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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 第11节(2/3)

作品:《白泽



    “你……”白泽一怔,一时无言,闭上眼睛,片刻后,低低地开口,“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真是被他煞到了,他心想,冷静从来不会说甜言蜜语,就因为这样,所以他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正他的心中所想,这种朴素的情话,总是能够轻易地取悦到他,让他不自禁的满心愉悦,虽然他还从未对他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可是有时候他蹦出口的话,却又比这三字更让他心动——他不是女人,不需要他的甜言蜜语,至于那三字,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吐出来。

    心下打定主意,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每天窝在我这里不回去,你那大别墅有没有叫人照顾看管?时间长了,你就不怕,等你再回去,荒荒凉凉的,豪宅变成鬼屋?”

    挑眉,“有人会打理。”这些琐事,他的秘书会处理好。

    白泽也不细问,他心下一转,突然想到上次去他家,在花园里看到的那个绿色藤架,一时有些心动,禁不住心生向往,“明天我们回你家一次吧,我很中意你花园里的那个葡萄架,想去看看,市郊空气好,我们就当是去度假,那里安安静静的,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两个人,做些好吃的东西,在藤架下看书乘凉,你说好不好?”他越想越美,声音不自禁带上了兴奋的口吻,双眼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冷静有片刻的怔忪,他从来没想过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那幢大屋,有一天会被人说得好像休闲度假之地,在院子里看书乘凉吗?他从来没有想过做这些,也想不到他的别墅还可以有这样的功能,在他的记忆里,那里只是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今天居然变成了可以肆意享受休闲的地方。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几十平的小屋,让他有了家的感觉,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反而变得可有可无?

    冷静俯身亲了他一口,宠溺般的语气,“我让人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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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一早兴冲冲地把车开向市郊,一路上两人心情都很好。

    阔别了许久的大别墅一如既往地有气势,在阳光下默默矗立,威风八面。也许是定期有人打扫的关系,屋内并不脏乱,两人很有兴致地边笑闹边做饭,这里地方开阔,即使是在厨房,搂搂抱抱也可以无所顾忌,亲吻抚摸也显得别有情趣。

    午后,白泽忍不住冲出大屋,直奔向花园里心心念念的藤架,抬起头来,果然绿油油一大片,长得可爱讨喜,串串葡萄垂挂在绿叶之间,显得娇俏可人。藤架下散放着新购置的家具,桌子躺椅沙发一样不缺,难得的还有配套的靠垫靠枕散在沙发上,躺椅沙发都是加长加宽型,浅绿色泽,摸上去既柔软又舒适,只想让人把自己埋入其中。

    白泽迫不及待地跳上沙发,用力蹦跶了两下,弹性绝佳,放下手里的靠枕,他在沙发上半跪起身,抱住跟着他身后慢慢走来的冷静,埋头在他胸前,笑嘻嘻地夸赞,“这里真漂亮,是个纳凉好去处,以后我们常来吧。你那秘书,到会办事。”语气充满激动与满足。

    冷静有些哭笑不得,在沙发上坐下,拉过他的身体,两人在密密麻麻的绿色掩映下拥抱亲吻。

    懒懒地躺在大沙发上,身后枕着冷静冰凉消暑的身体,微风拂过,白泽心中说不出的惬意,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冷静说着闲话,一边翻翻手上的医书,抿一口身旁清甜的水果茶——忍不住心中感叹,神仙般的日子啊。

    冷静看怀中人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嘴边的浅笑也不止,不由得,心里也升起欣慰满足的喜悦之情,低头吻住快要睡去的人,撩起他额头的碎发,入眼的,是一双星子般的清澈双目,轻轻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光滑白皙的胸膛上吻痕未退,摸上让他爱不释手的皮肤,时轻时重,反反复复,冰冷的手掌流连不去,冷静在心里喟叹——你是我的。

    两人都不说话,绿色藤架下,无声的亲密蔓延开来,彼此交换着心底甜腻的情绪。

    悠闲度日,不知晨昏。

    被对方轻柔持续地抚摸着,不知过了多久,白泽舒服得昏昏欲睡,在他快要沉入甜蜜梦乡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哐哐哐”的响声,他一惊,睁眼醒了过来。

    “什么声音?”白泽转身,问身后的冷静。

    宁静午后被人打扰,对方一脸不满,冷下脸,不情不愿吐出两个字,“铁门。”

    “有人敲门?”他们有访客?他直起身,有些好奇,“去看看吧。”

    “……”压下心头的不快,听到耳边不停传来的“哐当哐当”的吵闹声,冷静率先起身,朝大门走去——不管是谁,他只想快点打发他走。白泽心下也有无奈,穿上鞋,趿拉着跟上去。

    走到巨大铁门前的冷静没有按钮开门,看着前面人一动不动的背影,白泽有些疑惑,快步上前,透过铁门的栏杆向外看去——

    霎那间,万籁俱静,门外是一个站得笔直,形容肃穆的黑衣男人——

    对方身材高大,全身上下穿着墨色的紧身衣,仔细看上面隐隐约约显出暗金的条文,样式古怪,透出一种古老的韵味,有些少数民族的感觉,背后插着一只黑色短棍。男人皮肤黝黑,五官深刻英俊,并且,光头。看到有人来应门,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也许是想表示友善,他双手合掌,举到胸前,微微弯腰行礼,须臾,抬起身,向他们咧开嘴,露出一个花开遍地的璀璨笑容,阳光下,白牙闪闪。

    白泽呆住,脑中不断闪过问号——

    和尚?忍者?

