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豪门]追求[豪门]追求 第7节

[豪门]追求 第7节(1/3)

作品:《[豪门]追求

    这时候因为自己ng连累大家,他心中愧疚,整个人的弦绷的格外紧。

    “放心吧,没事,好事多磨。”尹伊想拍拍他的肩,转而想,牵手戏都删了,还是别拍肩了吧。

    郑鸿对制片人道,“我有分寸。”单独把俞白叫到一边,说,“原著作者跟编剧一起精修了剧本,改动不大,我倒是觉得更好。不过,你剧本都记熟了,可能一下子转不过来,你把新剧本看看,如果没问题,就按新的来,不行的话,就照旧。”

    俞白心中诧异,原著作者不是说不肯过来当编剧的吗?而且,陆潜的戏份都杀青了,单改动他们这边,确定没问题?

    然而新剧本一看,就知道确实不会影响陆潜,因为剧本除了把他与尹伊的肢体接触改为不接触,基本跟没改一样。

    但是,那改动又确实自然,并且细细一想,反倒有种略胜一筹的感觉。

    当然,即便如此,俞白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些细微的改动,是因为原著作者突然兴起想精益求精,于是恰好把他最不擅长的亲密戏改了。

    俞白望向郑鸿,“这……”

    郑鸿点头,“是贺先生让改的。”

    俞白沉默,过了一会儿,说,“那就按他说的改吧。”

    郑鸿眉头一挑,“你没意见?”

    俞白说,“当然没意见。于公,在商言商,他是投资商,投了钱,自然有他的权力,如果剧组不能接受,也自有制片人去交涉、有您去沟通,轮不到我。于私,我觉得他改得……挺好的。”

    郑鸿,“……”好嘛,他算是明白了,这两人实打实是一伙的。

    郑鸿哼一声,“不是他改的,是编剧跟原著作者辛苦改的。”

    俞白笑道,“您说的对。”

    接下来再拍,就顺利的多,以至于尹伊斜着眼晲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嫌弃我?”

    俞白现在已经找到对付她的方法,就是对着她笑,不说话。

    尹伊自己便把头扭过去,“别对着我笑,上次你夸我一句,贺先生看我那眼神吓死人。”

    俞白道,“你上次还说他很帅,看人的样子迷死人,让我小心看着点。”

    尹伊便瞪他,“陈俞白先生,身为男士的风度呢?”

    俞白明显地卡了下壳,思考了下,试探着说,“我看网络上说,现在流行……女汉子,男闺蜜?”

    尹伊:“……”万恶的网络,清泉都要被带成黑龙江了。

    《狐杀》拍完的时候,冬天已经彻底过去。

    杀青那天刚好是在夜晚,凌晨三点,月半明,空气微凉。

    郑鸿喊完“卡”,随即说,“最后一条,过!《狐杀》全剧,杀青!”

    整个剧组欢呼起来,生活制片跟几个人搬了一堆烟花过来,点燃,嘭的一声,在天空绚烂炸开。

    累的半死的副导演一屁股坐地上,“都别愣着呀,管郑导要红包!”

    尹伊披着大红的外衣,第一个冲上去,“发的多,赚的多。发多少,收视率就有多少,郑导,你看着办。”

    有尹伊带头,一堆的小姑娘都围上去,“郑导,杀青大吉,祝收视率破记录。”

    郑鸿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女孩子们一个个发,等轮到老爷们,没剩多少个了,他把红包往空中一甩,“红包是够的啊,不够一定是有人多拿了,你们别找我啊!”

    初春冷清的夜,一下子深动起来。

    俞白站在一旁笑望着,觉得心里像是有股热流。

    突然几个女孩子在不远处扭扭捏捏地往他这边推搡,俞白想了想,走过去,说,“怎么了?”

    化妆组经常帮他补妆的小妹说,“我们想跟你合影,想要你的签名,你……你好帅呀!”她说完,自己转身跑了。

    惹得一群女孩子大笑,“你不合影,不要签名了啊!”

    俞白也被她们逗笑了,拿起笔,一个个给她们签名。他不签龙飞凤舞的笔画,一笔笔,清秀朗润,写上一句祝福的话。

    他忽然想起了曾经站的那个舞台,唱阳春白雪,受万众瞩目。背万丈荣耀,受一人孤独。

    他爱他的京剧,他唱了近二十年。

    他也爱现在,生动而充实。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不断地失去,又不断地得到,能珍惜当下,所失去的,便都会以另一种方式被回馈。

    俞白大吸口气,初春的风凉飕飕,心里却是暖的。他忍不住笑起来,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我杀青了。

    贺长鸣很快回过来:感觉如何?

    俞白回:很热闹……有点,想你。

    于是手机响起来,俞白这才想起是深夜,兴奋中带点愧疚,“你……还没睡啊。”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温柔响起:“怕你想我啊。”

    俞白回身,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累趴,下次更新是周五晚上或者周六(⊙o⊙)哦

    谢谢大家的支持

    ☆、旧事

    剧组三点杀青,大家依然兴致高昂,找了个小餐馆声势浩荡地包了馆。

    郑鸿带着尹伊等一众演员、两个副导演、化妆、道具各个组的负责人挤一个包间。

    尹伊张望了下,说,“俞白呢?”

