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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信仰无上 第3节(1/4)

作品:《[花千骨]信仰无上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原著里摩严的笙萧默现在都还不知道白子画已经中了毒的事情,直到花千骨想杀霓漫天那次笙萧默才知道了白子画中毒,但摩严一直都不知道。

    ☆、章十七

    第十七章

    流音带着花千骨回了绝情殿。一到,轻水就扑了过来,拉住花千骨:“千骨你伤还没好,不要乱跑,我担心死了。”

    流音站在一边,偏头看一边的桃花纷飞,想要不然再留点时间给她们叙旧?

    “我没事,轻水。”花千骨在一边安抚轻水,好哄歹哄,轻水终于放下心,下了绝情殿。

    “好了,进去吧!你身子还虚,进去躺着。我再给你把把脉。”流音道。花千骨听了,乖乖照做了。

    流音坐在花千骨床边给她把脉,好吧,他一进这个房间就不抬自在,女孩子的闺房啊!混蛋!但是总不能站在外头

    看病吧!

    流音心里默默叹气。花千骨看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流音师兄,我师父他回来的时候什么模样?”

    流音收回手,先说了他的病情:“你主要都是些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好。而掌门师叔,我大多都和轻水说了,想必她也已经告诉了你。他抱着你回来,除了面色有些苍白没有一丝不对。我师尊似乎也急着问你师父的情况,可依我师尊现在干着急不得劲儿的表现看,他也不知道,你师父也没有告诉他。所有人都知道长留上仙的功力,他会受大伤,那可真是笑话了。可这也是所有人的思维误区,长留上仙白子画到底是仙不是神。”

    “你是说我师父他......”花千骨面色惨白,一把就要弹起来。。

    流音按住她的肩膀。“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依你师父问鼎天下的能力实在是很难有人可以伤他。我是想告诉你,你是唯一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人,你需要的不是我这个局外人的判断,而是你自己,你愿意怎么想。”

    “流音师兄?”花千骨抬头看他,似乎是疑惑,有似乎看懂了什么。

    流音放开手,“其实我也不会劝导别人,我只能说跟着你的心走,做你认为对的事,信你自己想要信的答案。我是一个矛盾的人,也一直被困在矛盾里,而你不一样,在看太白山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我不一样。”

    流音的一席话又说的花千骨一蒙,而流音已经跟她说了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我想再一会儿轻水也会上来陪你了。”

    花千骨眼睁睁的看着流音关上她的房门,然后低头沉思。跟着心走么?

    流音站在粉红的花海里,真是,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什么叫“你和我不一样”啊!还在太白山!流音紧抿着唇,随后无奈的一笑,到底怪自己,他在花千骨的身上隐隐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明明与人也不过点头的交情,可在有些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就好像,就好像想要寻找一个人的认同。可他流音哪里需要别人的认同!他得优柔寡断,想说又不敢说只是单单针对一个叫摩严的人。

    流音深吸一口气,总结了一句今天不理智了一回啊!后,突然发现鼻尖直至胸腹的桃花清香,淡淡的带点香甜。流音一挑眉,伸手接住飘落的粉色雨点,盯着小小的花瓣看了许久......

    ......

    花千骨的伤多调理调理,吃点仙丹玉露,恢复的非常快。中间落十一、朔风、朽木清流等人来看过她几次。世尊和儒尊将她叫去问话,她也只得将白子画中毒之事瞒了下来,只说他正在闭关。摩严和笙箫默等人皆知道白子画的功力,自然是不信他会受何损伤。

    而流音成了除轻水外上绝情殿最勤快的人,摩严为了这个已经脸得可以吓死一群大笑弟子了,而流音,呵呵,他还在绝情殿。

    花千骨打开房门,不意外的看见桃林里挎着个小竹篮认真挑花朵的流音师兄。别人都以为流音师兄上绝情殿是为了看她,而只有她知道,流音师兄分明是冲着绝情殿的桃花来的。

    花千骨无奈,走近两步。看着桃花里的人,它见过无数风姿绝代的人,美艳如杀阡陌,出尘如白子画,却没有一个像流音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可以融入万物的感觉。有的人风姿太盛,人到那里那里的风景便霎时无物。而有的人却是一抬手一投足都像是风景里原本就存在的东西。难得一向着蓝衣的人,一席广袖白衣,唯有袖口襟边由白渐渐染上点点蓝色。有风轻送,拂起衣袂,身形修长,清秀宁静之气,一时不可言。不再是无声起涟漪的海,更像是远远站在山的一头看着山的另一边,一条清澈溪流泠泠淙淙流远,远到一线淡蓝的天际。

    “流音师兄,你有在采花啊?这到底做什么用?做菜么?”花千骨惊叹完师兄的风采,充分认识到没有绝世容貌的人未必不可以用风采无双来形容后忍不住好奇的问。

    流音将一朵完整的桃花放入篮子,回身笑答:“也没什么,不过突然想起师尊的口味数十年如一日,喝来喝去也不过那几种茶,便想给他换个口味。”眉眼温柔,唇边的一笑像是一些道不明的颜色。

    “果然能让师兄如此用心的也只有世尊了。”花千骨立刻理解说。

    流音一笑,并不解释什么,转身摘下枝桠上粉嫩的红。眸中九分柔情,一分趣味。也不知他家威严稳重的世尊见到这小女儿的颜色是何等表情?哈哈,一定不差。

    花千骨低头踩地上的小草,说到流音的世尊自然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自己还在闭关的师父,这都快近小半个月了。她不管是送去什么饭菜什么丹药他都不吃。实在是让人担心。然后又是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了流音不加掩饰的微微抬着头,在桃花影里也埋不住的眼眸。情深不可名。花千骨的心突的一跳,瞪大了双眼看着流音。

    流音疑惑的回头,“怎么了,这般看我?”

