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 第12节(2/3)
作品:《妙音》
府做客如何?”
云追月直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不必了,取点他的血带回去就好。有了结果,我自然会来见王爷的。”
“也好。”桓沐风又对着众人,放大了些音量,“东方隐已被抓到之事,本王不想声张,也不想告知官府,还请各位守口如瓶。”
字面上是很客气的,但桓沐风的语气透露着身为王爷的威严,表面上是商量,实际上没得商量。这件事交给官府他便不好直接过问,他要亲自仔细的查。
桓沐风又走到东方隐身边,蹲下身轻声道:“本王知道这笔账不该跟你算,但你也脱不了干系。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在王府做客。你的命,本王自会好好看顾着。也希望事后你可以继续留在王府,为本王所用。”
东方隐默默的看着桓沐风,心中十分的不情愿。
依然是不容拒绝的口吻,桓沐风略带冷意的眼中分明写着“你最好识相一点”。东方隐逍遥自在惯了,把他拘束在某个地方无异于要了他半条命。可是如今这状况,他不想从也得从。
东方隐点了点头,默认了桓沐风对他说的话。
桓沐风站起身,拉着韶陌寒回到马车上,然后告诉众人回程。
在路上,桓沐风让阿力先去韶府报个信,说自己已经找到韶陌寒,但仍有一些问题要处理,今晚韶陌寒就留在王府,明日会送他回韶府。
于是下了车的韶陌寒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带到了王府而不是自己家。
桓沐风揽着韶陌寒的腰往自己的房间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该叙叙旧。”
……
被狠狠疼爱了三次之后,桓沐风才放过韶陌寒。韶陌寒已经是精疲力竭,但桓沐风精神还很好,他轻轻拭去韶陌寒额头上的汗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韶陌寒的容颜,仿佛怎么都看不腻。
“看样子,那东方隐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捉你。”桓沐风搂着韶陌寒,一边轻抚着他的肩,一边若有所思道。
韶陌寒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春情,缓缓道:“他自己也曾说,他也想知道为何有人想捉我。”
桓沐风又想了片刻,道:“难道和我有关?”
“即便是和你有关,抓我也未免太过迂回……”在被抓的一路上,韶陌寒已经想过了很多理由,但都很说不通。
“是啊……一定会惊动很多人。如此大张旗鼓,不像是什么阴谋啊……还是对方觉得,抓你可以探知到我的一些事情?但是我有什么好探知的呢?况且,知道你我关系的人也没几个……”
韶陌寒摇了摇头,“我想了很久都没想通。”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觊觎你的美色?”
韶陌寒瞪了桓沐风一眼,“美色?”
桓沐风轻笑着用手指抚摸着韶陌寒的脸颊,“我的陌寒可是生了一张男女通吃的脸啊,谁知道是不是有人看上了你,想把你抓回去当夫君,或者当男宠呢?”
韶陌寒拨开了桓沐风的手,没好气的道:“贫嘴也不要太过分……”
桓沐风笑着亲了亲韶陌寒的脸,“好,不说笑了。不过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会派暗卫在韶府附近暗中保护你的。”
“这……真的好吗?”
“没关系,暗卫就是要在暗中行事的,你尽管放心。”
……
转天,韶家的二公子已经被找回的消息传了出去,但神偷其人却不知所踪,这又成为了人们的谈资。
官府方面,任秋实也来询问过,但是人都已经找回,当事人也没什么事,案子已经可以结了。纵使任秋实有再多的疑问,也只得作罢,他只恨人不是自己找回来的,没能亲自跟东方隐较量一番。
在王府的一间下人房中,桓沐风悠悠的喝着茶,“官府那边本王替你遮了过去,你的毒也暂缓了毒发时间,相信过阵子云公子就可以研制出解药来。”
东方隐一条腿屈膝跪地,对桓沐风行了一个礼,“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桓沐风放下茶碗,“欢迎你加入王府暗卫队。”
东方隐低着头,心里百般的不愿。桓沐风事先并没有告知过他,可见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但东方隐还是想为了自己争取一下,“小人只懂得偷东西,怕是无法担当重任。”
桓沐风摆弄着扇子,语气很平常,“你以为就算本王放了你,给你留字条的人会放过你吗?”
东方隐的呼吸一窒,自从他中毒开始,自己就落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不知是谁要害他,还要利用他。
桓沐风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能接受。”
东方隐认命般的轻叹,随后抬起头,“愿为王爷效劳。”
“能够下毒害你之人,想必十分了解你。无非就是你的朋友,或者你的对手。”桓沐风打开扇子摇了摇,“你可知有谁符合这样的条件?”
