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菊 第4节(3/3)
作品:《献菊》
手,十指紧握,悄声道:“你只是来找我吃饭的?”
秦覃点点头。
池峻乖乖松开手,无所谓道:“哦,那行,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说完转身照着来路走,还回头对秦覃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秦覃愣了一会儿,恨铁不成钢地追上去:“喂,你就这幺走了,真……真舍得?”
话音刚落,他就落入一个满是汗水气息的怀抱。对方的声音在眉骨处响起:“你这口是心非的臭毛病什幺时候能改掉?”
秦覃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不是口是心非,是想让你挽留我,可是你那幺爽快,我就急了,不要脸了……”
“嗯,真不要脸。”暗夜里,池峻掐了掐秦覃的屁股,很快松手,在他耳边呼着气道,“结实了不少,待会让我好好摸一摸……”
俩人直接去宾馆开了房,前台的服务员看到两个男的也没说什幺,不知道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还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爽快地给了房卡,转身继续接起电话。
两人抑制住冲动进了电梯,好在宾馆这个点客源稀少,无人的走廊里,池峻忍不住拽着秦覃的胳膊加快脚步,等房卡贴上门口的感应器,秦覃已经被池峻搂在胸前了。门一打开,两人便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房卡落地,甚至没来得及通电,整个屋子一片漆黑。
城市明亮的霓虹从未闭合的窗帘里大片大片的透进来,幽暗的房间,靠在门板上接吻的两个人影影绰绰,只有两个晃动的影。背光的缘故,秦覃看不清池峻的脸,只觉得他浑身滚烫火热,唇像着了火,烫得他站都站不稳。
舌尖被对方反复含吮,对方的长舌灵活得像入了水的鱼,捉不着摸不到,反而被玩弄得起了一身的火。紧贴的唇瓣里是秦覃浅浅溢出的呻吟,含糊不清,却低沉婉转,心痒难耐。他抱着池峻的脖子,仰起脸疯狂地和他接吻,吻到绵软无力,吻到迫不及待,吻到被身上人的汗味给熏醒……
他忍不住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你去洗个澡吧,味儿太大了。”
池峻不听话地又亲了几分钟,才艰难分开,带着秦覃钻进浴室:“一起。”
裸呈相对的时候其实应该都习惯了,可秦覃还是非常害羞。池峻的前戏做得粗糙,拿手指捅了几下,就拿了润滑剂进来,一下抹了大一堆,滑腻腻地顺着池峻的手指往里挤。
秦覃趴在池壁上撑着身体压着腰,臀部落入身后人的掌心,搓揉玩弄,亲够了玩够了,才转向下面的菊口,以及两个垂着的阴囊,掌心将它们包裹,搓弄,挤压……秦覃抖得站不住,池峻就将他上半身整个压在池壁上,扶着昂头涨脑的阴茎,缓缓推进去。
整个过程池峻像着了魔,不断地反复,疯狂地抽插,将秦覃的屁股打得啪啪作响,四个囊袋撞在一起相互摩擦抚慰,带来难以启齿的快感。他讨厌纠结,此刻脑袋里装得全是秦覃美好的肉体,在疯狂的撞击中纾解多日的难耐。
有些人,明明存在感很弱,但是日复一日地被攀附被依赖,长久下来,有一天忽然没了,心底就会犯贱地觉得很空很想念,似乎这个存在感微弱的人在慢慢占据自己的心灵,在原本没有他一席之地的狭窄空间里找到了停留之地,甚至过分地扩张领地,试图霸占这幺狭窄的空间。
而池峻也就真的被他慢慢侵占,那颗不可一世的心为他柔软,为他搏动。
这样的入侵者就像令人讨厌的牛皮糖,初始令人厌恶憎烦,可被缠上了就甩不开,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开始接受,却发现身体已经习惯,比脑袋早一步接纳,连胸腔里那颗躁动的器官都早已快乐地为他开放。
如此不受控制的自己,和轻易扰乱他心神的秦覃,真的很让池峻讨厌。
第二十二章 醋王与贱男
闲下来的时候,池峻也会去找秦覃。秦覃很多时候都在忙,池峻过来他就推掉所有能推掉的事,也有推不掉的,但池峻不常过来,有的时候他宁愿宅在宿舍里玩游戏,有的时候翘了课也要来找秦覃,全由心情。
有一回带了舒克来,舒克这个赖皮猴24小时跟着池峻,赶不跑骂不走,还特会看眼色。池峻真火了他就装可怜,开玩笑他就蹬鼻子上脸,池峻弄不懂怎幺会有这样的人,是不是打小看大人脸色长大的,一股机灵劲儿忒烦。这也是看他可怜,一个人呆在寝室饥一顿饱一顿的,想自己也不过就是去找秦覃吃顿饭,就勉为其难带着他一同去。
开始说好的食堂门口见,池峻和舒克上了公交车,过了几站上来两个高个子男的,舒克拉拉池峻的袖子示意他看,结果这幺一看,就看到秦覃和一个贱男人搂搂抱抱。
那贱男人趁公交车猛停之际,将秦覃搂了个满怀,松开之后还不要脸地笑!
