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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追求 第5节(1/3)

作品:《[豪门]追求

    “那倒不一定”,贺长鸣说,“道理是有一点,但是多的我就不说了,省得你又要教训我,君子不论人非。”

    俞白看着他,忽然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拍的是与苏灵生离死别,明天拍的是雍山之巅、遥望泗水?”

    贺长鸣怔了下,俞白却凑过来轻轻抱了抱他,小声说,“谢谢你。”

    贺长鸣笑起来,轻轻摸摸他的头,“所以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自己,你是足够优秀的。”

    俞白看着他的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春光里,万物勃发,再不是孤身前行。

    ☆、夜晚

    陆潜因为参加一个访谈,快七点才回来,三个化妆师马不停蹄地围着他转。

    俞白想过来观摩学习,但是贺长鸣还在,人家因为猜到他第一天会被骂,几个小时的车程特意赶过来安慰他,俞白哪还可能一走了之。

    难怪戏里总说……美色误国。

    第二日俞白清早去拍戏,怕吵醒身旁的人,轻手轻脚,在床头的桌上留了便条。

    这天的戏并没有像贺长鸣说的那样拍雍山之巅、遥望泗水。

    拍的还是昨天那场,并且,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俞白你怎么回事,紧紧抱着她、是紧紧抱着她,剧本怎么写的你都忘光了吗?眼睛的戏都演出来了,抱一抱反倒不会了?”

    两个刚刚还悲痛欲绝的人从地上爬起来,俞白道,“对不起。”

    郑鸿有些急了。

    按理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让毫无演艺经验的陈俞白头两天就通过大高`潮,今天准备转拍雍山遥望、与路人甲对话几句即可。

    但是昨天拍到最后,他嘴巴上虽然在骂,心里实在是又激动又满意,拍了二十几遍,工作人员甚至演员自己都麻木了,但是郑鸿看得很清楚,陈俞白入戏了,眼睛里的情绪表达的实在太漂亮,除了肢体动作不够完美,其他方面无懈可击。

    郑鸿想趁胜追击,所以今天才接着拍昨天那幕,想趁着感觉在,干脆给过了。

    哪晓得来来回回几次,总是出问题,俞白跟有洁癖似得,一碰尹伊就不对劲。

    “再来一遍,抱紧了,记住了?”

    “记住了。”

    结果又不满意,“那是你最喜欢的女人,不是木头,有你这么抱的吗!”郑鸿忍无可忍,臭脾气全面爆发,“是你喜欢的女人,喜欢的不得了的女人,摸一下她的脸,你他娘的能不立即撒手跟碰了就要得病似的吗?”

    这一骂,连带任劳任怨的尹伊脸色都不好看。

    场记、统筹、灯光、道具、化妆师,一溜的工作人员也浮躁起来,有人嘀咕:就这演技,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

    陆潜跟他的助理站在远处,助理说,“还以为多了不得,不过是个花样枕头。”

    陆潜看他一眼,“这么多嘴,怎么不去给八卦周刊当狗仔?”小助理立即不作声。

    “以后不准你议论演员的是非。”陆潜警告小助理。

    这场戏跟陆潜无关,他只是来观场,心里同样奇怪,老实说,陈俞白作为新人,实在可圈可点,然而却在最简单的肢体碰触上屡屡受挫,也难怪郑导要着急上火。

    陆潜不打算再看,准备回去揣摩剧本。谁知刚转身,表情就变了,贺长鸣就站在不远处。

    先前吃了投资商那顿饭,陆潜自然知道陈俞白这会儿正是贺长鸣的心头好,不过这么快就来探班,实在有些意外。

    郑鸿那边正骂的起劲,贺长鸣皱了眉头。

    助理低声说,“贺总,这时候我们过去,只怕以后别人会对陈先生有看法,陈先生在剧组就不好呆了。”

    贺长鸣面目冷淡,浓黑的两道眉仿若利剑。

    “没什么不好呆的,何况,他不会一直呆在这个圈子。钱清,你去跟郑鸿说一说,一边追着我追加投资,一边骂我的人,你问问他,道理是这么讲的吗?”

    助理道,“好的,贺总,我明白了。”

    贺长鸣面上带笑,走过去,“郑导。”

    郑鸿一怔,心里骂了声娘,心说这位祖宗怎么来了。

    生生把火气敛了几分,客气地打招呼,“贺先生。”想了想,一挥手,“大家先休息,派饭!”

    俞白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悄悄向贺长鸣示意:你快走!

    贺长鸣的脸上带出一点笑意,偏偏像是没看懂他的眼神,摸摸他的手,“这么冷?”把两只手捧起来,轻轻吹了吹。

    那呼出的气息像是冬日里的火,不仅手,俞白的脸一同红了起来。他有些无措,又有些无辜,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郑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助理这时候对郑鸿道,“郑导,我们这边谈谈。”

    远处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吆喝着招呼,“大家辛苦了,来吃点水果喝点饮料,我们陈哥请客!”

    俞白觉得眼生,又想是剧组里哪个陈哥,这样客气。

    “还顺利吗?”

