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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元诡案录 第7节(2/3)

作品:《三次元诡案录

这么做?抓我,抓学长,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楚柏笙皱起了眉头,一边质问着他,另外用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慢慢地在身上摸索着,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还剩了下来。

    “哦?当然有好处了,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好牌呢。”说完后他又低声地笑了起来,“这戏要唱下去,得有角儿嘛哈哈哈哈哈哈。”随后不等楚柏笙再问些什么,窗户已经刷拉地被关上,屋子里面又重归黑暗。

    趴在地面上休息了一会儿,楚柏笙终于有了一些力气,他缓缓地动着手掌,让手指一根一根地恢复着知觉。

    过了大概半个来小时,两只手才能稍微活动一些,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摸索着摸到了边上的墙壁。借助着墙壁的力量把自己撑稳,随后对着黑暗处说:“顾学长,你现在稍微出个声音,我现在过来找你。”

    没想到对方却一阵沉默,“顾学长?学长?学长你回应我一下。”楚柏笙不断地说道。

    “没事,我...经常这样。”说完后又屋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楚柏笙顺着声音,一点一点地走了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着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到最后,他摸索之中的手碰到了另外一扇墙壁。

    再顺着墙壁摸索过去,他感觉到了自己的面前有人。

    于是他扶着墙壁缓缓蹲了下来,在潮湿的地上慢慢地摸索着,慢慢往前面摸索....最后他摸到了一只手。

    那绝对是让他终生难以忘记的感觉,他所触摸到的手纤细无比,完全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他甚至能感觉只要再轻轻地一触碰,手就会就此断裂。

    楚柏笙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顺着手摸上去,顾惜朝的手臂已经开始萎缩,骨头之上只剩下了一层皮一般。

    最后他终于抚上了顾惜朝的脸,他不敢用力气去感受顾惜朝的状态如何,只能微微在鼻息处触碰感受他的呼吸状况。

    随即他伸手探到顾惜朝的手腕上把着脉搏,虚弱的脉搏跳动声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过了一会儿,他得出的结论是:此刻顾惜朝的状况很糟糕,准确地说应该是非常糟糕。

    不仅仅是长期的进食不规律,还有因为长期处在黑暗中导致的作息极度不调,他已经能粗略地感知到,面前的学长身上有大大小小或隐藏或显著的病。

    百病缠身而又没有好好地接受医治,处境又糟糕。

    来说难听一点话,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你是学弟吧,怎么....会中医么?”说完后他又停了停,“我也是学医的,自己的状况自己很清楚....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我....只有那么一个心愿...你能帮我达成么?”说完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能。”楚柏笙忽而斩钉截铁地说。

    “学长,你甘心吗?你撑了五年了,现在我在这里,他们也很快就能够发现的。

    你难道甘心离开你的爱人?你甘心让他从此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楚柏笙的声音很坚定。

    但是顾惜朝并没有回答他,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如果五年都坚持下去了,为什么不多坚持会儿呢?学长,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能平安地从这里出去。”说到这里,他攥紧了手掌,“同时,他们也都会得到自己该有的惩罚。”

    “等等,你...叫什么?”顾惜朝微微睁开眼睛,虽然他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心里刚刚掠过的那一丝感觉却让他硬撑了过来。

    “楚柏笙,我叫楚柏笙。”

    “楚...柏笙啊,那.我知道我有希望了...你不...不用担心.我等了五年...还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他来.”说完后,声音又渐渐消失了,顾惜朝陷入了沉睡,从一年前开始,他几乎每一天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偶尔清醒偶尔沉睡,连他自己有时候醒过来都会有那么一瞬间晃神,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坚定地或者,这样在生与死之间挣扎。

    从他到这里来之后,不知道是哪一天,他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女生,和其他普通女生不同的是,她的脸上全是血迹,头发也胡乱地披散着。

    “你,是谁呢?”顾惜朝问道。

    “我?我是鬼啊!我死了,飘来飘去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呼唤我,然后就到了这里。诶,你怎么被关在了这里啊?”女生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不过十□□岁的样子。

    “你是鬼?那我,也死了吗?”顾惜朝迷茫地看着四周,这里确实是自己被关住的地方,可是不同的是屋子里面充满了亮光。

    小小的地下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墙壁和空气为伍。

    “没有啊,你这还活着呢。我是被你召唤过来的,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意念,很吸引人哦不是鬼。”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梳子把自己的头发输了梳,面前的恐怖女鬼变成了一个清丽的少女。

    少女身着一条浅蓝色的长裙,看起来也确实就是十□□岁的样子。

    “意念?”顾惜朝疑惑地问道。

    少女点了点头,“你的意念支撑着你活下去,也吸引了我。诶,你有什么想要完成的愿望,告诉我,我可以试着帮帮你的。”

    顾惜朝眼神涣散地看着某处,虚弱地笑了笑,“我别无他求,只想要你帮我传一句话。”

    少女听了之后饶有兴趣地问:“什么话?”

