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衣锦夜行 第23节(1/3)
作品:《[综]衣锦夜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况且诅咒这种杀人利器以他的灵力储备,范围是全球来着,皇室总不会比高天原那群唧唧歪歪的神明难搞。
怀抱着这样全然不在意的心态,京极彦从电梯里和迪卢木多缠绵到卧室,起起伏伏你上我下,成功毁掉了迪卢木多“明天能早起”的野望。
毕竟等他们风停雨住,天际都已经微微发白了。
夏目结束暑假合宿回家时,迎接他的就是冷冷清清的客厅,随处乱扔的衣服,在他脚边滚来滚去洒了大半的润滑剂,外加一室暧昧的麝香气息和尚未停息的灵力波动。
真是一眼看过去就能脑补出自己不在家的几天两个监护人究竟过得是多么毫无下限不分昼夜,明明还没成年却已经耳濡目染以至于极为早熟的夏目少年叹了口气,拎着自己的包跨过打滚的润滑剂瓶子,绕过皱皱巴巴沾着不明液体的衣服,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把行李放好,抱着塞在行李箱里的猫咪老师从冰箱里摸出几盒冰淇淋开门下楼。
“御堂叔叔,求收留。”捧着冰淇淋眨着干净水润的茶金色眼睛入驻八楼御堂家,装作没有听见沙发上看电视的某人不满的冷哼声,“佐伯叔叔好,吃冰淇淋。”
小少年乖巧地递给佐伯克哉一盒冰淇淋,让他勉强柔和了表情——如果第一口吃进去的不是满嘴芥末的话。
于是,鸡飞狗跳。
御堂孝典淡定地往嘴里放了一口冰淇淋,抱着夏目带来的胖猫戴上耳机开始看电影。
嗯,抹茶味的。
楼上迪卢木多倦倦打了个呵欠,把被子卷了卷躲避京极彦的袭击,他现在开始无比怀念以前那个跑两步就要喘不上气的小少爷,如果那样的话应该不至于每天晚上都让他迎着初升的朝阳入睡吧。
“在想什么?”京极彦揉着掌下坚韧且富有弹性的肌肉,满足地叹了口气,埋头在自己昨天制造出的红痕上又舔了舔力求让其能够在骑士蜜色的皮肤上存留更长的时间。
脖子上的,胸口的,腰侧的,大腿内侧的,耐心地一点点把被子掀开,一点点舔舐吮吸,掌心的皮肤渐渐染上热度,平缓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热烈,骑士半梦半醒间软绵绵的反抗毫无威慑力,反倒叫人更加的心头发痒,想要做点更加过分的事情。
首先是亲吻,当然是亲吻,世界上还有比亲吻更加温存有趣的事情吗,记得迪卢木多曾问过京极彦,倘若他一直醒不过来该怎么办,京极彦就说,那他就毁灭世界。
那我也不会醒啊。迪卢木多笑。
你会醒的。京极彦也笑,世界意志为了自保会拼命让你醒过来的。
听上去还挺厉害的。迪卢木多说,看起来我还算间接拯救了世界了。
没错。京极彦说,所以不打算给我一个吻庆祝一下吗,否则说不定哪天我就发疯去毁灭世界了哦。
一个吻拯救世界?缓缓坐起身的骑士漂亮得不可思议,微微挑起的唇角有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诱惑意味。
很赚吧。京极彦撑起身子和他亲吻,初晨的阳光带着股湿漉漉又温暖的感觉,就像他们之间的亲吻一样。
没有什么是一个亲吻解决不了的。
如果一个不够,那就两个。
那两个不够呢?
