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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侯爷俏郎君 第14节(2/3)

作品:《冷酷侯爷俏郎君

话。不过她对我和齐方朔的关系也接受的太快了吧?难道按照先后顺序不该先震惊下我俩在一起了这件事吗?

    彻底接受了男男生子这个事实的齐暮紫平静下来。

    “我能……抱抱他吗?”她期冀地问我。

    我忙将白涟递给她:“当然可以!”

    白涟一向乖巧,在她怀里也安安静静,只是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时往我和齐方朔身上瞅。

    齐方朔见齐暮紫专注于孩子,于是问顾嗣:“嵬灵君急着见我是为何事?”

    对方神色一凛:“事情是这样……”

    他从旱灾发生之时开始说起,那时候湘地有一些流民不堪段棋的暴政逃到了嵬地,他对他们心生怜悯,便命手下卿士尽量救助收留,让他们在嵬地安顿下来。后来有一天,段棋身边一名门客找到了他,说十分感谢他救了他的家人,想要报答他,顾嗣这才知道原来对方家人也在那些被救助的流民之中。

    对方深悔从前助纣为虐,说他不想再跟随段棋那等不顾百姓生死、昏庸无道的主公,希望顾嗣能给他一个机会报恩或者说赎罪。

    “我让人调查了他一番,发现他说得都是实话,就将他收了下来。他跟着段棋时间不长,地位也很低,接触不到核心消息,但他和我说了件事倒是有些意思。”

    齐方朔皱眉:“什么事?”

    嵬灵君浅浅而笑:“他说,段棋最近与旬誉来往密切,两者似乎在谋划什么。如果是真的,可不就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吗?”

    “旬誉?”齐方朔寒着脸,“段棋私下接触旬誉人?”

    “那名门客是这样说的,他几次看到旬誉来使鬼鬼祟祟出入厉王府,虽不知道具体在说什么事,但这种行为本身已经很有问题了。”

    “那人可有确凿证据?”

    嵬灵君摇头:“这个倒是没有,段棋也不会这么容易给人抓到把柄。我觉得此事不简单才想尽快与你通气,因为怕夏王猜忌,不得不做了此番伪装,”他叹口气,“真是麻烦死了!”

    齐暮紫本在逗白涟玩,闻言横了她夫君一眼:“麻烦麻烦,你就知道麻烦,瞧你这出息!”

    嵬灵君缩缩脖子:“我是说夏王,夏王麻烦。他要是疑心病不那么重,我们也无需如此。当年你嫁于我他便已经很不高兴,要是再让他发现我与燕穆侯来往密切,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

    我就想这嵬灵君又是写密信又是乔装打扮弄得这样复杂是在防谁,原来是夏王。

    “对了,”嵬灵君像是想到什么,“路上听说段棋找到了传国玉玺,这是……”

    齐方朔不瞒他:“假的。”

    嵬灵君闻言毫不意外:“我就在想,这消息也传的忒快了点,恐怕宋甫已经觉出其中不对。”

    齐方朔冷笑:“他知道便知道,这戏从头到尾演给夏王看,坑的是段棋,他越急着解释才越好。”

    我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有了些猜测,道:“侯爷是想利用夏王的猜忌与多疑?”

    他眼中多了些温度 :“不错,他生性不是最为多疑多虑吗?我便让段棋百口莫辩。”

    像夏王那样的人,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想必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顾嗣道:“他这两年想是老得快了,对屁股下的那张龙椅越发紧张起来,连宋甫都不怎么信任了。前阵子宋甫提了回立储之事,正赶上他心情不好,竟被打了一巴掌赶出了宫。真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他身为当朝太师,这种乱七八糟的消息知道的格外多。什么牛迩又给宋甫送了几个美女啊,宋甫又向夏王进了什么谗言啊,又有哪些人是站在段棋一方看好他继任储君之位的啊……数不胜数。

    以前我听齐暮紫说嵬灵君不是爱管事的人,还以为他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却原来不是不爱管,而是怕麻烦。

    当晚聊了许久,最后白涟都被齐暮紫哄睡着了,齐方朔才与顾嗣聊完要事。

    告别时,齐暮紫简直对白涟难舍难分。后来我才知道,她与嵬灵君的两个孩子,一个三岁,还有一个刚满周岁,都留在嵬地没跟来,她每日想得紧,看到白涟自然更是激发了内心母爱。

    马车上我抱着白涟,还在想方才嵬灵君说的种种秘闻,对面齐方朔开口道:“明日我要进宫面见夏王,你和白涟待在馆内若觉得无聊可出去到处走走,我会将阿英留给你们。”

    我说知道了,让他自己也小心。

    马车晃晃悠悠行在路上,可能被吵醒了,白涟半路上揉着眼从我怀里翻了个身,看了齐方朔一会儿,朝他伸出两条小胳膊。

    齐方朔一愣,很快将他抱了过去。

    白涟坐在他腿上,认真地问:“侯爷,你是我娘吗?”

