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你这样的家伙来唱我的歌 第5节(2/3)
作品:《才不要你这样的家伙来唱我的歌》
前“很久不联系,通讯录上折原君的号码也变成空号了,新号码是多少?”
折原犹豫了一下还是输入了号码,随后摸着咬牙切齿的入江顺毛:“出于对前辈的尊敬而已。”
“太没有防备心了啦。”入江咬着折原的耳朵说道。
“不是有你在么。”
“诶?”
折原转过头:“只说一遍。”
“直也?你你你……”
“那么我也告辞了。”拨通折原的手机后,连满足地看着通讯录离开资料室。
麻奈伸了伸懒腰:“好累、好累,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喝下午茶吧!”
“喂。你根本什么都没干吧?”入江担心地看了看麻奈桌前成堆的资料,“你这样期末真的没问题么?”
“我会再联系折原先生的!”
“信不信我揍你。”
“呜哇!我要昭告全校!入江萌太郎是喜欢打女人的抖s变态狂!”
“不、准、叫、我、全、名!”
大学里这样的打打闹闹很常见么?折原开始努力回忆起自己读大学时的时光——一片空白。
☆、c13 糜红
仇恶的夏天终于被赶跑,虽然四季变换每一年都是冥冥注定,折原却一直会在暑气退散的深秋时节,将洗净的樱红叶铺满房间。母亲生前做这些事时,折原从来都不能理解,这几年重复着同样的劳动时,眼前总能浮现母亲当时的容颜——哭泣着、思念着、追悼着。
折原不会哭,上回在入江面前流出眼泪后他一直为此耿耿于怀,如果被问起最重要的人,折原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母亲的名字,然而他不曾为母亲流过一滴眼泪……
“虽说看起来很浪漫啦……”入江抬起脚面对满地板的红叶,都不知如何落脚,“多踩几脚就烂了啊。”
“又不是尸体,腐烂也不会发臭的。”
“问题不在这里吧……”
“你不情愿可以回自己家里睡。”折原放下最后一片樱树叶后脱去袜子躺在床上,曲起双腿,裸足在白色的床单上来回滑动。白色的猫咪为了找到一个舒服睡觉的地方,用爪子撑起折原的衬衫,懒洋洋地钻在折原肚子上。
入江拎起猫咪的后颈将它丢在一边,一手溜进折原敞开的衬衫里:“你是故意的吧?”
“我还没学会怎么跟猫沟通。”
“我是说你的腿。”顺着膝盖往上,抚过折原臀线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
折原按住入江肆意游走的手指:“这个姿势腰很痛,会断。”
“你哪回不说腰痛……”
“我是老年人啊。”
折原□□地在他臀部捏了一把:“这哪里像老年人了?”
“我收回,你才是色老头。”
“哇!白雪你又咬我!”入江摸着脚踝上两排细小的牙印,和已经驼起背的猫咪怒目相对。
折原朝入江丢了个枕头:“报应。”
“嗤……好痛。算了今天就放过直也啦。不过——”入江像八爪鱼一样爬在折原身上,神经质地对猫咪“去”、“去”了两声后道,“你最近好像不怎么给我碰。”
“……都说没你那么精力旺盛了。”
“你到底比我大几岁啊?”
“……冷。”折原捂着脸道,“脱掉衣服很冷。”
每次被剥得光溜溜的只有自己啊……因为入江总是抱怨冷气太强不肯脱衣服,到最后折原总会有一种不平衡的心情。其实有时候折原很想闹一下入江把他的衣服也扯掉的。但是没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要说使坏了。
“之前你把冷气调到最低都不喊冷的。”
“那……不一样。”
对、不一样,因为夏天有着灼烧人的恶魔,如果不将那份热度驱赶掉,这间屋子里一直束缚自己的幽灵会在他熟睡时扼住他的喉咙,最终连梦也会被染红。
不仅讨厌夏天、也讨厌那年夏天滞留的,无情的约束。
“……已经有我在了。”入江渐渐可以洞察到折原是否想起了母亲,也渐渐发现折原冷漠的神情下一直深藏的孤独和空虚,那就好像遍地红叶上纠缠的脉纹,看似杂乱却只从一个方向开始伸展。他一天里,有很多时间都游离在过去与现实之间,入江只有试图让自己更多地介入折原的思绪,能让他只想着自己的事就好了,“你多想想我嘛。”
好在这是有效的,:“你还需要想么?赶也赶不走。”
“最好别真的赶我走……”入江捧住折原的脸,“否则我一定做到你爬都爬不起来。”
“我要给老腰买份保险。”
“直也。”入江从床边捡起一片樱树叶,左右转动起来,“其实我啊、最喜欢白雪的《红叶》了。”
沉默,和入江交往以后他经常会滔滔不绝地说起“白雪p”,折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样的脑残粉了——然后白雪和这个脑残粉在一起了、滚床单了……
好想死……
入江将樱红叶举过头顶,好像认真思考了一个伟大的构想后指着房间里的音响道:“以后放《红叶》做吧!”