东方隐想了想,然后苦笑道:“这些年来我都只是行窃,若说结仇,恐怕被我光顾过的人家都会视我为仇敌,这人数就太多了。”
桓沐风合上扇子,用扇子敲了一下手掌,“好吧,等你的毒解了之后,你就专门负责调查这件事。暗卫的守则,自会有人告诉你。对了,你应当知道怎样不被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吧?”
“王爷放心……见过我的人并不多,我也知道该如何隐匿自己。”
“嗯,那好。”说罢,桓沐风就直接往外走,留下东方隐一个人独自伤怀未来的命运。
“王爷。”
还没走多远,桓沐风就听到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暗卫队长唐信。于是二人又找了个角落密谈。
“王爷要我查那个富商罗绅,我已经查到了。”
“哦?”桓沐风挑眉,“你查到了什么?”
“他已经死了。”
“什么?”桓沐风有些难以置信。
“他是半月前死的,死在他柳曲城的家中,据他家人说是得了顽疾不治而死。我也曾向大夫核实过,他的确是得了由风寒引起的疾病,但没有及时医治,到最后不治而亡。他家道中落之后,曾经向齐亮齐大人求助过,然而齐大人似乎并没有给他什么资助。后来他带着家人辗转去到了柳曲城,开了家小店,但是生意一直不好。”
唐信顿了顿,又道:“有一件事王爷所料不错,他曾经秘密会见过三个人,那时是王爷失踪的消息传出的第二天。据他的家人说,那三个人看上去都是江湖中人,罗绅还给了他们很多钱,几乎是他们的全部家当。那三个人应当就是后来想要杀王爷的人。”
“只有三个人?”
“是的。我打听过,柳曲城有遁影门的分舵,那是一个专做暗杀生意的门派,只是不知罗绅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我又去探查了一下遁影门分舵的地点,得知他们有三个出任务的人,却只回来了两个,而且任务失败。”
☆、再次来访
“那他们跟第一拨刺杀本王的人有关系吗?”
唐信拱手道,“属下无能,遁影门的人虽然武功路数并不高明,但是人数多,也机警,属下在探查的时候被发现了行迹,没能继续探查,请王爷责罚!”
桓沐风摆了摆手,“罢了,你已经尽力了。”
“罗记毕竟是大商户,罗绅的家底曾经也很厚,在离开京城之时本应是可以携带一笔数额不小的财产的,只是不知花在了什么地方。第一拨刺杀王爷的人很可能就是罗绅用重金请的。”
“那你觉得,第一拨刺杀本王的人,是什么人?”
“江湖上做暗杀生意的门派几乎都很隐秘,手法也高明,遁影门算是最差的一家了。其他的几个门派,都是有可能的。”
半晌,桓沐风才道:“好吧,辛苦你了,先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桓沐风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重新走了出去。唐信的消息有用,但也没用。得知了暗杀自己的人是罗绅请的,但罗绅却死了,死的时机这么巧。桓沐风有心再派人调查那几个门派,但一个遁影门就这样不好对付,其他门派想必更难查到什么。
“罢了,且告一段落吧。”罗绅都死了,仇怨自然也消了,他还有更多的事要考虑,这些一时间搞不清楚的事情,就先放下吧。
消停了几日,正当桓沐风打算好好计划一下他和韶陌寒接下来的行程时,一个从皇宫里来的消息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所有的计划。
鲁俞国的那多王子又来了。而且他又要去惊凤楼看苏蕙娘和韶陌寒的表演,尽管他只在玄朝待三天。
最近玄朝一直都要看鲁俞国的脸色,边疆战事正是紧要关头,不仅是军器,甚至还需要鲁俞国派援兵。所以那多王子来访,不得不叫人重视起来,有要求也要尽量满足。
但是青楼毕竟不是什么正经场所,去一次满足一下好奇心就罢了,还要再去,恐怕不免会落人口舌。朝中的重臣和皇室贵族也不可能总是陪着他去青楼。于是皇帝只得下令,将苏蕙娘和韶陌寒请到皇宫来表演,而且不得声张。
韶陌寒有些烦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表演,好像他就是个卖艺的伶人一样。
桓沐风知道韶陌寒心里在想什么,拉着他的手安慰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阳儿这大概也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你莫要怪罪他才好。”
“我当然明白这不是皇上的问题……”韶陌寒烦闷的看着窗外,转天晚上,他就要去皇宫了。
“等你当了王妃,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韶陌寒瞥了桓沐风一眼,拿起茶杯默默的喝茶。
桓沐风理了理韶陌寒额前的碎发,笑道:“你这么有名,这么有才华,自然有很多人对你感兴趣。其实我巴不得你平凡一些,这样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惦记你了。”
“我有些后悔建立妙音坊了……”这个想法的存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桓沐风恢复记忆之后,韶陌寒再也没有去过妙音坊,好像妙音坊已经与他无关了一样。
桓沐风揽住韶陌寒的肩,“你建立妙音坊也并没有错,毕竟你的初衷只是创作音律和寻觅知音,却没预料到如今的结果罢了。既然与初衷不符了,你也厌倦了,离开也未尝不可。”
韶陌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久久没有说话。
真的要离开,韶陌寒还是会不舍的,毕竟妙音坊是他的心血,承载着他对音律的执着和热忱。可是他的正常生活总是会受到影响,源头就是妙音坊,这使他不胜其烦。惆怅开始占据了他的内心,久久没有消解。
……
接到圣旨的苏蕙娘心中十分欣喜,像她这样的风尘女子,居然也可以进皇宫,这绝对是无上的殊荣了。
回到房间的苏蕙娘正在琢磨明天要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样的妆容,房中的烛火突然就熄灭了。
“嗯?”苏蕙娘有些奇怪,怎的无缘无故的,灯就全灭了?