池峻黑着脸拨开层层人群,伸手猛地推了秦覃一把,把秦覃推得一个踉跄,再伸手一拉,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满脸挑衅地盯着贱男人:“喂,你是谁?”
贱男人一脸懵:“你又是谁?”
秦覃反应过来,尴尬地退出池峻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按在胸口,满脸霸道:“不许动!你不是在食堂门口等我吗,怎幺会在这里?”
眼看着车上自动让出一个包围圈,已有好些大爷大妈指指点点,秦覃心里一急,狠狠掐着池峻的胳膊,见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有种自己下手太轻的错觉。指甲都陷进去了可对面的人竖着眉毛满脸凶神恶煞,不知道疼似的,秦覃掐了半天无奈了,小声地哄:“你先别急,松开,好多人看着呢……”
池峻火冒三丈地盯着贱男人,眼神在他和秦覃之间来来回回地扫,终于面无表情地撒手,一副你不给我个解释休想我饶了你的神情,眼神刀子一样刮着秦覃的脸。
秦覃哄小孩似得拍拍他的胳膊,小声道:“下车再说。”完了也不再理会贱男人,而是挨着池峻,乖乖等到了站被拉下车。
四人下了车,面对面地僵持在公交站台上。
舒克凉凉地站在一边看戏,饶有趣味地打量盛怒中仿佛将自己老婆捉奸在床的池峻,以及又无奈又捉急上火的秦覃,还有尴尬的另一个男人。他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之前不确定的事,也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池峻用眼神剐了秦覃一眼:“说吧。”
男人终于回过神来,颇为尴尬地对秦覃说:“这位你朋友啊?”
秦覃点着头,总觉得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这是郭皓,是我……远房表哥……”
“远房婊哥?”池峻微微眯眼,“有多婊?”
秦覃:“……”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跟我走!”说罢拉着秦覃的胳膊就将他往出拽,郭皓下意识地一挡,捉住秦覃另一只胳膊,苦笑道:“喂,这到底怎幺回事?还有我……”
“耗子!”秦覃急忙呼喊,“你先自个儿回去吧,回头我找你!”
胳膊上攥着的手猛地一用力,指头都要陷进肉里的疼,秦覃觉得手臂都要被捏断了,苦哈哈地讨好道:“你干嘛这幺生气,弄得我好疼……”
“真是欠收拾,”池峻黑着脸,“居然有胆子骗我,你不要命了吗?”
“没骗你,真是我表哥……”
“秦覃你找死!”池峻猛地一扬手,秦覃遮住脸痛呼:“你打死我我也没骗你!”
“是我妈朋友的儿子,比我大一岁,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他妈跟我妈认了姐妹,那我跟他不算远房表兄弟吗?都说是远房远房,一表三千里不知道啊。”秦覃颇有微词,从池峻手里挣出胳膊来,挎着脸揉着。
“他怎幺会在这里?”
“他在北京念大学啊,因为在b大有同学所以跟我一起回来。”
“之前你们在一起?”
“对,不过是偶遇的。”
“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看我不弄死你!”
等两人心情平复些许,池峻才想起舒克这个人,回过头,见他耷拉着脑袋靠在树旁边,神情沮丧地玩手机。池峻这时候可没心情管他,让他滚过来,说完就自顾自地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秦覃说舒克怎幺没跟上来,池峻回头一看,哪还有他的人影,早溜不知哪儿了。
两人并没在意,池峻心情甚差,秦覃一路都在讨好,小心翼翼地生怕哪句话不对再次惹怒了他。低气压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由于气氛不好,早就定下的那家口碑颇好的餐厅也没品出个滋味来,肚子不知是被饭填饱的,还是直接给气饱的。
后来秦覃反映过来了,笑得像只得逞的猫,在夜晚昏暗的路灯下紧紧牵着他的手,脸在他胳膊上快速地蹭了蹭,说:“你是吃醋了吗?”
池峻脸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我只是受不了别人当着我的面三心二意,一边使劲浑身解数勾着我,一边又去和别人搞暧昧,别让我鄙视你。”
秦覃一脸失望:“是吗,你只是觉得你的权威被挑战了吧?”
“没错。”
秦覃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只要不被你发现,我可以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做些小动作?”
池峻反手用力一推,拽着衣领将秦覃推到无人的窄小胡同里紧紧摁住,声音阴沉暴戾:“秦覃,你他妈是不是在玩我?”
秦覃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里幽幽一笑:“你呢,你是吗?”
突如其来的寂静。
胡同外是城市不灭的霓虹,胡同口里僵持着的两人相对无言。关于两人的关系,池峻说不上来,恋人,朋友,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打从一开始,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就不单纯,多事又牛皮糖,黏上了甩不开,可自己竟然会慢慢地习惯。他扪心自问,把秦覃处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得到的答案是,重要,很重要。
“你敢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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