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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怜子 第12节(1/3)

作品:《[重生]天怜子

    似乎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他不敢将那背影与韩至留联系起来。

    无数次希望破碎,他有些胆怯了。

    回首城的路上,他与那个大庆人聊了聊,或许是大庆人的缘故,亦或许是他的气质比较像那个人的缘故,他总是忍不住将对方当做韩至留,那种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处世感觉……像极了他。

    他真的快承受不住韩至留不在的世界,所以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王子安的出现,是上天给他的一丝慰藉。

    那个与王子安同行的面具的男子,自称自己叫“柳六”,不知道为什么,阿赞诺也记下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知道,在自己不断地在王子身上寻找韩至留的影子时,他就像是影子一样在远远地看着。

    ……

    韩至留多么希望自己不要想起来,每当他看到阿赞诺对王子安流露出的柔和,他就忍不住地悲伤。

    他就是犯贱!

    为什么被那般欺辱之后!为什么见到他把温柔都留给了别人之后……他还是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连一丝恨……也生不起来!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是恨他的,可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似乎所有的恨,都化作了泡影,消失在空气。

    真他妈犯贱!

    “阿赞诺喜欢的是王子安。”韩至留无数次这么对自己说,在最后他们的婚礼上,他终于自欺欺人地,跑到了阿赞诺的跟前说了一句“我恨你”。

    然而,面具下,他的泪水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肆意倾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就让我自欺欺人地“恨”你一下吧!别让我活得太狼狈。”

    他不愿待在婚礼的热闹气氛中,于是他早早地启程离开了,将满身的伤裹起来,独自一人走了。

    他不知道,阿赞诺最终没能和王子安成婚。

    ……

    王子安走了,阿赞诺回到了宅邸里,拿出那副卷轴,对着画里神采飞扬的少年,久久出神,“对不起,我是想你想的快受不了了,原谅我把别人当做了你,永远不会了……永远……”

    王子安的那段话,阿赞诺没敢忘记,特地去西原城走了一趟,之后在裘达宅邸里,他看到了那幅画。

    在那画前,他失声痛哭,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宣泄着多年来寻不得、思至极的痛苦。

    “阿留——”

    ……这一回,他再也不会放手。

    “阿留!”

    草原上,一男子驾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飞速朝前方冲去,也来不及拉住缰绳,他就迫切地从马上跳下来,略带狼狈的落在了韩至留跟前。

    近在咫尺,却仿佛梦幻一样。

    直到被紧紧地抱住,勒到喘不过气来,韩至留都不敢相信。

    他真的出现了,温暖的体温,急切的喘息,真的是他。

    “为什……”你会在这里……

    “阿留,我爱你。”

    韩至留话未完,那深情的话语就如同一道惊雷袭来,炸醒了他,一瞬,泪水决堤,“你可知道……我等你这句话多久了!”

    “我以为,你欺负我,是你讨厌我,我不敢流露自己喜欢你,但我爱你爱得又恨不起来,我只能疏离!”

    “我看见你对子安那么好,我伤心,我嫉妒,我说‘我恨你’,只是因为我不想太失败了,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喜欢得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到底是什么药……害我爱得无法自拔……”

    韩至留不停地说,泪水不止,似要把心里的委屈通通倒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赞诺不停地道歉,唇角贴着韩至留的发鬓,不断地安抚,内心苦涩。

    轻轻摩挲着韩至留的指尖,一层薄茧,不再细腻,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却成了这般。

    阿赞诺越发心疼,“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阿留,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前我就想这么叫你了。”

    “你知道吗?没了你的世界,除了灰色似乎就没有色彩了。”

    “你知道吗?我学了画画,你要看吗?”

    “你知道吗?我在初见你时,就掉进了爱的□□里,而你,是唯一的解药。”

    韩至留望着阿赞诺微红的眼眶,抬起头,闭上眼,吻向对方,唇齿相触,泪水无声。

    夜空闪烁繁星,两道影相互依偎,再不离弃。

    “再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嗯。”

    ☆、第42章

    莫则远第一次见到柳熙宁的时候,他正处于生命垂危之时,他觉得救下他的人就像仙女一样美好。在竹林小筑的那段日子,是莫则远一生中最值得怀恋的,他爱上这片竹林的主人。

    莫则远从一阵混沌中醒来,淡淡的竹香钻入鼻腔,沁人肺腑。想到自己恍惚间见到的白衣仙女,莫则远便急忙从床上下来,牵扯到伤口惹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推开竹门,他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竹林中央,每一招剑式都叫他着迷。

    他不经脱口而出,叫了声“仙子”,那人回过头来,看着他微微蹙眉。他只觉得怎么有人皱眉也这么好看!

