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回首之山有扶苏 第4节(3/4)
作品:《南山回首之山有扶苏》
苏见欢被放抱着脱去了鞋子,到床上的时候,终于脱离了唇齿相依,深深呼吸了一口,望着眼前灼热的目光,又伸出手搂住对方的脖子,仰起上身,像是沉溺般深深吻了进去。
扶瑾轩更加迅捷地剥开对方的上衣,左手沿着他的锁骨往下寻去,摸到一个突点,用中指之间反复摩挲。苏见欢感到胸膛上的那一点爆发出了小小的快意,又伸出手抓向那只贴在自己的胸膛的莹润的手,仿佛是在感激那只手带来的释放。阿轩从吻中抬起头来,右手抚向阿欢水润的下唇,后者的气息越发粗重,贪婪地温暖干净的指间含入口中反复吮|吸。
扶瑾轩目光迷离,从阿欢的锁骨间吻向他胸膛右侧平伏的突点。炽热的舌尖带着清凉的津液在突点处扫过一圈,突点便迅速地鼓胀了起来。他看着身前面潮神醉的人,只觉得腹间更加燥热难耐,一把撕开那人挡在面前的所有衣物,那具大理石般的胴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他伸手去触碰阿欢的下方,立即听到上头传来一声带着猝不及防的惊讶声,瞬间失去了所有理智,俯身去吻大腿内侧。苏见欢被下身密密麻麻的吻引起的敏感控制住了四肢百骸,骨髓里麻酥酥的滋味逼得他下身充血肿胀起来。扶瑾轩抓住了那话,又引得身下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喘吟。他的声音都是乱的、热的:“阿欢,你等一下。你忍耐一下。”
在感应到对方同等的热烈后,憋涨的快意终于释放了出来,灵台也获得一丝清明,他凝望着这朵活跃在他身体深处的火焰,伸出手来想再次将它抱回自己的身体,他一攀上对方的肩膀,就听到那人说道:“阿欢,你等一下,你再等一下。”阿轩跪坐在床上,两手将阿欢的双腿折起。
“啊,额,疼……”苏见欢感受到异物,迅速认清了形势,满脸烧红,带着羞愧发出轻吟。阿轩喃喃道:“很快的,阿欢你忍忍。”
等到第三指的时候,苏见欢身体里的那处已经被liao拨得不行,拼命抓住一切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体,听到那人已经沉稳不住的声音:“阿欢……”
“不,啊……”身体像是被一瞬间劈开,他一把抓住阿轩的手臂,后者再次送入,快意和痛意几乎将阿欢搅缠成一汪池水。
苏见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然被阿轩紧紧抱着,两人肌肤依偎,长发交织。扶瑾轩也醒了,看见苏见欢眼角的泪痕,微笑着将其吻去。
苏见欢看到阿轩手臂上的指痕,温声问道:“手臂上疼么?”
扶瑾轩撑不住笑了,又冲他邪邪地一笑:“阿欢,你疼不疼?”
苏见欢挪动了一下身体,方感受到下身的痛楚,瞪了对方一眼。阿轩忍住笑,说道:“你且躺着,我让人烧水准备浴桶。”言毕翻身出了门。
苏见欢看着那个欢快的背影,心中已经不再纠结二人的关系和感情,他只知道,阿轩进入的那一刻,自己是愿意的。
小二送来的浴桶是最宽大的一号,两人在浴桶中互相洗了很久才疲惫地起身。
用早饭的时候,二人发现客栈里议论纷纷。虽然已经事不关己,但关于江湖联盟的言语,还是七七八八的传到了耳中。江湖联盟同蓝教决一死战的日子已经定下,沈盟主表示,各派应该团结相助,邀请各门派年轻弟子驻留常山,防止蓝教突袭,并打算带领着各派尊长齐聚潍江江岸,与蓝教对峙。
苏见欢敲了敲酸软的腰部,笑道:“阿轩,你说蓝教和沈桐里应外合,一击覆灭各派菁英,能得到什么好处?”
