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在下 第2节(2/3)
作品:《小祖宗在下》
裎相对恐怕自己的计划就要乱了。至少,他想慢慢来,没打算吓到小祖宗。
“好了,你洗吧。”宁柯三两下搞定,转身就要出去。
“出不来水啊?”李经年招呼宁柯过来看看。
宁柯“嗯?”了一声,“不是停水了吧?”
他刚一靠近就被李经年按住了脖子,莲蓬头立刻打开喷了宁柯一身,气得他嗷嗷直叫,甩开他要报复,偏偏又顾忌这他头上的伤,只能骂着人一味躲。
两个在浴室里闹了天翻地覆,最后宁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哎呀……”
李经年一把将人搂住,“别怕,我还能让你摔着吗?”
两人肌肤相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宁柯慌张的推开他的手臂,两人相对而立,空气中有些暧昧的气味。
宁柯不敢抬头看,怕看到一些别样的眼神。他怕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怕招他讨厌。可他也不敢向下看,那个人什么都没穿,自己要是盯着那个地方看个没完没了就什么也不用解释了。
修长的睫毛微微垂着,一双秀目左躲右闪慌张到不行。
他没看,所以他不知道李经年眸色转了又转,终究是越发深沉了。
“小柯,”李经年嗓子喑哑,“我……”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争取日更日更日更!!!重要的事说三遍。
☆、偷吻
咚咚咚!敲门声总是在关键时刻响起。准确的说,是凿门声。
宁柯神情紧张,隐隐觉得对方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似得,“你要说什么?”
李经年摇摇头,“没什么,去给张教练开门吧。”
宁柯哼了一声,隐隐不甘,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拉开门一脸烦躁,“秃教练来了。”
“秃你个头啊!”张摩斯打了他一下没打着,立刻绷起脸训话,“这么晚还不睡?影响人家李经年休息吧?”
宁柯心里大喊冤枉,难道他就是永远的不良少年?李经年就是永远的好人吗?
宁柯一脸不屑,没了李经年的克制,他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他洗澡呢。”
张秃子一听,更不高兴了,“你小子白瞎小李对你那么好,他头不是磕了吗?你还不进去帮帮忙?万一沾到水感染呢?”
宁可故意呛声,“那就当他命不好,英年早逝。”
二人正说着,李经年推门出来笑着跟教练打了招呼。
张秃头拉着李经年左右看看,一脸心疼,“小李啊,你受苦了。”
李经年作深明大义状,“是我自己不小心,一点小伤,劳您惦记了。”
一听这话,张秃头几乎红了眼,“多好的一个孩子啊!你瞅瞅给伤的?”说着狠狠剜了宁柯一眼,“你小子好好照顾着,别欺负人家老实孩子。”
“谁欺负谁啊?”宁柯心里暗骂,不爱听别人絮叨,转身钻浴室去了。
待他出来张秃头早就走了,李经年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不知想些什么。
“怎么了?”一看到李经年伤神,宁柯的语气总是自然而然的温柔下来。
“明天厨具该到了,我琢磨着给你做点什么好吃的。说说你爱吃什么,我都能学着给你做。”
宁柯心里一软,“别了吧?我也不是一点也吃不下。再说食堂天天鸡鸭鱼肉什么都有,听营养的。你还带着伤呢,别逞强。”
李经年蹭了蹭鼻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既然小祖宗这么关心我,我当然更得好好伺候着。别担心,这点小伤不影响。”
宁柯别扭了,“谁担心你啊?少帅他们要知道你带病还爬起来给我做吃的,非把我立刻送回省队不可。我可不想因为一口吃的,砸了自己的前途。”
李经年看着宁柯口不对心觉得有些好笑,别看他平时拽拽的,这两日接触下来发现他就是个小孩子。叛逆,单纯,善良。
恩,善良。
虽然带着绷带,李经年还是万分笃定的认为宁小爷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李经年打心底里喜欢他无拘无束的样子,不像自己,担负的太多,已经不会潇洒了。不过没关系,守护着少年这份单纯的样子,自己也是一样觉得美好。
“放心吧,哥哥保护你。不会让你饿着,也不会让你砸了前途。再忍耐一段日子,我保证会越来越好的。”
宁柯翻了个身,好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知道听到没有。
第二天厨具果然到了,上午11点训练结束,李经年拉着宁柯逛了逛附近的超市。一开始宁柯推车,李经年主要负责选购食材。后来宁大少不干了,不甘心只负责简单的工作,非要插手到买菜的流程中来。
“你看这个茄子好不好?”
李经年看了一眼,“好,拿着吧。”
“你看这个黄瓜好不好?”
“好,拿着。”
“你看这个地瓜不好不好?”
“呃……小柯,太多咱们吃不了啊?”
