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污了! 第13节(2/3)
作品:《对不起,我污了!》
☆、 第45章
这个季节的a市是闷热的,而今夜却好像在城市上空装了一个巨大的鼓风机,没来由的吹得路两旁的树叶唰唰作响。正值下班高峰,行人双手裹紧自己的薄外套,时而会听到一句抱怨“什么鬼天气!”
白岑在约定的地点静静的等待,周围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人来人往的街道,在监控的盲区地带,一辆银色的面包车缓缓的停在白岑的旁边。
他没有犹豫,很坦然的上了车。还没等他坐定,车里的人就拿了布蒙着他的眼睛,接着没收了他的手机,并拿着专业的机器检查白岑身上有没有通讯信号。
白岑没有挣扎,完全就是任人刀俎的鱼肉。全部检查完毕后,坐在白岑身边高大的年轻人才开口说:“没有问题,大哥开车吧。”
然后带着一丝不忍,将白岑的双手绑了起来,轻轻的在白岑耳边说了一句:“冒犯了。”
白岑没有回应他,这是安静的坐着。
处在黑暗里的人会有种错觉,时间变得格外的长,路途变得格外的远。但事情也就是如此,白岑被人拽着换了三次不同的车,按照拐弯的颠簸感,白岑猜测自己已经被拉到了荒郊野岭,他冷笑着想,这么多年了,那人还是这么会卖关子。
过了好久好久,白岑才被人拉到了目的地。布条被拿走,他一下子没能适应灯光,刺得他眼睛有点疼,他半眯着眼等待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看清楚身前的人。
“白岑哥哥,好久不见啦~”
女生动作可爱的歪着头,但她整张脸只能用枯槁来形容。她脸上没有任何饱满的地方,瘦削的堪比骷髅。因为肤色苍白,映衬了黑眼圈非常明显,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睡不好觉。她的头发稀少,有几处根部甚至染上了灰白。
如果不是太熟悉这个人,太熟悉这个眼神了,白岑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青春靓丽的叶鹂竟然变成了这样。
白岑没有理会她的叙旧,冷冷地问:“你把何睿祺弄到哪里去了?”
叶鹂故作惊讶:“那是谁呀,白岑哥哥,我怎么听不懂?”
白岑认真的说:“我已经答应来见你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不要牵扯别人吗?”
“我好伤心啊!”叶鹂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白岑,“我想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想见我。”
白岑想要离开这个怀抱,但是叶鹂下了死力气,他甚至能感受到叶鹂的指甲一点一点扎进自己背上。
他只能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无力的说:“你不要伤害他,他也不是你能伤害的人。”
刚才还俏皮可爱的叶鹂瞬间变了脸,她将自己的眼睛睁大最大,露出了一大圈的眼白,里面掺杂着令人可怖的红血丝。她就这么盯着白岑看,然后像疯子一样尖叫:“我为什么要伤害他!是你一直在伤害我!”
“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明星?”
“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
“你怎么可以谈恋爱啊?”
叶鹂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拽着,发狂发癫,然后充满恨意的把白岑推到在地:“你为什么可以过得比我幸福!”
猛烈的摩擦让白岑的手肘破了皮,白岑疼的皱了眉,他抬起头看着神经质的叶鹂,眼神满是厌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闭嘴!”
******
一来到这座复古的洋房,何睿祺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这里哪里有叶鹂的影子,整个洋房都笼罩在阴森的气氛中,空旷的像个鬼屋一样。
何睿祺站在洋房二楼的某个房间,从窗户口向下望去,枯萎的大树旁有着看守的人,每个人都整装待发,全然没有犯法的不安感。他知道自己被囚禁了,而这群人,全是亡命之徒。
同样被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的何睿祺,还能够保证着一日三餐,虽然跟猪食没什么两样。至少他在这座洋房里是行动自由,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寻找点蛛丝马迹,然后想尽办法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这是他现在最为紧迫的事。
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是等kate找到这个地方了,幸好他来的时候把所有的邮件都发给了她。只求kate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想见白岑……
何睿祺所在的这个房间,正中央摆着钢丝铁床和白色床单,床的右边是一个书架,左边是一张木质书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具。何睿祺觉得这样的摆设非常奇怪,而且让人极度不舒服。他开始怀疑这只是用来囚禁人而随意装饰的房间,待他走到房间的浴室看到洗漱池上的瓶瓶罐罐,他心底升起一种预感,也许,这就是叶鹂的房间。
可是这太奇怪了,能够利用那么多国外黑客造势,在国内还能掀起一阵风波,叶鹂必定是有手段的。且不说这座洋房是不是她买下来的,就算只是租住,也必定非富即贵。而她自己的房间,如此的简陋和单调,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何睿祺翻翻找找,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时他翻到木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包装完好的牛皮纸袋,上面沾了灰,何睿祺沉下急躁的心,慢慢擦拭干净打开它。
一张病历被何睿祺攥在手上,是国内的诊断书,何睿祺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叶鹂”“重性精神病”
他压制住自己喷薄而出的冷意,何睿祺不敢去想象自己被囚禁的这段时间,白岑会经历什么。一种无力感袭上来,何睿祺眼前花了花,差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镇定下来继续翻牛皮纸袋的东西。
一张褪色的照片,四个少男少女。
两个女生长得十分相像,她们举着小蛋糕伸到白岑眼前。眉目灿若星子的白岑还背着书包,笑的天真烂漫,挨着他站的是一个略高的少年,他低着头看着白岑笑,暖意溢出了眼睛,像是溺爱弟弟的哥哥,又像是……
一时间,何睿祺不想再猜测下去,那些尘封在牛皮纸袋里的故事,谁又知道全部呢?