扶瑾轩伸手帮苏见欢按摩腰部,沉吟道:“沈掌门同蓝教应当是早有契约。一旦功成,想来会约定划江而治,互不侵犯。”
“蓝教素来也是低调,本来安安稳稳待着便不会有人动它。奈何它竟选择与虎谋皮。”
“也不尽然,像是岳绯清那一派,对这整件事似乎并不了解。况且那个教主似乎对于管理蓝教并不感兴趣,想来此次的约定应该是蓝教的另一派势力参与的。”
苏见欢脑中迅速闪现出花立玦的念头,这个人与岳绯清似乎是敌对的,如果他擅自联系沈桐,在岳绯清身处北方鞭长莫及的时候,定下计谋,然后再劝说蓝教上上下下一起参与,怕也是有可能的。他问:“以沈桐的性子,各派留在常山的弟子他会怎么处理?”
“做戏做全套,沈掌门肯定会以慈爱之言劝之,然后趁着他们无力重起炉灶的时候遣派心腹,控制所有门派。”当然,对于天赋较高或者敢对真相刨根问底的弟子,沈桐也是不会手软的。
苏见欢一一想起那几日见过的少年,看向扶瑾轩:“阿轩,我想帮他们。”
扶瑾轩蹙眉,不满道:“这关我们何事?”
苏见欢道:“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真相,没有能力报仇,会不会变成我或者花立玦那样?” 邵华、沈敬之、岳绯清……他们不应当是为仇恨而活的少年。
扶瑾轩握住他的手,道:“好。总之,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河蟹好辛苦。。。希望不要被口口了
为什么又被锁了。。。继续净化中,明明很清水的好不好,泪
其实纠结了很久,本来觉得小说写到这里可以结束了,后面再叙述打boss细节实属画蛇添足,但是纠结了半天,为了结构的完整性,还是选择写下去。
☆、掌门
邵华坐在梁小姐的马车前赶车的时候,心里感到一份莫名的熨帖和满足,情绪中却无法避开沮丧和失落。梁小姐已经不言不语在车里坐了一天,见到他的时候眼睛里也毫无神采,自己尝试同她搭话她却恍若未闻,这样的状态比当初岳姑娘遭到绑架时还要低落。
梁小姐这种反常的沉寂并没有在邵华一行人中引起太多好奇,大家都一门心思想着快些接上岳掌门,一同回到常山,为即将到来的讨伐做好准备。不少想到落星宫一个偌大的门派,与蓝教尔虞我诈这么多年都风雨不动安如山,这次竟然一朝丧败,派中几位颇有威望的尊长们也被俘虏了,自己沦为丧家之犬,在常山说话也要矮人一头,心中不比梁小姐好受太多。
找到新一处落脚点的时候,刚要劝梁小姐下车休息,掀了帘子,却看到她尖尖的下巴和茫然地眼神,邵华口中的话说出来也多了几分艰难:“梁小姐,今夜我们一行人将在此地歇脚,请你下车来到客栈中休息吧。”
梁小姐突然有了一点生气,问他:“苏伯伯和扶瑾轩呢?”
邵华听到“苏伯伯”一语,豁然想到那个劫持自己的面善的陌生男子,恍然间“哦”了一声,却看见梁小姐循声专注地看着自己。他知她魂不守舍,心中万般疑问却不忍问,只好柔声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对方却无动于衷。若再这般僵持下去恐怕折腾到明晚梁小姐也是这般痴痴呆呆不肯下车,邵华向马车外看了一眼,同伴们都已经投宿了,终于心一横,轻轻将梁小姐抱了出来,后者也丝毫没有挣扎。
抱到一间客房中,他听见梁小姐讷讷说道:“邵华,你是送过我钗子的人。谢谢你。”
他心头一酸,抱着梁小姐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温声回道:“不用谢。梁小姐喜欢就好。”将梁小姐放到床上正准备离开,邵华突然觉得袖子被勾住了,回头一看,梁小姐正攥着自己的袖角,睁着大大的眼睛,抬着头问道:“邵华,我是不是个很自私的人?”