    我吓得一哆嗦,差点跳起来砸了马车顶。小祖宗,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寒星说每个人都有娘,我问我爹娘在哪里,爹说我长大了就知道了。”白涟满脸严肃,“其实是他骗我的对不对?他觉得我不懂,不愿意告诉我,因为娘就是侯爷!”

    他思路清晰、条理分明,说起来头头是道。我简直不敢去看齐方朔精彩纷呈的脸色,只能假装捂着半边脸转向车外。

    少顷,只听齐方朔对白涟说:“以后你要叫我父亲,‘娘’是对女子的称呼……”

    白涟不明白:“那我就有两个爹了呀,还是没有娘。”

    “你和别人不一样,就是没有娘。”

    “……没有娘?”我听白涟声音不对,像是要哭,马上转过头冲齐方朔猛打眼色,奈何他看都没看。

    “没有娘。”他义正言辞又说了一遍。

    这一大一小真是……要命啊!我内心哀鸣不止。

    白涟被打击的不清,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转悠,鼻音都出来了:“侯爷真的不是我娘吗?”

    齐方朔这时才觉出他异样,默然注视他良久,仿佛静止了般。

    “我的意思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叫我‘父亲’。”他最后近乎妥协地说道。

    言下之意,他是承认了“娘”的身份?

    我简直不敢置信,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心里更是止不住地慌,就怕齐方朔找我秋后算账。

    白涟可不管这些,上一瞬眼泪汪汪,下一瞬便喜笑颜开。

    “嗯!”他重重点了下头,一个乳燕投林扎进齐方朔怀里。

    齐方朔轻拍他的背,抽空往我这边一言难尽地瞟了眼,瞟得我内心直打鼓。

    我对他拼命做口型:“不、是、我!”真不是我教的!

    他美目轻移,垂下眼,与白涟小声说着话,竟是不理我了。

    我内心憋屈,有孩子在又不能解释,只好一路憋回了燕召馆。

    将白涟放到床上,看着他闭眼入睡,我才与齐方朔轻手轻脚进了他隔壁那间房。

    锁上门,我刚转了个身,就被齐方朔压在了门上。

    “我是娘?”他拉着尾音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我抱住他腰,谄媚道:“不是他还小,跟他说不清吗?”

    “那你说说,谁才是爹,谁才是娘?”他不为所动,勾起我下巴逼问。

    “咱俩都是爹……”

    他松开手,退开几步,不辨喜怒地打量着我。

    “哦。”

    之后整晚,我被他肏得哭爹喊娘,被逼着说了许多没羞没躁的话,第二天起来嗓子都哑了。

    第四十九章

    齐方朔进宫面圣,走前把齐英留了下来,说让他带我和白涟去逛逛藤岭。

    我本来不想那么麻烦,但后来一想,齐英毕竟比我这初来乍到的要熟悉藤岭,有个熟门熟路的领着也挺好,就同意了,结果齐英又带了三个人说要保护我和白涟的安全。

    “需要这么麻烦吗?这里是王都,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藤岭一出事,夏王必定震怒,所以在这里动手是最不明智的。

    齐英想了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话说的有点触霉头啊,不过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只好让他去。

    藤岭不愧为天子脚下,繁华更胜顺饶,比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来的热闹,街上行人的穿着也都十分体面,根本看不到衣不遮体的流民存在。

    这里就像与世隔绝的逍遥境,没有饥饿,没有贫穷,人人安居乐业,过着富足的生活。

    他们不知道厉王的残暴,不知道南方的大旱,也不知道夏王的昏聩。他们只看到眼前的繁荣,却看不到这繁荣背后有多少枯骨铸就。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齐英指着前方道:“前面就是九侯塔,算是藤岭的一大胜景,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远远就能看到一座高塔,共九层,白墙青瓦,塔顶伏着一尾金龙,目光炯炯、神气活现。

    我没意见,去看看就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一行人往九侯塔而去,齐英一路与我说了这塔的由来以及历史。

    九侯塔,自然就是指大夏的九地诸侯——燕、尚、汶、钟、湘、嵬、羌、鄂、东儒。

    塔里供奉着最开始与太祖一同打江山的九位开朝元老,也就是各地诸侯的先祖。因为不设禁,每天都会有百姓前去祭拜,已然成了祈福圣地。

    来到塔下,果然看到塔前香烟袅袅,有不少人对着塔的方向磕头跪拜,口中还念念有词。

    “第几层是咱们燕地的老祖宗?”来都来了,总要祭拜一番。

    “第九层。”齐英答。

    嚯,够高的!

