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迟爱[出书版]迟爱[出书版] 第12节

迟爱[出书版] 第12节(2/3)

作品:《迟爱[出书版]

了一下,脚下放慢,转头看着我,“这位是……”

    我神采飞扬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友,邵言。”

    柯洛睁大眼睛。

    邵言见了他,非常热络,立即伸手来握,“你好。”

    嗯嗯,有气度。

    而柯洛怔怔地,瞧了瞧我,又瞧了瞧邵言,半天没说话,看样子非常惊讶。想来他竟是对此毫不知情。

    我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舒念早就告诉他了,他们的聊天内容那么琐碎详细,连我吃坏肚子之类的芝麻绿豆事都会提,哪知道这么大件的反而没说。

    这样一来,这顿饭吃得未免有些尴尬。事情变得像是我求爱不成,积怨已久,故意要拿这个炫耀,试图报复刺激他似的,很是低级下乘。

    其实我能刺激得了他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我的风流习性。我只是觉得,让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好,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饭桌上邵言对柯洛很友好,有点过于友好,无论点菜、选酒、发表见解皆频频含笑望向柯洛,以他的意见为准似的,不时为他斟酒夹菜,加倍地幽默风趣,甚是殷勤。

    我渐渐有些恼火。趁着柯洛起身去洗手间的空档,低声质问邵言:“你这是怎么了,对他有兴趣?”

    邵言一脸无辜的表情,“是你说我要对你的朋友nice啊。”而后又讨人喜欢地微笑,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我对你朋友好,当然是因为你啊。你还吃醋。”

    柯洛回来的时候,我们正接吻到中途,忙各自分开,佯装若无其事继续吃喝谈笑。

    吃过饭,又找地方喝了一回酒,时间渐渐晚了,而s城的夜生活到此时才刚要拉开帷幕。

    邵言盛情邀请我们去他推荐的俱乐部,参与深夜上演的某些“游戏”,领略真正的声色犬马。

    柯洛只摇摇头,笑道:“谢谢,但我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要工作。”

    这家伙简直就是睡觉前还要喝牛奶的乖宝宝。

    我跟邵言对视一眼,耸耸肩膀笑笑。我也奇怪我以前怎么会对这么无趣的人着迷。

    虽然觉得不耐烦,但我有开车送柯洛回饭店的义务。车后座上还有邵言刚才送的大捧玫瑰,幽香阵阵。虽然肉麻又俗气,但情人之间这种俗气是越多越好,我不是还跟他吻别了好多次么。

    刚发动车子,便听得柯洛打了喷嚏,吸吸鼻子,我看他一眼,“怎么了?”

    他咳了一声,鼻尖红通通地,“嗯,我有点花粉过敏。”

    “你觉得邵言怎么样?”

    柯洛说:“嗯,他的条件都满好的。”

    这种口气,听得像是有下半句。

    果然,他顿了顿说,“但我觉得他不是什么专情的人。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我勃然大怒,又不好发作,只得笑了一笑:“我见过的最专情的人,不正是你吗?我也没少吃苦头啊。”

    柯洛有些尴尬,微微侧过头看窗外,脸颊上一点粉红的颜色,我看他抿着嘴唇;就知道他不会再多嘴了。

    真是败坏心情。

    我已变得容不下逆耳之言了。可能是我太急着要幸福圆满给人看,凡是诋毁障碍的,我统统要狠绝扫清。

    第十八章

    接下来几日邵言出国办事了,虽说每日电话从不间断,我也有些空虚。

    这天干完了活,正在办公室无聊地翻数据,见柯洛进来,便朝他招手,“来来来、闲着就陪叔叔打游戏。”

    此言一出,我自己都觉得骄傲。我这长辈的口气和架式,哪裹还是个被他拒绝过的伤心人啊,分明已经脱胎换骨,重护新生了。

    柯洛看着我,“邵言昨晚打电话给我了。”

    我打着哈哈:“哦,生意人嘛,人脉要广,多联络是必要的。”

    “他约我出去喝酒。”

    “正常的,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也该去应酬应酬。”

    “lee,我不觉得他深夜叫我出去,是要应酬公事。”

    我犹如被毒蛇咬了一口,当即站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

    我反应太激烈。他也吓了一跳。

    “邵言根本不在国内,怎么半夜约你喝酒?”

    柯洛很是惊讶,“他不在国内?”

    我笑了笑:“是啊,所以可惜你没弄清楚,不然也不会编那种话了。”

    柯洛有些脸红,皱起眉毛,“我没有。”

    “好吧,不管怎么样,你们俩总得有一个是在说谎,”我看了看他,笑道:“而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而不是相信他?”

    柯洛坚定地:“他在骗你。”

    我忍不住了,大怒道:“破坏我的生活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我跟邵言分手了。又对你又什么好处?”

