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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蓝平]暗河 第21节(2/3)

作品:《[死神蓝平]暗河

曳舟桐生指出了“这家伙并非死神,也不是虚,是其他的东西”——

    虎城彻也在刚刚接受席官职位的第二天就被带走,随即传出他因与人不和退队的消息。

    “曳舟队长直截了当地向总队长汇报了这件事,而这件事因为某些原因传到了四十六室的耳中。随即这名死神便退队了。”

    京乐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酒盏,想了又想还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了即将对付的敌人的遭遇,还是因为想起了曾经在一起讨论这件事的故人们,他的幽幽长叹就这样散逸在了空气中。

    “那个时候啊……朱司波队长殉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平子队长那时还是副队长;曳舟队长也没有晋升,总之一切都还很平和呢……”

    现在浮竹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一切队务都开始由副队长逐渐接手。虽然有了足够的实力,但是朽木露琪亚离成为队长还有一段距离。

    卧床的浮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向他露出虚弱的笑容。

    “这之后就拜托你了啊……”

    想到这里,京乐摇了摇头,接过七绪递给他的其他文件,又低头笑笑:“没问题的话,小七绪也早点休息吧——如果追捕蓝染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我会叫人通知你的。”

    现在平子真子现在发自心底地觉得,从他遇上蓝染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就被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总之不再是一帆风顺地直线前进了。

    从在席官列队中,逆拂沙沙作响的那一刻开始。

    这是他的不幸之处,若要是评价他一生有什么让他扼腕不已的事情,那便是遇上蓝染,和没能在蓝染有所动作前杀掉他,他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

    即使被所有人误解,被指责也好,应该在他犯下那些事情之前杀掉他的。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要承认,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十分幸福。

    他跪坐在一间陌生的和室里,对面是同样跪坐着的逆拂。金色的浴衣,灰色的半长不短的头发,那长而凌乱的灰色的刘海下,隐隐约约露出他紫色如同水晶一样无机质的眼眸。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身体的温度。

    无论是灵子重塑还是灵子缝合对于天丛云砍出的刀伤都是无用的,平子在出发前听取夕四郎讲述碎蜂的伤情时就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即使这样还要傻乎乎冲上去挡住对方的自己的举动,实在称不上是明智之举。

    “你知道吗?”逆拂静静地开口,“你要死了。”

    “知道。”

    身体无法动弹,而这里……他也从未见过。这是自己的内心世界吗?和以前浊流在头顶奔腾,脚下是无尽阴云的世界不同,这里十分安静,和室宽敞,只是光线不太好。他转头望去,外面是茫茫的白雪,还有橘色与紫色交错的夜空。

    这里并非自己的内心世界。

    倒不如说这里是自己的幻觉。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受了很严重的伤,也知道天丛云砍出的伤口无法愈合。最终自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而蓝染恐怕还在因为自己对他的冷落而赌气。他能猜到发生了这种事后断界肯定会封闭,黑腔说不定也会被阻断……死前见不到他,大概是一种幸运。

    “那家伙,肯定想着‘平子真子没有死在我的刀下真是不可饶恕’之类的东西呢吧?”

    平子感叹似的呼出一口气,垂下眼帘轻轻笑了起来:“交往之后才发现,这家伙恶劣的本性根本就没有变过。”

    本来以为能够在一起是因为互相都会为了对方改变一些什么,只是事实并非如此。

    “但是也因为这样,我才会觉得……”

    才会觉得他没有说谎,才会觉得他们真的是在互相深深喜欢着——或许还要更多。

    “愚蠢。”

    对面的青年发出一声嗤笑:“都快死了,稍微想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也是呢,可是去想的话,反而徒增烦恼……”平子慢悠悠地说着,望向和室的外面。

    就这样等待着死亡,就这样仿佛下一秒有谁会来一样。

    可是想到蓝染,却更为烦恼了。所谓有意义的事情,大抵也不过什么桃会不会哭,日世里知道后会不会指着他大骂,织姬知道了会不会露出难过的表情,喜助……

    可是无论想到谁,最后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蓝染。要是自己死了,这家伙就会无法无天——就算自己在严密监视他的时候都会闹出事来,蓝染在他心里的信用早就降到了负值,就算是已经交往也只是无限趋近于零而已。

    等等,逆拂的意思,其实是让自己想点没有意义的事吧?好久没有交流,这家伙满嘴跑火车的习性差点被自己忘了。

    “最后再想一想吧。”他冷淡地说。

    外面的雪地也正在逐渐消失。平子呼出一口气,看着对面低着头,同样没有什么表情的逆拂。缓慢地眨了眨眼,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逆拂笑了。那略带嘲讽和悲哀的笑容,确实十分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说起来,自从遇到他就再也没有过什么好事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就连得到幸福这种事都是。”

