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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2)

作品:《配宫

奏着祭天乐章,礼官捧着祭文念道:“皇帝谨遣御笔令周生,至祭于皇帝轩辕氏……”

    “皇上请看,针未变色,说明体内无毒!”太医随即用银针,沾另一滴血作验,银针很快变颜色,回禀道:“此针陨矿所冶,天下仅有六根,能验纤毫之毒。”

    “皇上,礼部为选妃一事,再次请奏!”亲信递上奏折,壮着胆子劝道:“皇上,文武百官已有微辞,不立后妃何来子嗣?!”

    “老朽乃前朝之臣,忠臣不侍二主,即便当庭杖毙,也休想老朽入朝,对你俯首称臣!”年迈的太傅站在跟前,用颤巍巍的拐杖指着,骂道:“老朽愧对祖宗,又负太子深恩,只当绮家已亡,豳邑唯有齐氏!”

    至此已是信念崩塌,灵识之内地动山摇,‘太子’用难以置信,颤抖声音喃喃道:“是我?我是?”

    是我、我是,早已忘却的真相,随着错乱的记忆,一步步根深蒂固;清绝、清绝,恨了百年的人,原来竟是自己,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尘封的记忆,已经快到终章:

    年少太子跪在床前,皇帝躺在病榻之上,虽是中年却已衰老,看空一切眼神茫然,交代后事道:“朕之一生汲汲营营,为仇为权为拓疆土,操心劳神定波平澜,但终究是人力有限,绘不完那幅盛世鱼龙图了!”

    龙辇抬进前朝废宫,颓倾宫墙荒院空屋,燕在廊下筑了泥巢,覆盆子早已连成片,朱果饱了鸟鼠之腹。

    等龙辇抬到池塘边,病危皇帝抬起眼皮,昔日葱葱郁郁的墨竹和绚丽似锦的红鲤,已在那场兵燹之乱中消亡。

    “太子,你可知道,朕终归是不后悔,不毁旧地如何立新?!”皇帝一眼找到鸳埙,当初扔下的位置,重握在手倒是一笑,过后又闭上了眼睛,昏沉沉道:“即便当初没有误会,朕又如何能放心呢?!朕终归无法相信太子,而太子也不曾懂过朕!”

    随行御医听得发憷,太子留在京畿监国,这声太子是在唤谁?皇上怕是病入膏肓,这一刻似回光返照!

    空荡荡的朝阳寝宫,即便接驾官吏清场,梁上仍飘残余蛛丝。

    皇帝指向某一处,龙辇便停在那儿,随后宫门关起,连御医都被赶出了!

    脚旁的青砖透黑,昔日消磨了血肉,而今被血肉消磨。

    “殿下虽然伸出援手,但映入清绝眼中的,唯有一个残酷真相,当权者能主宰别人,失权者被践踏凌辱……”

    “与其说为复仇而自荐枕席,不如说清绝羡慕殿下极权,渴望有朝一日与君相同,但这皇位又岂容分享?清绝不甘只做谈琴写词的娈宠,想亲手绘一幅盛世鱼龙图,却不是作在殿下的玉案上,而是落在绮月皇朝的疆域版图里!”

    “殿下何尝懂过清绝?清绝如何能信殿下?清绝希望殿下牢记,国仇家恨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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