    “所有的证据,我都放在了他送给我的项链里,希望他能够阻止那些人继续作恶。”说罢他顿了顿,清秀苍白的脸庞上轻轻浮现出一丝红晕,“我也很爱他。”

    少女歪了歪头,手指在发间穿梭着,一边把玩着头发一边问:“你难道不想从这里出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三更完毕

    拼了老命23333

    ☆、小学弟

    顾惜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叹息道:“我当然想,但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出去,同时,我想寻找到更多证据。”说着他咳嗽了两声,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诶,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现在还是一个比较新的鬼啦,要是老的鬼肯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到你了。”少女说着嘟起了嘴,手指在下巴处点了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我现在不能够走出这里,不过一些很小的事情还是能做的,比如说现行啊,吓吓人的。”少女说着一甩马尾,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满脸是血,披散着头发的女鬼,她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在无边寂静的空间里让人觉得心里发凉。

    顾惜朝安静地看着她,脸上表情不变。

    她见顾惜朝没有一点儿被吓着的样子,便微微翻了个白眼,长长的舌头也伸了出来,血红色的舌头一荡一荡。

    然后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抬了抬下巴,得意地问道:“可怕么?是不是很可怕?”

    对面的男子笑了起来,精致的眉眼让少女一下子看呆了,让她只能怔怔地看着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少女反应过来了,她一拍手掌,“你还真是挺漂亮的,不过给你的爱人传递消息,现在可能我做不了,但是阻止其他人像我一样不小心闯进来倒是可以的。”

    少女像个话唠似的说着:“我跟你说我死的时候才十七岁啊,没有追完剧没有好好谈次恋爱,连跟男神告白的经历都没有,我也没有来那么一次说走就走的旅游,怎么over了呢,”她低着头掰着手指一边说,“当鬼又吃不了东西,我喜欢吃的冰淇淋吃不了,妈妈做的红烧排骨我也吃不了,到了这里还不一定有电视能看,上次那个长的很帅的帅哥又说要把我带回去。真是烦恼啊!”说着又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顾惜朝只是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随后淡淡地笑了笑。

    现在的他,只能说当人处于完全被动甚至是让人感觉到绝望的局面时,保全自我是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方才,犹豫了一会儿。

    从他被抓进来之后,胡教授每天会让人定时送饭菜过来,饭菜并不会差,顾惜朝微微嗅了嗅,能够猜测出里面加了一些让人丧失行动力的药物。

    吃了,昏昏欲睡全身无力;不吃,连活着的希望都可能失去。

    权衡之下,他用瘦弱的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地把饭菜喂进嘴里,机械般地咀嚼着,另外一只手放在心口,上面挂着景邵清送给他的那一串项链。

    用藤蔓编制出的一颗子弹,正中心口,这话还是当初景邵清对他表白的时候,形容他遇见自己的时候,那种心动的感觉。

    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变得越来越虚弱。

    其实他看到少女出现后,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他以为少女在,至少能够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然而他发现自己错了。

    还是有人被骗到这里,不断地被夺取了器官,不断地失去自己的生命和自由。

    罪恶在这里滋生和蔓延,鲜血和愤怒席卷了整座实验室。

    直到某天晚上,少女对他说,前段时间把一个不小心到四楼的人给吓走了。

    他微微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更多无辜的人卷进这里。

    没有过多久,胡教授他们内部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叛徒,争斗之中一个人从楼上坠落,听说外面现在很乱,警察来了。

    他那颗死寂了多年的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也许自己就快获救了呢?也许下一秒,那些人就没办法作恶了呢?那些隐藏在光明之下的罪恶也被挖掘出来昭告于世呢?

