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流天师 第45节(2/4)
作品:《[重生]一流天师》
“是啊是啊。”
“那请进吧,家里还有个客人,也是个年轻人,应该没关系,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邹飞?何愁?”周通惊讶地看着来人,邹飞见到周通在这儿,脸色顿时一变,笑脸僵在脸上,尴尬地瞅了一眼何愁,要何愁拿主意。
刚才听见门口的人声周通就觉着有些熟悉,再一看到何愁跟邹飞就明白了,这俩人可以啊,骗人骗到他的地盘来了,还直接钻到眼皮子底下了。
“你们认识?”程久安也很意外,左边看看周通,右边看看邹飞跟何愁俩。
“是啊,认识。”周通笑着看向邹飞跟何愁,后者脸色十分难看。
但是邹飞没走,他眼珠子一转,冲周通伸出手来,说道:“周通,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还行。”周通没当场戳破,看邹飞准备玩什么把戏,他目光落在何愁身上,何愁的那些事情他都听云修讲了,也是个命运不好的,可这会儿何愁的眉头就一直没解开,像是有什么心事压在心上一样,一句话不说。
邹飞见周通在看何愁,上前一步挡住了周通的视线,哥俩好似的揽着周通的肩膀,把周通往沙发上带,邹飞扭头看向程久安,说道:“我们一起采漆的时候认识的。”
木雕做到最后需要上漆,程久安对邹飞的说辞没怀疑,他说道:“既然你们都认识,那我就不多招待了,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你们慢慢聊,别弄坏了我的木雕就行。”
“哎,程先生您去忙吧!”邹飞又活泼地招呼了一声。
等程久安走后,邹飞坐在周通旁边,笑得眯眯眼看向周通,说道:“周通,我们就是来玩玩的,你别拆穿我们的身份,等会儿出去请你吃饭,你看怎么样?”
周通:“……”
周通疑惑地看向何愁,又看了看邹飞,觉着今天的邹飞有点不对劲,活泼得很,以前邹飞成天跟在何愁身边,像是个跟屁虫一样,成天黏黏糊糊的,虽然也爱说话,但是话里多少都带了几分小傲气,不会像是这样。
邹飞见周通不说话,拿胳膊肘捅了捅周通,说道:“你看怎么样?给个准话吧?我俩这次来真不是骗人的,怎么样怎么样啊?”
周通没正面答应,只隐晦地说:“看情况。”
“那我这就算你答应了啊。”邹飞笑得扬起两边的酒窝,他看向周通刚摘下来搭在沙发上的木雕画,一脸惊喜地说,“这木雕画好精致啊。真逼真……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有意思有意思。”
他的手不停地在画作上抚摸,尤其是仕女身体周围左右流连,周通目光落在邹飞指尖,忽然看到一点点光闪烁在邹飞指尖,周通眼疾手快地将邹飞的手抓住,拿离画作。
邹飞一惊,差点弹坐起来,他一脸发懵地看向周通,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忽然抓住我手了?”
不对。
周通眼里的阴阳眼游动,仔细看向邹飞,捕捉着邹飞身上气的变化。
邹飞额头上的那一团阴云越积越多,比他上次见到的还要浓郁,然而正是因为这团阴云太过浓郁才导致周通无法看清黑云之后的东西。
他觉着这次见到的邹飞跟以前很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儿却又具体说不出来。
周通又看向何愁,从刚才进门开始,何愁就一直一句话不说,也不看邹飞,像是个尽职尽责的保镖一样只负责跟着邹飞,其他的事情一律与他无关。
这俩人,到底怎么了?
第132章 得线索
抱着怀疑的心情,周通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两个,邹飞全程跟程老爷子攀谈,话里思路清晰,时不时开上那么一两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逗得程老爷子连连开怀大笑,就连有关木雕方面比较专业的知识也是信手拈来,一番畅谈下来,十分愉快。
到了饭点,程老爷子留他们一起吃饭,周通答应了凌渊晚上要回去吃饭就没逗留,邹飞和何愁也以有事为借口推辞,跟周通一起离开。
三人回去的方向相同,拼了一辆出租车,邹飞还是扬着笑脸,十分愉快的样子,他看周通不说话,问他:“你是不是觉着我变了?”
周通莞尔一笑,礼貌地说道:“是比之前活泼多了。”
“不只是活泼吧?”话里头有了几分得意,邹飞冲周通眨了眨眼,眸子里狡黠无比,“之前在平山村里被大水从地宫里冲了出来的时候撞了脑子,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醒过来之后感觉脑子清明多了,好多事情学起来都变得容易很多,就比如说木雕,这么枯燥的玩意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补了一个晚上,看了几本专著就全都记下来了。”
周通微怔,看向何愁,何愁点了点头,认同了邹飞的说法,邹飞笑了笑,说道:“愁哥也很惊讶,一开始我挺不安的,但是后来觉着这是好事,我变聪明了就可以照顾愁哥了,谁也不能欺负我们俩,我要让愁哥过上好日子。”
说这话的时候,邹飞双眸亮起,堆积在眉心上的阴云也散去了一点,就这片刻,周通发现邹飞居然已经入了道。
邹飞笑眯眯地看着周通,丝毫不介意周通的打量,他说:“那位程老先生家里的情况你应该知道,那幅钗头凤的木雕画是有问题,但问题不在木雕画而是在程老先生雕刻用的工具笔。”
周通问道:“怎么说?”
