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作品:《金光布袋戏·雁俏·归雁

    尝试抽出胸口的剑刃,只挪移少许,钻心的痛楚就让他几近昏厥。白皙柔软的手搭上墨狂,蓦地用力握住,顿时整手鲜血淋漓。

    上官鸿信面色顿变,“你做什么?”

    “……你说过要陪着我的。”俏如来一贯轻柔的嗓音变得沙哑,软绵绵的,听上去却十分认真,“这像是要陪我的样子吗?”

    不待回答,俏如来没有迟疑,猛地抽出了墨狂。他疼的喘不上气,因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迷迷糊糊间,眉心咽喉身上数处被抹上鲜血,伤痕累累的手贴上了胸口,伴着低沉的轻语,伤处泛开了奇异的温热。上官鸿信勉强收拢心神,发觉伤口正以异乎寻常的速度迅速弥合,必死的重伤不再骇人,成了休养生息便能恢复的创口。并未负伤的俏如来却开始不断呕血,心血渗进了伤口,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诡异地跳动。趋向透明的五指恢复了正常,上官鸿信陡然清醒,按住他的肩仔细查看,骇然扣住他的手腕,“同命之术,还动气运……你疯了!”

    “说要陪着我的,不是你吗?”俏如来眼里涌起泪光,流露几分异常的执拗来,惨白的脸色衬的眉心十字红艳似要滴血。

    上官鸿信恨声道:“凰后教你的!”

    “公子开明那般推诿,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俏如来拔高了声音,崩溃地说道。

    “……愚蠢!”

    上官鸿信沉下脸,一旦停住伤口的愈合,俏如来也不再呕血,偏过头不着痕迹抹了把眼泪,精神绷得太紧,松下一口气支撑不住就晕了过去。

    公子开明来到时,琉璃树下刚恢复平静不久,阵法未收,昏暗世界,白雾朦朦胧胧飘散。

    他对上一双冷寂的金色眸子,见那人膝上伏着雪白的人影,当即扔出武器,杀意磅礴而出。

    “收起来吧。”上官鸿信不闪不避,疲倦地说道,“我早已将压制羽化的禁咒解开了。”

    “什么?”公子开明发觉他身上羽化的影响已然消失,目光落到俏如来身上,倒抽一口冷气,“他分了你气运……?只要由他施加咒术,你也别作死,平安一生肯定没问题了。”

    上官鸿信咬牙切齿一般道:“他还用了同命的咒术,幸好不算熟练,我能够逆转部分,麻烦的是再也分不清是谁在供给谁的x_ing命,如你所见,日后不仅同生,还要共死。”

    饶是公子开明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此时也被惊的无法言语,上官鸿信冷冷道:“你老说要看我们如何,还拖住他的脚步晚归,是不是没想到凰后会直接蛊惑他学习这两种妖术?真正是白送她一场好戏看!”

    公子开明无言以对,讪笑着摸了摸鼻子,“从结果来说,对你们还算不错……吧?”

    上官鸿信冷笑一声,由着他搀扶,摇摇晃晃抱起俏如来,回到山中别院,再未多言。

    ***

    中原一处寻常的小屋,一年里总有大半时间是空的,偶尔有对师徒回来打理,临到冬季,便有一名白衣的修行人携着黑衣少年住了进来。早年做师傅的大夫亲自来诊脉,等徒弟能独当一面,便全权交付。黑衣少年从来一言不发,从医者手中沉默地拿过药方,就在院子里耐心煎药,留白衣人在房里倚着炭盆昏睡不醒。等到时节回暖,病者恢复了健康,与大夫们告别,又相偕外出游历去了。

    公子开明极少踏足中原,这次来访才意识到,与策天凤这对挺有病的徒弟分别,居然已经是十年前了。

    俏如来依旧模样温文,形容温柔,和记忆中似乎没多大区别。倒是上官鸿信自当初事了又开始成长,个子变得比身边人还高些许,面容褪去稚嫩,沉默时透着几分y-in郁,开口仍是熟悉的话中带刺。

    一如往昔年轻面嫩的公子开明指着自己大呼不解:“你们就不觉得找我承接止戈流很奇怪吗?我是魔族诶。”

    “他身体也还好,不一定现在就要转移术力。”上官鸿信像笑又没笑,口气说不出认真还是打趣,“不过我倒觉得观察几百年的魔族能在止戈流之下撑多久很有意思,你要是用勤快点,我们还能赶上去给你上个香,顺便送一份祭词----不用谢了。”

    “……上官鸿信啊!”公子开明被气的跳脚,还是俏如来开口道谢才勉为其难压下要出口的恶言。

    魔族不仅一口同意,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相当痛快地直接接受了术力,立刻开启止戈流。他回房看了眼,冲出来怪叫,“我要退货!十字痕呢?为什么我眉心是一粒观音痣?太蠢了!”

    上官鸿信懒洋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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