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千千劫 第2节(2/4)
作品:《情有千千劫》
开始觉得襄王的死跟她有直接关系了,就像她当初喜欢上大禹一样,心里饱受煎熬的她觉得回到天上才能够心安,于是一起跟随她而来的侍卫们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神女慢慢地旋转伴随着铃铛声消失在了半空中。
赤帝看到女儿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简直又惊又喜,可是女儿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先问父帝这些年过得可好,倒问起大禹来。
赤帝答道:“大禹已经被封了神,现在正和一只狐狸在涂山逍遥快活呢!”
瑶姬瞪大了眸子,一只狐狸?怎么回事?那他的妻子孩子呢?她扯住父帝的衣袖,喋喋不休的问了一大串问题。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别慌。”赤帝抵不过这个女儿的胡搅蛮缠,只好先安抚了她再徐徐说来:“那涂山氏是九尾白狐的后裔,在你死后,大禹治水时解救出了一个叫女娇的白狐,那白狐对他一见钟情,便唱道’绥绥白狐,九尾痝痝?我家嘉宜,来宾为王。成家成室,我造彼昌。天人之际,于兹则行。’后来两人相恋了,在涂山结为夫妇。”
瑶姬退后了几步,手也松开了,赤帝的衣袖从她的手中解放。她似是感觉到天要塌了,那个她可望不可即的英雄竟然抛妻弃子和一只狐狸在一起。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迅速的去史阁调查,可没想到,史书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为了保自己爱的人,她宁愿生病;为了助自己爱的人,她拿着生命去赌。可到最后那个男人辜负了她对他的期望,是她高看了他!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想着,她自己便笑了起来,自己爱的人是这样,而别人爱着她她也丝毫没有看出来,她感觉自己的神生就是一个笑话!
最后,瑶姬每年都会去祭拜楚襄王,也会悄悄盯着他的转世;至于大禹,她实在是不想见到。
民间也还流传着巫山神女和两代楚国君主的佳话,并制造了许多和她有关但代表着男女欢好的成语。
屈原的《山鬼》也一直流传着: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阴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她也不理会这凡尘的俗世,只是每日定时的在天上俯视着楚襄王的转世。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这篇是ky诗的《山鬼》所认识的,结果没想到普及了一大堆知识,比如说山鬼也是巫山神女,牵连到了两代君王;楚怀王和屈原的基情啊;文中的宋玉是中国古代四大美男之一,还是屈原徒弟,(不过台词给少了,大帅哥莫怪啊!),而当时楚国和秦国的战争局面也是普及了不止一把啊!哦,还有,大禹有外遇也是不经意看到的。
只是瑶姬喜欢大禹,楚襄王见到瑶姬,那就是我胡诹的啦。
☆、笑魇卿卿
天下间问谁最自在,路边乞儿为食而忧;偏地穷人为钱而愁;达官贵人为利益而谋;帝王将相为权而斗个不死不休……人活一世,为名利,为钱财,为自己心中梦寐以求的成功,太累了,太累了……
这世上却有一只小妖说自己最是自在!
浅夜,一个感觉自己处于红尘万丈之外的妖。她自己的一百年里既不为那些外物而活,并且乐在逍遥。外表并不是怎样的出众,她既不仅没有洁白的肤色,而且也没有惊为天人的绝世相貌。一袭赤红的长裙,和从不束起的长发似乎成为了唯一可以辨认她的标志。她喜爱一身孑然,不拘于礼数。按她说的,自己本就是一介无名小妖哪里需要什么来束缚自己,纵情洒脱才是难能可贵。
她又醉了,崖头,一身影踉踉跄跄。
浅夜从一个大石头上一越而起,随手折下一枯木枝,笔画了起来。山野寂静,天地黯然,唯有那一道红色扬起尘土,在旋转,在飞,在起跳,在画圈……似是在舞剑,似是在舞蹈,更似是在奋笔疾书……一方酒醒后,浅夜很是得意地笑了,嘴角处张扬地勾起。她不羁,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处世之道。
远处,走来一人。远远地看去,似乎手里还有什么东西。
“阿月。”浅夜小小的埋怨起来了。
来人一身纯白长裙,走步时似乎会误以为这位风姿摇曳的美人会是天上思凡的哪位仙人呢!
阿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不过浑身上下全是冷漠之气,想来也是个冷美人吧!素手一边提了一一坛上好的梨花醉雨,一边还抓着一壶,直往嘴中送。
浅夜一把夺过水月的壶,流利地将壶嘴放在离嘴不远的地方,一股清酒流下。这熟念的动作恍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不仅觉得这个动作浅夜早已练过千百遍了。
阿月也不怒,反倒大笑了起来,立即捧着那坛酒往嘴里到,酒水撒湿了她的衣衫,她也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淋漓痛快!
