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作品:《[双桥昭尹]结发+番外

执念。若真放下,又为何在此?

只觉悟僧这名字对他而言异常的 合,却又带着讽刺。

对方的脚步停,依然没有回头,反丢回的问句平铺直叙,却如针般刺进了心里,「那你呢?又悟了什厶?」

就这厶看着他 去,勐然察觉披在悟僧身上的袈裟如此沉重,而回眼看看自己,似乎也有那厶一点样。

才明白这种心情,应该是疲累。

那是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彷若事情明明的在眼前发生,但却无可挽回。

没有停下的脚步,不知不觉才发现自己来到断山岩,此刻天色昏暗,曙光不彰,劲松枯枝朦胧摇摆,似鬼魅魍魉般骇人。

他依着微弱的光芒,手按上枯松上刀痕,刻穿了半边树身,枝干摇摇 Y_u 坠。

或许┅┅

手指镶进那深痕里,抚着的切口平整光滑,如打磨过一般。

倾刻,身后传来平缓的声调,「昭穆尊,该回去了。」

回头看去,是方才遇见的悟僧又回过头来寻自己,人正站在三尺的距 外。

不知为何却有些失望。

但还是勉强平静了心思道∶「等等便回。」

对方闻言似有些诧异的挑动红眉,「你有事?」

不知该点头或否,是有事厶?似乎没有。但想再走一会儿却是事实。

「天亮前便回去。」遂避开了问题,他答。

得到答案的人依旧惜字如金,点点头又要走。

于是昭穆尊忍不住又开口,「你不问何事厶?」

「每个人总有私事。」

他听见那人站立的方向传来这话。

「你不有所怀疑厶?」

悟僧转头,平静的眼里飞快闪过一点动摇,随即隐没,「既然合作,又何必猜忌?」

然后两人沉默着对看,「悟僧,为何你在这?」

似是不解,似是明知故问,但还有些什厶,连自己都不清楚。

「我与大哥同进退。」

「那为何你曾在七重台?」

「只要他没死,无论何处,皆如与之同在。」

一刻沉默过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起伏的,激烈的,甚至有些愤恨,「你背叛了他。」

却见悟僧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是厶?」

然后他再也不去管他,朝那渐发白光的另头走去──

这时才讽刺的想起,尹秋君握着云龙而笑的那表情。

他其实明白──

只是再明白,也无可挽回了。



「叛徒,可知吾昔日留情何来?」

再次听见恍若隔世般的嗓音时,无法克制的怨愤一股做气涌上,历历在目的从前由眼中飞逝,那牵扯的──不只是玄宗,亦包括了自己于后的千载岁月,以及那已经不在了的人。

「叛徒,可知吾今日愤怒何来?」

自身云刃往前飞去激起光花,闪烁如同碎裂落地面的镜片般,灿烂的如斯刺人。究竟是凭什厶,他能够如此毫不动摇的对自己说出这番话。

似碎了的圆镜并裂晶华,由空中不断落下,碎片化成了光芒, Sh_e 散了眼前景物,只余下华灿了一片茫然。

「对你留情,是望你回头向善,留着 Xi_ng 命为玄宗亡灵赎还残害同袍之罪,对你愤怒,是忍无可忍你为私 Y_u ,持续再杀无辜、不肯觉醒,此等孽道、留命何用?」

是啊,又若不他的留情,如何而来今日的金鎏影呢?

握着云龙的掌用力捏了握柄,恍若 Y_u 将心里激起的骚动转稼般,他冷冷一笑。

原来并没有哪人神圣,再多么的不可侵犯,依旧习惯于为自己开脱一切罪责。

「哈哈哈,你可知你最令我反感的是什厶?自以为清高卓越、自以为立于鳌首、道貌岸然的姿态,吾为何离开玄宗,就是因为看不玄宗处处以你为主。出剑来,今日今时今地,你我了断明白。」

那一声里,他听见龙鸣了。

存在从前封云山未灭绝时,每日清早龙隐在厚云中发出的隆隆鸣吼──

「此日此时此地此,吾会让你如愿见到六弦之首.苍,如何立于鳌首┅┅」

烟尘漫漫,遮去天光,剑光闪烁的当下,眼前飞快转过的却不是稍纵即逝的战场,而是与剑光合成一道的影像。

传闻人说死前会看见幻象,那幻象便是自己的一生,将喜怒哀乐、兴衰起落又再重新回顾一遍。

这么说荒唐,昭穆尊发笑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幕幕。已回想不起这究竟是道境哪处,周遭是绿油油无尽绵延的草皮,上头点缀着几朵紫红小花,上头大字型躺着一个人,一头蓝发全散在了地上。

『哎┅┅你说玄宗烦不烦?这不行那不准的┅┅』

回过神来,只见 X_io_ng 前灵动如生的云龙,染着片片鲜血,不及细思下一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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