    贺长鸣的声音响起,他才回神,笑着说,“好像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贺长鸣也笑,“没关系,我帮你请他们吃东西。吃人家嘴短,他们不敢再说你。”

    俞白愣了下,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客气大方的陈哥,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去临时的休息棚坐着。休息棚十分简陋,四面灌风,只有两把躺椅并排摆着,上边有个茅草架子做顶。

    奇怪的很,两个人都不避嫌,就大大方方坐在那里,不忌讳别人看到。

    俞白问他,“你怎么还没回去?”

    贺长鸣笑而不语,只是一双眼睛别有深意,灼灼盯着人瞧。

    俞白扭过脑袋,自问自答,“哦,你来探班。”

    贺长鸣笑道,“也可以说是……看人。”

    调笑几句后,问他,“怎么拍得这么不顺利?”

    被连骂两天的俞白叹气,“我抱尹伊的时候……很不自在。”

    “怎么不自在?”

    “她……身体太软了”,俞白尴尬地说,“我可以说服自己眼前这个人是我深爱的人,但是一抱……就醒了。还要……吻她……”说到最后,语气里竟然带了不易察觉的委屈。演电视果然不容易,他演京剧那么多年,都还没接过吻。

    贺长鸣本来还笑着,这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沉声道,“不是你的问题,现在的电视剧确实太随便了。”他完全忘了人家电视剧好歹有xx部门监管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好些可是完全没有下限的。

    “仔细想了想,进娱乐圈并不适合你,如果你不习惯,这部戏我们就不拍了。”

    俞白吃惊,“怎么可能,我签了合同的。而且这样就不拍,那实在是……”他忍不住笑起来,偏了一点头,长长的眼尾微微上挑,“贺先生,如果回到当初,你是不是连京剧都不让我学了?”这一次提起京剧,俞白突然发现,再没有那种沉重、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没有了学了半生的技艺,但是找回了丢失许久的人。

    贺长鸣凑过去,咬牙切齿,“我小时候,就想把那些在你四五岁就叫你起床练功、只准你睡硬板床、动不动让你下乡自力更生的老古董们都揍一顿,绑起来,去做拉磨的老驴子。”

    俞白心中大笑,却故意绷起嘴角,“贺长鸣,你又不尊师重道。”

    贺长鸣拱手作揖,“小生受教,陈郎莫打。”

    俞白被他一声陈郎叫得耳根生热,匆匆别开眼。

    贺长鸣的助理叫钱晋,他把郑鸿请到一边,说,“郑导,久仰大名了。”

    两个人客气一番,钱晋单刀直入,“您知道,陈先生与我们贺总是情人关系,相信郑导也有喜欢的人,但凡是个男人,只怕都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搂搂抱抱。”

    郑鸿没还没明白钱晋的意思,就听钱晋又说,“我们贺总的意思是,陈先生不拍吻戏,诸如拥抱之类的最好也能点到即止。本来古代男女就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动不动搂搂抱抱,实在不合逻辑,久闻郑导艺术造诣高深,相信不会像时下某些导演一样喜欢那些恶俗桥段,流于俗表吧。”

    郑鸿嘴角抽了抽,不拍吻戏,连个拥抱都要点到为止,人家女明星都只说不拍裸.戏,你家一男的……

    钱晋又说,“譬如刚刚那场戏,据我所知,是拍前世女主重伤死在公子珩怀里,公子珩痛苦至极,千年难平伤痛。”

    “与其死在怀里,抱着重伤的女主心痛死别,我觉得,不如女主直接死掉。”

    郑鸿:“……”excus?

    “公子珩为了她,废了双腿,千辛万苦赶回来,结果终究是迟了,眼睁睁从镜像中看她重伤而亡,死前还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无能为力。等他拖着残废的双腿,终于赶了回来,却只能停在没有生息的尸体面前。等他颤抖地想触摸时,却连尸体都灰飞烟灭了……私以为,这样效果会更好。”

    郑鸿面部肌肉抽搐,这是自带编剧过来了吗?

    什么拥抱也要点到为止,简直碰都没碰女主一下!

    直接灰飞烟灭,这是有多嫌弃女主?

    “郑导觉得如何?”

    郑鸿简直无言以对,沉默良久,语气坚定地说,“钱先生,这一幕的处理我可以跟编剧商量,但是,不是每个场景都能这样处理。陈俞白是双男主之一,跟女主一点身体接触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每次即将碰触的时候都堪堪错过,只能衣角相擦,不是更能叫观众意难平吗?我们这边,可以专门请编剧过来帮忙。”

    去你娘的意难平!你以为观众都是吃素的吗?郑鸿想揍人了。

    “开个玩笑。”钱晋扶了扶金边眼镜,“只是表达一下投资商的小看法,当然全由郑导安排。就是郑导说要拍裸.戏,您是导演,演员都得听您的。”

    郑鸿心中冷笑,现在就是陈俞白自己要求拍,他敢答应吗?

