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重生之再追封景 第9节(1/3)
作品:《[厉景]重生之再追封景》
厉睿看着天花板如实回答:“唐云起剧组的直升机很不错。”
封景抬眼看他:“伤也是直升机上来的?”
“是。”
封景深吸一口气质问:“厉睿,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愿放手,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和离开……?”
厉睿低头凝视他,目光温柔中带着难以看透的情绪:“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还不是时机。”
封景定定的看着他,神情间又出现了厉睿所熟悉的那种执着:“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你的澄清和坦白。”
☆、法国(4)
厉睿恢复的很快,到了约定时间的第二天,他与封景便出发前往巴黎。
在私人订制公寓安置好后,正是傍晚七点多,此时是夜游塞纳河的好时机,稍作休息后,二人便从奥赛码头出发,登上了游船。
游船徐徐前进,星空仿佛就在头顶,月色下的塞纳河温柔而富有诗意,两岸旁的复古建筑随着星光与月光而霓幻璀璨。
上了船后,封景才发觉除了船长外只有他与厉睿两人,中型的游船上,处处放置着鲜嫩美丽的白蔷薇,精致雕刻的木桌上,整齐仔细的摆放着各种年份的红酒,夜幕下的巴黎灯火阑珊,塞纳河两岸人流不息,船身缓缓摆动,游过天鹅小径,封景倚在船栏旁,向岸边的哥特式建筑望去,奢华溢彩的灯光映入他的眼底,充满了令人遐想的神秘。
厉睿站在他身旁,为他遮挡了不少夜间的寒风,他将一杯红酒递入封景手中:
“喝点?暖暖。”
封景身着黑色风衣,浅褐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散乱,他淡啜一口红酒,妖冶的双眸稍稍眯起:
“88年的romanenti(罗曼尼·康帝)。”说着,他执起杯子碰了碰厉睿的酒杯。
厉睿点头:“答对。”顿了顿他又道:“过去的你,可是喝一点酒就醉的不像话,现在已经游刃有余了。”
封景扬了扬唇角:“人总是会变的,比如我和你,都不是曾经。”
这句话饱含深意,仿佛不去追究近来发生的一切,只指出两人之间深沉的隔阂与难解的误会。
厉睿听了,放下酒杯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轻晃:
“你所有的改变,都是为了我。”
封景也不恼他,任由厉睿将下颌抵在自己肩窝,看着岸边的神情里竟有一丝宠溺,却在口中冷声道:
“所以你一定很得意,看着这么孤高傲慢的封景为你神魂颠倒,快乐到忘乎所以,痛苦却又失魂落魄。”
“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厉睿握住他的肩轻声道。
封景转过身,注视他深邃的双目:
“别提这些了。”
厉睿看他脸色不好,便将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转移了话题:
“西岱岛附近有家不错的法式餐厅。”他顿了顿伸出手询问:“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封景先生。”
一切都是这样的自然而宁静,好似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不快,还是那样在意信任或尊重彼此。
封景被他绅士般的举动弄得一怔,随后便回握他的手:“我很荣幸,厉睿先生。”
游船停在岸边等待,两人进入餐厅,街旁悠扬美妙的乐队音乐传进耳中,巨大的玻璃餐厅中人并不是很多,封景便挑选了一个靠近塞纳河畔的位置,星空映入波光粼粼的水中,天幕的光芒与岸上的灯光交相辉映,像是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甘美的乳酪香气在空气里四溢,田园碎花风格的桌布上放置着白百合与鲜美酥脆的龙虾,精巧餐具中的牛排淋着醇香沁人的朗姆酒汁,一旁的浅咖色篮子中堆满了甜美的奶油圆蛋糕。
用过晚餐后,封景将视线移至餐厅角落里放置的一架钢琴上,一双美眸瞬间发亮:
“那是steinway &ns(施坦威钢琴)”
厉睿抬手支着下颌,绕有兴味的看着他犹如孩童般兴奋的神情。
封景看了他一眼,便走至钢琴旁,纤细的指尖轻触华丽流畅的琴身,他轻按了一下琴键,每一个悠扬的音调都发挥到了极致。
“她的独一无二令人向往,不是吗?”
