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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你这样的家伙来唱我的歌 第3节(2/3)

作品:《才不要你这样的家伙来唱我的歌

掉:“不是有庆功会,主角就这么跑掉没关系?”

    折原突然不符性格的动作,致使入江愣在当场。

    看到那发呆的表情,折原重回控制的手也僵在半空,如果不是忽然身旁有人“哟”了一声,谁也不知道这场尴尬会持续多久。

    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双手抱胸看着他们:“真稀罕呢,竟然看到折原君跟人类有身体接触。”

    “您不是……中文系的连教授么?”

    折原算不上尊敬地瞥了来人一眼,说出敬语:“连先生。”

    “咦?”折原先生怎么好像认识……他?

    “二年级的入江君?你在学校里人气很高哦,又帅气又温柔,毕业班都有你的fan呢。”

    “哈、哈哈哈,连教授您说笑了。”

    “你是……”连扫了一眼折原和入江之间的距离,“折原君的朋友?”

    “嗯,男……”

    毛巾被折原一把塞进入江嘴里:“你想说什么?嗯?”

    “唔……”

    “哈哈哈,关系真好呢!”连突然按着肚子笑起来,“入江君早几年在的话,也许折原君不至于那么孤单了吧?”

    “连先生是专程来嘲笑我的么?”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把毛巾吐出来的入江盯着这两个人来回看了好几遍:“到底怎么回事?”

    “入江君不知道么?”此时连的表情让入江觉得他有种优胜者的神气,“折原君曾是这里的学生,当然、也是我的得意门生。”

    得意门生……真不知道这个自傲的男人听了自己现在的职业会不会马上急着划清界限。

    “这么说,折原君已经决定解开母亲的束缚了么?”

    ……连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从刚才开始他看入江的眼神就令人相当不自在。说起来自己毕业那年连先生发表的论文是关于中国封建时代男风的吧?……当时负责被迫收集资料的折原只觉得这人有病,却不想现在自己和同性恋者走得那么近……昨天还被同性告白了。

    “什么……母亲?”

    “哦,折原君什么都没有对你说么……”又是这种仿佛胜过入江千万、对折原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语气。

    “连先生。”

    连摊了摊手:“好、好,我尊重你,不说就是。”

    “折原先生。”向来暖洋洋的嗓音发生了变化,入江眯起的眼角好像承载不动任何情绪,“我现在,很生气。”

    “啊?”

    抓起折原的手就跨出校门:“跟我回去。”

    “你突然间干什么?”

    “不由着我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说着将毛巾团成一团,瞄准了连的头顶,准备照着那张阴阳怪气的笑脸砸上去。

    开车的是折原、开门的是折原、最后被莫名其妙推倒在床上的也是折原。

    “喂、有什么话你非要躺下来说么。”

    “是你给我躺着。”

    “什——”

    没有来得及打开冷气,湿热封闭的空间里滑腻的舌尖舔舐过他的身体,后颈被印上全新的齿痕,仿佛要吸尽所有血液般,痛觉的刺激引起全身一阵痉挛。

    “这么敏感……以后不准给别人啃,需要所有者的话,选我就可以了。”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为你印上证明的。”

    甜腻的汗液沁出,折原好像即将融化的白雪,被镀上潮热的冰凉。

    我不知道……怎样做才可以消除这份热度……

    好热……

    好痛……

    【……喂?】

    【还没醒么?白雪一晚上都没回复邮件,我直接挂电话来了!】

    【……一酱。】

    【你声音怎么哑了?生病?】

    【一酱对人体很了解吧?】

    【呃,不算很了解,学画画的大都知道一点,怎么了?】

    【知道如何肢解活体才能给对方最大的痛感么……】

    【白、白雪,你别做傻事啊!】

    看着两条大腿上或深或浅的吻痕,折原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爬下床,脚落地就一阵虚脱感袭来,身体里残留的□□沿着腿部滑落,羞耻值瞬间爆表,对一酱说了【一会儿再联系】,拔出手机卡,4.7寸屏的手机满当当地砸向入江腰胯。

    睡梦中被袭击的入江反手用力捶在手机屏上,接着是什么材料碎裂的声响,犯人醒来时眼角还弥留魅惑的视线,那仿佛狩猎者的自信和残忍笑意,再一次告诉折原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收起了平日里愚蠢的笑脸竟给人新奇的诱惑力,折原深深为自己无能的想法感到悲伤。

    “对不起,我会赔给你的。”

    “你要赔给我的只有这个?”

