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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恋夫 第10节(1/3)

作品:《一夜恋夫

    母亲也奇怪地回头望着刘河,从进门就没见他们兄妹两说过话。说不上具体的,总觉得这两个孩子不对劲,只是一时间被女儿巨大的习性改变弄昏了头。

    刘小云把脸撇到一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喝着自己代言的酸奶。

    刘河则摇着头自己坐在母亲身边,把刘小云带来的法式田螺挪开,将那盘香肠放在中间:“回家就要吃家的味道,东方人有东方人习俗。”

    刘小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撇了撇身边的甄军,似有顾及的放下了身姿:“哥,我只是带些新鲜东西给妈妈尝试。”

    不知道为什么,刘河总觉得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孩不再是他以前那个纯净的妹妹,她竟然学会了察言观色,趋炎附势,才三个月,怎么跟换了人一样。

    “可我没看见你在照顾妈妈,而是在照顾一个外人。”呕气地,刘河的话脱口而出。

    第一时间,余光看过去,甄军并未生气,还是笑着,是在所幸他的大度吗?瞬间,刘河不敢再去看他。

    刘小云则忍不住地站起来:“外人?甄大哥帮了我们一家人,你尽然说他是外人,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忘恩负义……这过词呛得刘河差点昏厥,涨红了脸,愤道:“刘小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是你哥哥,你最亲的人。”

    “别乱扣帽子,不懂滴水之恩之情,把全世界的人都当做外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乱下定义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当我哥哥?凭什么管我。”

    母亲一阵茫然后,突然见平时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的兄妹却面红耳赤,急得不可开交,忙劝道:“小云,刘河,你们两这是干什么,还有客人在,有什么事好好说。别让妈着急。”

    “对不起啊,甄先生,他们以前从不吵架的,您别见怪。”母亲赔礼道。

    甄军一脸波澜不惊,神情坦然自若,仿佛他本就置身之外,点头一笑:“没关系,可能兄妹间有些矛盾,讲开就好了。”

    人往往在肝火上头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个事不干己的人坐不在一旁评论式的发言,反而觉得尴尬万分,刘河将一杯白水一饮而尽,坐下一言不发。

    刘小云则先是给甄军陪了不是:“对不起,甄大哥,希望没影响到你。”

    甄军摆摆手:“没事,吃饭吧,我闻着你母亲做的香肠很好呢。”

    “阿姨,你也趁热吃。”

    他给刘小云和她母亲都各夹了一块,这一幕情景,让刘河觉得很不是滋味,搞得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似的。

    “给。阿姨手艺不错。”甄军也给低头不平的刘河夹了块香肠。

    刘河慌忙地撇撇嘴,还是没抬头,刚刚说他是外人,他不但不生气,反而不计前嫌,真是让人觉得难以自容得有些恼火。

    “看吧,甄大哥这样对他,他还一副爱答不理,我认识的哥哥是这样的吗?”刘小云又讽刺了句,水灵的眼睛不屑地盯着。

    这三个月刘小云的人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可她觉得哥哥的改变才是彻头彻尾的,善解人意,彬彬有礼,全都不见了,说什么不准谈恋爱,未成年,明明自己都经历过的事却来禁止她,动不动就屏蔽别人的好意。

    甄大哥这样的人物如此帮助他们,却还是这种态度,明明是他的老板,难道他不清楚甄大哥的身份和地位吗?对他们兄妹来说,说他是再生父母都不为过吧。

    “好了,小云,你少说几句。”母亲制止道。

    对于刘小云,刘河暂且不去思考她的问题,反而对甄军有些过意不去,明明是和谐的一次分手饭,却说出了伤人的话。

    饭后,刘小云没留下来,说有专辑要录就走了,随后甄军也说有工作要走,刘河就在楼下送他。

    “还有五天就到期了,我这礼拜要出差,你这几天就去收拾行李也行。”

    刘河有些尴尬起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甄军抿嘴一笑:“都不用联系了,还问我回来的时间有什么意义?”

    刘河一愣,干笑:“呵……也是。”

    “难道你舍不得我?”

    “不……不是。”像是什么噎在喉咙,刘河慌乱间,自己差点说习惯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即将走出公寓大厅时,甄军拉住刘河的手,将他带进大厅侧面存放邮件的拐道里,这里相对外面光线暗淡,甄军就那么直直地把他扣在大理石墙面上。

    “真的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甄军越是问得认真,刘河就越是把头压得低,一边摇头:“不……”

    甄军散发的气息静谧,祥和:“我也是多问了,你不喜欢男人,不会勉强你,不过……既然这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再要一个饯别吻,可以的吧?”

