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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间妖孽 第42节(1/1)

作品:《繁间妖孽

    “胆子不小呢,敢叫我伺候,嗯?”眼见著又要使坏,苏子衔忙抓住他,两手紧紧包著他的手,腰部轻轻挺动,细微的淫靡声响传入耳内,司徒皎月双颊微热,暗暗咬牙,“不想它断成两截的话就把手拿开!”

    苏子衔放开了手,改揽他的腰,语调显得有些难耐,“就快到了,皎月,你再快些。”

    司徒皎月顺著他手上的力道俯身下去,叼住下巴狠咬一口,手上的活儿倒没忘记,那套弄的技巧及速度皆到了顶峰,苏子衔没撑多久便丢盔卸甲,身体瘫软下来,舒爽得眼都舍不得睁开。

    司徒皎月拿过帕子拭净了手,顺便扯了块毛巾帮他擦擦下身,随後将之一扔,有些嫌弃地看他一眼,“才这麽几下就泄了,你个没出息的!”

    苏子衔侧过身子,嘴边荡起一缕笑纹,“你希望我多有出息?最好能在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之後还金枪不倒?啧,皎月,你需求未免也太大了些。”

    “再贫待会儿就将你就地正法了。”司徒皎月斜他一眼,继而翻身躺下。

    苏子衔从背後拥住他,懒懒的,声音呈现出一种极暧昧的低哑,“方才到哪儿沐浴的?”

    司徒皎月垂首玩弄他的手指,“皇上寝宫。”

    “……进得去?”

    “好多侍卫守著呢,本来进不去的,好在刚巧遇见枢循。”

    “太上皇?”

    “嗯,我和他认识很久了。”

    “既是如此,那日在宫门口遇见他,便是故意装作不认识的?”

    “是呀,我们每次见面都会互相‘不认识’。”

    “为何?”

    “小孩子问那麽多做什麽,知道太多泄精早哦。”

    “……”

    画尧急冲冲奔向御书房,推门而入,见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怎麽是你?”

    “不该叫父皇吗?”枢循搁了笔,合上折子,活动一下酸麻的颈部,陷进座椅里,挑眉看他,“怎麽,很意外?”

    “我……儿、儿臣以为是皇上。”画尧一下局促起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冥儿吗?他没来过。”枢循看了眼案上呈小山状的奏折,抬手捏了捏额角,有些犯愁,“你说这麽一大堆东西我得多久才能处理完,国师说了,任务没完成就没饭吃。”

    “没饭吃?国师他……不对!”画尧这才发现重点,“皇上没来过?他不在这里?!”

    “你从进门到现在不是只看见了我吗?他当然不在这里。”

    “那那那、那就糟了!”

    “看你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稳住,先说说怎麽回事?”

    画尧只差没跳起来,急急道:“皇上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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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盈端著饭菜进门,道:“主人,该用晚膳了。”

    妖娆刚醒不久,懒洋洋翻了个身,语调里还掺著丁点儿迷糊音,“什麽时辰了?”

    “酉时三刻。”千盈低头布菜。

    这一觉竟睡了这麽久,妖娆坐起身来,长长打了个呵欠,接著一撩头发,漫不经心道:“他吃了吗?”

    千盈布完菜,退到一旁,明知故问:“主人问的可是左相?”妖娆凉凉扫过去一眼,听她面无表情接下去,“接连三日,左相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妖娆微一皱眉。

    “他说主人一日不原谅他,他便一日不吃饭。”

    好你个谭容弦,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妖娆气得脸都青了,“他还说什麽?”

    “还说,不就一巴掌吗,至於气成那样?大不了让他打回来。”

    妖娆冷笑,“他当真这样说的?”

    千盈点头,“一字不差。”

    “你确定他已经吃了那人给他的解药?”

    “确实吃了,我试探过了,他确已恢复,不过,却反过来忘了之前记忆混乱的事。”

    听到此处,妖娆抬眼看她,“那他怎会知道他曾打过我一巴掌?”

    千盈淡定道:“他问我为何主人不理睬他,我便与他说了原因。”

    “你……说得好!”妖娆下了榻,扭腰朝外走去,“我这便去‘原谅’他!”

    谭容弦睁开眼来,若非胃里疼得厉害,还不知要昏沈睡到何时,刚挣扎著坐起身来,房门便被重重推开。眼见那淡紫色的衣摆滑过门槛,谭容弦面上露出欣喜之色,“素素?”

    那衣裳的主人径直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两巴掌,打完後温柔摸摸他的脸,“我原谅你了,赶紧吃饭吧,别饿坏了肚子。”

    那可真是毫不留情的两巴掌,让一个刚被药物折磨过且三日滴水未进的人来承受,是有些过了。

    谭容弦眨了下眼,脑中晕眩刚过,脸上辣痛顶上,胃里翻江倒海,耳中嗡嗡直响,他有些懵,一时不知该做什麽反应,只愣愣坐著。

    “容弦,你没事吧?”妖娆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心慌,莫不是打重了?早知道这麽不经打,刚才下手就该轻些。

    谭容弦怔了一会,摇头,而後按紧胃部,微扯唇角,“你再不理我,我可就要饿死了。”

    妖娆微松了口气,见侍女已将饭菜布好,便横他一眼,“这不原谅你了吗,连利息都收了,你可得多吃点。”

    谭容弦笑了下,没说话。

    妖娆走到饭桌前坐下,偏了头,又横他一眼,“还不过来?”