    “师,师兄?”花千骨知道自己的心意,也隐隐懂了些。今日乍见流音的神情突然开了窍,“你是不是,是不是......”花千骨咬着唇,想问却问不出口。

    流音看着她,一身白衣缥缈,“是。”他承认的那么干脆利落。

    花千骨瞪大了双眼。

    “怎么,觉得我大逆不道,败坏师门?”流音毫不在意的一笑。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震惊。”花千骨连忙摆手。

    流音看着她,收敛了笑,突然认真的问她:“那么,师妹你觉得喜欢上自己的师尊如何?对于你来说,你要怎么办?”

    “我,我......”花千骨被流音发出的凌厉气势惊的不由后退一步,了悟流音也早看透了她的心思,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我想我会一直陪着师父,做他最乖巧的徒弟,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么?”流音咀嚼着这句话,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低垂眉眼,又是那个如玉般温润的长留大弟子。“我以前也这般想。只是,你知不知道情不由己?有些情你越想不在意越是在意。越是压抑它越是日渐增长,直到突然有一天就压制不住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会一直做师父的徒弟,陪着他。”花千骨郑重而坚定的说,像是对天起誓的,风雨不可破的承诺。

    流音看着她严肃的小脸,“罢了,这是你的选择,那就好好走下去吧!而我,还不知道呢!或许,像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流音轻轻扫去花千骨肩上的花瓣:“我总是在你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可说到底我们两个也不过一句同病相怜便可总结。花千骨,你不是我。我们一点都不一样,真好。花采够了,你的伤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少来这绝情殿了,不然我师尊可是要气的上火了。”

    “那师兄你慢走。”花千骨也一笑,听到后头就垮下脸,天哪!谁来告诉她世尊怎么可以这么讨厌她啊!

    流音笑出声,“人的心太小,我师尊也不过是将在意的东西看的太重,将,不太放在心上的东西便不太在意。他性子严苛脾气也不好,只是真对一个人好就是很好很好,而且对你好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啊!”流音明眸眼神柔软似水流流转,“只要你规规矩矩的,他也不会为难你的。好了,我走了。”

    花千骨点头:“嗯嗯,那师兄再见。”心里嘀咕,恐怕世尊也只有对待流音师兄才会露出很好很好的那一面了。

    流音转身,对她挥了挥袖后,抱着一篮子的花回来贪婪殿。当然他没忘记在竹篮口盖上一方青蓝的棉帕,防止花被风吹飞,也防止被人看见。他一个男人抱着篮花,怎么看都不像样啊。

    ☆、章十八

    第十八章

    说来也巧,流音准备先回房,结果在半路上看见了摩严的身影。都说小路通幽静,摩严一身黑衣负手站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小路的两边高高低低都是树,其中香樟成排而立。

    流音心念一动,轻声走到摩严背后。

    “你还知道回来。”结果还来开口,就被摩严压低了却还是威严无匹的声音。

    流音眨眨眼蹭到摩严身边:“阿音哪里不知道回来呢?”然后笑着朝着摩严看的方向望去。摩严身前是一丛灌木矮树,刚刚好够挡住树后人的身影,又不遮挡住树后看前头贪婪殿最大的草坪的视线。平日里上上飘、落十一他们都爱到这里比武练剑。流音也来过几次。只是,这帮师弟师妹怕是不知道,他们的师父一有空闲也不观微,跑到这树的后头来看他们的修习情况吧。

    流音心里头明白,却还是明知故问:“师尊在看什么?看师弟师妹们修习法术么?”

    摩严转身就走,“哼,作为师兄还不如下头的师弟师妹们用心,你的剑法又练到几分熟,别以为不用参加仙剑大会就不用提升修为,怠慢修习,就知道偷懒。”

    摩严绝口不提流音日日逗留绝情殿,可话里话外那一句不是说他与花千骨太过亲近。只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就是不直接说出来,叫流音不许再去绝情殿,离花千骨远一些。

    流音连忙跟上摩严,道:“是是,阿音懈怠,阿音知错了。师尊,便放过阿音这一回,好不好?”该听出来的流音都听明白了。笑嘻嘻的跟在摩严身后,那还有方才一派大师兄的风范,流水的丰神。

    摩严听徒弟认错的这么快,不由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流音不解的看摩严停下,也站住脚步,微微抬头看着摩严。