    “什么……”

    折原扶着墙慢慢挪到门边:“腰好痛。”

    “要帮忙抱你去浴室么?”入江坏心眼地往后枕在床头。

    “你如果从阳台那边跳下去我会开香槟庆祝的。”

    “处理不当听说会发烧……”

    “去死。”

    浴室门关上,入江凝视着单调的天花板:想对你一直温柔下去的,可是我斗不过自己的嫉妒心。这就是麻奈曾说过的独占欲么?仅仅是听到别人口中的折原就不能自制地猜忌着,说到底只是太没有自信,害怕折原和其他人存在着联系,而那些联系是自己切不断也夺不走的。

    但毕竟最先喜欢上的人,就是输了。

    所以哪怕是被打上死缠烂打的标签,也想要得到这个人。

    “无论什么都可以赔给你,在那之前折原先生还不肯给我答复么?”

    隔着模糊视线的毛玻璃,水声也夺取了听觉,一片玻璃的厚度,却营造出话语根本无法传达般的困境。

    电容屏上扩散的裂痕纠结零碎,仿佛永远不能修复好的内心,折原抚摸着触感变得怪异的屏面,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的心。一味回绝着外界的好意,至今为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认真地接受一个人。说一句“想和你在一起”原来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因为折原还是弄不清自己对入江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不喜欢怎么可能任由他胡闹到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的地步;但是喜欢……有喜欢到能回应入江期待的程度么?

    太矛盾了。

    母亲的话,会要我怎么做呢……

    ——真是无聊的问题,母亲会给出的解答不是几年前就心知肚明的么。

    “我……”

    入江的表情看起来好像紧张得心跳都停止了,明明是会露出野兽眼神的男人。

    “我答应你。”就像对过世的母亲开战一般,罪恶感涌上心头,满满的快要把氧气从体内赶走。

    “啊,那我能以男朋友的角度问你一些事了。”前一刻还是等待期末成绩的小学生,战战兢兢得连呼吸都静止,在听到折原的回答后入江没有表现出放松和开心,却摆出冷峻的脸色把折原手下的手机残骸夺走,“连教授和你曾……”

    “你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折原挥挥手制止入江的疑问,“和连先生扯上关系是我学生时代最大的失败。”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很糟糕的威胁。连先生大概属于变态,本身不是同性恋却喜欢研究同性恋。”

    “他不是把你当研究对象了吧?”入江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连的同谋。

    “你说对了,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得到了‘折原君相当适合被同性疼爱呢’的侮辱性评价。”说着折原手里削皮的小刀狠狠地扎进胡萝卜肉里。

    “……胡萝卜是无辜的,你再扎下去就要变成酱了。”

    折原把被扎得差不多只剩残渣的胡萝卜丢进垃圾桶:“你觉得他无辜是因为你没遭遇过一个人跟踪你、胁迫你,目的就是要你变成可以让他研究的‘兔子’。”

    “不不我指的是胡萝卜。”

    “我做出的最后抵抗是拿剪刀抵住他的喉管,但这家伙比我想象得还要无赖。”

    “告诉我你的一切或者成为杀人犯,两选一么?”

    “你为什么会知道?”

    “换了我肯定这么问啊。”

    “我还是杀了你们俩比较好。”

    入江适时地结束连的话题:“能说说你母亲的事么?”

    折原吞下最后一口食物,神情有少许落寞,他还记得在对连说出自己身世时那种浑身战栗的感觉,折原始终觉得自己并不是不幸,但和平平静静的人生又差得太远,母亲给予的和没收的东西,不知道该怎样堆积砝码才能够平衡,所以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回避:“给我点时间。”

    “看来我也要想点卑鄙的做法来强迫一下你呢。”入江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地摸了摸下巴,距离看到折原的真心还需要转多少个弯?

    “你敢。”

    “上街去吧、你的手机……”

    感觉到入江对自己称呼的明显变化,恋爱大概远没有折原想象的那么神圣,只是个无比肤浅地破坏一层纸的关系。他一直以来避之不及难道真的只是自寻烦恼么?

    把手机残骸和电池分类,折原抓起入江一只手,被毫不犹豫地反握——没有自己这么细长的手指,突起的关节却使得手看起来更漂亮:“你学过弦乐器?”

    “诶?”

    “指关节特别骚,还有指腹。”折原的食指在入江紧握的拳里轻轻摩擦一遍他指腹上的茧,“母亲是比较喜欢弦乐器的,但我吃不来这个苦。”

    折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小动作会怎样挑动入江的神经:“我可以当做被夸奖么?”

