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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名单 第16节(1/2)

作品:《交出名单

    毕竟人之将死。

    挂掉电话,我下了车,拄着拐杖送死去了。

    进了厂房,远远地看到俞槊坐着,身后站了一帮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俞槊一定不会容忍我从厂房北门瘸到南门。

    我站到了俞槊面前,和这位情敌再次面对面。

    第一次见面,俞槊砸得我满脸是血;

    第二次见面,他杀人栽赃,并且毁了我的膝盖。

    今天已然是第三次见面,不知道等着我的又是什么。

    有人向前,给我搜了身,钱包钥匙拿走、手机砸碎,甚至连手上那根拐杖也被远远地扔到一边。

    搜身完毕,俞槊起身来到我面前,猛地一脚踹上了我的小腹。

    我花了好久才能继续看清俞槊那张脸。

    这见面礼实在是太狠,痛到我出了一身冷汗。

    “感觉怎么样?”俞槊问。

    我不想回答,除了疼和站不稳,并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不清楚?”

    俞槊笑,又是一脚。

    我勉勉强强站住,不在他面前倒下去:“人也来了,身也搜了,接下来还需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俞槊偏头对我笑。

    我实在是佩服他,他面对我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一看到他,就头疼得很,咬牙切齿,只想翻白眼,根本笑不出半分。

    俞槊冲我勾手指。

    我一拳砸了上去。

    众人立即围上来将我摁住,接着当胸一脚。

    我咳得昏天黑地,眼前阵阵发黑,呼吸之间充满了血腥味。

    等喘匀了气,已经是两分钟后。

    他们倒是耐心得很,就那么等着我咳完,看着我咳出星星点点的血,也没有趁热打铁往死里打的意向。

    然而,我学不乖。

    “俞少这是怎么了?当初说等我腿好了,要和我公平地打一架,好决出个胜负,现在我还是瘸子一个,你就怕了?”

    被人摁住动弹不得,我只能逞口舌之勇,言语挑衅,管他可不可笑,我只想揍他。

    不知俞槊吃不吃这激将。

    看我这般倒霉,俞槊定是心情极好,继而大发慈悲:“放开他。”

    我暂时得到了肢体自由。

    一群人四散开来,将我和俞槊围在了最中间。

    人手一把抢,黑漆漆的枪口纷纷对准了我。

    俞槊对我说:“无论你是输是赢,荆卓明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言外之意,我再闹腾也翻不出个什么浪花来。

    我知道啊。

    昨晚就知道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做任何表示。

    俞槊可不管我搭不搭理他,只顾自画自说:“知道我和他的感情曾经有多完美吗?”

    我不想知道什么完美往事,倒是听到“曾经”二字,还是勉勉强强有了听下去的欲望。

    “我以为我和他会一直这样下去!”俞槊瞪着我,分明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但他脸上还是带着笑,“你的出现,脏了这份感情!”

    脏?

    哈!真可笑!

    怎么会脏?

    他俞槊一回来,荆卓明就给我下了逐客令。

    我以为,荆卓明对他的感情,再干净不过了。

    “既然脏了,那就不要?”

    我思索良久,认真提议。

    俞槊还是笑:“哪能呢?你死了,不就干净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下班之后路上需要一个小时,胡乱吃了碗面跑去家教,家教结束已经是九点二十,再回家洗澡洗衣服喂wuli小乌龟,将近十一点暗搓搓地跑来码字。

    可是我似乎已经是一条死咸鱼了,写来写去写不出我想要的感觉,改改写写,到了现在将近一点qwq

    重点是我还是不满意,救命_(:3」∠)_

    ☆、chapter40

    他想要我死,这事一点不假。

    我这个所谓临时横插一脚的要是死了,于他俞槊而言,定是欢天喜地乐事一桩。

    人一高兴,黑的说成白的,脏的说成干净的,怎么说怎么好,所以这道理似乎也讲得通。

    我继续提议:“死了的,总会比活着的更让人难忘,要想彻底干净,除非让我整个人从他记忆里消失。”

    俞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我猜他定是联想到了什么,笑不出来了。

    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见他笑不出来,我却想笑了:“但是你做不到,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谁也别想抹去。”

    “够了!”