    一个副导演笑道,“刚刚看到贺先生了。”

    大家于是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那边两人倒没怎么温情脉脉,到了酒店,洗漱一番已经四点多,累的沾床就睡,醒过来已经十一点,眼看就要中午。

    贺长鸣听说过拍古装戏的辛苦,见俞白睡得那样沉,平日的生物钟完全打破,料想是累的狠了,因此并不叫他。

    到中午一点,让酒店送了午餐上来,这才把人叫醒。

    俞白坐在床边,一边的头发被压塌,脸上有枕头边给印出的细印子。

    大概是不太清醒,默默地坐在床边不动。

    贺长鸣要被他逗笑了,又实在心疼,说,“所以说,拍戏实在不容易,工作强度大,睡眠时间不够,大夏天说不定要穿皮袄,冬天要跳河里说真凉快啊,如非必要,还是不要拍戏。”

    俞白这才清醒过来,声音带点刚醒来的嘶哑,“你不想我拍戏?”

    贺长鸣说,“先吃东西。”

    之后,两个人便认真地讨论了这件事。贺长鸣没想到,俞白竟然对演戏有种超乎他想象的喜欢,在他的设想里,电视剧与京剧截然不同,且过于浮夸,按说俞白不会喜欢。

    他当时之所以介绍俞白演《狐杀》,不过是顺势而为,总比跑龙套、开小餐馆好。想着等两人关系亲近,他再提供其他帮助,俞白也不至于太过抗拒。

    贺长鸣沉吟半晌,温声说,“既然你喜欢,那就继续演吧。”他已经查清一些事,知道俞白的嗓子要想恢复如初,只怕不能。艺术家们对于艺术,总不能容忍瑕疵,大概也因为此,当初在茶庄,他甚至唱了越剧,也不唱京剧。

    如果演戏能让他开始新的征程,未尝不可。

    只是,要进演艺圈,必须先将腿治好,否则日后成为公众人物,只怕恶意的声音要将他淹灭。

    但是,贺长鸣不知道怎么提治腿这件事,俞白对于他自己这些巨变总是三缄其口,贺长鸣也不敢轻易提起。

    然而关于他的腿,贺长鸣私下里见过他原来的主治医生,看过病历,医生说俞白当初伤的根本不算重,出院时已好的差不多,不可能影响走路。

    若不是后来又伤到过腿,那么,就只可能是心理问题。

    贺长鸣正在沉思,就听俞白说,“陆潜送了我整套表演课程,我想好好钻研。在这之前,我想出资跟周大哥一起经营一家甜品店,等……等我的腿好了,再去参加一些电视剧的海选,争取能选上。”

    这几句话信息量太大,贺长鸣暂不能计较细节,只抓最关键的,故作惊讶道,“腿?腿怎么了?不舒服?”他在俞白身旁蹲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腿。

    “不是”,俞白停顿了下,说,“……能治好的。”

    贺长鸣的神情严肃起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治疗?事关一辈子,你怎么能这么儿戏?”

    俞白抿着唇不说话,贺长鸣并不退让,沉声道,“我会尽快约医生帮你检查,在腿没治好之前,其他的你就不要想了。”

    俞白皱眉,却见贺长鸣面色沉沉看着他,“你完全没想过我会多担心,是吗?”

    俞白一怔,“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有分寸,会好的,你不要担心。”

    贺长鸣不语,也不看他,只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握着他的小腿。

    他鲜少如此,沉默的样子让人心窒,俞白不知所措,半晌,轻声道,“生气了?”

    贺长鸣说,“嗯。”

    俞白,“……”

    无奈,终于简短地说了一下缘由,顺带连他嗓子怎么伤的也明了了。

    经过很简单,大意是去偏远地区义演,当地为了以示尊重,让他住了最好的一幢木楼。

    木楼三层,他住最上一层,另有两个师弟住楼下,房子主人一家住最下一层。

    当夜两个师弟被主人带去参观村里的老祠堂,他因为累并没有去。结果睡到半夜,感到一阵闷热与窒息,爬起来才知道房子着了火。

    窗子是往两边拉的老式窗,不知为什么卡住了,他是用椅子砸才开的。

    然而三楼离地八九米,不可能贸贸然跳下去。眼见浓烟蹿进屋内,也只能沉着气撕床单,简单结成长条绑着床脚,抓着床单一点点往下爬,离地四五米时才敢往下跳。

    他身法灵活,并没有出大事。只是地面一堆木料,这么高落下去踩不稳,伤了骨头,又划出一大片口子。

    腿伤不算严重,只是嗓子被浓烟熏坏,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这些事贺长鸣前不久刚查过,是知道的,稍稍看了资料,他就知绝非意外,必然人为。