    我仰头眯着眼从下往上看,只觉得这塔真是气势不凡、直插云霄,爬上去恐怕要费些功夫。

    爬前三层的时候,白涟还能自己慢慢走,到第四层就不行了,喊累,要我抱。我想起齐方朔的话,不能太溺爱他,就忍着没理他让他自己走,结果他转身就扑到齐英身上让齐英抱他。

    “好好好,抱抱抱!”齐英开开心心把他抱了起来。

    “……”我突然有些懂齐方朔的心情了。

    爬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爬到了最高处,供奉第一代燕穆侯的第九层。

    只见塔内正中央竖着一座金身像,像前摆放供桌牌位,地上铺着一张蒲团,墙壁上绘有齐家老祖宗的生平事迹。年代久远,也看不出金像和齐方朔长得像不像。我拉着白涟,让他在蒲团前跪下磕头。

    他两手合掌,小声问我:“爹,这是谁啊?”

    我看了眼金像,说:“这是侯爷的老祖宗,也是你的老祖宗。”

    白涟闻言弯腰拜了拜:“老祖宗好。”

    他拜好,我与齐英他们也都分别给齐家的老祖宗磕了两个头,又推开木门站在平座上依栏远眺了番,高山如屏、河流似带,果真景色不错。

    下塔的时候,白涟是我牵着自己走下来的,我问他刚才有没有向老祖宗祈福,白涟点点头,说有。

    “哦?你求老祖宗保佑你什么?”

    白涟一边小心看着脚下一边说:“保佑爹和娘身体好,保佑小涟不要老生病,保佑寒星能早点回家,保佑姑姑不要太想我……”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就这些了。”

    我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笑得不行,一直笑到出了塔。还好齐英他们走得快,说在塔外等我们,不然听到白涟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憋笑。

    好不容易落到实地,我正要去找齐英他们,突然外面来了一群穿着甲衣腰佩宝刀的护卫,将还在祭拜的百姓全部赶走不说,连塔里的人都清空了。

    “虎贲卫!”站我身边的老哥一眼认出了那些人的来历,“此乃夏王的亲卫,平常人难以调动,只听夏王指令,难道是哪个皇亲国戚来了?”

    虎贲卫在外围拦了一圈不让人靠近,众人只好伸着脖子在圈外观望。

    我本也是看个热闹,想瞧瞧是哪位贵人驾临,不想等来了一抹要命的身影!那人外貌多年不变,是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我直觉不好,刚想离开,那人已经看了过来。

    他只微微一愣,接着向我走来。

    我骇然地钉在原地,将白涟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来到我面前,笑道:“白施主,许久不见,贫僧差点没认出你。”

    我浑身紧绷,对他充满警惕:“智深大师,你倒是一点没变。”

    智深一掌竖在身前,道了声佛号:“看到白施主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当年侯爷以为你为我所害,气得与我拼命。我不得已打了侯爷一掌,自己也被他刺了一剑,到现在胸口处还有道剑疤呢。”

    真巧,老子胸口也有一道差点要了老子小命的刀疤呢!

    他一脸善意,明明是个正派高僧的模样,我这会儿却只觉得他妖气冲天,笑里藏刀。

    我也不与他虚与委蛇,凉凉道:“那大师还真是活该啊!”

    他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贫僧的确活该,但为了殿下,就算入十八层地狱贫僧也在所不惜!”他一早就注意到白涟,此时恶意地看向他,眼神淬了毒般,“这便是佛子吗?”

    我如临大敌,努力维持镇定:“你瞎了吗?这是燕穆侯世子!”

    “世子?燕穆侯尚未娶妻,哪里来这么大的孩子?”他明显不信。

    我时刻注意他,见他肩头微动,像是要伸手来抓白涟,忙把白涟拉到身后,同时出手去挡。

    而就在此时,齐英带着人及时赶到。

    “死秃驴,又是你!”齐英就没我这样客气了,拔了剑就要动手。

    虎贲卫们也不是做假的,都要在他们面前兵刃相向了,哪里还能忍,也纷纷拔刀。周围百姓见事不好,吓得夺路而逃,全都作鸟兽散。

    气氛剑拔弩张,我紧张地在这寒冬腊月里汗湿重衫,手心更是湿凉一片。

    “住手!”一道属于少年的嗓音横空插入,喝止了一触即发的混战。

    虎贲卫听到这声音都训练有素地收了刀,向来人行礼。

    “九殿下!”

    智深看了眼我的方向,最终走向对方,弯腰恭敬道了声:“殿下。”

    原来这皇亲国戚正是九殿下段姽。

    “出了何事?都聚在这作甚?”少年容貌精致,右眼下一颗泪痣生的我见犹怜,身上披着狐裘,神色倨傲。

    齐英收了剑,朝少年抱拳:“九殿下!”

    “你……”段姽盯着他看了片刻,“你不是燕穆侯身边的侍卫吗?”

    “是!”

    “你也来登高赏景?”

    齐英不卑不亢道:“我家小世子第一次来藤岭,侯爷特地让属下带小世子到处走走,见识一下王都的风采,不想这般巧遇见了殿下。”

    “小世子?”段姽点点头,凤眼一瞥,准确盯住我道,“让我见见燕穆侯家的小世子。”

    我只好牵着白涟走到他面前让他看,心里想着这么多人他们总不至于当面撕破脸,况且我们怎么说也是盟友不是?

    “唉,长得还真像燕穆侯!”段姽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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