    半晌,他从对方炫目的笑容中回神,觑了一眼身旁的冷静,发现他眉头紧皱,抿着嘴,面上,却是一副不满加不明就里的表情。

    他打量着对方,踌躇着开口,“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对方直视着他,脸上露出恳切的神色,又是一弯腰,“冒昧打扰,请问,罗素先生现在何处?”

    白泽再次一呆,听对方开口说出的是标准的中文,措辞古怪,门外奇怪的来客,要找的,居然是king?他心下惊讶对方居然找到此处,更加无法想象有一天king和“和尚”扯上关系,虽然因为职业和性格的关系,king的交友面堪称广阔,只是,这个人……

    “你要找king?请问你是?”

    “我叫青叶。”年轻的男人露出温暖祥和的微笑,从容开口,“是素的伴侣。”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远方的来客

    “什么!?”

    白泽惊叫出声——素的伴侣素的伴侣素的伴侣,四个字炸得他头晕目眩,僵硬地呆立着,微风吹过,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king和一个“和尚”,结、婚、了。

    他下意识看向冷静,发现身边的人也在看他,面面相觑,直觉得天下间,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了。

    暖风拂过,吹走一地碎片——白泽觉得自己已经被对方的言语炸成了无数片,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说,king这次来中国,其实不是来找他叙旧访友的,而是根本就是——逃、婚?躲、债?躲避的还是奇怪的桃花债?

    感觉自己微汗的手被人牵住,白泽转头,身边的冷静蹙着眉,面露不愉——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奇怪的“和尚”,他心里一软,微微摇头,从恍惚的杂乱心思中清明过来,回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无言地安抚了对方一番。

    冷静眉头微松,不过还是紧抿着嘴角,不发一言地转身向屋内走去。

    白泽看了眼他散发着不满的背影,又不舍地瞄了瞄远处角落里的甜蜜角落,抬头对上门外“和尚”金灿灿的笑容,最后还是快步走过去开了铁门——无论如何,他要把这一切搞清楚,是对方在信口雌黄,还是真有其事。

    “青先生,请进。”没有了中间的雕花铁门的阻碍,直接站在他面前的自称“青叶”的男人身形显得更为俊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白泽礼貌性地向对方微笑了一下,心下也忍不住赞叹了一下——好一个风流人物,好一只诡异的桃花,好一个能惹债的妖孽。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冒昧的来访影响到了对方之前轻松愉悦的心情,男人温和的眼睛看着他,似有一丝不安地再度开口致歉,“白先生,很抱歉打扰到你们,叫我青叶即可。”声音朗朗,道歉的话也被他说得满含真挚。

    白泽慢慢领着他向屋内走,闻言有些好奇,“你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king跟他说的?可是他们又没见过面,难道king这家伙周到到连照片都已经出示给对方看了吗?

    男人点点头,“我知道你是素最好的朋友。”

    冷静此时正双手抱胸,目光如剑,站在客厅中央审视着慢慢走进门的男人,白泽无奈,走进他,拉起他的手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最近发现,只要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场合,只要有其他的雄性出现,他就会变得更加冷硬,而且不友好,不管场合,周围空气骤降。为此,下班的时候,他只能尽量避免像以前一样和其他同事一起结伴而行,免得屡屡引来冷空气,回家了还要继续折腾他。

    当然,如果对方是雌性,他也一样不会给人家好脸色。

    “请坐。”他和冷静在主沙发上坐下,对方的手马上缠了上来,亲密地搂住他的腰,毫不在乎此刻有第三人在场。

    白泽略有尴尬,还是选择忽视身后人的霸道,他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然而对上男人坦诚的目光,他改变了主意,直觉地,他认为对方是个坦荡正直的人,“青叶,你之前说king是你的‘伴侣’,你们结婚了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没有,我们没有结婚。”男人突然变得有些腼腆,耳朵红红的,低下头,“他还没有答应我,不愿意嫁给我。”

    “那‘伴侣’……”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晶亮,“请相信我,素真的是我的伴侣,虽然现在还不算是,可是,他与我有缘,我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

    “……”白泽有些无语,“哦?也就是说,你喜欢king,可是他还没有接受你?可是你认为你们是天生一对,或者说你认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打动他,让他成为你的‘伴侣’?”

