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3)

作品:《重蹈覆辙(完结+番外)

见血:“那就证明没那么好。”

    他说的很对,燕云脸上一僵。

    云海楼察言观色技术一流,哪怕他其实不想看懂,也差不多轻易能够看透一切,他用一种猫科动物玩弄猎物的残忍接着往下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心里没底。”

    燕云表情更僵硬了。

    云海楼很难说自己到底是在针对傻乎乎的燕云,还是在针对那个内心藏着许多侥幸的自己,但说出这种话之后他反而有一种轻飘飘的失重的轻松感。燕云的反应完全在他预料之中,像是应激反应中的,僵直的兔子。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是个这么柔软的小傻瓜?

    很不是人的云海楼只好多说了一句:“我真的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瞎。霍雍在此之前绝对没有任何算得上认真的关系,你以为他对谁都很容易带到家里去吗?”

    其实他还是有蠢蠢欲动的毒舌欲望,不过想想也很无聊,欺负小朋友算什么本事,他最近很容易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也不是最近才会出现的状况,所以很轻易的就忍住了恶意,整个人都瘫在座位上,摆出一副死狗的样子。

    其实他的时间不多,和戴沉争分夺秒斗争的感觉不好受,虽然他的风格邪典,经常出其不意,和戴沉却缜密而冷静,似乎根本不会受情绪影响,或者根本就没有情绪。

    在地下室的时候,云海楼很少去想什么未来,明天,甚至都很少去想戴沉。他就在身边,呼吸轻缓,肌肤相贴,神情安定而放松,如果不考虑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和横亘在两人之间始终没有消融的冰山,和情侣也不差什么了。

    云海楼不能算是不会妥协的人,他追求很久一度以为自己会永远和真爱失之交臂,现在得到打了折的某些东西,也不算是坏结局。

    问题是戴沉。

    他表现的太平静,似乎所有一切不过是因为云海楼易燃易爆炸,为了让他安定所以不得不脱下裤子献身就义,除此之外只有些虚飘飘的,变了质的兄弟情谊。

    他很注重所谓的私人空间,每次都要问云海楼可不可以,除了床的时候之外,没有亲吻,没有拥抱,没有更近的肢体交流,甚至经常说着说着话题就中断了。

    这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戴沉的牺牲。

    想起这些云海楼就感觉到胃酸翻涌而上,让他作呕。

    他可以不计条件的屈服,但不能一直这样,好像自己对戴沉毫无吸引力,毫无魅力,毫无其他意义,只是一个需要安抚的麻烦。

    戴沉参加霍雍的“婚宴”回来的那天,云海楼表现的很焦躁。他不知道自己看不到戴沉会有这么大的不适应,倒好像是某种新型毒品的戒断反应,因此戴岑不得不看到他暴躁的一面。

    云海楼确实不太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况且长时间的监禁也让他喜怒不定,无法自如转换----面前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完善的伪装毫无必要,而且戴沉总能看出来。

    “你不高兴。”他轻易的鉴定。

    然后他们接吻了。

    云海楼下意识张开嘴想要更多,他很快就被安抚下去,变的绵软黏腻,搂着戴沉。

    这场景尝起来和看起来一样温馨,好像就是他梦里隐约梦到过的样子。

    如果戴沉没有接着就脱他衣服的话。

    其实云海楼觉得自己现在还坚持穿着衣服,这件事真的很滑稽,人类会穿衣服无非是因为要遮羞和保温,他不见天日也不会见到其他人,戴沉还会时不时把他压倒,穿衣服岂不是多此一举?

    但他毕竟还是穿着,想要在肉体的交流之外,能够保持一些灵魂上的,社会姓的,和戴沉一如多年前的往常那样的交流和关系。

    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反思,觉得当年得到的也不算少。虽然当初戴沉和他不会睡觉,但他们无话不谈,坦诚直率,在朋友到恋人的界限之间反复试探,几乎拥有对方的一切。

    现在他只要夹不紧屁股,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十四章

    燕云还是不太明白云海楼究竟为什么找他,追其原因还是因为他说的语焉不详,什么“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之类的。

    如果以他的直觉来看,好像云海楼根本就没想寻求他的帮助,或者利用他做什么事,而是单纯来找个人聊聊天。

    说的还都是不咸不淡的话题。

    这样子的云海楼着实少见,他的动物本能表现最深的居然是判断出燕云不会告诉霍雍这件事,这么看照旧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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