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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当差 第5节(1/4)

作品:《地府当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崔珏看着刘越那厮一脸的得瑟劲儿,心下起火,接着嗤笑一声:“哟,刘少爷屁股好啦,前阵子不是才开花了吗!又可以蹦跶了?”刘越的老娘刘氏是出了名的河东狮,连自家彪悍的老娘都自愧不如。刘氏出身名门,却因脾气火爆剩下下嫁给刘越他爹,打起儿子决不手软,全然不顾刘越的年龄。学塾里,崔珏就不止一次见过刘越被他娘胖揍的情景。刘越这人蛮横无理,难得却是个孝顺的主。

    和刘越同来的人都是知道这些事的,于是想笑却不能笑,一个个憋得脸通红;而崔珏他们无所顾忌,四人笑得好不畅快。

    这是刘越不能触碰的底线,他本就看崔珏很不爽,现下将手中的折扇向崔珏一砸,可惜,准头不怎么样,崔珏扒开周围的人,一跃而起,顺势抓住飞过来的折扇,咧着八颗白牙欠凑的说,“谢谢啊!扇子不错!”摊开细细一看,眼刷的一亮,“哟,还是名家题字。”

    刘越一急之下窜了上去,竟和崔珏打起架来。周围那些青楼楚馆接客的人看到此景,纷纷惊叫一声,四散开来。二人转瞬扭打到地上,刘越个子比崔珏壮些,力气蛮大;可架不过崔珏灵活,揪住刘越的手臂,巧劲一使,就翻到正上方……

    二人的同伙们见状,都挤了过来,不过片刻就拧做一团。不知情的还以为,又是一出因为哪个花娘争锋吃醋所致。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岸上的人又是一阵惊呼,原来刘越和崔珏二人滚到水里去了。

    “崔贤弟!”“刘兄!”“少爷!”

    接着刘越那边,“咚咚咚”下饺子似的跳下去几个会水的小厮。

    崔珏会水,可被不会水的刘越勒得死紧,差点一同溺了,他摒住呼吸,使劲一脚将刘越踹开往回游;回头一看,那人双眼翻白,冒了几下泡泡,手脚乱蹬,又继续往下沉了。崔珏皱了皱眉,游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往上提溜,刚迈开没两步,就看到来救的人,于是又将刘越抛下,自己爬上岸来。

    刚上岸,李育才他们就围了上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事,遂开心的拍了拍崔珏的肩膀。崔珏可高兴不起来,这一身都湿了,回家免不了要被他娘狠狠一顿揍。他觉得自己还有些伤风了,鼻子不灵便,使劲抽了抽鼻子,还是不通,看来是昨夜晚睡加上落水造成的。

    看他神色恹恹,李育才一下子就知道他担心什么,遂说:“看你这一身白衣也普通,换了就是。”压低声音,“南风馆里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衣服。挑一件相似的换上,这黑灯瞎火的,回去也不易被察觉。”

    此时,刘越也被救了上来,他脸色发绀,颜面微肿,趴在岸上剧烈咳嗽,口鼻中吐出许多泡沫。好一会儿,他急促的呼吸和缓下来,面色发狠地说:“谁也不准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接着气哄哄的带着人走了。

    崔珏一行人上了少春院的小船,向河中央那个巨大的两层船舫划去。

    一上船,李育才熟门熟路的唤来一个龟公,让其带崔珏去换件衣服。那个矮胖的龟公,长年下来一双势利眼修炼的炉火纯青,一看这几人身上的服饰虽然样式一般,不过那料子却是那些贵人们才能穿的,于是,脸上掬起两朵笑,乐滋滋的带着崔珏下去了。

    “这位爷,您是头一次来吧?”这位小爷脸上虽然一直绷着,似乎不太好惹,可四下打量的杏核眼里却透露的好奇和一丝紧张,分明就是第一次上这种地方。

    崔珏微微一怔,喉咙发干,看着周围一些长相各异,穿着奢华的男人拥着例外一些打扮有些暴露的面容姣好的男子,时而轻吻,时而调笑,有的已经将手伸到衣服下面去了。

    龟公一笑,“爷,我们这里可心的人多着呢,一会儿,我带您去瞧瞧?”