    他那时正在国外,实在没想到……

    这时候听俞白轻描淡写说这些事,终于格外悔恨起来。

    然而俞白接下来的一些话,却是他不知道的。

    “后来发生了一些误会,剧团把我除名了。剧团一位很重要的老领导找我过去,说能帮我,没想到……”俞白眉头微拧,说,“他平时平易近人,实际上是道貌岸然之徒,想……”他顿了一下,用了娱乐圈经常用到的一个词,“想潜规则……”

    他话未说完,贺长鸣已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仿佛有墨云翻涌,阴沉的可怕。下一刻,又勉强牵动面部肌肉笑了笑,说,“好了,不说了。”

    俞白道,“没关系,总要说的,说出来忘的快。”

    贺长鸣这才点了点头。

    俞白道,“我自然不愿意,但是没想到喝的水里有东西,不太用的上力气。但是我毕竟是练过的,他又太老了,不能完全制住我,我用桌上的砚台砸破了他的头,他扯我裤子的时候又看到我脚上有很大一块缝针的疤,说我是倒胃口的死瘸子,就把我放了。”

    他说的这样容易,贺长鸣却能想象他当时心里的恐惧,世界一夕崩塌,原本可敬的长辈竟然变得如此龌龊,他又全无防备,喝了不知什么鬼东西。

    “我可能……是受了些影响。后来骨头明明长好了,走路还总是不对,我就有想过当时可能有点阴影。我自己去看过心理医生了,她说没关系,会好的。我自己也觉得应该不严重,遇到周大哥,就想先跟着他赚点钱,以后有空再想治腿的事,反正是能治好的。”

    不知是不是时间太久,说起这些事,他从头到尾都十分平静淡然,甚至有些调侃的味道。贺长鸣却越听越心绪翻涌,他想,一定要把那老头子找出来,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俞白看着他紧绷的侧颜,轻轻拍拍他的手,说,“我都说了,你还生气吗?”

    贺长鸣紧紧抱住他,却又不愿把气氛变得沉重悲情,顿了顿,故意把声音弄得格外委屈,说,“不行,你还没告诉我那只老乌龟叫什么,敢扯我男人的裤子,不能这么算了。”

    俞白道,“我当时已经砸破了他的头。”

    “那也便宜他了。”

    俞白的眉头又拧起,片刻后才道,“他姓周。”

    国剧团不是那么好进的,国剧团的领导更不是轻易能当的。贺长鸣明白了他的顾虑,也知道俞白说的周是哪一家的周了。

    四九城现在当政的,正是姓周。

    周家与贺家又不同,那是追溯三代以上仍是贵族的大家族,几十年前那样敏感、混乱的年代也挺下来了,并在事后迅速恢复富贵,后来多次起伏,不但没有垮台,反而越发壮大,可见家族的根深叶茂与人才济济。

    老一辈的那几个首长,像贺家老爷子,自然是子孙富贵、享尽荣光,但是鲜少有像周家这样做了规划似的,哪一脉从商,哪一脉从政,哪一脉在国外,哪一脉在国内,做学问、做艺术,总之,是真正的家大业大,在国内,说是第一的家族也不为过。

    贺长鸣这才知道,俞白不愿说,是因为怕他不善罢甘休,惹上不好惹的人。

    他温声道,“所以你当时急急离开京城,并不是所谓地想先攒钱,是怕他不罢休、找麻烦是吗?”他想,他当时不知该有多害怕,那么多的事纷至沓来,不给他留喘息的时间。

    幸亏遇上了周涛。如果说以前他还介意周涛,这时候,却只剩感激了。

    “总之,最后也没怎样,就算了。”俞白说。

    “当然不能算了,这样就算了,以后我都不好意思自称是你男人”,贺长鸣亲亲他的额头,声音里却掺杂着狠意,“你放心,我一定要让他亲自跪在你面前。”

    见俞白皱眉,他便又道,“你若真不放心,我让他们周家自己人收拾,好吗?”

    “谁?”

    贺长鸣说,“老周呀。”

    他称老周,俞白便以为,怎么也得三四十,谁知电话接通,声音听上去十分沉稳,然而却也听得出,是个跟贺长鸣年纪相当的人。

    那声音说,“老二?”

    贺长鸣道,“老周,你们老周家有人把我惹大发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说,“哪一位?你不方便动手,让我来。”

    俞白见他问都不问清楚,明显就偏向了贺长鸣这边,又听他年纪轻轻,口气这样大,不觉十分好奇。

    贺长鸣转头看向俞白,低声问,“叫什么名字。”

    俞白顿了下,说,“周庆岩。”

    贺长鸣告诉了那人,因为开了免提,俞白便也能听清他的一字一句,只听他轻轻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他呀,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自己来吧。”

    贺长鸣说,“当然。”

    那边道,“那你打电话过来什么意思?”

    贺长鸣道,“周庆岩平时扯了虎皮做大旗,样子装的太像,我家里这位怕我惹麻烦。”

    那边停顿了一下,说,“陈俞白?”

    俞白惊讶


    [豪门]追求 第7节(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