邵华一愣,当下脱口而出:“不是的。梁小姐,你是很好很好的。”
梁小姐凄然一笑,脸边的梨涡隐隐出现,她道:“不,我没那么好的。我打伤了岳姐姐,她再也不会理我了。”
原来是两个姑娘间起了冲突,邵华在床头蹲下身劝道:“没事的,只要你跟岳姑娘认错,你们一定能冰释前嫌的。”
梁小姐仍是攥着他的袖子不放手,认真问道:“真的吗?姐姐会原谅我吗?”
邵华忍不住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一定的,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
梁小姐闻言,突然抱住了他,趴在邵华肩上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他不禁觉得,这和他以前认识的梁小姐一点都不一样,以前的她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鸟,像一束阳光一样在人群中蹦蹦跳跳,但此时的她,就像剥离了土壤的小花,需要自己的呵护。
照顾了梁小姐半宿他才回房睡了,把给沈敬之写信,告诉他扶掌门没死的消息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沈敬之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各派的拜帖书信虽然主要由沈桐的那帮属下处理,他却也要经手发放,在会合招待之间躬弯了身子,心中不住怀念起表哥这课能靠荫的大树来。自从中秋之后,表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却被一群敬虚山上的人说成是被蓝教和苏见欢杀害了,父亲也主动放了消息。常山连个衣冠冢都没有立,就敞开怀抱迎接各派来商讨事宜的掌门弟子们。这两天邵华又出门了,自己连个诉说疑问和郁闷的人都没有了。
父亲当上了盟主,天天被一群人前簇后拥,言辞却越发谨慎恭谦,但举止中的倨傲和得意却慢慢显露出来。
晚上因着如何答复某个小门派的拜帖寻去父亲书房,通过两重守卫,进了书房,却发现父亲在书桌上睡着了。正在犹豫要不要将父亲唤醒,却听得梁上一声哨声,抬头一看,一个蓝衣男子正伏在梁上,笑容满面看着他,他刚想出声打个招呼,却觉得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上阖上了眼皮。
沈敬之睁开眼的时候,正听到父亲在责骂守卫,迷迷糊糊看向周围,发现到处都狼藉不堪,父亲身后的书架被移开,出现了一间暗室。在密室门口,写着狂放隽永的八个大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与扶瑾轩的笔迹十分相像。沈敬之在旁边干站了半天,父亲也没转过来同自己说句话,只好巴巴离开了。出来的时候,院中也是乱成一团,一队一队的人马在四处搜索“刺客”的踪迹,沈敬之只能对着鸡犬不宁的家宅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间书房的屋顶上,那个蓝衣男子支着头歪在屋脊边,看着下方人仰马翻,笑道:“真不愧是扶掌门,常山的角角落落你都一清二楚,比沈桐那个老狐狸还要精明。”
他身旁站着的白衣男子将手中文书放入怀中,半蹲下身来,持剑用剑柄挑起那人下巴:“刚刚叫我什么?”
那男子几乎要放声大笑,还是憋着咳了几句:“还生气呢,阿轩?不过是一个名头,不叫白不叫。”
“不许再叫了,不然……”他手握住对方的下颌,挑衅地一笑。
随着讨伐的声浪一阵比一阵高,江湖整个舆论都围绕着常山不放,岳掌门终于坐不住,主动下了山,带着自己的弟子们同邵华汇合。一行人未到青台山就提前完成任务,自是欢喜。两支队伍正在叙话,邵华发现岳小姐在青台山弟子之中,便赶忙过去打招呼,跟她说明了梁小姐的情况。
岳小姐峨眉微蹙:“请问邵公子,今后梁妹妹要如何回京?”
邵公子豁达地一拍胸脯:“岳姑娘不必担心,在下自然会护送梁小姐平安回家的。只是,梁小姐好像和你之间有些龃龉,整天失魂落魄的,还请岳姑娘去开导开导。”
梁小姐见到岳绯清,愣了一下便要冲上去,走了两步却停下了,低声问:“你的伤还好吗?”