    说实话,他才刚刚找回迟到了一百多年的幸福,就要因为公务的战斗死去——队长殉职这种事情并不罕见,甚至可以说其实他一百年前已经殉职过一次了,可是还会感觉到不甘心。大抵人就是这样一种矛盾复杂自私的生物,活着的时候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背负着自己以为是自己期望的东西前进,结果到头来濒临死亡时,想的还是自己的事情,遗憾之情一点也不少,想要欺骗自己都很困难。

    男人罕见地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带着点茫然地望着一片漆黑,空无一物的和室外面。斩魄刀也坐在原地,看着他即将死去的主人,一时间这濒死的幻境中,竟是谁都没有做声。可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无论心中有千言万语,此刻都觉得说或者不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上一次感受这种绝望时,还是在一百年前那个月夜,虚化之后面对着更加毒舌,狠辣,毫不留情的自己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这种沉默实在太过难堪,平子不耐烦地扭过头,惯常半睁的眼睛面对着自己的斩魄刀流露出不满的光芒。

    “我都要死了,难道你不跟我道个别吗?”

    “你死了,我也会消失。”逆拂轻哼一声,“嘛,你死了也好。”

    平子虽然熟知自己的斩魄刀的性格,但还是打心底想要欺骗自己这句话是逆拂惯常的假话——只可惜那个语气太真实了,倒是让平子再次轻笑出声。

    “说的也是。”

    外面的黑暗逐渐侵蚀到回廊处,平子干脆闭上眼。

    “我先睡一会喔,逆拂。”

    “你明知道只是闭上眼睛在这里是无法入睡的。”

    “要你多嘴啊!”

    闭上眼睛,面对死亡;他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真相,所以即便这样闭上眼睛后再也无法重新睁开,他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永远的安息。

    唯有思念无法抑制,仅此而已。

    平子真子闭上眼睛,端坐在和室中,面对着自己的刀。

    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你很满足吗?”

    “什么?!”

    听到逆拂的问话,平子自然闭上的双眼,眼皮不禁狠狠颤动了一下。

    “你满足吗?这样的死去?”

    问题也好,逆拂向他发问也好——话说回来,逆拂这还是第一次向他提出问题!想不到就是在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

    至于问题的答案,平子却只是在最初的颤动过后,便再也默不作声。

    ——直至这时,感觉到一阵暖流。

    ☆、46.

    在意识到自己正在死去时,他就知道了无论想什么都是徒然。

    直至一阵暖流渗入身体之中。

    他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逆拂,而逆拂冷静地回望着他。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你该醒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中。在平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回廊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平子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他踉跄着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同时门口外面的人也走了过来,温润的眼眸正直视着他。

    “怎么可能……”

    他金棕色的眼睛不禁睁大,除了惊讶之外,另一种说不清处的情感正在心中盘旋升腾着。

    “队长,差不多应该走了哦。”

    眼神的流转之间是对于长官的敬爱……与眼底对于他的爱慕。这仿佛已经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沉淀在脑海中,是他一直都不愿意去多加思考的东西。

    现在的蓝染面对他的时候,眼底也是这样全心全意的温暖。

    正因为如此有的时候才会产生患得患失的心情——所以才会维持着地下恋情,既没有报告给静灵庭他的动向,又不想对身边的人透露更多。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无论是监视他还是与他交往,平子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感。

    “队长?”

    “……喂,够了。”他盯着面前的副队长蓝染,双手环抱在胸前嗤笑一声。

    昨晚过去一夜,当例行的队长晨会开始时,看起来所有人都累的不轻。昨晚听说蓝染惣右介又一次出现在静灵庭,同时很多追捕逃犯的死神也因此被杀——只是后来找到的蓝染其实并非是蓝染真人,而只是一个替身。

    站在队列里,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冬狮郎叹了口气。还好是替身,不然他实在是无法跟总队长交代。万一真的是蓝染杀的人,那么他必须还要给总队长一个解释,并且把上次报告的详细情况呈上去。届时,平子的声誉也会受到威胁。

    冬狮郎的思虑中,他并不是因为如果自己的报告致使平子出事,雏森会不会因此难过;实际上,平子重新担任队长后,他的表现有目共睹。

    平子也清楚地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事情,甚至他是最有资格说蓝染不是的人——但是他这样能够公私分明的人却并没有选择上报,可见蓝染在他心中已经并不仅仅是一个交往对象或者一个仇人那么简单了。

    “现在,晨会开始。”