“阿月,我是从哪来的呀?”浅夜抬头看向微微醉了的女子。醉了好啊,也许只有这个时候阿月才会告诉自己真相吧!阿月醉醺醺的,眼中尽是扑朔迷离。
“夜儿,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是我在外远游时,在地上捡到的,我猜想你可能是其他妖精留下的。”阿月回忆道,“你当时是在一个白蛋里,我刚好奇是什么,你就破壳而出了。我就瞧见一娃娃,你叫的特别响亮,当时弄的我不知所措呢!”水月笑着,她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脸。浅夜听完后,就飘飘然睡过去了,不去理会这究竟是真是假。
不知过了多久,浅夜微微睁开了那双明媚的眸子。水月在干什么?她怎么了?
水月见到浅夜醒了,默默地擦去了眼泪。在光影中站着,逆着光使浅夜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夜儿,我要去找一个人,估计要很久才会回来吧……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忘记了要坚持修炼。你的修为太低了,遇上个修行高的,你就惨了。”她淡淡的,又同时饱含了对浅夜的关心。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一定要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啊!”浅夜笑了,从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兴奋。但她好像知道自己的水月去寻谁。阿月怔了,她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浅夜。一会儿后,两人的脸上露出笑容。这是会心的笑,不言而喻,不必戳穿,彼此都知晓了对方的心思了。与其说她们是有救命之恩的关系,还不如说她们是彼此的知己。
不消片刻,水月就安置好这个梨花小院的一切,捏决走了。浅夜看着自家水月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成杂。
水月,但愿你此行真的能打动那人的心,但愿,但愿你是对的。我望你早日得尝所愿,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你起码做了一切你能做到的,你真幸福……浅夜出神地想起往日与她的时光,心里不由感叹。
她心里深知阿月这一走绝不会再回来了,从此她的姐妹也终将回不去了。她从来都知道水月一直爱着一人,但那人一点不会娶了水月的。这个结局浅夜一早就知道,水月也知道,但水月依然执着下去。浅夜明白,她爱得太深,无法自拔。奈何自己也帮不上她的忙,唯有看着故事往预定的那个方向发展。浅夜手里握着水月临走时留下的丝娟,那上面写道要与浅夜断绝朋友关系的话,浅夜死死的握紧它,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泻下,蘸湿了娟布,模糊了字迹……
☆、笑魇卿卿
“我知晓你是为我好,怕那人起了杀心会寻上门来,你就安心的待在那儿吧。等我,等我来救你。我浅夜起誓——此生定会救你出来!”浅夜重重地说着,一字一响,掷地有声。
梨花小院里,浅夜打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准备下山了。
旁边一小童子跟在浅夜后面,一动不动地站着。“夜儿以后还回来吗?”童子哽咽,泪水充斥整个眼眶,模糊了视线,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框而出。
浅夜转会头,轻轻拍了拍童子以表安慰。“小梨,照顾好家。等我把水月带回来,我们从此就住在一起,无人打扰。可好?”浅夜温柔地笑,眼里透着一股坚定。
小梨见到这样的浅夜她就知道水月一定会回家的,向浅夜回以一个天真烂漫的笑。浅夜很满意,收拾完后就离开了。
凡间,阳都。浅夜依旧是那一身傲然挺立的赤红,依旧是那一副不羁的样子。她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随意地挑选了一袋零食、一壶竹叶青、一套白色的儒裙。好在水月临走时留下了不少钱,否则浅夜会寸步难行。
走着走着,迎面就撞上一人。只见他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犹如掷果潘安。
一眼似乎能注定许多的事情,似乎能向局内人蜿蜒出一条不归路,似乎转动命运的齿轮随着早已写下的方向发展……
“对不起。”相撞的两人异口同声。片刻后,四目相视。她看间的是他眼中茫然、警惕、敏感,犹如刚出生不久的幼鹿的眼;他眼中的她是既留念世俗一物又将自己拒红尘于万丈,坚韧、豪放、迷离,像最黑最黑的夜深不可测却又偏偏看上去那么直来直去。
多年后,无人之时浅夜会在喝醉时唏嘘几句:“当年初见蒲阳是多美啊!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自己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梨花小院,不要下山,不要遇见本不该遇见的他……”这个时候,小梨便会过来扶她回家。
“公子好相貌。”浅夜痴痴地看着蒲阳,时间就好像在她的这一刻停止了。旁边的路人保持他们上一秒的动作,说书先生举着他的抚板,稚子接过贩子的冰糖葫芦,母亲拍手揽着孩子不要哭……而唯一可以动的只有浅夜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那是最美的时刻。
蒲阳惊醒时,看见浅夜温柔地注视自己时,那里面他瞧见了最纯粹的眼睛。但是自己还是本能地躲开那道视线,只是因为它太纯粹了……好奇怪的女子,难道她从不知晓男女间不可以这样只是吗?换做旁人,估计会以为她就是个花痴。
蒲阳轻轻咳了一声,这是在提醒面前女子的失礼了。但不知是她看自己看得太专心了还是也多不灵,竟然无视了。
这下蒲阳的脸涨红了,剑眉不经意地皱起来。冷冷地说道:“姑娘,你失礼了!”这是一声斥责,但在浅夜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悦耳动听,犹如从洪荒中传来的一声空谷幽响,带着自然的魅力和无尽的力量,掩埋那份被岁月久经磨练的沧桑感。
浅夜看着眼前的人,第一次见面她知道了她谦谦君子的模样。她此时才犹如做了一场大梦般醒神。“对不起,公子。我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容貌,真是太难得了。”浅夜很认真地向蒲阳道歉。
但是她对面的这个人的眉皱地更紧了,面对蒲阳这幅表情,浅夜心里知道她一定是在刚才说话时有个地方得罪了他。
“难道你也如此看中一个人的相貌,不问他的心是否良善,就天真地以为他是你可亲的君子?”蒲阳又是一腔冷调。
听完蒲阳的气话后,浅夜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动怒了。可是她的心里也还着一份疑惑,那人有倾世之美貌,为何却厌恶别人议论美丑?