京极彦低低地笑着,抚摸着骑士已经不由自主起了反应的身体。
蜜色的皮肤从内部向外渗透出艳丽的红,半梦半醒的眼睛里还残存着几分茫然,下意识配合京极彦的动作寻找着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
这样的迪卢木多非常可爱,哪里舒服,哪里不舒服,诚实得让人心头发软,所以哪怕知道等他恢复清醒之后肯定要脸色不好发脾气,京极彦也老是忍不住如此这般去逗弄他。
“乖孩子。”落在脖颈的亲吻很舒服,骑士眯着眼发出柔软的呻吟,腰身磨蹭着京极彦,像是只乞食的大型犬。
楼下夏目感受着空气中波澜起伏的灵力波动,觉得当机立断到御堂叔叔这里来避难真的是太明智了。
比起管教不管养放羊吃草的撒手掌柜京极彦,会注意他吃饱穿暖成长问题的御堂叔叔在他的生活中更像是父亲的角色。
而佐伯克哉就是那个不讨“儿子”喜欢的“继父”,正好,佐伯克哉也不怎么喜欢这个三天两头往家里跑的小鬼,妥妥的相看两厌。
其实严格来说夏目讨厌的是佐伯克哉身上沾染的气息,那气息上带着太过浓重的欲望味道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不舒服,京极彦没事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表示佐伯克哉应该被什么原产地地狱的小东西沾染过,后来奇迹般地依靠着自己的意志反噬了那个东西,形成了现在这种状态。
也就是说,这种气息是消不掉的,京极彦最多提供一个巫术用品遮掩掉它。
因此,夏目也就只能憋着气忍忍忍,努力和占有欲超强的大魔王斗智斗勇,保护自己的御堂叔叔不被欺负。
——鉴于他小时候练习水镜术时不慎偷窥到的某些小孩子不该看到的画面。
京极彦一直折腾了好久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下来去做饭,说是做饭,实际上不过是把冰箱里的成品丢进微波炉里热一热,外加意思意思煎两个鸡蛋罢了。
吃完了迟来的午餐,坐在沙发上看(秀)了会书(恩爱),京极彦听见了有人摁响了门铃。
这么粗重的脚步和呼吸,可不像是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看起来我们要开始逃命了。”京极彦打了个响指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施上保护的符咒,偏过头笑道。
“我的错?”迪卢木多挑眉笑着问道。
“嗯,你的错。”京极彦附和道,拽了拽他的刘海,“可真是麻烦的骑士。”
“那还请您见谅?”迪卢木多执着京极彦的手轻吻,灿金色的眼眸温柔缱绻。
不远处已经从摁门铃变成了敲门,一声声异常有力。
“谁让我这么倒霉呢。”京极彦横了他一眼,“以后再罚你。”
“好好好,我随时为您准备着。”迪卢木多眨眨眼,笑得非常甜。
敲门已经变成了砸门,砰砰砰闷响不断,不过他们俩谁都没有当回事,仍旧靠坐在沙发上拖着调子谈(da)论(qing)对(ma)策(qiao)。
“我都闻到狗的臭味了。”京极彦抱怨着,“回来你得负责大扫除。”
“说得就好像您之前负责过一样。”迪卢木多想了想,又道,“也许我们该给夏目留个信?”
“他会知道的。”京极彦说道,“夏目很聪明。”
“他才初中。”迪卢木多说道。
“拿着友人帐的初中生,不用担心。”京极彦嗤笑,“昨天那种水准的杀手得来一卡车才能放倒他。”
他们谈话间,门被轰然撞开,门后是十几个荷枪实弹“昨天那种水准的”杀手。
京极彦吹了声口哨,“准备好和我亡命天涯了吗,我的骑士?”