    浮竹队长并没有来,前来参加会议的是朽木啊……

    同样,站在门口的黑崎一护,也让冬狮郎扫视的目光停留了一瞬。

    平子队长,碎蜂队长,浮竹队长都身体欠佳无法出席,而看起来朽木队长和六车队长的神色也不太好。

    “昨晚我们收到了不少信息。”京乐开口试图将沉闷的气氛稍微调动起来,“比如蓝染惣右介又一次现身,还有多数队员死亡。”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他花色的羽织披在椅背上,京乐从那椅子上站起身来,向着队列走去。

    “但是,这些队员的死因并非是普通的刀伤,他们全部都是因为伤口无法愈合而流血致死的。从昨天下午蓝染攻击一名死神,而报告中显示是犯人附身在死神身上首先攻击的蓝染这一点来看,蓝染并非站在我们这一边,然而也并非敌人的帮凶。”

    说到这里,他在众人面前站定,眼神锐利地看着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昨晚开始你就申请一定要见到诸位队长,但是很遗憾,因为警戒原因并不能正常全部集合。你现在可以说说,你如此着急,是所谓何事?”

    在场的队长与副队长们将目光齐齐转向黑崎一护。一护毫无惧色,上前一步,站在各位死神面前,先是对着京乐点了点头。

    “多谢,京乐队长……浦原先生……和我,已经查明了御佐明,似乎又叫虎城彻也的这个人的真实身份。”

    表情严肃的一护,一边回忆着昨晚吵醒他的电话里浦原的讲述,一边说道。

    “之前可能冬狮郎和平子的报告里,应该有写到这个人拿着一把刀,名叫天丛云,这把刀是王族至宝——这是我们最初知道的消息。”

    浦原慵懒沙哑却又不失慎重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蓝染说过,最开始这个人的气息感觉像是刀魄。其实不然,也与他说的吞噬了天丛云的刀魄有关,而天丛云作为上等的王族至宝,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付丧神都可以吞噬的。”

    双手不断敲打着键盘,帽子早已放在一边,浦原歪着头用肩膀夹住手机,一边对一护解释道:“你知道传说中流传的日本的三大神器,就是镜剑玉吧?实际上,所有传说都是有着它的原型……而这三种东西,原本是灵王宫打造出来的宝物。”

    比如在空座看到的大虚,就说传说等级初代瓦史托德的复制品,八歧大蛇。向它投喂活人的灵魂,也与传说中每隔一段时间就献上一名少女给怪兽做祭品的情况相符合。

    “而蓝染刚刚传来的简讯里有这样一条——在白天,无论他如何移动,隐藏气息,最终都被御佐明找到。并且在御佐明对他的叙述中,只知道他在白天曾经砍伤你们,从朽木小姐体内取出崩玉,以及同你的决战,并不知道他私下里做的那些实验。”

    蓝染的实验几乎都是在晚上进行,莫说是蓝染,就连浦原也是一样,喜欢在夜里进行一些边缘性的研究。

    “通晓白天所发生之事,夜晚依附于天丛云的煞气实体化。在三大神器中,天丛云是镜剑玉里的剑。这把剑象征着不祥,又是最为锋利的魔剑。”

    浦原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仰头看着巨大屏幕上显示的王族至宝的资料。其中两样已经被显示为丢失,并且时间距离之后他上任槛理队队长还有很长一段,所以他并不知道。

    “丢失的另一样物品,正是镜剑玉中的,八咫镜。”

    传说中在天照大神闭门不出时,为了引她出来,反射它的光芒而被造出来的镜子。自此八咫镜也成为了天照大神的象征。

    “那本来是用来在白天观察世间一切活动的通晓万事万物之镜,却不知为何流落到了尸魂界。”浦原感叹似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经过千万年的时光,早已有了付丧神附体的两种神器,其中象征着光明的那一方吞噬了黑暗……接着流落尸魂界,以为自己是普通的魂魄。”

    可能不知道是哪一天,终于察觉了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八咫镜的付丧神的存在,同时也被曳舟队长发觉。

    “毕竟付丧神的组成与死神不同,而且灵压并不是一个等级,只不过因为他潜意识的压抑,很难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罢了——八咫镜的厉害之处不在于能够超越魔剑,吞噬掉魔剑的意志……”

    说到这里,黑崎一护闭了闭眼睛,压低声音:“而是在于,只要是白天,我们所有的动向,都会被看的一清二楚——无论他身在何方,以怎样的形式存在着。”

    在场所有的死神都震惊不已。

    “包括我们现在的谈话,白天的布放与巡逻;至于晚上,他依靠天丛云的煞气行动,因为失去阳光的御佐明,就等于失去了行动和通晓白日里世间一切的能力——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我一定要求见你们。”

    只可惜因为对掌门对于蓝染的追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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