宁柯得意的挑挑嘴角,“我订了冰箱,一会就送来。吃不了放里面,省的总得出来买。”说着拿眼觑着李经年的表情,脸上写着快夸我呀快夸我。
李经年问:“多少钱?回头给你。”
“不用。我早就想买了,不过一直一个人没什么东西,买了也是空着。又不是为你买的?给我钱干什么。”
李经年说不过他,只能暂且算了。结账时候根本没给他机会,只说‘你连冰箱都买了,我还不能买个菜吗?’
最后两人一人提了一大袋,欢欢喜喜回去了。有那么一刻,宁柯忽然想:“寻常夫妻过的日子大概也就是这样吧?”然后被自己的比喻吓到,步子走得更快了些。
李经年早就把小厨房收拾好,这会儿锅碗瓢盆都整整齐齐的摆上,还真有了几分过日子的味道。
中午时间不长,李经年做了个西红柿鸡蛋和炸黄花鱼两个菜。
“先凑合吃啊,晚上给你多做几个。”
“这就行了,闻着特香。”宁柯早就馋得流口水了,这会也不讲究什么少爷派头,抓了条鱼就往嘴里放。
李经年一脸宠溺,“我的小祖宗,可小心点刺,别扎了嘴。”
“知道了知道了,”宁柯嘴里嚼着东西含糊着答应,一转眼半碗饭都没了。
李经年一会帮人夹菜,一会帮他添饭。少年胃口大开吃的开怀,自己也跟着多吃了半碗。待最后饭菜一扫而光,宁柯自言自语:“感觉入队以来,第一次吃了顿饱饭。”嘿嘿一笑,自告奋勇去洗碗。
李经年哪里放心?打碎了瓶瓶罐罐不要紧,伤了手就不好了。便也跟着进了厨房,帮着他洗刷。
“李经年,你怎么这么会做饭?”
李经年一笑,“没听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我九岁就会做饭了。”
“哦。”宁柯微微觉得难过,那么小的孩子,受的苦该有多少?想想他自己,小时候爸妈工作也忙,所以家里请了保姆,一个人吃一桌子菜,也不见得开心多少。
“唉。”想想不由一声叹息。
“想什么呢?”李经年抬起手刮了他一鼻子泡沫。
宁柯瞪了他一眼,一偏头都蹭到了他衣服上。李经年不恨他使坏,到是顺其自然的享受了这份亲昵。
宁柯鼻子发酸,不由喃喃低语,“李经年,你教我做饭吧?你不用天天照顾我,一个星期也留两天让我照顾你。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
“学这个做什么?烟熏火燎的,你别受这个罪了。再说我乐意照顾你,你不是我的小祖宗吗?”
宁柯不同意,“你别管了,我乐意学。”
李经年见他不高兴了,连忙顺毛抚摸,“也行,当个特长玩玩吧。哪天叫上丁胖子他们来尝尝咱两手艺,评评等级。”
“不行!”宁柯一甩手,“要他们来干什么?咱们家的饭就咱们俩吃。”
李经年一愣,这话说得这样暧昧,他再不明白就是傻了。只不过少年的性子多变,这会这样想恐怕回头就不这样想了。心底暗暗叹息一声,只是淡淡应一句,“好,就咱们俩吃。”
如此,在李经年的引导下,向来远庖厨的宁日天少爷开始学着做饭。虽然常常把这个炒糊把那个炖烂,不过整体来讲,还是进步蛮快的。原因当然是……起点低。
这几日二人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在训练场有空就过过招,切磋球技。宁柯尽量面无表情,非常希望大家认为他一切正常。
不过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宁柯有些不对劲,他常常露出鲜有的笑容。有时候对着球拍,有时候对着球。吓得少帅找他谈话,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
宁柯当然没有,他能吃能睡,梦都做得特别美,哪会出什么问题?一个人如果突然性情大变,没什么奇怪的原因,通常都是因为谈恋爱了。
宁柯非常确定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个子比他高,球打得比他好,饭做得特别好吃。不管他做错什么事,那个人都会说没关系,然后毫无怨言的帮她问题解决掉。
没人的时候,那个人会叫他‘小祖宗’。每次他都会觉得心里甜丝丝的,不自觉的咧开嘴角。他不知道李经年怎么想,也没敢问。
或许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都容易自卑,怕他给出的答案过于残忍,所以从不提问。只是默默地喜欢着,默默地享受着他的宠爱。
宁柯想,如果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弟弟,那自己就做一辈子他的弟弟吧。至少,不离开他。
过了几天,李经年头上的伤拆了线,新肉长出来,总是痒的人难受。
“你可别挠啊,”宁柯叮嘱了一句,拿了袋冰块给他,“敷着这个能好一点。”
李经年被冰了一下,原本困得昏昏沉沉的头脑清醒了一下,拉着宁柯的手放在冰块上,“你怎么知道这个法?虽然凉,倒是挺舒服。”
宁柯哼一声,“你当时我是谁啊?想当年也是我们学校一个扛把子。有一段时间没少打架,受了伤也没脸去看,就是自己吃点消炎药想法养着。”
“你爸妈不知道吗?”