岳绯清抿了一下唇,道:“都好了。你回家路上一定要跟紧邵公子,不要乱跑。”
“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梁小姐却说不出话,只能应了一声。
岳绯清轻轻叹了口气,对邵华说道:“还是请邵公子同梁妹妹快些出发吧,一路小心。”说完她转身欲离开,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姐姐,我回家等你,你一定回来!”
她似是被震了一下,却没回过身。
后面又传来一声哭腔:“姐姐,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眼泪倏忽漏了出来,便匆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张有点肉沫沫就被锁了,是谁举报了吗,哭哭哭,真的只是沫沫而已啊qaq
☆、祭典(大结局)
等到青台山终于抵达常山的时候,潍江边上的祭台也将将落成,各派掌门在盟主的带领下纷纷到达,徒留一个水土不服的岳掌门躺在常山叹气。
虽说是良辰吉日,祭礼那天却飘着蒙蒙细雨,一干江湖人士仗着自己气血旺盛也不打伞,端的一副副英勇不屈的模样。在齐声祝祷中,沈桐身披五色玄袍,头带琉璃金冠,捧着常山祭剑从容上台。祭台有五层高,按照规制先由盟主上至最高处行礼向天地致意,礼毕后不同等阶的人物分别站上不同层次的台面,进行全套的祭礼。沈桐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一人披着毛毛细雨,一步一步向最高处前进。他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是看到他背影和眼神的人莫不觉得他精神矍铄,他此时的身姿有如一张即将拉开的弓弦,饱满而有力度。他双手捧着的流光剑,曾见证过常山派二十多年前的破败,也目睹了常山的重新崛起和新掌门的出现,最终将成为盛装武林至尊的梦想和威名的容器,此时在沈桐稳稳的握持下也微微震颤起来。
当沈桐走到最高层的时候,人们发现上面竟然有一个人,而那个蓝袍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盛放蔬果香炉的几案上。沈桐微微一笑,像只是看见了一只苍蝇在眼前飞舞,但那人霸占了几案,于是他好脾气地问了一声:“阁下何人?可否相让。”
苏见欢笑道:“在下苏见欢,恭迎沈先生大驾。”
沈桐道:“木已成舟,你无可奈何。”
苏见欢点头:“确实,对于沈先生这种大名鼎鼎的江湖人士,无论是与蓝教交易的账簿还是与蓝教定约的文书,流传出去都可以以诬陷之名推脱到前任掌门扶瑾轩身上,我们无法阻止。”
沈桐瞥了他一眼,负手看天:“那你今日又何必多管闲事?”
苏见欢见他仰头,便不由得笑了两声:“沈先生,这雨水里有毒的,你分明知道又为何不加遮挡?”
沈桐眼里一沉,转向他问道:“不知苏先生还了解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宜?”
苏见欢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看了眼下面黑压压的人:“不多,不比他们知道的多。我们只是安排落星宫的邵华在南归路上将你在各派的奸细揭底。同时,把账簿和文书交给了敬之,他既然是你的儿子,想来也能勘破你在常山布下的陷阱伎俩,所以各派留在你常山的弟子的安危,你不必记挂了。”
沈桐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更何况他还有个好表哥。”
苏见欢勾起嘴角:“当初是你把常山交给瑾轩,常山若有问题,他自然也要牵挂些。”
沈桐俯身看向下方,下面的人已经看清苏见欢的出现,吵吵嚷嚷了半天,有说尊重祭典仪式,有说替天行道要紧。他问道:“那你是来救他们的?”
苏见欢摇头:“我只是来阻止你的。他们既然不该死,我又为何要救?”
沈桐笑问:“那你打算怎么阻止我呢?当着众人的面揭发我,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我同蓝教演的一场戏吗?”一个备受尊崇的武林盟主,一个先加入正天教后加入蓝教的老妖怪,孰是孰非,高下立判。
苏见欢哈哈大笑,神色却渐渐严肃起来:“不,沈掌门,我只需要做一件事即可,那就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击败你。”有谁会尊崇一个落败的武林盟主,又有谁会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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