    俞槊一拳砸了过来。

    我和他打成一团。

    他那帮手下真是极其尽心,跟着我和他的轨迹,始终将我们围在一个圈里。

    我敢肯定,一旦我的攻击能伤到俞槊要害,他们会毫不犹豫喂我枪子。

    处境艰难,岂有此理。

    俞槊红着眼睛,招招拼命,似乎我不仅打了他七寸,还挖了他祖坟。

    这种表现不禁让我怀疑,到底荆卓明放弃的那位是我,还是他。

    厂房空旷且巨大,此刻回响在其中的声音多且杂——皮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拳脚相击的声音,吃痛闷哼的声音。

    我算是领教到了俞槊的厉害。

    他出腿很快,往往在对手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飞快地找出破绽进行攻击。

    要么一直按兵不动,要动便是一击即中。

    我吃了大亏,但俞槊也没讨到好。

    一轮下来,各自倒退一步,互相瞪着站定。

    我猜,他也是领教到了我的厉害。

    俞槊早年还在暗部时手臂受过伤,不能再用,现在惯用腿来攻击,而我瘸子一个,下盘不稳,打架搏命只能依仗双手。

    半斤八两,一时半会还真分不出个胜负。

    话虽如此,我和他毕竟不同,他为泄愤,我为活命。

    所以这一架,他可以轻轻松松,我却万不能大意。

    先前小腹和胸前被踢的几脚,现在开始发威。肺犹如刀在割,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更何况此刻战况激烈。

    如果不是死敌在场,刀架在脖子上,我一定找个地方好好地躺着,坚决一动也不动。

    然而现在——

    俞槊喘匀了气,又扑了上来。

    他似乎摸清了门路,打法越来越刁,摆明了欺我腿脚不便。

    我肺中灼痛,腿脚笨拙,想要发挥还没受伤时的水平,但是毕竟事实摆在眼前,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真是恨到极点。

    在场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来,

    瘸子快不行了;

    瘸子不是俞槊的对手。

    于是,瘸子实在忍不住,弯腰咳嗽,又带出零星点点的血迹。

    随手擦了擦嘴角,一抹艳红,自己看了都不大忍心。

    痛打落水狗,谁都会做,对我恨之入骨的俞少自然也会做。

    我刚刚能直起腰,俞槊一个侧踢,又是当胸一脚。

    雪上加霜。

    我想弄死他。

    也许上天此刻没有打盹,又可能是上天从没见过像我这般的倒霉鬼,竟然让我抓到了俞槊的空子。

    趁着俞槊近身,我一把将其掼到了地上,照着他门面就上了手。

    俞槊挣扎躲闪,四周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

    电光火石间,俞槊就地一滚,捂着眼睛半跪在了地上。他的衣服上,星星点点着了些血色。

    捂着眼睛的指缝间,更是缓缓沁出血迹。

    我弄瞎了他一只眼睛。

    不等我辨别出心里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痛快,他的手下一枪击穿了我的手掌。

    血是炸开的,溅在地上。

    太快了。

    手有点麻又有点凉,脑里一片轰鸣作响。

    终于还是没能弄死俞槊啊。

    不甘心。

    但我尽力了,拉不了他垫棺材底,是我个人能力不行。

    弄不死敌人,只能等着敌人来弄死我了。

    如果他来得及的话。

    我被绑住了手脚,绑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扔在了地上。

    头发一定是乱了,衬衫一定是又脏又皱,脸上也必定带着淤青。如果最后是以这副尊容去见泉下祖宗,我想,祖宗能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然后被我气活。

    我闭着眼睛,最初的麻木过后,手掌开始痛。

    痛来钻心,激出我一头一脸的冷汗。

    我想蜷起身,好减轻一点痛苦,然而我做不到。

    动不了。

    似乎刚才的一架用掉了全部的力气,用坏了这副躯体,我掌握不了一丝一毫身体的指挥权。

    像一截只有思想的木头。

    俞槊也真是奇怪得很,他只做了简单的包扎,不去看医生,偏生跑过来,继续看我。

    我横竖动不了,只管躺着,随他要做什么。

    弄瞎他一只眼睛,恐怕他不会让我那么简单地死掉,必定要做些什么泄愤。

    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奇怪。

    最先等到的,是一盆兜头浇下的水。

    他们大概是以为我昏迷了,试图将我叫醒。

    我配合地睁开眼睛,被架到了一张椅子上。

    俞槊拿着一把匕首,顺手翻过我的手腕,轻轻划下一刀。

    刀很锋利。

    暗红色的血蜿蜒地流出,不急不缓,无声地浸透我的袖口。

    “似乎是有点浅?”俞槊自言自语着,顺着伤口,又补上一刀。

    他的神情很专注,专注于如何让我更痛苦。

    我在想,那时我应该再加把劲,将他另一只眼睛也弄瞎的。

    “只横着划,真没意思,我们试试十字架?”

