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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大秦国师 第145节(2/3)

作品:《[历史]大秦国师

良将,对于蒙恬这样小的要求,嬴政自是直接应了下来。

    “蒙恬将军要成婚了?”徐福一愣,顿时想到了他那师兄尉缭。前几日他才方到尉缭的府上去过了,只是那日去的时候,徐福没再看见蒙恬的身影。仔细一回想,那日师兄尉缭的脸色似乎并不大好,只是见他过去了,方才露出了笑容。难道说蒙恬当真要成婚了?而师兄知晓之后,便心中郁结了?

    “只是蒙恬一直未与我说,被他瞧上的姑娘究竟是何人。”

    是我师兄啊。

    徐福原本想这样说,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蒙恬究竟想要与谁成婚,他们都不知晓呢,而眼下嬴政似乎也并不知晓,蒙恬与尉缭之间的暧昧。

    到时候师兄又怎么办?徐福忧心的是这一点。

    “阿福怎么这般表情?”嬴政当然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徐福的,徐福稍有神色不同,他都会注意到,嬴政笑道:“阿福可是想到国尉了?不如便将国尉一同唤来,问一问他可有心仪之人,便在我们离开咸阳东巡之前,将这二人的婚事都办下来?”嬴政顿了顿,又道:“这二人的年纪都不小了。”

    徐福犹豫一下,道:“……好。”

    总是任由师兄和蒙恬这般下去也不好,二人之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不如干脆将二人都叫拢,再仔细询问起此事。

    两人商定好之后,没两日便将他们一同传到宫中来了。

    尉缭对此很是欣喜,毕竟到宫中去,便意味着他能再见到师弟徐福。

    尉缭走进大殿的时候,嬴政正低着头给徐福系腰上的革带。尉缭看着这样一幕,差点收回脚往外走。

    “师兄!”徐福当先看见了尉缭身影,于是想也不想便立即出声了。

    尉缭被这样清脆的一声喊给留住了,师弟都这般唤他了,他自然不能再往外走,于是尉缭顿了顿脚步,然后便继续往里走去了。

    “陛下。”尉缭先唤了一声,然后再看向徐福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自己的这位师弟了,“……嗯,皇后。”

    叫完都还觉得哪里怪怪的。

    徐福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一旁的嬴政,倒是对尉缭的上道很是满意。

    尉缭躬身问道:“陛下唤我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嬴政摆手道:“不急。”

    尉缭有些惊诧,实在弄不明白嬴政此举乃是何意。

    正巧这时候蒙恬也跨进殿中来了,蒙恬见着尉缭,尉缭见着蒙恬,二人皆是一愣,面色都微微有些古怪。

    因着徐福占据了居高临下的地位,于是他很好地将这二人的神色收入了眼底。

    这二人间若是没有点什么,那才是奇怪!徐福暗暗在心中道。

    嬴政将二人叫到了跟前,先问尉缭:“师兄可有心仪之人?朕与阿福东巡前,也好将师兄的婚事定下才好。”

    师、师兄?尉缭懵了懵,顿在那里愣是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受宠若惊到了极点,不过他也清楚,这是陛下看在了师弟的面子上,方才会随着师弟这样唤他。

    尉缭心底的滋味顿时好受了许多。

    堂堂帝王,能舍下身份这般喊他一声“师兄”,那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尉缭眼底涌现了笑意,他转头看了一眼徐福。

    徐福却觉得一向精明又严肃的师兄尉缭,这时候看起来有点傻。他怎么一直不回话呢?难道是走神了没听见?

    徐福忍不住又将嬴政的话重复了一遍,尉缭这才听了个清楚。

    什么心仪之人?什么婚事?尉缭仿佛要被劈裂开了一般,一脸震惊。

    光棍多年的师兄尉缭,一朝受到这样的关怀,实在有些不大习惯。他是思考过为他那凄清的国尉府添个女主人,但最后又都放弃了,实在是尉缭觉得,如此并不适宜。至于为什么不适宜,他倒是没想过。

    “师兄?”徐福不由得又叫了他一声。今日尉缭怎么总是走神?难道他正在想着蒙恬?

    徐福往旁边看了一眼,蒙恬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棵入定的老松,反应全无。

    “师兄难道没有中意的人吗?”

    “没有。”尉缭想也不想便道,他笑道:“我本也没有与谁成婚的念头,师弟若要与陛下东巡,便放心离开就是。”

    徐福并不擅长问人的婚姻之事,毕竟他没有撮合人和拉皮条的爱好,他的不过是站在师弟的身份上,关心尉缭一二罢了,既然尉缭说没有,让他不必在意,那他就不会在意了。说不准尉缭便是不婚族呢,他若是说得多了,反倒是干涉别人的生活自由了。

    嬴政见徐福不再问下去,顿时会意,于是他直接转头问蒙恬:“蒙恬,你要娶的是何人?说出来,朕这便下婚旨。”

    蒙恬转了个身,一指尉缭,“陛下,我要娶的人便在此了。”

    嬴政有些惊讶,不过还远不到震惊的地步,倒是尉缭被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还差点一下子摔倒在地。

    尉缭面色红白之色交替变幻,他眉头紧锁,厉声道:“将军在陛下跟前胡说什么?”