    “你伤还没好。”柳熙宁看着这男人有些无语,嫌命长吗就下地。

    “师傅。”一个三头身的小家伙走进来,小脸没什么表情,“我的剑练完了。”

    莫则远看着那小面瘫,觉得有点可爱,招手让对方过来,“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你谁啊!小号柳亚不想说话。

    这小孩好有个性怎么破!莫则远和柳亚互相瞪着。

    “你不先说名字,他是不会理你的。”柳熙宁端着碗药过来,“既然想认识别人,就该先报上名字。”

    莫则远久居高位,早忘了这事,“我姓莫。”

    柳熙宁听到这姓氏眉梢一挑,也不问全名,“我叫柳熙宁,这是我徒弟柳亚。”

    “你不好奇我是谁?”莫则远有些诧异柳熙宁的态度。

    柳熙宁回他一眼,莫则远感觉被看穿了一切。

    莫则远的伤快好了,没事就喜欢逗柳亚,气得柳亚拿着木剑指着莫则远,小面瘫生气看着也十分可爱。柳熙宁从来不制止莫则远这种恶趣味,在他看来柳亚其实也挺喜欢这个男人的,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被欺负了还搭理他。

    这个男人突然闯入他的生活,也算是一种别样的调剂吧!

    但这种调剂有一天突然开始变味了。

    柳熙宁捂着嘴退后几步,瞪着面前的男人,“你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真的!”莫则远刚才一下魔怔了,心里想要去吻他,然后就真的做了,“对不起。”

    看着一高大的男人低着头认错,柳熙宁稍稍心软了。只不过柳熙宁算错了,结果导致让这个男人后来的得寸进尺。那是柳熙宁一辈子最大的失算。

    外面正是乱世,起义军的首领是一个姓莫的大族,柳熙宁不用想也大概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留着他也算是对得起良心,他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追杀他,但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英雄。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没有啊?”男人一脸无辜。

    “……”看到一切的小柳亚。他只是打酱油路过……

    竹林一侧有个小石潭,一开始莫则远是不知道的,但后来有一天他没找到柳熙宁,就往那边去看了看。美人出浴什么的,他真真什么也没看到。

    柳熙宁表示,这个英雄样的人物怎么和外界说的不一样呢?

    “出来!”

    被发现的莫则远讪讪地摸摸鼻子站起来,“我只是路过……”毫无底气。

    “你过来。”柳熙宁招手,一点不介意自己浑身被看光。

    莫则远浑身僵硬着走过去,看得更加真切,他只感觉小腹一紧。

    “你喜欢我。”柳熙宁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别的。

    被看穿的莫则远有些尴尬无措,“是……”

    “我许了。”

    “!!?”莫则远整个人都被这惊喜吓傻了!反应过来,跳进池子里,抱着柳熙宁又啃又咬。

    柳熙宁无语,他好像还没说答应吧!算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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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亚在屋子里等了很久,最后自己在厨房里找了点东西解决晚饭,哎,现在的大人可真是……

    最后,小柳亚自己爬上床,盖好被子,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莫则远觉得柳熙宁不会愿意和他一起离开,他爱他,但自己的部下已经寻来,他不可能放下自己肩上的重任。本以为他们的缘分即将走到尽头,谁知他要离开的那天早晨,柳熙宁一袭女装出来。

    柳熙宁站定在莫则远跟前,“你是打算不告而别吗?”

    被抓包的莫则远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

    “!”莫则远抬起头,看着柳熙宁喉咙有些发干,他内心纠结,却又希望是他想得那样。

    柳熙宁微笑着看着莫则远,女装打扮显得无比温柔婉约,“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准备始乱终弃吗?”

    莫则远看到小小的柳亚抱着包袱出来时,一个大男人的眼睛突然红起来。

    柳熙宁为他牺牲了什么,他莫则远岂能不知?

    “你真的要决定要和我走吗?”

    “是的,夫君。”柳熙宁依旧温柔地笑着。

    莫则远一把抱着柳熙宁,哽咽着对天发誓:“我莫则远此生定不负你。”

    疼你,宠你,依你,爱你,此生不负你。

    “我知道。”

    小柳亚看着两个大人,面瘫的小脸露出些许懵懂,“师…不…姐姐,我们要离开了吗?”好奇怪,为什么师傅要他叫姐姐呢?

