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扬声器在挂断的前一刻还传来因为没有打开扩音而微弱的声音,好像是让他带着大东马上离开。

    他抬起头,总算露出了些许的慌张。

    大东不在他的面前。-------他在洗手间里和他的经纪人通电话。

    唐禹哲不用想也知道电话的内容。

    他该怎么办呢。或许该说,大东会怎么办呢。

    他从迈出的那一刻起就从没想过后退,也早就给自己做好的准备。前程和名声这类虚虚实实的东西本就从来都不是他心中记挂的东西。

    可是汪东城呢。

    可是那个一路不惧艰辛地往上爬的汪东城呢。

    唐禹哲腿上的伤还没好,不足以支撑他起来走路。他只是默然地推动地自己的轮椅,只超洗手间的方向挪动了一下,修长的双手便顿了下来。最终还是挪向了窗边。

    《尘埃》的剧本还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世间万物都会有所改变,唯独死的事物,是不会变换的。

    他没有像电话里说的那些带着大东找个出口先行离开,而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分享朝着阳光,温暖地如同黑夜中挣脱的灯光,可他的表情确实一片慌乱。

    直到有些发凉的双手覆上了他的双眼。

    他听见那个人轻声地问他:“阿阮,你觉得放弃了什么才叫放弃,得到了什么才叫得到呢……”

    放弃了想要得到的才是放弃,得到了不想放弃的才是得到。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汪东城所问的答案,可他并没有开口,也没有挥开蒙着他的双眼的手。唐禹哲只是眯了眯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到了不依不饶想要渗进的晨光。

    他说:“大东,你想得到什么?又想放弃什么?”

    “我不知道,……你呢”

    “快走吧。“他把汪东城的双手从脸上掰了下来,“快走吧,真的让那些记者冲进来堵着了,才是真正的不知道了。”

    汪东城也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地推动轮椅超门外走去。

    分明就差一步就出了门,汪东城却活生生地刹了下来,将唐禹哲暂时地放在门口,快步走到床边拿起了《尘埃》的剧本,才继续带着唐禹哲往外走去。

    唐禹哲一言不发地看着汪东城这般举动,强装镇定的心没由来地晃动了一下。

    大东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病房里除了现在被他们拿在手里的手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用品,他们走之后自有人会处理。至于尘埃的剧本,就算被记者看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可以上新闻的东西。

    更何况,不论那张大东亲吻他额头的照片是怎么被拍到,又怎么转眼就传了出去,他们都不太有可能继续和这个即将开拍的电影有关系了。

    “大东……”

    “先别说了。”那个人打断了他的发言,“我们先出去吧。”

    他随机识相地闭上了嘴。

    许骅给他们安排了另外一个地方,不是医院也不是宾馆,毕竟这些公众的地方都太过不安全了。许骅给他们安排的是一个地方人家的小别墅,隐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的一个角落,隐身于一片绿色中。

    唐禹哲和汪东城的手机都整整一天没有开机,家里唯一和外界联通着的东西,也不过是临时给他们搬来的电脑而已。客厅里还有一个座机,只有知道号码的许骅和他们的经纪人能够打得进来。

    汪东城刚挂下许骅打来的电话,就看见唐禹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打的不亦乐乎。好像天并没有塌在他的身上一般。分明是出了大事,稍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汪东城先前却十分乐意看见他这幅毫不在意,没心没肺的样子。

    起码他会觉得,他可以一个人帮他顶着已经坍塌的穹顶。

    可是此时此刻,看到唐禹哲太过淡然的样子,汪东城却总觉得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这个人十年来就算经历了太多,却还没有修炼到能够处变不惊的程度。他会在面试《灯火江山》的时候紧张失控,也会在向他告白的时候慌慌张张,分明在那天知道出事的时刻还表露出了一丝无措,怎么在这一刻,毫不畏惧地如同平静无风一般。

    “许导说了什么?”玩游戏的人一边专心地操控着手柄,一边神态自若地问道。

    “照片拍的太清晰,完全没有办法用借位的理由解释。角度太直观了,根本无从下手。拍照的人根本没有找到,毕竟那停了下来,好像不愿意告诉唐禹哲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玩游戏的人却不笨,“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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