    崔珏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没有说话。

    “咦,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美人?!”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迎面走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他推开身边的小倌,肥腻的手就像崔珏脸上摸来。

    “哎呀,这位爷是客人!”龟公连忙出声阻止。

    崔珏汗毛倒竖,一阵恶寒,伸手掐住胖子的手上的穴位,胖子嗷的一声惨叫,气急败坏的被身边的小倌带走了。

    崔珏挑了一件相似的白衣,转身关上房门,就准备换衣服。无奈旁边房间咚咚咚几声床响,随即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钻了进来。

    崔珏抱着衣服出来往最里面的那间房间走去,拉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嗯,这里够清静!崔珏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刚刚脱下下衣,后面一双手揽了上来。接着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第二十六章(新)

    崔珏身子一僵,维持着半躬身的脱衣动作,脑中抓狂:“爷爷的,今天怎么那么多人都这么欠抽?”右手微抬,正想给后面那人来一狠肘子,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无以言表的痛!

    “梓冉……”一个温润含糊又熟悉至极的声音溜出唇缝。

    崔珏瞳孔放大,震惊的放下右手,黑夜将一切隔绝,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呼吸声瞬间沉重起来,他站直了身,这不是义兄简珩么?怎么会在这里?如果此刻的他没有伤风,一定会嗅到此屋里弥漫着浓重的酒味。

    简珩右手环着崔珏的腰,一使劲儿将他扳了过来环抱于怀中,黑暗中,崔珏脑子里一锅粥翻腾,缓缓的放轻呼吸声,怎么办?是一掌推开,开门出去?还是一掌劈晕,打包拖走?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一个温柔又不是霸道的吻凑了上来,唇相触瞬间,那人伸出滑腻的舌头舔上自己的唇,那种触感让崔珏倒抽一口凉气,手一下子握拳,而那人就在他吃惊嘴微开时,舌头滑了进去,崔珏脑中轰隆隆的响,一下子怔住了。

    简珩细细的用舌探索崔珏的牙及牙龈的内外两侧,渐渐的又用舌尖用力的舔他的舌部内侧,有节奏律动般的的绕着对方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一股酒味混合着对方的唾液袭来,崔珏脸已涨得通红,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心跳声咚咚咚的跳动着,一股电流从脊椎骨一下子窜到头顶。平时小嚣张,却是个连吻都没接过的雏。

    那人感觉他很温和的受着,一手将崔珏紧紧抱住,一手压着他的头,瞬间加重力度将舌深入崔珏的喉咙中重舔、重压霸道占有般的吻起来。

    源源不断的电流袭来,崔珏感觉自己脚开始发软,他缓缓抬起手来,将眼睛一闭——

    “唔”,简珩轻哼一声,哐的一声响,倒在了崔珏的手刀下。

    崔珏麻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自己也缓缓缩到地上去了,他脑中很混乱,因为自己那可耻的反应,在简珩的吻中,他不仅不觉得恶心,甚至很喜欢想渴求更多,他刚刚差点就是环住简珩的脖子而不是将他打晕了。他长顺一口气,将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压回去,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

    这种反应让他不知所措,惶恐不安。他想安慰自己是个正常男人被别人亲了都会有反应,但是这种借口一说出,脑中立马就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驳:不,你喜欢他,你喜欢你义兄简珩。他死命的搓了搓自己的脸,想挥开那个声音,可那个却越来越大。他特别想大吼一声,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

    “崔贤弟——”张宽的声音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崔珏一惊,立马站起身子,他摸索着,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眉微皱,第一次发现原来简珩居然挺重的。慢慢移动,将其抱到床榻上,起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摸索着将一床锦被摊开盖在那人身上。

    崔珏将衣服抱起,出了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幽绿的眼闪着异光,看了一眼出门崔珏,又缓缓闭上了。

    一出门,就看见喝酒喝得脸红的张宽走了上来。

    那人嬉笑道:“崔贤弟,我还以为你被人撸走了。”一看,崔珏脸上发烧一般通红,恶劣的眨眨眼,又是一笑:“哈哈,你莫不是自己偷吃去了?”