邹飞说:“包括那幅木雕画在内,房间里所有出自程老先生之手的木雕画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随着雕刻用刀的深浅变化附着在画上的气的高低强弱也会变化,用刀深刻的地方煞气较重,用刀浅薄的地方煞气较轻,所以我觉着问题在刻刀而不是在木雕画上。”
周通又问:“那把刻刀你见过吗?”
邹飞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也只是刚才才想明白,准备下次去看一看。”
这确实是条线索,周通也将其记在心上,但对邹飞跟何愁的行为很不理解,这两人以前就做着行骗的行当,现在却无偿帮忙解决程老爷子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邹飞忽然喊了停,司机靠边停车之后,邹飞就对周通说:“我们到了,有空来找我们玩,估计要在a市待上一段时间,那就这样吧,有缘再见!”
临下车前,周通拉住何愁的衣袖,不动声色地将一张纸塞入了何愁的口袋里,何愁回头看了一眼周通,周通很自然地笑着对挥手:“再见。”
何愁微微皱眉,手伸入口袋,攥紧了那张纸。
周通回家之后吃过晚饭,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打车进去了邹飞他们住的地方,他在附近的星巴克内坐着等何愁。
到了约定的时间何愁还没来,周通看着外头空荡荡的街,有点怀疑,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又等了十几分钟,何愁推门而入。
他双手抄在口袋里,看也没看周通,先去收银台点了一杯咖啡,随后坐在周通身边,像是全然陌生的两个人一样。
何愁抿了一口咖啡,不太耐烦地说:“有什么事这么晚叫我出来?”
周通问道:“邹飞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愁又喝了一口咖啡,没应声,周通也不急,他跟何愁之间的关系不算太好,没到何愁愿意掏心掏肺地跟他交代所有的地步,周通约何愁出来就是在赌何愁跟邹飞的关系,邹飞如果出事,何愁不会袖手旁观。
何愁也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说,就连他都不明白。
邹飞说的都是真的,当初他碰了脑袋住了半个月的院后就莫名开窍了,除了这个之外,基本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有那天晚上他做梦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看到了一个冲他咧嘴笑的婴儿。
然而那会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婴儿就消失了,只是眨眼的功夫,何愁以为自己是精神压力太大,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眼前就出现了幻觉,没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可邹飞却是越来越不对劲。
与其说是因为入道而改了之前骨子里的懦弱跟胆怯,倒不是如说是彻底换了个人。如果不是邹飞还记得他跟自己以前的事情的话,何愁都要怀疑邹飞是不是被掉了包了。
想到这儿,何愁郁闷地叹了口气,把半杯子的咖啡一口全都喝了,想要借助咖啡因来刺激一下浑浊的大脑,他说道:“邹飞有古怪,但是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的气时强时弱,我们分开之后到现在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发生什么。”何愁斟酌了下,把婴儿的事情跟周通讲了,周通琢磨了下,说道:“可能是中阴身,你没看清他去了哪儿?”
“中阴身?就是山里那怪物?他逃出来了?”
“是。”周通点头,“中阴身常以婴儿的姿态出现,他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肯定会来找凌渊,我已经拜托韩家楚家撒网查看,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消息,各地都太平得很。”
要是被那怪物附身就糟了,何愁焦灼地将纸杯捏成一团,说道:“电话给我,邹飞有情况我就联系你。”
“好。”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各自离去。
何愁回到租的房子里,发现邹飞并不在家里,何愁打开灯,房子里空荡荡的,几个家具冰冷地摆放在房间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去哪儿了……”何愁心里怀疑,打电话联系邹飞,邹飞的手机铃声在房间内响起,何愁在沙发上找到了邹飞的外套,他的手机就放在外套口袋里。
摸出邹飞的手机,何愁看向屏幕,愁哥两个字一直闪烁个不停,何愁握住手机,挂断了电话。
邹飞的变化也许一般人感觉不出来,但是他是邹飞最亲密的人,邹飞的任何细微变化他都可能感觉到。
陌生感,现在的邹飞只给他留下了一种陌生感。
难道真的是被那怪物附身了?
何愁心里一紧,门铃这时候响了起来,邹飞在门外喊道:“愁哥,你在家吗?我看着灯亮了,快来帮我开开门啊!”