“听候您的差遣。”
迪卢木多低笑,握住了手中的长剑。
一层楼之隔,夏目听着京极彦从特殊渠道传来的消息以及各种肉体撞击在建筑上的闷响,苦恼地叹了口气。
但愿自己两个监护人不要玩得太过开心忘记了开学的时间啊。
第89章
夏目有一本友人帐,不是属于“夏目玲子”的友人帐,而是属于“夏目贵志”的友人帐,封皮是有些幼稚的假面超人图案,却是年少时他收到的第一份来自朋友的生日礼物。
每年回到外婆的故乡,他总会交到一些可爱的妖怪朋友,夏日暴雨里他为无处躲雨的燕子撑了一把伞,第二日窗台前落了一朵新开的花,冬日里扫尽林间神社前的积雪,得赠晨曦未明时和雪落下的第一滴晨露。
这是朋友的证明。
夏目用灵力将其保存在笔记本的纸页上,只要他呼唤,就能听见“朋友们”的回响。
轻灵空远,满是来自于山间的风与自由。
第二天回家时,不出所料屋子里被翻得一团乱,猫咪老师跳出他的怀里东嗅嗅西嗅嗅好一会,说道:“进来吧,没有危险。”
夏目踩过翻到一片的书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收拾起来可真是个大工程啊。”
“那就别管了。”猫咪老师从橱柜里找出一盒没开封的甜点咬开,灵活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别管那个啦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再吃会胖得跑不动的哦。”夏目一边说一边从杂乱之中东翻西找好半天翻出一个木盒子,黑漆漆地半分不起眼,像是街边贱卖的廉价货,所以就这么被人随手丢在了地上。
“还好没丢。”夏目松了口气,小心地注入灵力,道道流光自漆黑的表面闪现又消隐,带起的威势让猫咪老师叼着甜点快速往边上跳了跳,身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京极彦那变态留下的咒印他可不敢随便乱碰,上一个来这里偷友人帐的妖怪可是在他面前被咒印吞噬殆尽连灰都没留下,也就夏目这个从小被京极彦教导的才会拿这个不当回事,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修行的究竟是多么强大的术。
不过再怎么强大,短短六年时光依旧远远不够。
“总有一天……我会把名字还给大家的。”夏目踮着脚尖把盒子放回书架最上头,看着它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座难以攀登的山峰。
愈是修行,他就愈是能够感受到封禁木盒力量的强大绝非现在的他能够匹敌,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跃跃欲试,反复实验着解除封禁咒印的方法。
他想要把名字还给妖怪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友人帐,他才更加理解当时外婆制作友人帐时那种寂寞的心情,妖怪们是朋友,他如是想着,外婆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朋友的证明,有朝一日变成了别人实现野心的工具吧。
对于他这种想法,京极彦不置可否,他只负责教导夏目足够自保的能力,其他的无论夏目如何打算,如何规划未来,他都不会插手,最多在哪天夏目不小心因为自己的单纯善良付出代价的时候出手捞上一把别让他丢了性命,但也仅此而已。
猫咪老师凑过来蹭了蹭夏目的小腿,被夏目伸手摸了摸。
“怎么办啊猫咪老师……”少年的语调无奈,“我们又要到处去蹭饭吃了啊。”
自家监护人三天两头闹失踪的直接下场,就是家中小少年经常抱着猫流落街头,拿着京极彦留下的大笔零用钱东家早饭西家晚饭由着性子随便吃吃吃,一日三餐m记亦是常有,直到被看不下去的某些人——比如御堂孝典,比如宫崎耀司带回家,才恢复了正常的饮食规律。
感谢那段时间夏目正好在灵力发育期吧,不然就他那种吃法,用不了半年就得膨胀成第二个小岛元太。
“去那个半妖小鬼家!”猫咪老师舔舔爪子说道,“有三色团子!”
“陆生家吗?”夏目想了想说道,“但是这个月我们已经去了两次了,要不然换一家?”
猫咪老师打滚大叫道:“三色团子!三色团子!我要吃三色团子!”翻滚间尽显猫咪的无赖本色,“团子团子!”