身后忽然传来略微年迈的声音,封景转过身,一位金发碧眼的老者近在眼前,他也走近钢琴,按了几个音调,湛蓝的眼眸注视着封景,其中似乎饱含了无限的智慧: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
封景回应:“我曾在日本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老者想了想,点头道:
“没错,五年前在东京举行过steinway &ns的展览。”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温和的凝视着封景:
“孩子,你这样青睐她,何不坐下来,为她、和他们弹奏一曲?”说着,他示意封景看向四周注视着他们的人群,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优雅洒脱如封景,听老者这般邀请,他便大方的坐下来,准备弹奏。
老者见此,漂亮的蓝眼睛笑眯眯地,附在封景耳旁道:“你的丈夫一直在看这边,看得出来他很爱你。”说罢他将目光落在不远处餐桌前的厉睿身上。
封景的脸瞬间红的滴血:
“他…他他不是我的…”
“噢噢噢。”老者恍然大悟,笑的更加开怀:“我知道了,在亚洲,应该叫伴侣。”
封景见辩解无效,唯有把注意力转移到钢琴上。
一阵轻盈曼妙的流星坠落声音缓缓在空气中流淌,和着醇厚绵长的朗姆酒,伴随玻璃餐厅顶上的浩瀚星空,他身着一袭深邃神秘的黑色风衣,浅褐色的发丝在柔情的晚风里轻微浮动,徜徉仰望的思绪在人们心中回荡,悠远而深情,却又透着一丝丝细微而难以捕捉的忧虑,就在这处处荡漾着璀璨奢靡的城市里,孤独而充满灵感的乐曲似乎给人带来了无限的思考与平静。
全场所有的目光都定格在封景身上。
他总有这样的资本与能力,漫不经心的施展着魅力,轻而易举的抓住人们心动惊艳的眼神。
厉睿凝望着他专注弹奏钢琴的模样,想起了他初次来到厉家大院时的情景,那时封景的性子还十分尖锐,现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张牙舞爪一身利刺的幼兽,虽锋芒尽敛,褪去了年少时的稚嫩,多了些许深沉冷凝,但他骨子里的锐气和血性从未消散,一旦触碰,一经释放,他便又会显露锐利的爪牙。
很难有人真正走入封景的内心,而上一世他的抛弃,相当于扼杀了自己亲手呵护培养的幼兽,封景相信他、追随他,而那时的他,却随意践踏了这只幼兽少的近乎可怜的感情。
厉睿思索着,一时间竟有些怔愣。
最后一个音符缓缓落下,整个餐厅内寂静了半分钟,随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甚至有人拿起桌上的鲜花便向封景所在的方向抛去。
“弹得漂亮,孩子。”老者拍着双手赞叹道。
封景优雅的颔首回礼。
“但这首《星空》本该带着欢快…”老者摇了摇头:“我却从你的弹奏里,听到了悲伤。”
他睿智的蓝眸眨了眨:“可以和我分享你的忧愁吗?”
封景闻言透过老者所站的地方,向厉睿看去。
老者瞬间明白,只在心底暗自叹息,抚上封景的肩轻拍了两下:
“孩子,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困扰着你,但当迷雾散去后,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内心。”
“听从…自己的…内心…”封景澄澈的眼底里情绪稍稍波动,轻声重复了一遍老者的话语。
见他久久沉浸在思忖中,便取出了一张名片放在钢琴键上:
“如果你仍心存疑惑,那么欢迎你来找我聊聊。”
封景回过神来,拿起钢琴键上的烫金名片,上面用浪漫而婉约的字体镌刻着英文:
“尼克·海明威。”
“香榭丽舍大道118号。”
封景纤细的手指有些发抖,没想到竟会在异国偶遇斯坦威钢琴家族闻名于世界的调音师。
斯坦威钢琴家族的调音师世代传承,没有一架斯坦威钢琴与其它的相同,而调音师的任务是发掘和形成每件乐器独有的个性音色,使其形成独特的灵魂与丰富多彩的音色。
而尼克·海明威则是斯坦威钢琴家族在全球少有的美学级调音师。
更令人钦佩的便是,做到顶级的尼克·海明威是一位天生性听觉障碍患者,只能听到正常声音的百分之三十,他经历了怎样的困难才获得如此成就,世人不得而知,而封景对于这位老者,却怀有莫名的亲切与熟悉。
正想与其继续方才的话题,但环绕四周,却没有对方的身影。
此时厉睿走至他身旁:
“在找什么?”