何愁放下两部手机,把房门开了,何愁手里拎着好多东西,怀里还抱着几瓶啤酒,进了屋后,心满意足地将东西全都堆在桌子上,一撸袖子,满面笑容地冲何愁说:“快,快来,我买了好多烧烤,晚上吃那点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饿死了!还有啤酒,没那么多手拿,就买了三瓶,不够一会儿再下去买?”
“这么晚你就去买酒了?”何愁问道。
邹飞一愣,见何愁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撒娇地往何愁怀里凑,细声细气地说:“是啊,让你担心了吗?”
“没有。”何愁把邹飞的头推开,不冷不热地说:“饿了就吃吧。”
邹飞眨巴着眼看向何愁,有些沮丧地低了头,随后拿起一瓶啤酒在桌子边缘把瓶盖起了,说道:“一起吃!刚才我偷吃了一串,很好吃啊!”
周通披星戴月地回到家里,房间内空无一人,天眼镇坛木第一时间飞了过来,在周通面前瞎晃,周通在天眼上轻轻一弹,随手脱掉满是寒气的大衣外套挂在衣架上,问道:“凌渊跟云修去哪儿了?”
天眼镇坛木:“……”
小偶猫哒哒哒地跑过来,叼了周通的裤腿,往前扯,天眼见状立刻蹿前一步,拦在周通面前,小偶猫冲天眼特别凶地喵呜叫了一声,平日里胆子颇大的天眼居然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让了过去。
小偶猫满意地呜了一声,继续叼着周通的裤腿往前扯,周通看他那个方向是后院,弯腰抱起小偶猫,往后院走去。
天眼见状要糟,当即猛地撞在茶几上,咚的一声,周通回头瞪天眼,“你在遮掩什么?”
天眼躺在茶几上装死,一动不动。
后院的拉门打开,凌渊一手泥巴地走了出来,他身边跟着双手抄在袖子里一脸云淡风轻的云修,云修呵呵一笑,说:“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凌渊走进浴室,把泥巴洗了,周通靠在浴室门上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玩泥巴。”凌渊把上衣脱了,露出健硕的上半身,蝴蝶肌隆起,凌渊伸了个懒腰,对周通说:“帮我拿个换洗衣服,我要洗澡。”
“玩泥巴?”周通挑眉看他,这理由他要是信了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嗯。”凌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了一声。
“当我傻的吗?”周通直接一脚揣在凌渊屁股上,凌渊借势滑入浴缸里,动作利落得像是条泥鳅。
这人真是……越来越滑头了……
周通叹了口气,只好回去给凌渊拿了衣服,又去后院查查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云修飘飘荡荡地飘过来,问他:“你今天阴阳眼又动了不少吧?”
“怎么?”周通扫视了一眼后院,发现他们动了那口井,井水涌了出来,周围的土壤一片泥泞。
“有五弊三缺的人,越是使用术数,天道降下来的惩罚就越为残忍。你命本来就不长,再这样下去,恐怕连三十五岁都活不到了。这点你应该清楚。”云修不咸不淡地说,仿佛平常聊天一样。
周通说道:“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热衷于这个?不想活了?”
“不是我热衷。”周通将后院拉门拉上,他大概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了,凌渊想给他续命,但天道如此,光是算命避凶,改动风水都足以影响人的命局,招来五弊三缺,别说改命这种东西,逆天而为除了惨死没有别的下场,就连飞升的神龙都尚且没有任何办法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周通叹了口气,看向云修:“这些已经融入到了我的生命中形成了我的手足甚至心脏,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我,能够舍弃得了这些吗?”
云修:“……”
“你的命局不是不能改。”感同身受,云修也是一脸无奈,他说:“我生前最精于算卦,我给你算过一卦,你不是短命相,但是你的阳寿却又不长,这本身就是冲突的。凌渊跟我说过,你生死簿上的死期被修改了两次,第一次是你父亲强行给你修改的,第二次却是用虚线勾了一道,死期未定,所以……我跟凌渊才会想尝试一下,将你的命局扭转。当年的那道天雷,白羽邪用替身之法帮凌渊躲过了,我们由此得了灵感,想效仿一下。”
“所以你们在学女娲抟土造人,准备再造一个我出来?”
“聪明。”云修点了点头,“这些他本就没打算瞒着你,只不过他那个人你也知道,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没有十成把握他宁愿被你误会猜忌也不想说。”
“你倒是了解他。”周通微微一笑。
云修背后一僵,明明自己是一团气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他忙解释:“不是不是,你要是认识一个人好几千年了,你也会这么了解他,不,对于凌渊,即便你没认识他好几千年你也比我更了解他。”
周通忍俊不禁,摇了摇头,对云修说:“他要做的事情我不会随便阻拦,但是你要劝着他,我的生命重要,他的生命同样重要,我承我父亲荫庇开了这么个铺子,算是半个生意人,买一赔一的买卖我不做。”
顿了顿,周通又转而诧异地问道:“不过,他就不怕再造一个我出来,步了他的后尘?”
一听周通问这个问题,云修的表情就变了,那一脸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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