    然而,他等待了很久,都无人来。

    心像是坠入了冰窖,身体也越来越差,虚弱到连简单的吃饭都要花费好久,看着这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是最大的痛苦。

    忽然有一天晚上,少女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诶诶诶快醒醒,醒醒。”少女没办法触碰到他的身体,只能一直地喊叫着他。

    昏睡中的人皱了皱眉头,随后睁开了眼睛,他半睁着眼睛,唇瓣微启,“怎么了?”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我告诉你哦,我积攒了这么久终于积攒到足够的灵力,再加上时间合适,我现在能够隔空传物了。不过灵力太少了,现在只能传一样很轻的东西。你把你的项链给我吧,我把他传送给别人。”

    “那...能传给景邵清么?”顾惜朝开口问道,那些药物已经快要把他的身体给掏空了。

    近日来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也许某一天,他会就这样沉睡下去。

    他一点儿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出去的那一天。

    少女摇了摇头,咬咬嘴唇说,“不能,我只能传给有特殊能力的人,但是你不用担心的,那个人以后肯定能帮助到你。”

    听完这句话后,顾惜朝伸手缓缓地把链子解了下来,放在手心,像捧着珍宝似的递了过去。

    链子没有到少女的手上,而是直直地坠落到了地上,而后消失不见。

    顾惜朝愣怔着看着消失在地面上的项链,而后双眼迷茫的抬头望着浮在空中的少女,“它,是到了那个人的手中么?”

    少女点了点头,对着此刻失神的他道:“不用担心的,很快你就可以离开这里,见到你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爱人了。”

    “希望如此,谢谢。”说完这句话后,顾惜朝又沉沉地睡去,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凸出的颧骨让他看起来此刻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

    少女看着昏睡过去的他,伸出手指虚空对着他的脸颊点了点,微微撅起了嘴:“这么快又睡过去了,这下连告别都不能好好告别了。”说着又是不甘心似的戳了戳他的脸,可惜手指仍旧穿了过去。

    “不过你这么善良,以后肯定会过的很幸福。”她歪了歪头说道,脸上浮现出一抹俏皮的笑容,伸手对着在昏睡中的顾惜朝挥了挥,“那么,再见了~”

    蓦然间她的身后出现一个全身着一席白衣的长发男子,他看起来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眉眼清浅,然而清澈的眸子里面不见有一丝情感,右手伸出抓住少女的肩膀,左手拿出了一条绳子递给她。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这是个陈述句。

    少女翻了个白眼,一把拿过绳子绕在了自己的左手边,哼了一声。

    男子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了顾惜朝面前,低下头看着他沉睡中的脸庞,皱了皱眉头。

    “他怎么虚弱成这样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唉,那个老不死给他的饭菜里面加了东西,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吃,现在就成这样了。”

    那个男子看着沉睡的顾惜朝一会儿,随后伸手对着他的额头点了下去,顾惜朝洁白的额头中间处浮现一抹亮光而又消逝。

    男子把手收回,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对着还在后面杵着的少女说了一声:“还不走?”

    “哦”少女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满是不情愿地跟了上去,走的时候,微微转过头看着仍旧在昏睡中的顾惜朝。

    刚刚男子伸手点上他额头的瞬间,自己分明看见了一丝丝的生气注入那原本残败不堪的身体,她勾起嘴唇,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随后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顾惜朝这一次,沉睡了很久很久,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这个狭小的地下室里,又多了一个人。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黑暗占据了整个空间,因着长时间处于黑暗之中,他在全黑的状态下多少也能分辨出一些东西,比如说现在还躺在地上的人。

    他叫了几声,“喂,喂,醒醒。”

    可是地上的人却是一动不动,完全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他的力气现在很小,小到喊叫几声都能够消耗他很多的体力,见地下的人没有回应,他也变得昏昏欲睡起来,不一会儿,又陷入昏睡之中。

    后来,再次醒过来的他感觉到地上的人开始挣扎,最后那个人醒来了。

    他们开始了第一次的对话,他想把自己的暗示给传递出去,哪怕希望很渺茫。

    却不曾想到胡教授一直在外面盯着,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虽说他不知道胡教授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他们出去了。

    不过算是一个小惊喜吧,那个人居然是自己小学弟。

    而且还会中医,会把脉。

    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他们还有很多共同的话题,还能够聊一聊天,缓解一下心情。

    偶然间他在和楚柏笙的聊天里听到了一个名字,“景烁?”

    楚柏笙点了点头,“嗯,怎么,你认识他?”

    顾惜朝微微点了点头,认识,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当年的景烁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少年,做事就已经一板一眼,性格也是冷漠不容易近人,像极了当初自己初次遇见的那个景邵清。

    现在看来,景邵清倒是真不愧是景烁的舅舅。

    看起来仿佛像是永远都有自己的世界,不允许他人的随意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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