“……我把你掐死在红叶里怎样?”
“很有情调啊!”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白雪p的名字。”折原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发烫,太好了。
“诶?为什么!”入江非常受打击地紧抱住折原,“白雪真的很赞,直也就不能喜欢他么?”
“我喜欢莉莉碳。”
“诶诶?我会吃醋啊!”
你一直说白雪白雪的、我就不会吃……醋……么?——虽说白雪和自己是同一个人……
从客厅慢悠悠走进来的秋田犬满足地趴在樱叶堆中打盹儿,猫咪也终于不再妄图挤在两人中间,跳下床蜷在大狗的肚子边午睡。折原的手机掉落在红叶堆间,孤独地奋力震动——被入江吐槽过铃声后,在家里就没有忘记过要调成震动模式。记得当时入江很嚣张地说道:
“说不喜欢白雪的,这放的不是暴风么!”
因为乐牙只唱白雪的曲子啊!——怎么可能说出来。
直到做晚饭的时候折原下床踩到手机才看到:上面十四个未接来电。
连……先生?
“不准去!”入江执拗地反握住折原的手腕。
看着被抬在半空岌岌可危的手机,折原挪开油锅:“要掉下去了。”
“再赔给你就是。”
“这是什么话。”身后的人怎样都不肯松手,折原只好关掉火往后一靠,“只是关于古籍的讨论而已。”
“讨论这种东西需要这么十万火急么?而且……”将折原的手窝在掌心,相同的温度,“你已经毕业了。”
“你毕业以后就和所有教授断绝关系了么?”
“连那家伙不一样!你不也……”
“虽然不光彩,但确实在大学里能和我称得上有一点关系的只不过连先生一人了。”
入江实在不明白折原为何要这么坚持,照理说他对连也算是深恶痛绝了,却还一步步走入对方的圈套——摆明了不会有什么好事不是么?另一只手将折原圈在怀里,入江用虚弱的语气重复着,“不要去。”
折原扭过头正对上入江的目光,就像被乌云遮蔽的太阳,而自己还要再为它填上垂暮的昏暗,对于入江喜欢上自己这件事折原从不觉得是正确的,但事到如今要他结束恋人关系也做不到了——所以多原谅我一点吧?
“如果我说非去不可呢?”
仿佛下定决心般地,明明身体颤个不停却还在故作镇定,入江不忍心、也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理由再阻止他:“……我可以跟着去么?”
“随你。”
“诶?”入江不可思议地 ,“我以为你会一口拒绝的。”
“你好像很喜欢预测我的反应?”不过经常失算就是了。折原重新点燃火,安定地把虾一个个丢进锅里油炸,“明天要翘课么?”
每次折原做菜在入江看来都像侩子手动刑:杀个鸡眼睛都不眨一下、拧个虾头跟揭盖子似的——入江折过身不去看那些即将下肚的天妇罗:“不了,我会忍不住揍他的。”但多少还是担心的,折中地补充道,“出什么事的话打电话给我。”
“你不用这么痛恨他。”
“因为直也太冷淡了,我只是连同你的那份一起痛恶了。”
——我有么?
如果不是一时心软回校去看入江的比赛,连也不会因为入江过于热切的眼神,而想要再度研究折原。这样想的话,折原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像大家说得那样冷淡。
——但也是时候和连做个了断了。
☆、c14 狂梦
没有女主人的家——连的公寓里,并无一丝有女人生活的迹象。玄关摆放着各种样式的鞋子,都是男款;浴室的镜子前只放着孤零零一直漱口杯、两把牙刷;地面和沙发都胡乱地散落着书和衣物,四处却没夹着哪怕一根女人的长发。
连从书堆中翻出一本交给折原后就心神不宁地关注着自己的手机,翻开书页的折原则全然没有理会连反常的表现——他并没有阅读的习惯,但是一旦看起来就会全神贯注,仿佛进入与现实隔绝的世界,时间静止、万物寂然。
市场上没见过的外文著作,还以为这种敏感的书籍不会出现在这个国家呢。
折原一页一页地翻阅,爱惜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时间流逝的影响。
最后一个字吃进脑子,折原满意地合上封面,连的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带着一脸好似要溢出来的兴奋,连快速走出玄关。
连出去了大约也有十来分钟,折原随手翻着地上的史料,埋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发出“吱呀”的一声,因为折原坐的位置正对走廊,稍微抬头就看到门里探出一个少年的脑袋,脸色苍白好像在害怕着什么一样。折原知道他读大学时连有一个低年级的儿子,算算时间现在也该是国中生了,大概就是这个少年?
