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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恋夫 第2节(2/3)

作品:《一夜恋夫

任何问题,这不代表这份报告很完美,而是老板根本不满意。

    陈总讲到一大半时都没见甄军有抬头要说什么的意思,满是横肉的脸上真的快慌乱出肥油了。

    整个会议室里面也显得气氛压抑紧张。

    这会儿,王助带着刘河去茶艺师那里泡好了茶,往会议室送。

    说真的,一来就被委以重任,还真觉得有点紧张,尤其是在这么庄重的场面。

    刘河捧着醇香四溢的茶水,雕花托盘上精致的碧玉紫砂壶光滑润泽,是常年上好茶水浇灌才有的润色。

    “壶赤泥开方印,紫瓶截团玉,倾瓯共叹赏,窃语笑僮仆”刘河对这些有钱人的享受还真是感叹了一番,虽没见过这东西,记得以前语文书上对在东西还是有不少诗词佳句。现在看到真品也明白那些文字是怎么来的了。

    “陈华,最近几个月你是不是太悠闲了?”甄军对已经讲完全部报告的陈总问道,语调平稳得让对面一直站着的人有些颤抖。

    “董事长,我……我是很认真做的这份报告的。我……”陈华自认为真的是花了心思去做这件事。

    “哦……”甄军没再多说,甚至没再看一眼。

    聪明的员工自然会发觉自己的问题所在,何况是这种老员工,如果还要再费精力去教就根本没有意义了,是去是留就看他第二份报告的造化。

    陈华一脸冷汗灰溜溜做回位置,像是没了半条命。

    转头甄军又朝着右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李耀光,把你的报告念一下。”

    “好的,董事长。”

    ……

    会议才进行了二十分钟,已经是氛围压抑紧张。

    刘河在同事的提醒下,悄悄从侧门,端着茶往主坐的位置走。刚开始他有些压低头,可当走到一半的时候,那张挥之不去伴随厌恶与让他恶心到极点的脸在刘河的眼睛里电影定格似的瞬间放大。

    床上-医院-公司——真的是无处不在了。

    甄军那张脸就像是刘河梦中的恶魔,一旦想到这张脸就会唤起他心里最恐惧的记忆。

    现在这张脸如此活生生又出现在他眼前,就如头顶被劈了一道闪电,随即浑身瘫软,手里捧的那精美托盘连着紫砂壶一起挂着在空中定格、之后重重坠落地板。

    啪呲!

    前一秒还气氛紧张,安静肃缪的会议室,后一秒被一阵巨大的茶具碎落在的响声给全部打破了。

    所有人一脸惊愕望着刘河,甄军也随着目光看了过来,当看清楚刘河的脸的时候,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也露出少有的惊讶。

    跟在刘河身后的王助直接晕倒在门口,被几个靠后的同事连忙抬了出去。

    这都是什么冤孽,居然又是那个男人,而且……竟然还是他最大的老板!!!

    刘河顾不得开水洒在脚踝上的疼痛,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仿佛这一瞬间,连灵魂都被剥离了,身体一软,摊坐在碎满一地的茶壶片上。

    【你怎么在这儿】,这句话甄军考虑现场环境没说出来,而是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

    巨大手掌跟黑亮的桌面猛烈拍击发出更巨大的声响,震慑式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拉回。

    每个人几乎被吓得牙齿打颤,都知道,那碧玉紫砂壶是董事长相当喜欢的一件茶具,在香港佳士得拍卖行以两百六十万人民币拍下来的。

    宋朝紫砂壶,每年光是茶水来保养都花不少功夫,今天却被一个新来的碎成了渣渣。

    陈华急忙冲上去,慌慌张张捡碎片,急得满脸通红,一脚踢在刘河肚子上,骂道:“怎么又是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是谁让你碰这个紫砂壶的!是谁让你碰的?……”

    陈华捧着碎片,嘶吼着揪着刘河的衣领怒骂着。连刚刚被甄军奚落的怒气一块儿发泄在他身上。

    刘河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撞击得大脑空白,一时无法思考,细长眼眸的瞳孔都散浣了。

    顾千在看着刘河刚进屋的时候,有些嘴角微微杨起,却也没这个男生竟然在看见甄军后反应如此之大。而甄军那一瞬间慌乱的神情便让他觉得有些意外和恼怒,他们之间莫非在那晚真的发生过什么。

    哗然的现场中,陈华怒火滔天地问刘河是谁让他碰的紫砂壶,其余人也都倾而听着下文,这个会议室像是堆满了炸药,随时都能尸横遍野。

    顾千起身,将笔录丢在一边,走上前冷言喝制道:“陈总,你注意一点仪态形象,现在还在开会。”

    陈华有些不甘心地放开了手,站起来依然满是愤怒地瞪着地上已经三分呆滞的刘河。

    顾千看了看地上的碎片,郑重其事地指着刘河说:“这个人是哪个部门的?另行开除,外加赔偿紫砂壶的全部金额。找律师开赔偿协议书。”