一个黑衣外国佬打开了房门,看到何睿祺明显有翻找的痕迹,上去想给他一拳。奈何何睿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然后长腿一踹,正中黑衣男子的膝盖。黑衣男子叫痛,被惹恼了!
天天在这里看人的他,出现了极端的逆反心理,要不是因为那几个钱,他现在应该还是喝酒玩女人上正嗨呢!
一想到这些,黑衣男子利落的反踢一脚,落在何睿祺的肩膀处,逼得他后退了好几步。毕竟不是练家子,而且他也不想吸引太多看守的人过来,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当黑衣人擒住何睿祺后,他狂傲的嘲笑:“中国功夫烂到家了!”
何睿祺被困住也没有用流利的英文反驳,而是用中文淡淡的说了句,:“放你妈的屁。”
黑衣人不懂中文:“你在说什么鬼东西?讨饶吗?”
何睿祺眼神冷冷的,语气轻轻的:“呵呵,傻吊。”
黑衣人:“%……&¥%”
于是,何睿祺拿起了他混军区大院的痞气来,噼里啪啦,中英文夹杂,把黑衣人妈的找不着北,俩人“愉快的”打起了嘴炮。
在当天没有联系到自己大老板就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她启动了应急方案,通知了在北美的分公司,让他们准备点人,能打的、抗摔的。然后自己在国内通知了何老爷子,但没有说大老板被禁锢,只是说在国外遇到了点麻烦,需要火拼。
这消息一经走漏,何老爷子还没发话呢,大老板的外婆耐不住了,差点靠着自己的关系去军队里面借人。笑话,国外火拼,中国人怎么能输!
就算对方有千军万马枪林弹雨又怎么样,咱们人更多啊,怕个屁!
外婆让kate稍安勿躁,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搞到了一支精英部队,听候差遣,她已经发话了,输了就卖去当黑工,谁都逃不了!
所以明明是严肃的解救人质运动,最后上升到了民族荣誉感,一颗心脏全部献给祖国,无论流血牺牲,都将誓死捍卫到底!
于是大批人马轰轰烈烈的闯了这座鬼堡,对方的人一看kate领着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都瞠目结舌,只怪自己当时只顾着收钱,没问这人来历。
鬼堡的所有人都乱了阵脚,殊死搏斗也是在劫难逃,然而kate带领的队伍已经开枪,再无反转和投降的余地。
给何睿祺披上西装,歉意的表示自己来晚了。
何睿祺听着楼下的骚动声,皱着眉问:“哪来的枪?”
恭恭敬敬回答:“何老爷子剧组借的真枪,他还问要不要炸药。”
何睿祺:“……”
丰神俊朗的男人英姿勃发快速走下楼和随从的保保帮他躲避从角落飞来的弹壳,何睿祺急匆匆的走出鬼堡,然后在上车之前恶狠狠的对kate交待。
“给老子端了他们!”
☆、 第46章
何睿祺到了a市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苏唯一和林楚就过来负荆请罪了。
“消失是什么意思?”何睿祺发怒。
“大队长说48小时内他不回来就打电话给助理,现在他已经消失三天了……”林楚被他的气势吓到,唯唯诺诺道。
“他自己走的?”何睿祺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明明知道、明明就知道踏出一步就是深渊……
“嗯,我拦不住,对不起……”林楚愧疚。
苏唯一拍拍他以示安慰,然后对何睿祺说:“他们是有备而来的,我查过了别墅周围所有的摄像头,只跟踪到白岑走到了博爱路口,再往下就是盲区了。”
他知道自家老板听了进去,因为何睿祺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先回公司。”
和他们两个面面相觑,他们想过所有的可能,也许何睿祺会大发雷霆,也许会气红了眼,甚至可能直接找他们撒气。来之前他们就全部准备好了,不管何睿祺生多大的气都要忍。但是何睿祺这无比难过还要一个人默默承受的样子,更让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何睿祺其实内心深处早就预感到了,只是不敢去细想。他就像一个胆小鬼一样,不到最后凌迟的那一刻,就觉得还有希望。
所以,白岑,你到底在哪……
何睿祺当然没有听白岑的废话,不报警?谁特么丢了人还会这么坐以待毙的,又不是脑子里面有坑!