    看来看去,最为镇定的便是徐福了。

    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他怀疑尉缭与蒙恬的关系许久了。

    嬴政道:“师兄以为如何?”虽然尉缭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嬴政还是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虽然一个是“妻子”的师兄,但另一个更是自己倚重的臣子。尚在年少时,嬴政便曾与蒙家兄弟说,日后定会满足他们一个要求。现如今,蒙恬不过是想要娶个妻罢了,嬴政有什么理由不站在蒙恬这边呢?虽然蒙恬想要娶的妻子奇特了些。但是嬴政都娶了男妻,那么蒙恬此举也就显得再正常不过了。

    尉缭气得都快翻白眼了,他恨恨地瞥了蒙恬一眼,道:“陛下,我觉得蒙恬将军应当是魔怔了!”

    蒙恬当即道:“我是真心求娶国尉!”

    尉缭:“……我瞧将军是不安好心!”

    蒙恬当然再度反驳,尉缭也跟着斥责他,于是两人竟然就这样,当着徐福和嬴政的面,幼稚地争吵了起来。

    徐福:……

    不过这还是徐福头一次见着这样的,于是干脆和嬴政作壁上观。

    骂到最后,或许是尉缭骂得累了,又或许是他意识到这样实在太过丢脸,他喘了两口气,转过身来,道:“陛下,我……”

    蒙恬直接打断了他,“请陛下下婚旨。”

    尉缭又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初我便不应该任你将我留下来!”

    徐福眨了眨眼,仔细回忆一下,哦,对哦,当初便是蒙恬将师兄留在了咸阳,那时候师兄还嫌弃嬴政的面相不好,认为他日后是个小人,于是刚到咸阳不久,便要离开。

    若不是顾忌到徐福的想法,嬴政早就为蒙恬考虑,然后赐下旨,干干脆脆让尉缭和蒙恬成婚去了。正是因着尉缭是徐福的师兄,嬴政才不能擅为。

    正不知如何决断的时候,蒙恬突然看向徐福,用硬邦邦的语气说着委屈的话,道:“皇后,您的师兄看来是不打算负责了。”

    负……责?徐福看了一眼尉缭。

    尉缭僵了僵,突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话来了。

    蒙恬见尉缭这般模样,遂铿锵有力地道:“我与国尉已有夫妻之实。”

    徐福轻咳一声,道:“师兄,这……”

    尉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师兄竟是比他还要奔放万分啊,提了裤子不认账,这实在有些人渣啊……徐福默默看向了自己跟前的桌案。

    嬴政见状,立即下令敲定最后的结果。

    于是蒙恬和尉缭的婚事,就这样被定在了蜡祭之后,也正是开春的时候。

    诏令一下,尉缭哪里还有反悔的机会?蒙恬得偿所愿,自是神色愉悦地走了出去,而尉缭往外走的时候,步履都晃了起来,估计是遭受的这个打击有些过重。

    徐福不自觉地摩挲起了桌案的边缘。

    就算是他的师兄,也不能容忍这样人渣啊!该负责就得负责。

    虽然蒙恬将军实在硬汉了些……

    始皇二十五年的蜡祭是由王柳主持的,这一年倒是没出什么差错,徐福渐渐卸下了肩上的重担,一日比一日更为轻松,对于东巡也就更期待起来了。

    而在去往东巡之前,很快,徐福便迎来了师兄的婚礼。

    蒙恬和尉缭也实在是能憋的人,直到临近婚礼的前一天,秦朝的官员们方才知道,他们的蒙恬将军要嫁给国尉尉缭了。大臣们无一不是懵逼的,他们已经有了好男风的帝王,如今身边还要多出好男风的同僚吗?大臣们菊花一紧,有些欣慰没被蒙恬将军和国尉给瞧上。他们还是想要娶妻的,还是喜欢姬妾的……幸好幸好!

    不管是出于新奇,还是出于同僚情意,大臣们终归是去参加了婚宴,当他们见到着便装前来的陛下和皇后,差点腿一软。

    总觉得日后秦朝之中更要男风盛行了呢。

    大臣们又觉得一阵菊紧。

    徐福和嬴政参加完婚礼之后,便与嬴政回咸阳宫去了。

    之后尉缭与蒙恬如何,那便是他们二人间的事了。反正现在也算是了结他们二人的婚事了。

    原本定了东巡的嬴政,正欲带徐福直接离开,咸阳的大雪却并不停歇,哪怕是到了开春的时候,本该开始融雪了,偏偏大雪下得更为热烈了。

    咸阳的百姓们难免有些惶然,不过想到还有国师坐镇,他们心中的忧色才算是少了许多。

    徐福站在了殿门内,看着外面飘飘扬扬的大雪,忍不住在心底为王柳点蜡。

    上次他主持蜡祭,是大雨接连不止,险些酿成洪灾,而这一次却又是大雪不止,若是这样下去,怕是也要成雪灾。徐福正有些忧心呢,宫人突然跌跌撞撞地到了跟前,他跪倒在地上,道:“皇后,那雪,有些……有些怪异……”

    怪异?雪能有什么怪异之处?徐福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然后走到了殿外。

    走到殿外之后,徐福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怪异的,直到他将手伸出去,尔后接了一手的雪回来。徐福看了看手上躺着的雪花,心中登时一凌。

    那些雪在掌心化开以后,竟然晕出了血色。

    天降红雪?