    “好的,我们马上去办,”刚刚还在做报告的李耀光,赶紧过来做起事后处理工作。

    刘河猛然抬起头,看着这个一脸鄙夷俯视着自己的顾千,更是满目茫然,他怎么装作好像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好像这件事他从来就不知道似的。

    没等保安上来,刘河慢慢站起来,心里各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顾总为什么要陷害他?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见了甄军就一定会方寸大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知道他跟甄军发生过那种关系。

    他能知道的唯一途径也就是甄军告诉他的,那甄军为什么要这么害他,是因为那天晚上骂过他,所以才这么来报复自己。

    这样一想便更是满心仇恨,但他不能说他跟甄军之间的任何瓜葛,只能忍,也只有忍,这个公司怎么也都不能待了。就算没有打碎紫砂壶,光是知道甄军是这里的老板,他都会坚决选择离开。

    “……”没有说话,刘河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忍受一切的屈辱,像努力用自己的血肉去包裹里面无数把锋利的刀片,即使里面血流成河,也要忍着将刀片全部吞下去,顺着肠道划破五脏六腑,无论多惨痛都得咽下去。

    走到门口,刘河将工作牌等一切公司相关的东西都卸下来,放在地板上。

    “紫砂壶的钱我赔不了,但我会负责,我选择坐牢。”留下这样一句平淡得没有任何力气的话,刘河掏出电话自己打了110。

    甄军一直没说话,威严深邃的眸子里既有愤怒,也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那小子似乎被人算计了。想到这里,他用余光看了看顾千,那种得逞的神色太过欲盖弥彰。而且那小子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却也毫不吭声地担下了所有责任。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缝,神若思索了几秒钟,甄军没做任何反应,也没再追问任何,轻轻敲了敲桌面,言语沉稳冷静道:“开会……李耀光你的报告重新再说一遍。”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顾千不自觉露出了高昂的微笑……

    第八章

    华尔投资项目敲定后,甄军回了郊区的别墅。

    因为工作,平时大多住在市中心,今天算是为数不多不是休假而来到这边住。

    其实也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见他的一个心腹,另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以前顾千没来时的助理——秦明。

    秦明接到电话便早早侯在了别墅,没有比较私密的事情,董事长是不会叫他来这边见面的。所以实先他就了解前几天甄军的一些行程,大概知道了一些。

    等甄军坐到客厅沙发抿了第一口咖啡,秦明就将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

    “董事长,您看这是您要的吗?”

    那是一份印着刘河照片的一份详细背景资料,整齐的表格,方方面面简单清楚的将刘河的所有信息一览无余。

    这种工作效率和对老板心思的揣摩精准,以及忠诚度,都是甄军一直很器重秦明的原因。

    他也希望顾千能学到他这样,可惜跟了四年,除了心机什么也不见长。

    拿过资料,一边又品一口咖啡,很满意的点头:“秦明,还是你明白我啊。”

    “我也只是猜的,董事长。”

    “每次都猜得准确,也是要用心思的,有人当面告诉他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秦明会心笑了笑,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睿智:“董事长,顾千为什么要针对这个员工?同样奇怪的是,这个人明明知道是顾千在为难他,怎么不提出上诉,至少故意破坏公私财产罪不会成立。”

    甄军看着资料,明目华丽的容颜较有讽刺地扬起嘴角:“因为我睡了这个人。”

    “!!……”秦明微微一惊,稍纵即逝又回复到之前的稳重。干净的手指推了推在水晶吊灯下反光的眼镜。

    这个原因就一并解开了所有的疑惑,公司里只有他知道顾千对甄军的心思,以及他哥哥顾墨跟甄军过去的一段感情。不过这顾千的动作未必太明显了。

    思索片刻秦明认真说回正题:“那万一这个男孩最后会跟公司诉讼呢?如果他要闹起来,恐怕总会有些负面影响……”

    秦明有些顾虑,像这样毫无背景把柄的人要闹个鱼死网破的话,那么媒体就会偏向盛唐董事长的桃色新闻。不管什么结果都将对公司不利。

    甄军淡然方下咖啡杯:“如果要闹,他就不会自己去坐牢了。”

    “监狱那种地方,有谁受得了几天,大学生刚毕业不因世事,一旦开窍想通了,什么样的人心都是会变的。”

    放下资料,甄军起身收起了一直放在旁边的电话,单身放进裤袋里,朝秦明招手道:“走吧,去看守所走一趟。”

    秦明在这一刻小有一点吃惊,董事长亲力亲为的事还是很少的。随后也起身点头道:“好的。”

    ……

    刘河在被带走后,想得最多的就是这辈子算是毁了,好容易读个大学,还是自己的亲妈累掉半条命供的学费。

    工作不到一个月,女朋友没了,挣到的第一笔钱竟然是被一个男人睡了得来的。

    都说家境贫寒有天照应,这也真的是往死了照应啊!