她起身正要重新点起灯,就听到一个男声突兀的响起:“苏姑娘,请跟我走一趟。”
苏蕙娘一惊,“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人捂住了苏蕙娘的嘴,并点了她的穴道,“你不需要知道。”
被点住穴道的苏蕙娘只得任由那个男人用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整个人被他扛在肩上,从窗户飞身而出。
等到苏蕙娘终于被放下并解下布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房中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个背对着她的人衣着比较讲究,看样子是他们的主人。
苏蕙娘心中有些惊恐,“这是哪里?你们到底是谁?”
背对着她的那人道:“苏姑娘对昭瑞王似乎很爱慕?”
苏蕙娘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更惊讶于他为何会知道自己见过昭瑞王并且对他有些意思?
那人继续道:“我可以帮苏姑娘达成心愿,但也请苏姑娘帮我一个忙。”
“我凭什么要帮你?你到底是谁?”
“你只能接受我的提议。”那人的语气透露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苏蕙娘好歹也是花魁,阅人无数,还不至于这样就被吓倒,“笑话,我凭什么非要听你的?”
那人扬了扬手,他的其中一个手下就拔出了刀,架到了苏蕙娘脖子上。
“能无声无息的抓你,自然也能无声无息的杀了你,不留痕迹。”
苏蕙娘能清楚的感觉到刀上传来的寒意,只得妥协,“就算我答应帮忙,你也要告诉我帮什么忙,怎么帮。”
那人转过身来,苏蕙娘瞪大了眼睛,这人不是……
……
纵然韶陌寒不情愿,圣旨也难违,只得按时坐上皇宫派来的马车,前往皇宫。
“韶公子好,好久不见了。”苏蕙娘依然是那样风华绝代,惊艳了所有人。
“好久不见。”韶陌寒淡淡的回应着。
二人并没有更多的交谈,韶陌寒找了个地方坐下,苏蕙娘则是对着镜子继续整理妆容。
桓沐风在大殿中就坐,今日苏蕙娘和韶陌寒与平时宫宴上表演的舞姬没有区别,即便是皇帝下令请他们来的,也没有和其他贵族同席的特权,毕竟这次不是家宴,而是宴请外宾的重要宴会。
独坐在下面的桓沐风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此时他的心思全在韶陌寒身上。韶陌寒不喜欢这种场合,想必十分的不自在。
韶陌寒的确是很不自在,在后殿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也不与旁人说话,只希望早早的结束了好回家。
……
那多进殿的时候,一身的华丽衣裳,身后跟着一众侍从,排场大的很。
“鲁俞国那多,参见皇上。”那多行了一个他们国家的礼。
“王子不必多礼,快请坐。”
那多落座后,就问桓沐阳:“不知这第一花魁和绝世乐师的表演何时开始?”
在场的人多少都有些不满,所谓客随主便,更何况这是玄朝的皇宫,哪有客人一上来先问皇帝,什么时候有表演的道理?
丞相方昱道:“王子既然已经到来,就可以开席了,表演自然会进行的,王子不必着急。”
那多笑了笑,“小王我可是十分期待啊。也希望苏姑娘和韶公子可以表演一些更新鲜的内容。”
那多的这副样子纵使让众人心中都很不满,但却也无可奈何,方昱招来了太监,让他把那多的话传给苏蕙娘和韶陌寒。
席间有舞姬和宫廷乐师的表演及演奏,那多都没看几眼,只是喝着酒,品尝着菜肴,时不时的与大臣和皇帝说说话,对这些表演甚至没表现出一点兴趣来。
三段舞蹈过后,殿内的音乐声停止,突然的安静让席间的人都停顿了动作,不知这是个什么情况。
片刻的安静之后,笛声响起,空灵而清脆的音色在整个殿堂中回响,人们不禁纷纷往殿门口看去。
这时,一名身穿殷红色舞衣,脸上覆着面纱的女子款款而来,手中捧着一条长长的红绸,随着笛声舞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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