“好好好团子团子。”夏目抱起猫咪老师,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准备和自家的猫一起这个月第三次去别人家蹭吃蹭喝蹭房子。
至于奴良家?奴良陆生会高兴得像是过节恨不得让“夏目哥哥”一辈子都住在自己家里不要回去的。
而被京极彦提前嘱托过的奴良滑瓢也会好好保护这个故人后嗣的。
为了防止这些妖怪们对付不了维森,京极彦还特意送了一批关于维森的书过去——在他和迪卢木多“亡命天涯”的路上。
为了追捕迪卢木多,皇室也的确是下了血本,猎犬怪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他们这边派,火车汽车飞机全线封锁,但就是死活抓不到人,甚至有时候连影子都抓不住。
据最新的消息称,他们俩买了好多张机票,以及去往美国的游轮船票。
机票是偷偷购买的,买了十几个航班,分别通往十几个国家,有的还是到处转机到处换乘,完美符合逃命者应有的素质,相对而言那两张过于明目张胆路上要耗费大半个月的游轮船票,正常人都不会选择。
不过该派过去的人还是不能少的,万一那两个人就是脑子缺根弦呢。
“脑子缺根弦”的京极彦和迪卢木多就这么坐着船慢悠悠的漂洋过海去了美国,一路上尽享海洋风光,两个人玩得几乎是乐不思蜀,尤其是船上有为数众多来自不同势力或是对他们心怀恶意或是受命保护他们的维森的情况下,单是看热闹就能填补京极彦大半的闲暇时光。
迪卢木多也觉得这种难得的休闲挺舒服的,船上这种封闭式的环境中因为势力倾轧形成了极为复杂的关系结构和生物链,狩猎与猎物顷刻便可逆转,让憋了好一段时间的骑士能够畅快地舒展筋骨,进入一种令人兴奋的狩猎状态之中。
凯尔特的勇者生来便是要属于战场的,他享受和平没错,但是只有紧张血腥生死之间的厮杀才能让他真正的燃烧起来。
天知道,京极彦简直要溺死那双战斗时熠熠生辉彷如流金的眼眸之中了。
为了他可爱骑士难得的小小乐趣,他还特意给那些脆弱的维森们做了保护措施,免得他们死在无谓的内耗之中。
反正既然敢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要做好被玩弄到死的准备不是吗。
当然,这一切他都做得很隐蔽,因此在大部分人眼里京极彦就是个运气极好并且受到迪卢木多庇佑的普通人,细胳膊细腿伸手一捏就能弄死,满足了京极彦突如其来“吃软饭”的恶趣味——极少部分看透真相的人,也在他不动声色的高压政策下自愿或被迫闭上了嘴。
他从不惮于用最麻烦最复杂的方法来达成目的,只要这件事让迪卢木多和他感到高兴就好。
“就不能让我先去洗个澡吗……”迪卢木多半靠在床边,他身上还沾着战斗时留下的血腥气,衣衫半退澡都没洗就被京极彦压着亲了一通,此刻责问的余地都软绵绵得像是撒娇。
“狮子的味道……”京极彦凑在他颈侧轻嗅,很轻易的分辨出了迪卢木多战斗的对手,些微血迹沾在衣角,骑士身上也有些无伤大雅的小伤痕。
蜂蜜的甜香混上血腥气,夹杂着一点让京极彦不怎么高兴的来自于别人的气息,蠢蠢欲动挑逗着他的心神。
意外的性感。
指尖拂过汗湿的背脊,抬头吻过骑士泛着难耐水光的眼眸,京极彦眼神微暗,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印痕。
轻轻的撕咬,温柔的舔舐,回荡在耳边的呜咽呻吟让他彻底沉迷几乎不得清醒。
而后,凶狠的征伐吹响了号角,这几天弥漫在船上的杀机许是对他也多少有那么一点影响,让他压抑不住地想要破坏点什么东西,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念头这艘船就可以无声无息消失在广袤的公海之上,谁也寻不到半分关于它的痕迹,就连一块船板都不会从深深的海底浮上来。
但是不可以,这是迪卢木多难得的乐趣。交叠的唇齿间渐渐可以尝到鲜血的味道,京极彦皱眉舔舐着骑士被自己不小心咬破的唇角,得来一连串如抽泣般的甜美呻吟。
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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