    从小到大,因为穷,家里负担大,刘河都是紧绷全部神经小心翼翼在生活。想吃的不能吃,想买的不能买,想轰轰烈烈打一次架也都是无数次忍着,想任性偷懒都被那股懂事的思想给绑的严严实实活得规规矩矩。

    压抑自己所有的脾气和性情去符合女朋友,也逃不过被甩的命运,活二十几年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就这样老实到现在,还是被老天爷这样耍着玩儿。

    隔壁牢房住了一个强|奸|犯,跟他一样蹲三年牢。见面还不时跟他类似友人似的打招呼,让人觉得从头到脚都恶心。糊里糊涂被人睡了,最后还因为这个睡他的人,落得跟这种人渣同样的待遇——天理何在。

    刘河眼神死寂地盯着那传说中的铁窗(现在是玻璃窗户),痛不欲生的思考着自己惨淡的人生,原本青春洋溢的脸没了一点灵气……

    “刘河,有人要见你,赶紧出来。”预警手里的警棍敲了敲刘河面前的铁栏杆,一边打开了门锁。

    “……”见我?刘河心里泛着嘀咕,难道这件事被老家里的人知道了不可能这么快吧,都还没几天呢。

    “警察大哥,请问是谁要见我?”刘河忍不住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见了不就知道了。”预警有些不耐烦,因为每天提审,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问这同样的问题。

    “进去,坐在探视窗前的位置上。”狱警往门口对着的玻璃窗口指了指。

    刘河踏进门口就看见玻璃窗对面坐的竟然是甄军。

    胸口猛然堵得慌,觉得神经刺痛,但还是压制着情绪,有些发白的手按了按太阳穴。

    算了,再怎么讨厌,闹也不起任何作用。

    心如死水,刘河安静走过坐在指定位置上,正对着甄军那张刀削斧刻的脸,还是那样无处不彰显着一股让人压抑的霸气,像是一切都归他臣服。

    身后站着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眼镜男人,眼神特意打量着他。

    刚拿起通话器,就听见甄军背诵课文一样地念道:“家在湖南湘潭县,农村人口,十二岁时父亲婚外情抛弃妻子。但你父母没正式离婚,所以母亲带着你跟你妹妹依旧跟着爷爷生活。你爷爷又是个惯赌,对你们母子并不好,因为你交了县长女儿做女朋友,你爷爷态度才稍微变好……但你前几天因为你妈的手术费去天津夜总会做mb赚钱,这表明你女朋友应该跟你分手了……”

    “你……你调查我”刘河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怒不可揭地打断正背读他背景资料的甄军:“你到底想干什么?”

    甄军低沉的声音放慢速度且轻柔地说:“真挺喜欢那晚上主动跟我上床的你,原以为你是个风夜场所的人,也许是在逢场作戏……可你还真是让我甄军不得不去注意,什么地方都能碰上你,最后还竟然是我公司的职员。你说我们是不是挺有缘分?”

    “不要再提那个晚上的事……!”刘河一拳砸在了玻璃上,顿时拳头上的骨节印出一片青红。

    甄军看着他的较真,眼睛眯缝着像是品味什么似的,微微一笑:“你觉得你母亲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会怎么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刘河有些抓狂了。

    “另外,你还欠我两百六十万……”

    “我不是已经待在这里了吗?你还要怎么样?我连唯一的自由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你可以剥夺的”

    “不要那么悲观,也不要主观以为这是我造成的,当初去夜总会,那你你自己的意愿,喝醉酒找人发泄欲望的也是你……当然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探讨你的人生轨迹。”

    “那你来干什么?”

    “来保释你。”甄军说得很认真。

    “……!什么意思?”刘河满眼针锋相对的怀疑,总觉得他是不怀好意。

    甄军硬朗的脸庞露出一抹淡淡的趣味:“我保释你出去,也不告诉你家人你任何的事,欠我的钱,跟我打一个欠条,就这样。你可以回到你以前的生活。”

    “没有任何条件?”谁会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

    “嗯……条件就是陪我一段时间,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就恢复以往的日子。”即使是提出这种思想不纯的要求,甄军都是一副谈判的模样,再没多余的表情。

    这种逼良为娼的说辞让刘河气得一巴掌砸窗台上,站起来的脚力将凳子踹了个180°转弯:“滚你大爷的蛋!”

    “差不多半个月,等到法院通知书送到你家里,我猜你爷爷第一个就会让他们母女两不好过吧……”

    “你……”刘河有一种难以反驳的难堪,如果家里真的知道这一切,情况只会更糟。

    “另外……收敛你锋芒毕露的性格,我只喜欢乖乖听话的人,如果你现在耗光我对你仅有的一点兴趣,你觉得还有谁有能力保你?”甄军提出这一点的时候,一直微露的笑容渐渐收缩冰冷。

    “!……”

    “不用马上委曲求全答应我,你可以在里面好好想几天,哪天想通了,随时通知我,我跟局长打好了招呼,你可以随时用电话。就这样!”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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