    柯洛脸都涨红了,眼睛张得很大,瞳仁黑漆漆的,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只是想要被爱的感觉罢了。想被人宠被人疼,你回去找你家陆叔叔去,别来找我。你要为舒念耗一辈子是你的事,我可不想为你白白浪费时间。”

    停顿沉默的间隙里,手机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显示,笑笑便接了:“邵言?”

    那边的男人甜蜜又温柔,“亲爱的,我现在在机场,提前回来了……”

    等我把这通漫长的电话打完,转过头看,柯洛已经离开了。

    我想我是伤了他的心。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他会说谎。邵言和他之间要选一个来信任。其实我会选择他。

    只是有时候装傻和嘴硬是必须的。

    我不能承认自己输了,更不能对他承认我输了。

    当晚与邵言见面。两人小别胜新婚,缠绵不已。

    欢爱了一番,我靠在床头抽烟,“东京天气怎么样?”

    他有些懒懒的,“还好吧。本来要给你带礼物,因为赶着把事情做完,实在太忙,就没时间去挑。”

    我笑道:“你人远在东京,可还有人说昨晚半夜被你约出去喝酒呢?”

    邵言立即坐起身来,又是惊讶,又是委屈,“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忙搂住他安慰:“看你急的,我就是不信,才拿来当笑话说啊。”

    邵言还在生气,“是哪个混蛋背后造谣?”

    我笑道:“无聊人的闲言,何必计较。只要你身正,便不怕影子歪。”

    见他还是愤懑难平,我只得用最原始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振作士气,重振旗鼓,抱住他又亲了下去。

    次日从邵言那裹回来,已是早上十来点的光景,虽是等日上三杆方起,可实际上没睡几个钟头,我走得头重脚轻。

    过度纵欲果然对身体不好,非得吃点大补汤什么的了。

    正在房间裹颠三倒四地找药丸,忽然听得舒念敲我房门,欢喜道:“哥,你好了吗?我蛋糕烤好了,出来吃点心吧。”

    我应了一声,便打开门,脸上还盖着面膜,绿森森一张脸。

    男人要做的不仅是壮阳和健身,熬夜过后也是需要保养的。保养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皮肤粗糙笑起来一脸褶子,一样让人倒胃口,何况我狩猎对象是美少年,难道要用脸上的褶子夹死他们吗?

    让交往对象心情好也是一种道德,夫夫俩对我保持青春的十八般武艺早见怪不怪。

    哪知才踏出去两步,就听到柯洛的声音。

    我立刻定住,僵在当场,往前走也不,掉头也不对。

    好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对我而言也就仅仅是个故人。他又不是邵言,我再猥琐落魄的模样他都见过了,形象什么的早已不必在意。

    我心裹斗争了几十秒,还是整个人贴在墙上,借着长得高大的草内盆栽的掩护,比目鱼一样挪动,盥洗室的方向去。

    挪了一半,听得谢炎说:“喂,lee你在干嘛,我看到你头顶了。”

    我百般无奈之下只得露出脸来,刚好和柯洛打了个照面,谢炎“扑哧”了一声喷了一口茶,我恨不得捏死他。

    见柯洛也正望着我,我的回应是翻出两只大大的白眼给他。

    就因为他的缘故,害我昨晚卖力安抚了一晚上,筋疲力竭,几乎肾虚。

    我强作镇定去把脸洗干净,回来客厅坐下,无视柯洛的存在,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叉起一块蛋糕来吃。

    谢炎还不放过我,“你干嘛大中午的敷面膜!”

    “刚纵欲完,是最需要及时保养的,你懂吗,像你那样荒淫无度才会老得快。”

    柯洛神色有些尴尬,作为被“荒淫无度”的受害者的舒念也坐立不安起来,忙岔开话题。

    “啊,那个,小洛,你的工作是快结束了么?”

    “嗯,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这次才待了没多久啊。唉,我们都怪想你的,下回再来是什么时候?”

    谢炎,管好你老婆吧,两人这么卿卿我我,你还在吃,就不怕我弟弟跟别人跑了,“你们慢聊,我要去睡觉了,昨晚太辛苦了。”

    我站起来,摇晃了两步,手机又响了,一听那个音乐我就知道是谁。

    来得正是时候。

    “喂,亲爱的……”

    甜腻不已,蜜裹调油,这就是我现在想营造的气氛。

    谢炎露出起了鸡皮疙瘩的厌恶表情,我都走远了,他还在背后吼:“受不了了,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分手啊!”

    竟然诅咒我,我才看好你被舒念甩的前景呢。

    然而谢炎这个乌鸦嘴,从来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托他臭嘴的福,我有一日突然发现身体,准确说是下半身,有些异样。像我这么爱命的人,自然不会拖延,更不会害羞,当即便去医院检查。

    折腾了一阵之后,被医师面无表情地提醒“治愈之前禁止性生活”,抓着那团化验单,我直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喷血。

    我行事一向小心,以往即便处处风流,游戏花丛,尚能全身而退。现在有了固定伴侣,生活检点得不能再检点,忠诚得不能再忠诚,居然给我染病!