怯懦地扶着门,少年作出一些嘴型,没发出声音。折原不会读口型,自然也就低头不去理这个孩子。
大门再次被打开,少年却迅速地关上房门,那时折原倒清楚地听见这个声音有些女气的少年说了句:“来不及了。”
“折原君没有逃走啊……”这好像对着砧板上奄奄一息的鱼所说的话,让折原不禁感到有些恶寒。
“啊……是pianist的背影没错!”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音色,以及——折原被翻过身后,看到一张总觉得见过的脸——略显稚气。
但是想不起来了。在努力回想的同时,来人将折原额前的发拨开,随后双眼发亮地抓起手边的杯子就浇在折原头发上,“真的是!真的是pianist!真美、真是美丽极了,我的pianist!”
pianist?……是酒吧就认识我的人么?怎么会……
“森源君你也太心急了,看把我的资料都弄湿了,哈哈哈!”连的笑开始变得癫狂,他指着房间道,“你在房间里想把折原君弄得多湿都可以,就放过我的资料吧!”
森……源。连先生为什么会和这家伙在一起?
思考因为被森源突然抱起而被迫停止,被摔在床上后森源很快压上自己的身体,那犹如舔舐猎物般的眼神与痴狂的笑意让折原了解到另一间房里少年所说的那句话一点没有夸张——来不及了。如果被入江知道自己被别的男人粗暴地撕开衣服,他一定又会狂躁的吧?
“pianist,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么!你知道你有多美么!”
折原只知道同样说着爱他的入江不会用凉水泼自己、不会这样撕扯自己的衣服。
试着反抗了、试着手脚并用地推开森源了——完全是无用功,折原痛恨起从前那个不爱运动的自己来。
森源的手抚摸在自己皮肤上,让折原恶心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是连自说自话端着杯水走进来的话,森源的舌头已经要舔上去了。
“连教授。”意识到有人进来,森源反手用被单遮住折原的身体,“你说过不会打扰我的!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pianist的身体!除了我谁都不行!”
“哈,我倒是不知道gay还这么有贞操意识。不过——”连走得更进,捏住折原下巴给他灌下了杯子里的水,“折原君早就和入江君做过了吧?哈哈哈——做过几次了?入江君有这么好么?”
“什么入江?——哦,是店长那个臭人妖么?不会的、我知道不会的,他只是给你打掩护而已!我的pianist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
“……入江你都不记得了么?是麻奈的朋友。”入口的温水里有非常令人讨厌的腥味,就连询问放了什么的意义都没有了,本能地能想到一定是下流的药物。
“那……那个小子?你和那个小子做过了?”
“很多次。”
如果这么激怒森源就能得救的话,折原觉得自己可以把和入江□□的次数详细地数出来,但是对方显然并没有那么容易自暴自弃:“……他竟敢!”猩红得发烫的舌头在折原胸前胡乱舔舐,“不要紧,那样的小鬼根本不可能满足你的,pianist!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好处!”
森源伸手解自己的裤带时,余光却瞟见床头柜上一架处于工作状态的尼康相机,质问连是怎么回事时,那位教授悠闲地点燃一支烟:“有什么关系,反正折原君也不是什么处女,你也是自己答应让我做研究的,录下来作为我的资料有什么不可以么?”
“别忘了我们只是做了一笔交易而已。”连走向门边,“你和折原君做我的研究对象;我把pianist交给你。呵呵,算了、以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们也交流不下去,不如好好享受一番吧。”
“折原君也真是了不起,之前在学校里这么受男同学的欢迎,走进社会还是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对同性。”
即使自己没有回到母校,这一天也会到来吧——连先生从来都没有放弃观察过自己。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对药物的反应,折原曲起双腿,连吐出的呼吸都是灼热的:“连先生这么感兴趣完全可以留在这间房间啊……”
“真不愧是……”连收起一瞬间嫌恶的语气,轻佻地转过头,“药有这么厉害么?能让冰山美人的折原君说出这种可耻的提议?”
“是无法接受吧?”折原的声音颤抖得可怕,“其实连先生根本就讨厌同性恋得要命吧?”
“你鬼扯什么?我可是兴趣盎然。”
“那为什么要逃?”
“折原君不要拖延时间了,嘴硬是没有用的,哈哈哈,你听听自己现在的声音,真是诱人得很。”
折原当然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妖异,但那是药物的错,在理智还没有丧失之前,他必须要说出这些年一直想要责问连的话:“连先生每次看完那些同性卿卿我我、身体交缠的画面都呕吐,用‘强迫自己对同性恋兴趣盎然’这个词形容您比较好吧?”
“你……你!”连冲上来一脚踹开森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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