    男人微笑,认真地开口,“你们一定以为我是他的狂热暗恋者,‘伴侣’云云也是夸大其辞。”他看着落地窗外,目光渐渐深远,像是开始了回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去年年底,我在安科乌马救了他,他当时全身冰冷,大半个身体被雪掩盖着,我把他带回了族里医治,他伤得重,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全好,我们朝夕相处,我……。后来,他执意要走,戴走了我的……信物。”

    白泽心下差异,king从十五岁开始成为狂热的极限运动爱好者,越是危险的项目,他越是愿意去尝试,他不知道这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andy早逝的缘故,冥冥中,他总是想要挑战极限,追逐死亡,也或许是出于他与生俱来的狂妄本性,觉得自己能够凭己之力,战胜一切的挑战。安科乌马,是南美最高的雪山,他会想要去征服它,白泽并不奇怪。另他感到疑惑的是,之前他在他这里这么长时间,却对之前这段自己差点遇险的经历决口不提,他会选择隐瞒,那么其中肯定有些古怪。

    “他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白泽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状况。

    男人抬起头,郑重地,保证般地说道,“放心吧,他的身体,没有问题,我不会让他有事。”

    白泽松了口气,“青叶,刚才你说,他拿走了你的信物?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这个妖孽,难道他偷走人家的“心”还不够,还要顺手牵羊拿走别人的宝贝吗?

    对面的男人面上微红,急切地开口,“你不要误会,他戴走了我的‘乌萨’,‘乌萨’已经认他为主,他拿不下来了,他,想把它还给我,只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乌萨’?”白泽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乌萨’,是一枚黑色的戒指。我葛延羌族人成年的时候,男子会以自己的头发炼制‘乌萨’,能够真正戴上它的人,就是我们白头到老的‘有缘人’。”他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想到了那天的情景,那个美丽的人在他的矮柜中找到了他的‘乌萨’,他连连惊叹它的精致,一时好奇,他把它戴到了手上把玩,谁知道姻缘天定,戒指套上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即认他为主,隐入了他的手指中,他还记得对方当时惊愕的可爱表情,和听他磕磕绊绊激动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半天以后,脸烧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神情——既娇俏有美艳。他成年已久,看着族人一个个喜结连理,而自己始终形单影只,对伴侣,他渐渐快要不抱希望,却没想到,上天居然给了他一段这样的姻缘和一个这么美丽优秀的爱人,他感激上苍,更想永远就这样紧紧守护着自己心爱的人。

    白泽和冷静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不能脱下来吗?”冷静冷冷地开口,他也有些好奇。

    “除非我死。”斩钉截铁。

    原来他刚才所说的“带走”,是“戴走”,不是“带走”啊,白泽头皮发麻,“那,king戴上了你的戒指?”

    男人点头。

    白泽想了想,有些奇怪,“可是他之前在我这里,我并没有看到他手上戴着任何戒指啊。”king虽然打扮花哨,可是外科医生,特别是男医生,因为总是要做手术,很少会带戒指,手链之类的东西,也正因为这样,他虽然穿着“骚包”,饰物,到确实没有多少。

    “‘乌萨’,对普通人来说,就是普通的戒指,可是对‘有缘人’不一样,‘有缘人’一旦戴上,‘乌萨’就会认主,会隐入他(她)的指中,直至炼制戒指的人死亡,它才会脱落。别人也看不到已经认主的‘乌萨’,只有有缘的双方才能看到、感受到指中的戒指。”

    “那,既然那戒指是你所做,你感受不到它在哪里吗?”

    “它已认素为主,会守护他,我已不再是它的主人,素如果有意隐瞒,我是感受不到他的。”男人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透着沮丧。

    “如果素一直不接受你,你和他两个人会怎样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爱人出现?或者说,会不会有‘乌萨’认主认错的情况出现,也许它喜欢它选上的人,可是这个人并不一定就是它主人的良配?”白泽不得不怀疑这种主观意识非常强的择偶标准,“而且,如果你才刚成年的话,king这个人,对小孩子,是极端没有耐心的。”忍不住瞄了瞄对方的光头,心下感叹,这邪门戒指,需要一头的头发来捣制?

    男人笑得宽厚,“‘乌萨’认主,绝不会错,我葛延羌族历时五千年,情缘天定,佳偶天成,从无错配。”他顿了顿,再度开口,“我知道,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这个人对他很重要,重要到他已经把对方刻入了自己的灵魂,他太惦念对方,心中一直存有歉疚,‘乌萨’,会帮他,它会让他找到正确的答案。”咧嘴微笑,“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彼此最好的伴侣……还有,葛延羌族,不论男女,伴侣是会和我们携手一生,对我们来说最为重要的人,男子十八岁成年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炼制自己的‘乌萨’,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自己的伴侣,我们的头发,在找到‘有缘人’,和对方成为真正的伴侣之前,是不会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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