    微风起了,几片微黄的樟叶颤巍巍的落下树枝,在空中悠悠的打了个旋,空气中弥漫樟树清馨怡人的味道,自然淡雅的幽香,留香持久沁人心脾。使人呼吸舒畅,神清心宁。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树下,一个黑衣浓重如重墨渲染,威严若天神。一个白衣清单淡如轻笔描绘,温润似美玉。这一幕当真是浓淡相宜,岁月静好。

    流音不由放轻了呼吸,仰视着高高在上,一派威严的黑衣人。耳边是那一抹低沉的温柔:“你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做师父也的确不该管束你太多。绝情殿你也不是不能去,这长留山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我可以去你也可以。但是,那个花千骨命格奇糟,一身煞气,千载祸星。与她走得太近对你不是什么好事情。”

    流音心中酸涩,他知道摩严厌恶花千骨从来不是其他的什么,只是怕她的命数会连累了白子画连累了流音连累了长留山,这些他放在心上,付出在乎的东西。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最最敬爱的,认定了只能仰望一生的师尊,那个向来做事不需要理由,下头的人只需要听他命令就可以的人,会愿意这样语重心长的对他解释,对他说“这长留山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我可以去你也可以。”。这般恩重!

    流音握紧了手中的竹篮,努力忍住内心的激荡,勾起唇,笑着举起手中的竹篮,揭开上头的青蓝的棉帕:“世尊瞧瞧,这些花开得好不好?”

    摩严一皱眉,不明所以。

    流音捧起一捧桃花,艳丽的颜色映照的白皙的手展示在摩严的眼前:“如果阿音说想要将这些用来给世尊泡茶喝,世尊会不会喜欢?”

    一瞬天地静了,摩严不说话,只看着在风中颤动的桃花。流音抵不住摩严的目光,低垂了眼眸,长长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挡住他不安躁动的情绪。

    一阵风景,发丝在脸庞飞扬,白衣黑衣皆是衣袂飘扬。桃花终于受不住风的吹拂,落下手掌,那一

    刻摩严动了。他接住落下的桃花中的一朵,流音也恰好此时收回手掌,忍不住抬头看向摩严是却被宽大的黑色锦缎绣以苍龙暗纹的广袖遮住了视线。而后就是头上被一只大手一动。

    “我倒是觉得这花用来泡茶不若用来配你。”摩严收回手,说了句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的话,施施然的走了。

    流音愣在原地,呆呆的伸手摸头发,然后再摩严送他的发簪边摸下了——一朵桃花。流音沉默的看着手中的娇艳的花朵。表情一时扭曲。

    他是男的啊!一朵桃花和他配饰什么歌意思啊喂!好想把它扔掉算了,但是,这是师尊送的啊!扔又舍不得啊!怎么办?

    流音纠结,最后还是木着脸将桃花收进了袖子里。师尊给的,就算是□□也要笑着喝完啊,何况是一朵小小的桃花!

    摩严走了许久,不见人跟上来。于是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人。流音一见连忙将桃花重新盖好,跑了过去。

    摩严见流音跑来,回头继续走。流音跟在他身后。觉得师尊似乎心情不错。有人千金买心上人的一笑。他,也不在乎用一朵发间的娇艳,换得师尊的欢喜。

    两个人的背影渐渐淡去。

    也不知是那个小弟子刚巧路过,一脸疑惑的捡起地上的桃花,挠挠头看了看四周:“奇怪,贪婪殿哪里来的桃花啊?”

    是啊!贪婪殿那里来的桃花?这要问现在正在书房里提笔准备批示公文,却又下不了笔的长留世尊呐。

    摩严站在书案后,蹙眉提着笔许久。最后还是搁下笔,从被徒弟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桌案边取出一张宣纸来,拿镇纸压好,又取了小号的白云笔仔仔细细的润好了笔。低头,在纸上描画起来,下笔轻柔,连一向凌厉的笔锋也收敛的锋芒。像是一把入了剑鞘的绝世名剑。他写了一手的好字,却极少画画,不是不会,只是没这耐心,也没有那份感春伤秋,观赏景色的兴致。

    小半个时辰后,摩严放下笔。端详着纸上不加花青朱砂 ,只用淡墨勾勒的人。画上的人半敛眉目,手中捧着一捧桃花,清雅安静,似水风华。摩严看了许久,又重新提起笔,笔尖在将要碰触发间那一只宽簪时又停下,犹豫着,最后还是搁笔不添。

    阿音这孩子,当得上君子如玉,檀郎何须娇花配。美则美矣,却失了该有的风采。这样干干净净的,最好。摩严取过画,唇角竟是可以称之为笑的弧度。那一刻的温柔,没有人知道,而摩严也从未想过深究。他看画墨迹已干,便随手将画夹在另一边专门放置一些他平常翻看的书籍里。然后专心看起折子来。

    摩严在画流音,而流音,他也在提笔。他在画,负手而立,威严的站在高大树木下反而更加伟岸高大的黑衣人。那个人微微低头,眉峰微蹙,眼神深邃。

    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作为一只一天上六天半的学生党,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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