    其实没等刘河的回应,甄军已经吻了上去,霸道而强烈,还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占有……

    像是被抽光了空气,刘河在这一个激烈的吻后,差点软在地上。

    “你……你们!!!……”对面腾空响起决裂的声音,和刘小云惊世骇俗的眼神。

    刘河惊得猛地瞪大了眼睛,顷刻间两腿颤栗,声音有些怕的颤抖:“小云,你别……”

    “别什么?难道还要否认摆在我面前的事实吗?”刘小云气愤地举起手指着眼前的两个人。

    半路上忘记拿东西,折回来取,却撞见哥哥在跟一个男人激吻,叫人如何不震惊,除此之外更多的是恶心和厌恶,口口声声说着未成年不能谈恋爱,自己却跟一个男人接吻。

    刘河又走近了几步:“听我说小云,我们刚刚是开个玩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撒谎能不能有点谱?”刘小云的眼里像是看驱虫的一样的眼神:“我不再是农村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刘小云,你知不知道甄大哥是有家室的男人,况且你也是男人,你不但破坏别人家庭还是个同性恋,为什么?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人?你和爸爸有什么区别?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哥哥背叛了她的信仰,一切的信仰,光一样的人,拨开现实外衣后却是一具没有灵魂的阴影,叫人如何不伤心,怎么不失望……那个像升阳一样的哥哥却是这种人,最亲的人……还有什么能比这血缘牵连的人的背叛来得更惨烈彻底?

    被爷爷和爸爸赶出家的哪些痛,不是比谁都刻骨铭心吗?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人,为什么……

    她最痛恨的人却和最敬爱的人重叠在一起……

    打击和崩溃直击心灵……

    “你太恶心了!!!!!我没有你这种哥哥!”满眼的泪和恨,刘小云留下这句话,便奔向离去。

    “小云……”撕心裂肺的伤痛,刘河只是望着拿到背影,气若游丝地干撇喊着。

    甄军扶起地上的刘河,轻声说:“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做茧自俑,心情难以平静就跟我去香港待几天吧,也免得你母亲看了猜疑,平静些回来也许会好些。”

    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刘河就是这样凭着直觉寻找温暖之地,摇摇晃晃跟着甄军上车。

    如果人都有一层埋葬心底永远不愿被揭露的阴影,直到死也不想被剥开这层不能见光的影子。

    他跟甄军的纠葛,跟一个男人的苟且的交易,不管是为了什么,哪怕被全世界的人嘲笑唾弃,也

    无法想象面对自己亲人的情景。

    会崩溃?不……是不能用任何溃裂的情感来体会一分一毫的绝望,索然……刘河已经剜空了思维,除了逃离还能有什么可以改变现实……

    第 45 章

    香港是一片繁华之地,艳丽的港湾,灯火璀璨得如同繁星降落在人间,浓浓的英伦风情遍布每个角落,优雅高贵却又令人莫名觉得生冷。尤其是对内陆的人而言,在这个城市感受到的冷漠甚至是鄙夷的。总的来说,它很难有温度可言,但对于仅仅迷恋购物的人来讲,又是绝对完美的。

    谁言任何一种冷都冷不过钢铁的冰凉刺骨,水泥钢筋建构的城市变成了最冷的集中地,里面拥挤了无数的人,挤得毂击肩摩丝毫没有空隙,竟也感受不到一股暖流,人声鼎沸得头晕目眩,也听不到一声心底的涟漪,人潮里,无数对望的眼神都死寂锁着一个又一个沉沦。

    维多利亚港湾的海面也冷落地不起任何波澜,夹在两岸耀眼得迷醉的都市灯火里,苍茫着寂静。

    刘河独依坐在巨大的落地飘窗台上,目光里那风平浪静的海面仿佛被一种忧伤锁定在无尽空洞的片段里。

    多美的港湾!多瑰丽的华灯夜城!多热闹的一群又一群的游客!可为什么这样的一副城市夜色在这个男人眼里成了冰冻木讷的尸体一样的风景,冰冷腐烂,卷曲枯萎。

    无论这城市又多陌生冰冷,也不及刘河心里一丝一毫的寒意,孤独还是恐惧,或者是被一切遗弃的沦落,还有什么比心脏最暖的空间被下了一场冰霜更阴郁的?

    源头是什么,过程是什么,结局又是什么……

    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一切动力的源泉,断了,这份亲情被自己无耻的行为玷污了……

    揭露的往往是最丑陋的现实,一个男人,有妇之夫,而自己……也是男人……这算什么,埋在最黑暗角落的污秽,被妹妹看见了,她知道了,她也说了,他恨我……

    单调的眼皮呆滞了好久,又木讷地随着稀疏的睫毛向下滑动几下,惨白得有些病怜的脸又浮上一层挣扎的恐惧,无力的拳头却像不在乎任何疼痛地敲打在窗台上,依旧比不上心痛。

    终于拗不过那种撇不掉的暗影,抖擞着全身,白净的衬衫毫无精神,怕得无处躲藏,突然他猛地起身,站在床头眼睛飞快搜索房间,扫到枕头下压着的电话,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但那动作还是像从地狱逃脱的模样,急促抓住电话后便卷曲在被子里。

    甄军的号码就在第一个。

    “你忙完了吗?”刘河的声音是仓促的又急不可耐的。

    “马上到酒店了。”甄军很温和又关心地问:“晚饭想吃什么?”