    看着崔珏脸色尴尬,没有说话,又添上一句:“偷吃酒还是?嗯?”挤眉弄眼一番。

    崔珏抬手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张宽的脑袋:“喝醉了就少说话!”看了一下后面无人,又说:“他们呢?”

    “他们啊,正在听那个清倌折枝弹琴呢?这不是看你都去半天了还不回来,让我来寻嘛。”将手抬上崔珏的肩膀,崔珏僵了一下,又缓过来,勾肩搭背的下了楼。

    下了楼,一拐角,又进了一个小厢房。

    程颐府国字脸上带着笑,微闭着眼;鸭嗓子李育才喝了口酒,迷茫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人,那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男人,他一身白衣,清瘦,微低着头坐在那里弹琴,指尖细长,投入的拨弄中,琴声缓缓溢出,清越舒缓,沁人心脾,仿佛这里不是青楼楚馆,而是置身山涧清泉枫林中。

    二人落座,崔珏刚要说话,李育才就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索性他也闭上眼睛听起琴来。渐渐的随着优美轻盈的琴声,崔珏烦躁的心绪和缓下来。

    一曲毕,四人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弹琴之人站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抱上琴就要出门。李育才站了起来,抓住折枝的袖子。

    崔珏注意到那人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又瞬间压了下去。

    “请问,还有何事?”他的嗓音和琴声一样的轻盈悦耳。

    李育才一下子红了脸,放下折枝的衣袖,有些结巴的说:“你……弹琴弹得真好听!”

    那人脸上嘲讽的笑一下子露了出来,“公子过誉了,只是吃饭的本事。”李育才没了心智,只当那人的笑是心情愉悦,还一个劲的说:“可不可以请你喝杯酒?”

    折枝回头,端上桌上的一壶酒,仰头就灌了进去,又急又猛,喝了极大口,放下:“我可以走了么?”

    这时,李育才才发现他是不高兴了,于是呐呐的点了点头。

    折枝出,四个长相不一,却都很不错的男子走了进来,小的如崔珏14岁左右,大的如程颐府18、9岁;他们脸上带着笑,各自走到一人身旁,就要开始敬酒。

    那个最小的男子坐到崔珏旁边,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嘴里说道:“哥哥,我敬你一杯酒”。崔珏二话未说,将酒喝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脑中想的是例外一张脸,那张脸眉宇修长,眼睛有神,鼻梁高而挺,一脸的温和无害,时常挂着微笑,害怕蟾蜍,喜洁净,喜欢穿蓝色的衣服,喜欢吃辣,喜欢王xx的书画,喜欢登山,喜欢……

    咚——椅子摔倒的声音,将崔珏的魂儿收了回来。原来李育才旁边的那个小倌敬酒敬着敬着,将身体倾倒在李育才身上,手上不规矩的开始抚上李育才的胸膛……

    李育才不知道是还在想刚才那个清丽脱俗的折枝,还是一只纸老虎被如此大胆的举动惊道了,他一下子将椅子踢倒了。

    四个小倌一惊,李育才连忙起身道歉,又是拿出银子将人哄住了。一切又恢复了。不过,崔珏心里再也不能平静,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对简珩的喜好竟是如此清楚,慌忙地起身,正要告退。

    李育才也站了起来——“兄弟们,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聚。”

    崔珏忙说:“一起一起。”

    二人丢下程颐府、张宽匆匆走了。

    剩下二人对视一笑,看来是耸了。我们呢?走还是留?