    柳熙宁是个多么骄傲的人,莫则远清楚地知道。柳熙宁就像是竹林里的雪燕,自由高洁无暇,归隐竹林间,享受自己的宁静。而他就像是一道囚笼,束缚者着他,把他变成了笼中的金丝雀。

    柳熙宁十分优秀,即使装作女人也无比优秀。行军路上,他和将士们的家眷融洽相处,几乎所有的妻子们都喜欢和他打交道,女人们会的东西他也能全部学会,并且无比出色。没有人对他带回来的人有异议,没有人不认可他作为自己的妻子,不仅只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

    他的丞相、他的大将不止一次说他因祸得福。

    莫则远想告诉他们,柳熙宁是个男人,那些女人的活计不是他的专长!他的是轻功世间一绝,他的才华会他叹服,他的一切一切都无比优秀!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柳熙宁看着外面柳亚和他的小伙伴开心地玩着,回头却看到自己男人苦着张脸。

    “我想告诉别人你是男人。”莫则远气哼哼地说。

    柳熙宁无奈摇头,莫则远总是会这么自责,尽管他无数次重复是自己愿意的。

    “你若是和别人说了,我就不理你了。”

    莫则远看着柳熙宁,心中苦涩。

    我知道你不委屈,可我替你委屈!

    奈何不任性一回,奈何这般顾我?

    战争持续了多年,莫则远吸引了无数有才能的人依附,一路胜利,期间莫则远和柳熙宁又多了一个儿子,是莫家一旁系的遗孤。正好那一年柳熙宁秘密去打探消息,遇到刺杀,危在旦夕,秘密地在乡间养了足足一年的伤。

    莫则远给小婴儿起的名字,莫离,莫要离去,这是对着柳熙宁说的,没人知道当他看到柳熙宁生命垂危的心情。而柳熙宁当时的回答也让莫则远刻骨铭心。

    “你知道柳亚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我捡到柳亚的时候,他已经快没了呼吸,我希望他活着,因为我太孤独了。在那一年,我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我希望有人可以陪着我。柳亚,留下。柳亚挺了过来,过了两年,三岁的他在竹林里发现了昏迷的你。我救了你,然后又留下了一个可以陪我终生的人。”

    “我当时留下你,我就注定不会离去。”

    五年后,到了柳亚八岁那年,乱世终于结束。莫则远理所当然地被拥为帝王,而柳熙宁也注定是那唯一的皇后。

    统一霸业后一年,某一天。

    当天柳亚、卫亦霜和王子临相约出去玩,莫离也缠着去了。两个小魔王不在,柳熙宁难得的清闲一下,却又听闻莫则远在朝堂上大发脾气。

    一个新进的臣子谏言莫则远选妃,说皇室单薄,还说柳熙宁独霸后宫。这位臣子不是和莫则远一起征战的老臣,所以对帝后感情不甚了解也情有可原,但即使这样,莫则远还是非常生气。

    虽然现在只是新的臣子提起此事,但再过几年呢?莫则远又想到了更早前的事情。

    柳熙宁向来识大体,他刚称帝不久,柳熙宁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还特地拟了懿旨给他。他当时气得看都没看就丢到了一边,把柳熙宁压在床上狠狠地欺负了一遍,直到柳熙宁哭着说不让他纳妃才罢休。

    好不容易这事过了,结果现在又被翻出来。

    气得莫则远翻出当初柳熙宁拟的懿旨,并且当着朝臣的面撕的粉碎。

    “我莫则远这辈子就只有一位妻子,再提此事,休怪朕翻脸无情!”

    看着皇帝甩袖离去的背影,满朝文武对着满地的纸屑面面相觑。

    莫则远把自己的丞相和大将军悄悄叫到御书房,一肚子的苦水对着这两个人说。毕竟这两位也是本朝顶顶有名的宠妻狂魔,大将军卫峥更是连他儿子卫亦霜的醋都吃。

    “你说朕立个一夫一妻制的律法如何?”

    “……”虽然他们只有一个媳妇儿,但他们怕被其他同僚围殴。虽然并没有谁能打得过。

    柳熙宁问讯而来,猛然发现还有两位在,才堪堪把到嘴边的教训憋回去。

    “参见皇后娘娘。”x2

    免了礼,柳熙宁才对着两位朝廷顶梁柱道:“今日朝堂外的事还有劳二位处理一下,莫要让人乱嚼舌根,陛下今天身体有恙,二位请先回吧!”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今天陛下在外面做了傻事,你们帮个忙控制一下舆论,陛下病得不轻,难为你们了,剩下我来处理。”

    柳熙宁到底还是没能责怪莫则远,毕竟这也是为了他。

    “下次换个好一点的方式,随意发脾气可不好。”

    莫则远巴巴看着柳熙宁活像一头大犬,柳熙宁无奈。

    外面的说法其实很好统一,多找一些人对外散布说皇上如何专情等好话,自然不会有人再提朝廷发怒一事。莫则远这一次生气也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至少再没人提起选妃的事了,谁来提,他自家的媳妇第一个和他急!

    你们这些臭男人是自己滥情,见不得人专情是吧!

    正妻的地位也因为皇帝的带头作用得到前所未有的巩固,至少小妾们绝对不敢在太太面前作妖了。

    帝后两人的日子一如既往地甜蜜,虽然皇帝会歇接性抽风,但总得来说还是好的。就这样甜甜蜜蜜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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