他询问。
封景执着名片递给他,勾起唇角回应:
“我想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厉睿接过他手中的黑金名片仔细的看。
“是你喜欢的领域,我们可以改天再去拜访。”
两人正交谈着,一名面容清秀的侍者走上前来:
“晚上好,两位先生。这架钢琴现在属于你们了。”
封景讶异的挑眉,与厉睿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眼中皆充满了疑惑。
那名侍者温和的微笑:
“在我们的餐厅里,谁被尼克·海明威先生准许弹奏这架钢琴,那么这架钢琴就是属于他的。”
“这…”封景还有些疑虑,脑海中高速运转着怎么把这大家伙带回国内或是无功不受禄之类的考量。
侍者看出了他的不解,便又道:“先生,若您还有所顾虑,这架钢琴会一直在这里,等待着你。”
厉睿轻抚封景的发丝,对他暗暗点头。
封景又按了一下琴键,妖冶的双眸望向侍者:
“这确实是一场奇幻的邂逅,但这大家伙的去留,还是等我们拜访过尼克先生后再做决定。”
侍者了然的点头:“我们尊重您的决定,祝两位的法国之行愉快。”
☆、法国(5)
离开餐厅后,两人继续乘坐游轮前往塞纳河畔上的马尔梅松古堡,他们将会在城堡内小憩一晚,马尔梅松古堡不仅是巴黎最美丽的城堡之一,更是赛马娱乐的绝佳地点。
此处常年环绕着参天的树木和绿茵茵的草地,幽静而富有诗意,红玫瑰与山茶花在这里盛放,迎接着每一位好奇的到访者,辉煌大气的设计与建改,鎏金雕刻的神秘门扉、奢华的卧室、令人眼花缭乱的法国塞夫勒陶瓷厂产的瓷器,无一不彰显着浪漫与诗意,却又多出了一份无奈和深情。
马尔梅松古堡又称“玫瑰城堡”,1799年,叱咤风云的拿破仑为夫人约瑟芬斥巨资买下了这里,约瑟芬十分喜爱马勒梅松城堡,她曾三次请设计师为其改建城堡,在拿破仑执政的早期,拿破仑夫妇喜欢在马尔梅松城堡过周末,那时的城堡内充满温馨的家庭气氛,而约瑟芬夫人是个天生具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女人,她在古堡中种植了大量的奇珍异草,绘制了无数精致的画作,歌唱过许多动人的乐曲,她似乎将毕生的心血都投注在了马尔梅松城堡内,只因这里承载了太多她与拿破仑的美好回忆。
1809年,拿破仑皇帝因政事与约瑟芬皇后离婚,迎娶奥地利的玛丽.露易丝公主,从此约瑟芬独自一人居住在“玫瑰古堡”内,忍受着岁月的侵蚀,与每个刻骨铭心而又伤情的夜晚,她再也没有回到巴黎,再也没能与拿破仑相见,古堡内充满了悲情皇后约瑟芬伤痛的气息,深刻的弥漫在每个角落里。
而此时厉睿选了这样一个地方,让封景既是不解又有些懊恼,他甚至觉得,自己和约瑟芬没什么两样,他们同样倾注了青春与年华,给了一个终将辜负自己的人。
“为什么选择这里?”封景倚在床旁,看向坐在一旁手持书籍的厉睿。
厉睿放下书,为他理了理丝绸睡衣的前襟:“只是觉得这里风景很好,别想太多了。”
封景淡淡点头,望着厉睿再次询问:
“为什么拿破仑会离开约瑟芬?”
厉睿愣了一下,思考了半晌,回答他:
“这一点世人也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约瑟芬是拿破仑一生最爱的人。”
封景摇了摇头,又露出初见厉睿时孩子般的神情:“我不懂…为什么爱一个人,会忍心伤害他?”
厉睿深邃的眼眸闪烁了几下,随后柔声回应:“或许他是为了保护她。”
他顿了顿,紧接着道:“保护她不受世俗的困扰,不被战争与残酷所折磨,不受一点肮脏事物的侵袭,这座古堡,既是枷锁也是仙境,它可以让约瑟芬与世隔绝,安稳的长眠。”
封景看他认真的神情,轻声道:
“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种自作主张的保护,是可以让约瑟芬一世安稳,可她一直沉浸在永久的悲痛中…”
“即使死亡,也好过失去爱人的孤独。”
厉睿闻言瞳孔骤缩,这就是他的封景,他宠着爱着放纵着的小狐狸,他黑白分明、敢爱敢恨、无比勇敢、从不畏惧,可他的坚定与执拗却总是能轻易触碰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甘愿放下一切去守护他最纯粹的灵魂。
只怕对方看出他的哀痛,厉睿侧身吹灭了蜡烛,声音中似乎含着一丝哽咽:
“不早了,快休息吧。”
黑暗中封景缓缓阖上了眼眸,月光透过哥特式的窗倾泻在两人身上,四周一片静谧。
午后和熙的阳光挥洒在茂密,古朴的风情与自然的天性在此处演绎,似是时光静止于这里,厉睿先换上了骑马装在林中等待,悦耳的鸟鸣在耳旁回响,微风悄然拂过衣摆,他身着墨蓝色的欧式骑马装,黑色的靴子铮亮而帅气,衬的他原本冷峻的眉眼更为英气,他骑着那匹黑色的达雷阿拉伯马,阳光下的身影高大而强悍。
对面不远处的丛林中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厉睿闻声看去,封景骑着一匹白色的利皮扎马,他身着酒红色的骑马装,衣襟的欧式钩花纽扣在林荫的光芒下夺夺生辉,复古的衣领前佩戴着雅致的蕾丝领结,白色手套与黑色马靴形成鲜明的对比,透出贵族般的高贵与禁欲。
“它很乖。”封景控制着白马到达厉睿身旁,轻抚它的头询问:“它叫什么名字?”
厉睿这才从方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愉悦的勾起唇角道:
“爱丽丝。”
封景微微惊讶:“这么强壮的家伙居然是个姑娘?”
厉睿听了朗声大笑:“别小瞧她,她可是赛场上的佼佼者。”
封景点头,又扬了扬下颌看向厉睿所骑的黑马:
“它呢?”
厉睿不算温柔的摸了摸黑马的头:
“他是埃里克,马场的人说他是个性格暴躁的小伙子。”
封景“啧”了一声,表示不满:“你作弊,这可是咱们俩的比赛,你的是小伙子,却给我选了个小姑娘,不公平。”
“一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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