    虽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又发现得早,我遵照医嘱吃药打针就能完结了。但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受过最大的侮辱,抓奸在床也没这个来得龌龊,比吞了一堆苍蝇还恶心。

    我没法再自欺欺人,邵言这回也无法不承认了,他若跟我一样只有彼此,又怎么可能带回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于是在我的盘问下,他痛心疾首忏悔道:“对不起,是我的错。也许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跟朋友去喝酒,刚好……”

    好了,闭上你的鸟嘴,我没兴趣知道那个奸夫或者淫妇是谁。

    “lee,你也明白,我们这样的人,身边难免是会有诱惑的。”

    你有诱惑,我就没有?

    我能忍得住,你怎么就忍不住?

    “我这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不要这么激动,我是爱你的。”

    作你头的戏,老子活了这么半辈子还没这么有节操过呢。三个月只跟同一个人上床,说出去都没人信。

    难得我洗心革面打算从一而终,对方就准出事。莫非这是老天在暗示我应该要坚持过淫乱的一生,把万花丛中过的精神发扬光大?

    “lee,别这样,我一直以为你是成熟的人。”

    没错,老子开始浪迹情场时你还裹尿布呢,所以哄小女生那一套你趁早收起来吧。

    “lee,请你原谅我,我是真的很爱你。”

    好吧,看在他口口声声说爱的分上,也许我可以原谅他。

    等他死了以后吧。

    我虽然风流好色,但我还知道“忠诚”两个字怎么写,在一段关系结束之前绝不会做对不起那个人的事。不然林竞也不会分手了还和我做这么多年朋友。

    遵守游戏规则的才是风流,出轨的那叫下流,出轨以后还想爬回来的。那是下贱。

    几天下来,手机留言被邵言塞得要爆了,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一套。

    “原谅我吧,我真的是爱你的。即使跟其它人有了关系又怎么样呢,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性和爱本来就不是一回事啊。”

    老子要你那颗猪心干嘛,性和爱非得分开,那我要性就好。你以为你的心很稀罕,“lee,你不要这样小气。感情是需要宽容的。不然怎么爱得长久呢?”

    开玩笑,你到今天才知道我小气?

    我若能大方得起来。我早就去给柯洛当第二顺位了,美人在怀吃香的喝辣的,何必还这么折磨自己,又哪裹能轮得到你这小子?

    我没再理会过邵言,手机来电直接掐死。他则锲而不舍,成天往舒念家裹电话不断,不断往公司和家裹送大捧玫瑰。

    这又何必,送花要是能有用,天下怨偶只要直接开花店就好了。

    还不如送菊花,将来我可以全摆在他墓碑上。

    我真的是气狠了,丝毫不假以词色,无论邵言是忏悔、哀求。还是责备、怒骂乃至威逼,都全然不予理会。

    连谢炎都对我翘起大拇指,“赞!够狠,你有骨气!我仰慕你,来喝一杯!”

    他和舒念只知道我在跟邵言吵架,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吵。

    我如此要强,又怎么会给人看我的疮疤。

    不摆出一张“管他去死”的狠绝面孔,就会显得我弱了,输了,受伤了。

    好吧,妈的,我怎么可能会不受伤,装得不难受那是我在死撑。

    每次我一想真心过日子,就没好事。干脆我继续风流到六十岁好了,等玩得皮都皱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了。

    想到邵言一边和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一边在外频频出轨,撒谎成性,风流成癖。一时间我就愤怒压过心痛。

    老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而所谓祸不单行,同时我也意识到霉运似乎是会传染的。我从la一直倒霉到t城,来s城之后,谢炎也变得衰了。

    谢炎前段时间的投资很不顺利,投下大资金研究开发的电子商品,原本很有信心可以带动新的消费狂潮,但还未正式投入市场,竟然有别的公司抢先推出了几乎同样的成品,成本还低廉许多。

    尚未能从这一重击里恢复过来,接下去的各种补救措施也接连受挫。任何招式都被对方料到了似的。无论怎么创新,对方都会比我们快一步,永远在我们前面,感觉犹如鬼打墙,几个回台之后难免筋疲力竭。

    本来是能带来巨大收益的企划,现在却变成鸡肋。放弃的话,损失的财力和人力都惨重,但资金无法回收,不想让它就此死透,又得源源不断地给它补血,这样下去,只怕谢家经营才上轨道的海港货运也会被拖垮。

    光是清查整顿整个谢氏的信息安全系统就费了大力气,越是查不出内奸,嫌疑人的范围就越大,一时人人自危。但即便如此,公司的机密还是不断被泄漏,资金周转日益不灵,渐渐陷入越来越尴尬的境地。

    尽管损失难以承受,但谢炎也只能打算断一臂以自保,并售出一部分股权


    迟爱[出书版] 第12节(2/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