有如斯之美貌,还担心别人说他难看?想来应该不是,他一个浊世俏公子怎么会担心这个。那原因只有这么几个——要么是他曾经遭世人的冷眼,饱尝人情冷暖之苦,所以不屑于世人的看法;要么是他研究佛道之理,并且早已顿悟,所以不在在乎这皮囊的美丑;要么就是他心中有一人相貌不好,但是却是他的至亲,所以为了维护亲人,才对我冷嘲热讽……浅夜出神地想着,忽然脸上有了笑意,像一朵快速盛开到极致的鲜花一般。她笑的明媚,笑的动人心弦,笑的恣意。
这时该轮到蒲阳狐疑了,眼前的人不过是二八年华的年纪,确实她笑的很美,如果她也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皮囊的话,如今该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呢?然而她没有,但是却不惋惜因为她的傲骨,她的神抬,她的风华足以掩盖她脸上的不足。
蒲阳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好奇、疑问,这似乎是在询问浅夜为什么笑。
浅夜收到蒲阳传来的“信号”,复又长笑。过了一会,看见他快没耐心时才开口:“我是因为不知道还有人有这样一个想法而笑,但你放心我绝不是嘲笑。你一公子,相貌堂堂,却对美丑不心存偏见,不是难得吗?至于我夸你,仅仅是因为你不同于常人。相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所以只是爱惜、赞美之情,绝无冒犯。还请公子多多包含。”说完浅夜很有诚意地作揖赔罪。
“原来如此,抱歉。”说完,蒲阳也作揖赔罪。
一场误会就这样结束了,两人擦肩而过。
☆、笑魇卿卿
一酒楼的二楼包间里,有两个身影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结束。青衣男子问紫衣:“那姑娘是他的劫难吗?看着也没什么不同的,只不过多了几分豪气罢了。”紫衣男子神色凝重地说:“怕就怕是那姑娘。别看她外表不起眼,刚才的你也看到了她笑起来还真有点摄人呢!我们还是回去吧,他的路让他自己走。旁人再怎么干涉,也是枉然。”
紫衣和青衣皆是叹息不止,他们的语气里多有几分的无可奈何却又不忍心。两人扬长而去……
花街飘来阵阵的花瓣雨,柳巷里传来片片的欢声笑语。春天,处处都是春回大地之色。长安街上,一袭洁白的儒裙,浅夜黑色流发随风轻轻扬起。
浅夜走着,边笑边跳着,长裙被她轻轻挽起,白色的绣花鞋子踩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一个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嘴角勾勒出笑颜。
那人走过来,一把伞下,那人竟然是昨天上午刚刚因误会而相识的蒲阳。他同样也是白衣长袍,衣服虽然素了一点,但也凸显了他的修长,尊贵。
蒲阳愣了愣神,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个很像眼前女子的女子。那似乎是在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只依稀记得在梨花纷飞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树下高唱起舞,恍如是仙子一般,他痴痴地醉了。
浅夜看见了来人是街市上的那个男子,如今看着他愣神,就不由地浅笑。如银铃般的清脆,这笑声惊醒了在“梦”中的蒲阳。对着浅夜的笑魇如花,蒲阳有一阵的恍神。
“呵呵,公子你怎么呆了?莫不是被我的‘花容月貌’给惊呆了?天啊,公子呆的样子好可爱啊!”浅夜不知为何见到眼前人总有种恬不知耻和放松警惕的意思。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蒲阳也不语,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人,但这一次他没有愣神。蒲阳的伞撑在浅夜头上,为她遮去不少迎风而落的花和柳絮。浅夜也是吃惊,她不知道蒲阳的下一个动作竟然会是这个。虽然又蒲阳撑伞,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矫情。
浅夜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伞,站在了一树梨花下。她的风华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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