    钱晋说,“陈先生就麻烦您照顾了,我们贺总说,无论如何,他只是表达他个人的想法,郑导是导演,他完全尊重您的安排与决定。上次您说想打造大片效果,追加两千万投资,贺总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虽然你今天那么骂陈先生,我们贺总说,他还是……会尽量跟财务商量的。”

    这……这是先礼后兵,拿金钱来砸我?

    作为在圈内混了多年的导演,郑鸿说,“我觉得……贺先生的想法太对了,我会跟编剧商量,咱们是‘重金’打造的大片,立意要高一点,不要整天搂搂抱抱。”

    钱晋点头,“郑导跟我们贺总,英雄果然所见略同。”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丢失了旧稿,吓一跳,幸好后来找到~\(≧▽≦)/~啦啦啦

    马上就赶上进度辣,所以……明天不更~\(≧▽≦)/~啦啦啦

    ☆、探班

    剧组不像其它,万事不能拖,一拖就相当于烧钱。

    于是刚吃完饭,便有化妆师在远处观望。

    俞白只能对贺长鸣道,“我马上要补妆拍戏,你……”

    贺长鸣笑道,“尽管去忙,我自己到处看看。”

    郑鸿原来的计划是,上午拍好尹伊与公子珩的生死之别,下午拍俞白在雍山以及陆潜受伤受他相助的戏。

    现在上午的戏没过,也不打算接着拍,直接跳下一条。

    “这就下一场?这景白搭了?”虽然地点都是在雍山,但是前一场作为重头戏之一,不论是人员数量还是场景布置都不简单,不说其它,光是作为背景的妖魔鬼怪就有七八十。

    看着撤退的大部分群演和被搬走的道具,统筹不敢相信,“这钱白花了?”

    郑鸿一摆手,“没事,不差钱。”

    说是拍雍山遥望泗水,其实……就一绿布。

    俞白已经被收拾妥帖,郑鸿嘱咐灯光师,“等下打光注意点,要有半明半暗的感觉,给他笛子来个特写。”

    又嘱咐俞白,“女主虽然死在雍山,但是已经一千年了,这种伤是深沉而内敛的,并且,这种情绪绝不可能是悲伤那么简单,那是千年的缩影,不要浮于表面,知道吗?”停顿了下,看了眼亲自观场的某投资人,又补一句,“不要有心理压力,放松点,作为新人,其实你这两天的表现已经非常好了。”

    表现非常好却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某新人:“……”简直不敢相信。

    “好,都准备好……action!”

    一瞬间嘈杂尽匿,只见绿布之前有一轮椅,坐了一长发白衣的古装男子,场景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是第一次直观拍摄现场的贺长鸣却心中一震。

    因为陈俞白望的方向,正好是他站的地方。

    两人目光相对,贺长鸣望着他的眼睛,觉得像是突然间跌进无尽夜空,那么深,那么黑,一点光亮,却连方寸之地都照不亮。

    跳出其中,他明明是清润如玉的,眉目温和,谦谦君子。那唇间,甚至弯起浅浅一丝弧度。

    可是贺长鸣却觉得,他那么寂寞。

    是的,寂寞,只有淡淡的一点伤,淡淡的一点冷,淡淡的一点愁,唯有寂寞,铺天盖地。

    那种寂寞,像是他用尽生命在等待什么,却久等不至。

    脑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贺长鸣想,我不在的这些年,他就是这么等我的吗?

    对面的人忽然收回目光,抬手垂目,绿笛横陈,笛管光华流转,他低垂的脸却没入阴影。衣袍翻飞,那清矍削瘦的身姿,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卡!”郑鸿道,“很好很好,进步很大,但是刚刚低头的角度不对,俞白,记得往左稍微偏一点,不然面部打光显得阴影太夸张。”

    俞白松口气,下意识朝贺长鸣那边望一眼,却见他正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俞白一怔,就见他朝自己点点头,用嘴型说:很好。

    这个场景相比上午跟头一天,简直像开了挂一样顺利,第三条就过了。当然,这是因为从重头戏变为拍定格场景,难度系数直线下降。

    接着拍与陆潜的对手戏,戏里狐王遭人暗算追击,公子珩出山偶遇,施以援手。

    俞白渐入佳境,陆潜虽然长得帅,但演技绝对过硬,俞白一对上他,便有一种被他带着的感觉,不自觉间更加融入。

    陆潜饰演的狐王深受重伤、浑身是血,然而不见一丝狼狈之气,他斜着眼望过来,狭长的眼睛邪魅风流中又暗含阴厉肃杀,慢慢站起来,勾唇一笑,目光落到陈俞白的腿上。

    “瘸子?”

    俞白饰演的公子珩淡笑,“瘸子救了你。”

    狐王咦一声,“不是个书呆子?”

    公子珩道,“书呆子救不了你。”

    狐王慢步走近,伸手在公子珩双腿轻敲,“咦,是被我灵狐一族神力所伤,如此说来,是我子民?”

    |“可惜年纪太大”,公子珩淡笑,“只能供着做祖宗。”

    狐王竟也不怒,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伸出手,一青玉小瓶躺其上,“要,还是不要?”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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