宁柯眼色一暗,“他们那时候忙自己的事儿还不忙不过来呢,没空理我。”
“那为什么打架?”
“那原因可多了,”宁柯挨着他躺下来,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他上学的事。
少年难得打开话匣子,越说越起劲,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荒唐事又捶床又蹬腿,活像一条滑不溜手的小鱼。
李经年认认真真的听着,不时揉揉他的发顶,柔软的触感总让人爱不释手。
说了一个多小时,宁柯去了个厕所,回来才发现李经年已经睡着了。悄悄取下他额上的冰块,看着那条淡粉色的伤疤又是一阵心疼。他静静的看了一会,终究还是俯下身,给了那个痒处一个温柔的吻。熄了灯,回到自己床上安稳入睡。
李经年睁开眼,再也无法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自罚一杯。
☆、表白(捉虫)
宁柯一大早就被吓了一跳,“你你你……你起这么早啊?”
李经年悄无声息的坐在他床边,不知道有多久了。此刻见宁柯终于醒来,微微一笑,“早啊,小柯。”
“早。”宁柯木木的回了一句,想想昨晚的事儿有些心虚,难不成被发现了?随即否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被李经年发现,他此刻应该暴跳如雷吧?而现在,不过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两个人忽然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李经年抢先开口,“你以后有什么计划吗?”
宁柯揉揉眼,显然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以后?多久以后?”
李经年目光深邃,“这辈子。”
宁柯挠了挠头,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支支吾吾道:“不知道,我才十八岁。”
“哦。”李经年点点头,是啊,他才十八岁呢。如果现在就要用一些承诺和誓言来禁锢的他的生活,是不是太残忍了呢?
他明白,不过心底还是有些失落。他决心要戒掉一个习惯,‘认真’,尤其是对感情的认真。毕竟,想自己一样认真的人太少,一个人执着会有点无聊。叹息一声,起身离开。
宁柯忽然不安起来,“你干什么去?”
李经年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在抬手的一瞬间改变了主意,无力地垂下来,在身侧握成拳,淡淡说一句:“给你准备早餐。”
那天之后李经年还是如往常一样照顾宁柯,给他洗衣做饭,早上叫他起床,晚上跟他说晚安。可是,宁柯知道他变了。感觉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比如,李经年不会常常揉他的头了,即使偶尔忘记了,也会露出懊悔的神情,皱皱眉头好像自己硌到他一样。再比如,李经年不会再叫他小祖宗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
李经年好像把他当成了队友,一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队友。除了照顾他,不会再做一些出格的举动。
好像两个人一起走路,起初他背着自己,慢慢的把自己放下来,最后一个人头也不回的向前走,抛下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
这算什么?李经年,你搅乱了一池春水,二话不说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吗?
一想到这些,宁柯很生愤。他的怒火发泄在训练上,球越发的凶猛起来。
以前少帅给他做过一个实验,他的球速可以超过飞机起飞的速度,可以击穿一米内一厘米的木板。如果不是遇到李经年,他相信自己战无不胜。
可惜,遇到了。不管打球还是别的,宁柯都觉得他是自己的克星。
这天下午,少帅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宣布了三个月后世锦赛的参赛名单。李经年和宁柯都毫无意外的入选。团体两人都要参加,而且还有一个男子双打。
宁柯冷笑了一声,李经年,我看你怎么躲我?
双打训练一开始,李经年就察觉出了宁柯的怒意。而且这种愤怒,越来越明显。起初,两个人总是在接球的时候撞在一起。后来,宁柯用他超强的跑动能力极力压制着李经年,根本不打算让他接球。
李经年看着宁柯的身影在自己前后左右快如闪电的穿梭,时不时还抽空瞪自己一下。
“宁柯,你让人家接球啊!”围观的‘群众’们看不下去了。
宁柯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不悦道:“谁不让他接?凭本事来啊。”
大家噤声,默默散了,留着两个陪练和李经年慢慢被宁小爷折磨。
一天下来,李经年的白鞋已经被踩的灰头土脸,回看宁柯大汗淋漓,不住的喘息着。
李经年递过汗巾,被对方一把拂开,“不要你假好心。”
如此,两个人别扭了一个星期,李经年不得不想办法了。否则自己在双打上就是一个摆设,两个人的项目一个人打,好像很不尊重对手。想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左手握住了球拍。
宁柯还以为李经年早早回来跟自己讨饶,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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