    “快点,快点回来。”仓促变成了催促。

    不是依赖,不是渴望,在莫大的心里黑暗里,甄军成了刘河唯一的生存之地,知晓一切却唯一需要他的人,是啊,需要,人的存在感莫过于被需要,正是觉得是被家人需要,被亲情需要,刘河甘愿付诸所有,而一旦罪恶的阴暗被揭发摒弃,他却不再被需要,成了一种厌恶。

    甄军成了他的逃避之所。

    不一会儿,酒店的房门打开,只是刚开了一个侧身,刘河便冲上去,将回来的人拽了进来,反手脱掉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白皙的肌肤颤抖地拥进甄军怀里,垫着脚急切地吻上那片他曾经讨厌的唇。

    甄军喜欢主动的宠儿,更喜欢这个一碰就会燃火的年轻身体,他的回应显得更激烈热情,猛兽似的将人推上了白色丝绒床。

    白天开着会议,脑子里勾勒的是这个热火的东西,他知道他在发泄,或者说是在用一种痛苦的□□来淡忘某些不好的冲击,那又如何,至少一时半会他不会离开。他要疼痛就给他完全的,难以忘记的,甚至摆脱不了的痛。

    五次,六次,反复着的肉体的撕裂的痛才能让刘河觉得自己可以淡忘一切,以至于沉浸在这种□□中,熟悉这副健硕的身体,偶尔筋疲力竭地曲卷在他的臂弯里。问着哪怕任何一点可以温热心魂的对话。

    “我是不是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同样的叩问,刘河呢喃着。

    “不是还有你心疼的母亲吗?”甄军从不反感他叨絮的也许无趣的问题,即使毫不在意,他也细心温和地安慰,一遍又一遍,从不腻烦。

    “是啊,还有我妈……”刘河的声音胆战心惊地抖动。

    火热的臂膀径直将这个发抖的人搂紧怀里,紧紧贴在暖得发烫的胸口上,还有散发浓浓雄性味道的汗液,甄军耐心将他圈在胸前,好像巨大的暖炉紧紧包裹着。

    “时间会让人忘记很多事,你妹妹也很爱你母亲,我估计她是不会轻易说什么的,所以你不必这样悲观。”

    和往日一样,他的话又给予了一点光亮,即使没有温度,刘河也能从中得到莫大的安慰。

    “对,她不会跟妈妈说的。”

    看着怀里的人脆弱得扶柳一样,甄军默然又鄙夷的一笑,只不过谁看不到那面孔,硬冷的唇角吐出的依然是温风如阳的话。

    “你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她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她还没看见这现实真正丑恶的一面,也许经历多了,就会觉得你的事,丝毫不有什么大惊小怪之处。”

    不管是不是一种安慰,刘河都当做最善意的理解,依偎在男人怀里,静静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尽力找寻某个灵魂出口和活着的意义。

    腾出一只手,甄军从床头拿过纯净水解渴,这种大运动后,一瓶冰凉的水,比世上任何事都畅快,他大方的让怀里的人各种哀伤,那肌肤的触感保持着最好的感觉,这就该是他繁忙的工作后享受的闲暇。

    一瓶水饮了三分之二,又放回床头,翻开手机看了看日程,对半睡着的刘河说:

    “明天就回北京了,我有几个会议,不能送你,你是回家还是去我那,我让秦明送你。”

    刘河没有反应,那神情又像是睡着了,只有微微紧抿的眉宇,显露他似乎在听着,似乎在选择中纠结。

    甄军替他做了决定:“去我那吧,看样子你状态还是不太好。”

    也不知怎的,刘河清醒地睁开眼睛,忧郁的眼神偷着茫然的拒绝:

    “我回家,麻烦请秦明帮我把我的行李拿过来就好。”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甄军抽出身体靠在床头,精明的目光参露不满,可你很难发现那种不满,只会看见他映秀的轮廓浮现的优雅柔和,唯独语气变得有规律起来。

    “我可以接纳你的一切,比起家人的排斥,留在我的身边不是更好?”

    刘河笑了,近乎不知所以的笑,又似在嘲讽自己的笑,面无血色的脸上挂上这种笑,实在有些违和感,他起身跟甄军并排坐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是这几天他香港吃得最多的“零食”。

    “我们的期限已经到期了,我好不容易可以摆脱你,又何必再牵扯下去,你说你能接纳我的一切,那么能接纳多久呢?家人再怎么排斥,终究还是我的归根之所。不是吗?”

    一瞬间,甄军的瞳孔都放大了几秒,也许他想不到这个连续跟他□□缠绵一个礼拜的男人,沉迷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人,竟然一转眼又清醒无比,可他的嘴角也蔑出一丝笑,一丝识破了什么的笑。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甄军的话,像巴黎圣母院里教父一样的真诚。

    如同闪电击中的电流,穿过刘河夹着烟的手指,传到心门口,他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挡住了一半惨白的脸。

    沙哑的声音有些讥讽地问:“喜欢多久?”

    “很久。你要多久,我就喜欢多久。”

    “会像家人那样吗?”

    “不,会像爱人那样。”

    甄军的话,就像股魔音,在刘河的心门上敲击,香烟的缭绕中,两人都沉寂了下来,直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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