    我点头:“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个手残,忘记时间,超过了七分钟,已经不是9/14了。嘤。

    实在是太困了,但是更新之前坚持爬了一下微博,然后老眼昏花,就把我的微博id  晋江之赫蓝_cv不萌华  看成了  晋江之赫蓝_gv不萌华   救命。。。

    然后,大家,中秋节快乐!o(n_n)o~

    谢谢鱼肉宝宝的地雷

    谢谢花宝的手榴弹

    么么哒!o(n_n)o~

    ☆、chapter41

    我被推到了厂房内部的一个小屋子里,跟着进来的有俞槊,他的两名手下。

    哗地一声,俞槊剖开了我的袖子。

    一把匕首被他玩得出神入化,匕首所到之处,没有一处完好。

    袖子变作破布,凄凄惨惨地挂着,单薄而可怜。

    被割开的手腕上,伤口外翻,像张狰狞大笑的嘴。

    实在是不好看。

    我看着俞槊再次拎起匕首,虚空比划着动作,朝着我事先剧透——这次,他准备顺着手臂割。

    落在他的手上,横竖是躲不过了。

    惊慌怕死或者从容赴死,结果都是死,还不如淡定些,体面些。

    所以他下手的时候,我只是默默地吸一口气。

    匕首尖抵着手腕,用力下压,蓦然刺来的痛感使得我眼皮一跳。还没等我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痛感,刀尖已然往后延伸,和横着的切□□错。

    如果我能选择自己动手,绝对是飞快地一刀完事,快刀只是一瞬,其实不疼;然而现在,俞槊操刀,一点点慢慢地割着我的血肉。

    犹如凌迟。

    疼痛感刺激着神经,又逼出了一头冷汗。

    我对疼的忍耐其实非常有限。

    在7l这么久,和我共事过的都知道,我一来怕死,二来怕疼。

    今天的俞槊,倒是我怕什么,他给什么。

    那道伤口已然延伸了肘弯处,整个肘臂被血包裹。

    我想,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我会晕过去。

    我转过头,痛感还在延续,但是少了视觉冲击,还是感觉稍微好了点。

    然而不到几秒,偏有多事的帮我把头又转回去。

    “好好看着。”

    有人拿了一个袋子,白花花一袋,递到了俞槊手上,俞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掂掂袋子,再挑挑眉毛。

    我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盐。

    那两名手下一个摁住了我的肩膀,另一个拿了块布捂住了我的嘴。

    开涮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正餐留着俞槊来上。

    俞槊拈着细盐,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简直不能再清楚了。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我瞪他。

    他看着我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管鱼肉是翻白眼还是叫骂,刀俎仍旧笑眯眯地下手。

    他撒了一点点盐在我手腕上。

    有针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在刺。

    还好,还能忍受。

    俞槊倾身,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我的手腕他的杰作,又凑到了我面前,问:“会不会觉得太温和了?”

    话未说完,猛然一把盐沿着伤口一路撒了下来。

    强烈的痛感瞬间直直刺穿头顶。

    大脑一片空白。

    痛。

    从未有过的痛。

    如果没有人事先摁住我,椅子一定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想,我控制不住发出的声音,虽然大都被闷在了那一块布里,但一定足够凄惨,因为俞槊在一旁笑得开怀。

    手臂麻木,我脱了力,歪在椅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摁住我肩膀和捂住我嘴的手,都撤去了力道。

    我睁不开眼睛,没有力气,更因为汗入了眼。

    耳边俞槊的声音阴沉,不似先前笑声那样快活:“哭啊!你不是会哭吗,你为什么不哭?!”

    我为什么不哭?

    他想我哭?

    要求可真多啊,不仅要我命,还要我哭。

    做梦。

    这辈子最忌讳在对手面前有丝毫的示弱。

    我可以在他俞槊面前流血,但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

    “你哭啊,哭得话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

    哗地一声,右边袖口被剖开。

    有刀尖抵住了皮肤。

    故技重施。

    刀尖游走,细盐随后。

    “哭啊!”

    上衣已经烂了,刀尖爬上胸口。

    “你哭不哭?!”

    好冷。

    痛。

    想吐。

    血色让人失去理智,俞槊还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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