    “本来就是夸奖。”

    “稍微有点高兴呢。”说着在折原耳边印上一吻,感觉到对方的颤动后满意地牵着他走出玄关。

    ……一定要买个直板手机随时随地砸死他。

    “我还有邮件要查收。”

    “那我先去楼下换衣服。”

    【标题:恋爱理论书的实录完成了哦。】

    【标题:白雪你没有真的去切割人体吧?】

    “我倒是很想……”

    ☆、c8 幼心

    燥热的夏季没有像记忆中那么容易结束,在入江大摇大摆走进自己生活之后,显得更冗长——单调的日常开始被剪碎、拼接成一堆堆复杂的图案,过程就像把静止的画作一帧一帧贴在时间轴上,做成供人欣赏的pv——没错,是“供人欣赏”。

    也许身边的人都过于敏锐,店长会时不时研究起啃过一口的蛋糕,仔细用指甲肉麻兮兮地刮着折原后颈:“我的牙印快要完全摸不出来了。”

    从前怯懦懦的调酒师也会以请他尝试新的饮料为由,凑到折原跟前,为发现新的吻痕而雀跃不已。

    两居室的家里多了一个人和一条狗。入江起名字的智商是跌破零的,当折原问起那只秋田犬叫什么时候,跟狗滚作一团的入江傻笑着回答:“蠢蛋。”

    突然就觉得家里这只白猫的名字喊起来一点都不违和了。折原始终没能很好地叫出狗狗的所谓“名字”,提议入江重新取一个时,被对方推了回来:“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啊,你不喜欢可以自己想一个嘛!”

    真是随便的人……折原看了眼睡在自己腿上的“白雪”,刚抱来时谁知道这只小野猫是少见的长毛种,长得日渐优雅的小猫此时发出咕噜咕噜舒服的声音,宛如少女的体态让折原不禁碎碎念了“莉莉碳下一张专辑还要等一年”;而入江只听到了前面几个音后抱着狗头就笑了出来:“我们家要养几只p主啦!下次我捉几只仓鼠回来,你快想好叫什么。”

    我们家……无意识中温馨的对白,时常会让折原记起曾经在这间屋子里的,两个人的生活:好动的小折原像爱蹭腿的小猫一样围在妈妈身边,那个看起来似乎总是那么年轻妈妈却如同没有温度的瓷娃娃,折原以为是自己的手太小,捂不暖妈妈的眼神和体温,长大后才渐渐明白过来——那颗心早就失去了原本的温度,连同该给予他的感情,一起埋进了坟墓。

    如果一个人丢失的温暖可以从另一个身上汲取,他是不是也该放下对妈妈的复杂怀念,试着去撒娇、去温热自己?

    ——折原经常觉得自己过于矫情,想得比做得多,大概三四十岁就要半头白发了。

    虽然交往以后除却气氛使然的肌肤相亲外,折原和入江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前者还是扑克脸从早摆到晚,言暴也是家常便饭;后者依然维持着傻笑,作出努力亲近折原的样子,然而入江发觉自己对折原的喜欢越来越深刻。他不是没自作聪明地想过也许这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交往没多久就会厌倦,但事实是——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陷得深。

    所以他一遍一遍地在折原羞红的耳边告白:

    虽然在一起了——

    可我还是“喜欢你”、“喜欢到不行”。

    小学生一样。

    “没什么不好啊,谈一场小学生的恋爱。”

    就像把失去的时光弥补回来一般。

    如果还能弥补的话。

    “折原只要看着我就可以了,过去的事情如果是非常痛苦的回忆,不去想未必不是件好事。”

    并不是什么算得上痛苦的过去,只是我还学不会如何平衡它和现在的重量。

    “为什么要平衡?”露出结实腹肌的入江眼里折射出□□的色泽,埋首在折原颈窝,说着大方却孩子气的话,“我也没有自负到想要胜过你的母亲啊。”

    因为习惯了母亲教授的冷漠,已经不知道如何去传导适当的热量来让自己暖和起来。

    “那就不要把冷气开这么足。”入江这副每天锻炼的身体都很难适应这种夏季里反常的温度,更是担心折原这么纤弱的身体早晚要冻出毛病来。

    可是这个人很固执。

    “我讨厌夏天。”

    “到底为什么?”

    “……母亲她,在夏天生下了我。”

    “你有这么厌恶自己的出生么……”

    “……也在夏天丢下了我。”

    入江抬起头,看见折原眼角模糊的液体,用舌尖舔去后尝到一丝无法感同身受的苦涩。

    “对不起。”

    舌尖残余的温度很快被冷气吹干、变成更寒冷的触觉,双手伏在入江肩膀上,追逐着热度的折原第一次主动纠缠对方的唇舌,拙劣的深吻却令入江身体亢奋地热了起来。

    然后这个罪魁祸首又似是有意地浇了一盆冷水:“说着对不起却还是要侵犯我么?”

    “你到现在还要用侵犯这个词么?”

    “因为我从没说过愿意跟你做。”

    “是么?”入江当然已经熟悉折原敏感的身体,指纹划过哪一片肌肤会刺激他发出□□再也没有说冷言冷语的力气、舔舐哪一处肌肤会让他抑制不住动情地扭动双腿——

    “唔、嗯……嗯……”

    色气低哑的嗓音在空气里共振:“有那么不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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