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作品:《桃木剑+番外》
那是一段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太平盛世。
旧皇虽说昏庸无能,整天只道花天酒地,但并不全然是个酒囊饭袋,至少教育出来了个文治武功的新皇。
新皇一上位,立即龙袖一挥,开始政改。不到一年时间,整个大陆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新皇尤其重视炼金术等法术的发展,还鼓励兴办法器交易,炼金术士和法师们的地位得到显著提高,都乐得合不拢嘴,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瑞雪降祥兆,是丰收的年成。除夕夜里,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大战后的余烟难觅踪迹,人们都生活在理想中的乌托邦,富足而快乐。
又一年春,小墓园边的酒肆里迎来了一位常客。
抬手一撩门帘,刚刚站进小酒馆内,这位来客便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只见他眉似墨描,颜似软玉,神清骨俊,白衣翩翩,一提衣摆,抱着一本厚书,端坐在桌边小椅,笑眼盈盈地看向老板娘,柔声道:“麻烦夫人温一壶酒来。”
老板娘见了这位清隽的少爷便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温酒一边悄悄欣赏君子颜如玉,搭讪道:“客官又是要去看望令尊吗?”
少爷轻轻地点了下下巴,朝老板娘温和地笑了笑,随即犹自望向窗外桃杏三两枝。
去年那个凄寒的破晓,他没有用悬浮术,而是从战场一步一步把养父毫无生气的身体抱到了这酒肆。
那一路必定是此生最漫长的距离,他走得好似往生般诚惶诚恐,他走得宛如朝圣般五体投地。清明时节的细雨不住地飘,在他的身遭结成了圈蒙蒙的薄雾。臂弯里的养父,沉甸甸的,是他永远撂不下的分量。
叫了一碗酒,就着冰冷的心碎一齐咽下,少年肝肠寸断,脸颊上的凉又咸又甜,分不清是酒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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