灭没睡着吗,怎么这么久?” 

 

质辛笑眯眯把故事说了。 

 

天之佛莞尔:“你小时候也是装睡的?” 

 

质辛道:“我不,我是真的听睡了。” 

 

天之佛一怔,不知是那个装睡的比较好,还是这个真睡的比较好,惹出一声叹息:“魔子果然不可度。” 

 

质辛笑道:“我有爱,有恨,不可度,但我是个好魔子。” 

 

天之佛瞧着他年轻明亮的脸,那眉头高高扬着,桀骜不驯又骄纵,真是贪嗔痴俱全。可就是这个小魔子,生他之前,他眼中惟见苍生;生他之后,他成了父亲,也成了母亲,成了尘世间的每个男女。 

 

质辛搂着他,心里热烘烘的。在这个温暖的春夜,他化的梦里有战无不胜的魔族战将,断灭的梦里有美丽无双的雪山神女,而他都不用做梦,他的身边就有他的生命之源,情 Y_u 之火。他拉起了天之佛, X_io_ng 膛与他紧紧相贴,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天之佛对这光芒并不陌生,质辛就像每一个年轻人,大悲大喜,也有一腔蓬勃的情与 Y_u 。他抚过他的脸颊,含着温叹。 

 

质辛勐地用力,托起天之佛的腰将他放到桌上。他躁动的吻他,说不上温柔,扯开衣襟时大概弄疼了天之佛,那股抱歉化成了哼哼,就像小孩子不舒服在父母怀里哼哼。天之佛无法,只能拍抚他的背,哼哼变成了更加骄横的蹭蹭,蹭得他身上滚烫。天佛哭笑不得:“你还小吗?” 

 

质辛道:“你都上千年岁了,我却不满百,自然小了。”说着扯下自己衣袍,投身进他怀里,肌肤相接时,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抽息。他扶起天之佛的双腿,急切地想把自己挤进他身体,可腾不出手扶住自己的分身,他涨红着脸道:“勾着我,勾着我,我好……我好托住你的腰……” 

 

天之佛想想都觉得惊异,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一个魔,对他说这些话却不叫他动怒。这热诚的亲情,激烈的爱情,滚烫的 Y_u 望,活生生摆在他眼前。他一只手就能捏碎这颗心脏,或者说他都用不到手,一个漠然的眼神就足以刺痛他,可在他身上,他具象了仅存的温柔与耐心。他抓住质辛宽阔的肩,双腿勾住了他的腰。 

 

这腰上的触感逼得质辛发狂,他一手环抱天之佛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下身,又深又重的埋了进去。这瞬间,他倒抽一口凉气,蓄满力量的身体不住发颤。他一下子叼在天之佛的耳垂上,锋利的犬齿研磨着,口内呢喃着两个字:“母亲……” 

 

天之佛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是天之佛,惟有母亲这两个字叫他和这个世界产生了实实在在的联繫。他虚弱的道:“质辛,别说了。” 

 

质辛向来是听话的,可这次他搂紧了他道:“我偏要喊!”他亢奋的律动,手上抓得紧紧的,相贴的 X_io_ng 膛间吹不进一丝风。每一次深入,他就低喃一声母亲,顶的天之佛下腹抽痛。在这一刻,他成了众生一体,做人做魔都有百千万的烦恼,天之佛发出一声声的叹息,为了自己也为质辛,终道:“我的孩子。” 

 

质辛定住了,细长的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下一刻他浑身战慄, Sh_e 了出来。高 Ch_ao 过后,他脸红的像苹果,满是狂喜,还有一点事关生理尊严的羞赧。他伏在天之佛 X_io_ng 膛上喘息,脸上的红晕总消不下。天之佛倒没什么,捋过他的头髮顺毛一样,失笑道:“猫儿脸,吃了鱼还带出尾巴,哪天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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