    徐福再度皱眉。

    若只是下个大雪,那倒也只是需要预防雪灾,偏偏这雪竟然是红色,那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雪灾的问题了。而且如今秦朝才刚统一不久,若是出了这样的异象,那岂不是将把柄递到别人的手边吗?

    怕是又有有心人,要借此来说话了。

    徐福转身吩咐那宫人:“去请陛下回来。”

    宫人点头,很快小跑着远去了。

    没一会儿工夫嬴政便回来了,徐福很少有在这时候将他叫回来的习惯,因而嬴政便默认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由得问道:“出什么事了?”问完,他的目光还紧张地往徐福身上扫去。

    “你看外面。”徐福拉着他的手往外伸去。

    方才嬴政一路匆忙走来,根本就没注意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此时听徐福如此一说,他立即上了心,等看到那红雪之后,嬴政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倒是诡异得很。”嬴政沉声道。

    这样的事放在哪个朝代,都会令当权者重视起来。

    徐福最先想到的,已经不是追究这红雪如何而来了,而是要趁着百姓们没有反应过来,还未引起恐慌的时候,先将这些怪异的现象给定性,这个定性自然是向着嬴政的利益。免得之后被他人利用,以此抹黑嬴政。

    徐福将自己的想法细细与嬴政说了,嬴政的面色微微凝重。

    自秦一统之后,姚贾便留在了咸阳,此事交由姚贾这等聪明人去做最为适宜,于是嬴政便立即让人传话给姚贾了,让他连进宫都不必,直接按照徐福的建议去做。

    下完命令之后,嬴政便也未再往前殿去了,他拥着徐福的肩,又看了会儿外面的大雪。

    徐福以为他是心中有忧虑,便忍不住道:“阿政不必忧心。”

    嬴政却是满不在乎地笑道:“我一直未曾忧心,前世我经历过的事,比之更多,又怎么会在意呢?”不过对于徐福的关心,嬴政还是相当受用的。

    徐福斜睨了他一眼,推开了他的手,当先回到殿中去了。

    嬴政轻笑一声,连忙也跟了上去。

    姚贾实在是个八面玲珑的本事人,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后,他便立即先行找人散布了消息,意在给这次的大雪定性为天降祥瑞。反正红,也有吉利的象征。那便说成是一场瑞雪好了。

    此时相比之下,徐福到是更忧心王柳了。

    经过此时后,王柳会不会认为,这还是他主持蜡祭的过错?这样折腾了两次,以后他还敢主持蜡祭吗?

    嬴政坐在寝宫中,见徐福有些走神,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在想王柳。”徐福脱口而出。

    嬴政的脸色登时就黑了,虽然他连王柳是谁都记不清楚,但他也绝不希望从徐福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徐福抬起头来,见嬴政面色微冷,忙出声解释道:“就是主持蜡祭的那王奉常。”

    嬴政的脸色却依旧没好看到哪里去,他伸手霸道地将徐福拉到了怀中,道:“你勿要操心他人之事。”

    徐福收住思绪,也就不再思考了。

    王柳也是成年人了,他在这里猜测半天倒也确实没甚意思。

    徐福就和嬴政一同在殿中休息,静静等待着宫外的消息。徐福坐在那儿,见嬴政久久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出声道:“阿政不去处理事务?”

    嬴政道:“有扶苏。”不然他将扶苏培养起来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是他休息的时候,便让扶苏去操劳了。

    徐福倒是没想到嬴政的心思,他只当嬴政是要扶持扶苏。他压住打呵欠的冲动,回转身往床榻边去了,嬴政盯着他的背影,双眼微微亮了亮。等徐福靠在床榻上,回头一看,殿门竟然被关上了,紧接着便见嬴政上前来了。

    徐福:“……”都这种时候还能记得白日宣淫???

    肾真的还好吗?

    徐福不得不出声委婉地提醒了嬴政一下,“阿政,你已是而立之年了。”应当适当保养一下肾啊!

    嬴政点头道:“正是虎狼之年。”

    徐福:……

    嬴政见徐福语塞,满意地伸手探进了徐福的衣袍底下。这时候,徐福终于完全确定,嬴政的确是全然没有将那红雪放在心上了。

    帷帐落下,外面下着大雪,殿内倒是温暖如春。

    ……

    许久之后,徐福和嬴政躺在床榻之上,享受着短暂的安宁时刻,没一会儿,便有内侍在殿外报,“陛下,宫外传来消息了。”

    嬴政起身穿衣,徐福也跟着慢腾腾地起身穿衣。

    待到穿戴整齐后,嬴政方才令人打开了殿门。只是徐福此时身上还有一层薄汗,多少有些不大舒服。

    内侍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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