    程颐府猛灌了一口酒,捉过身旁小倌的手,进了厢房里;张宽眼睛一瞪,喉咙发干,也捉过身旁一人的手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又甭了嘛?怎么半天传不上去???

    ☆、第二十七章

    “出来吧,暗地里的两位朋友!”简珩闭着双眼,枕着双手,语气淡淡的说道。

    季白看着刚刚出门的崔珏,拉着洛夜正打算跟上去,可身后传来的声音将二人怔住。季白一惊,桃花眼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简珩竟然看得到他们二人,这不科学啊,明明已经隐了身,肉眼凡胎怎么会?洛夜抓着季白的手一紧,双眼微眯,集中灵力细细一看,这人绝不简单,他究竟是谁?此人身上没有妖魔鬼怪的气息,倒是有仙灵的元神,连自己的术法都能看破,灵力至少与自己持平,真是遇到对手了。

    “二位进来已久,不知是有何事?”简珩温和的笑着,睁开眼睛,目光直直盯着角落的季白夫夫,见二人呆住,又幽幽开口,“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妥吧?”

    洛夜将季白拉到身后,站在前面,也不觉歉意,直言到:“职责所在,不知是哪位仙友在此?”

    “呵,这位朋友说笑了,我只是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人罢了?”简珩语调平平,不卑不亢,“如此说来二位竟是仙境之人!”

    季小白神色微囧,来自地府,算是仙人不?额,应该算是鬼神吧。

    洛夜细细观察那人的脸色,好像没有破绽,不然就太会隐藏了。对着简珩做了个告辞的手势,洛夜拉着季白消失了。

    “方才细看之下,这人体内的仙灵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着,光芒时而透出,时而又被压制,很显然元神正在慢慢觉醒,应该是某个仙君在此历劫,被封了元神。”

    “额,情劫么?对象是崔判官还是孟婆?”季白想了想说道。

    洛夜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

    崔珏偷偷摸摸的回了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瞪着双眼看着房梁。

    脑中一直是简珩的身影,那人比自己年长3岁,自幼二人一起长大,与自己肆意张扬的性子不同,那人一直是沉稳内敛的。平心而论,简珩一直都很照顾自己,所以自己才在不知不觉间对他产生了依赖性,而不自知。如今他有了喜欢的人,不管自己承不承认,心底经常会产生一种失落感,以往一直认为是两人一直在一起,是习惯使然,而今日那个吻……

    崔珏想到那个火热的吻,不自觉抬手覆上自己的唇,脸上再一次红了,一股暖流涌入心中。怎么会这样?崔珏懊恼震惊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被子掀起来盖住脑袋。

    不过一会儿,又热得猛地一下掀开被子,咚咚的下床,将灯点燃,拿出《中庸》垫底,翻开春册《风?流艳公子》,看了起来。册子一开,里面很露骨的画着一男一女正在草丛中做那等香艳的事,女的香汗淋漓的,眸泛水光,男的一脸投入,极其卖力……

    初始,崔珏看得入神,渐渐的思绪飘远,画面上的人突然变了,那女子一下子换成了自己的脸,双手搂住身上之人的脖子,那人抬头温和一笑,细细的吻了吻自己的脸上的汗珠,分明就是义兄简珩。崔珏揉了揉眼睛,那人俯首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小珏,舒不舒服?”

    咚,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崔珏觉得自己完了,感觉天都塌了下来,喜欢男人,喜欢义兄简珩,而义兄有喜欢的人,托自己的福,两人感情坚固无比。捡起地上的书,脑中又有疑惑,不过,义兄怎么会在少春院?稍加一想,难道是孟梓冉向去看看男风馆,这么一想好像也挺合理的,孟梓冉这个丫头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离经叛道,古灵精怪。

    窗外走过一人,长长的黑影子拖在青灰色的墙上,撸了撸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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