但他也没有准备将这件事公布于众,这对白岑以后的星途必定是致命一击,能瞒则瞒,否则就是一个黑点。何睿祺通过特殊的关系联系了警方,警方那边连夜组建了一支秘密侦查队,24小时追查。
事情却并没有像想象的那么顺利,他们集体陷入了茫然,因为没有任何的突破口。
这件事的转机是在第五天,保保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刚开始以为是诈骗,因为号码陌生,就拒绝接听。没有想到对方锲而不舍,保保这才没有好气的吼了声:“喂!”
对方像是偷偷的打来电话,因为全是小心翼翼的气音:“哥!是我!”
保保听了声音有点耳熟,奈何想不到是谁:“哪个孙子?”
对方说的非常缓慢,好像是为了尽可能的降低音量,但是语气很是急促:“我啊!棍子!”
保保这才记起来,棍子,他当兵的兄弟,因为又瘦又高得了这个外号。棍子为人很仗义,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是好逸恶劳。棍子退伍后,没有关系没有人脉,自身表现一般也混不到一官半职,就整天游荡,不找个正经工作。
其实保保和他关系还不错,只是前几年听说他打架被关进去了,也就断了联系。
棍子没有给保保反应的时间,急急忙忙的问他:“哥,你是不是在做一个小明星的保镖?”
保保警惕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棍子躲在墙角,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说:“那个明星是不是白白嫩嫩,长得可乖的?你到江塘来,找一个废工厂,那孩子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保保心揪成了一块:“你们是不是抓了白岑?!”
棍子全然不知后面慢慢走过来一个人,他对保保说道:“哥,我不骗你。”
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停住了:“你在做什么?”
******
是晚上吗?还是又到了白天?
白岑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倒在地上这样想。他浑浑噩噩不知天日,在空旷的工厂里,没有人告诉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是就这么等死吗?
叶鹂前不久爱上了帮他剪指甲,形影不离的待在他身边。到底是多久他也不知道,对白岑来说一分钟都算是一天,一小时都算是一年。
白岑一睁眼,叶鹂就在旁边,和他一起躺在地上,如痴如醉的盯着他看:“白岑哥哥,你醒啦?”
白岑的胃里一阵翻涌,他看到这个女人就想吐。
叶鹂浑然不觉,白岑哥哥醒啦,她又可以帮他剪指甲啦!叶鹂捧着白岑的手掌说:“白岑哥哥,你看看你,怎么把手指弄得怎么脏,我把你擦擦。”
她拿着酒精棉花,仔细的为白岑擦拭。可是那分不清是肉还是指甲的手指,在酒精的刺激下格外的烧灼,十根手指头,全是血肉模糊。
白岑咬紧了牙关,他甚至觉得如果可以咬碎到牙龈里,是不是就可以转移手指的疼痛?他闷哼着,任凭冷汗进了眼,辣辣的。
叶鹂把手指都擦干净了,轻轻放在下巴上摩挲一会儿:“白岑哥哥,你记得吗?小时候你最喜欢摸我头了。”
“说我小不点。”
“我是不是变难看了呀?你都闭着眼。”
“你看,指甲我全都保存起来了哟!”
“啊,这么晚了,白岑哥哥你好懒哦,剪指甲的时间到啦!”
一到时间,叶鹂便专心致志的开始给白岑剪指甲,与其说是剪指甲,不如说是剪肉。白岑的指甲盖已经被剪得所剩无几,他的指甲肉外翻出来,嫩红嫩红的新肉,上面泛着一层血丝。叶鹂视而不见,继续在指甲肉上为非作歹。
有的伤口结了痂,叶鹂直接把结痂部分剥下来,用酒精棉花又擦拭一遍。
她就是想要白岑痛。
十指连心,白岑还是闭着眼,不叫疼不求饶,他只是麻木了。他问叶鹂:“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叶鹂惊讶的用手掩住嘴:“怎么没有意思?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呀!”
“我还想把你一块一块切下来,削了骨剔了肉,红烧好不好?白岑哥哥最喜欢红烧的菜了。”
“可是我又不忍心,这么漂亮的白岑哥哥被我吃了才得不偿失呢,我要好好跟你玩~”
“哈哈哈,哈哈哈~”叶鹂一个人放声大笑,在空旷的废弃工厂内,显得格外渗人。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眼神没有焦距,用锋利的刀,刺向了白岑的手掌……
“啊!”
叶鹂又笑了,笑的格外开心。她神神叨叨的开始去拿汽油桶,从厂房的门口开始浇在每一个角落,她像是孩童一样,唱着笑着,然后把汽油浇在了白岑的身上。
刺鼻的气味呛的白岑咳了好几声,这下叶鹂更高兴了,她躺在地上在汽油里翻滚,然后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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