    谭容弦看他一眼,继而一掀薄被,翻身躺下,留了个後背给他。

    这是什麽?这是无视!赤裸裸的无视!妖娆一炸,差点连饭桌都掀了,起身奔至榻前,一把将人揪起,“怎麽?话是你自己说的,我真动手了你反倒闹起脾气了?告诉你,活到现在还从没有人敢打老子的脸!”

    谭容弦眨眨眼,只觉整个屋子都在旋转,忙抬手挡了眼,“别多想,我没为这事生气,你肯打我,我该高兴才是。”

    “那你这是什麽意思?”

    “真没什麽意思。”谭容弦苦笑,“只是头晕,想再躺一会。”

    “头晕?怎麽会头晕?是饿的吗?”妖娆吓了跳,忙小心放他躺平,伸手探他额头,语气更急了,“怎麽出了这麽多汗,除了头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谭容弦翻过身去,略蜷起身子,声音有些低哑,“没有了。”

    “你这状态完全不对劲,别说谎!”妖娆一急之下又将他拉起来。

    “真的没……”

    未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两人同时扭头,望见来人,妖娆挑眉,故意掐著音调,“我道是什麽人呢,敢在我府里横冲直撞的,未想竟是皇後娘娘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皇後恕罪。”

    画尧一望榻上相偎的两人,脸颊一热,“是我唐突了,抱歉。”

    妖娆扶谭容弦坐好,随即转身望向画尧,“我就奇了,天塌下来有无数人给你顶著呢,该有多大的事才能让你急冲冲地直奔我这来了。”

    “皇上不见了!”

    “什麽?!”妖娆反射性站起身,右手却被人紧紧抓住,一低头,对上谭容弦汗湿苍白的脸,“我胃疼。”

    妖娆一怔,突然就笑了,低头附到他耳边,“这会儿肯说实话了,是不是怕我又为了他丢下你,嗯?”

    谭容弦松开他的手,偏过头去。

    “失踪了就派人去找呀,禁卫军的调动权你又不是没有,到我这来有什麽用,真当我还是神仙呀。”

    “你……我、我以为你会知道他去了哪里。”未料妖娆会有这样的反应,画尧登时有些无措。

    “我男人还生著病呢,哪有时间管你男人跑哪去了。”

    “……诶?”画尧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皇後别在这瞎耽搁时间了,赶紧去找皇上吧,再晚,指不定人都出城了。”

    画尧听出其中关键,忙道:“出城?你知道他要去哪?”

    “我猜的。”妖娆不耐摆手,“赶紧找人去吧。”

    作家的话:

    俺、俺回来鸟 tat

    (6鲜币)196 .....

    长街那头,远远走来一人。

    身量颀长,红衣逶地,垂腰乌发用一白玉梅花簪松松斜绾,夕阳余晖下,面部轮廓仿似蒙著一层薄纱,如梦似幻。

    “近了近了!哦,我的天!胖子你快看!快看啊!”被唤作“胖子”的人实际是个瘦子,听见同伴销魂的嚎喊,颇为不耐地放下啃到一半的卤猪蹄,抬头瞪去,“死瘦子!招魂啊!”

    “别蹬我呀,你快看那人!脸脸脸!看脸!”此“瘦子”乃是真胖子,只见他一手指著长街那头缓缓行来的人,面部表情极是惊悚,不知道的人定以为是见鬼了。

    事实上,是撞仙了。

    “哦,天、天天、天啊!”胖子偏头一看,言语系统登时凌乱,将心爱的卤猪蹄一扔,手忙脚乱掏出怀里的画像,照著那人一比对,骇了,“这这这、这得值多少个卤猪蹄啊!”

    瘦子扯著胖子躲到角落,戳著画像上的人,兴奋得声音乱颤,“没错!你看那人比画像上这人美了多少倍!只要将那人绑回去,咱下半辈子肯定不愁吃穿!”

    胖子又探头瞅了几眼,咽了咽口水,低头看手中画像,略有不解,“活生生的人摆在那呢,这司徒皎月怎麽就成了江湖第一美人?都瞎眼了吧,亏寨主还天天抱著这画像睡觉。”

    “所以说啊,要能把这人绑回寨里,寨主该有多惊喜!反正找了这麽些天也没找著那司徒皎月,寨主的嗜好你也是清楚的,并不是非他不可,只要是大美人,就成!”

    “那倒是,那就这麽定了!”胖子将画像卷好收回,眼见大美人走进斜对街的酒楼,擦了擦口水,道:“走!咱也进去!”

    春风得意楼,二楼雅间。

    桌上菜肴丰盛,酒香满溢。一人慵懒斜坐椅上,红衣素手,执一青瓷酒盏,浓长羽睫微抬,眨眼间覆尽春色,但见那红唇轻启,唤出两字,“魑影。”

    黑影闪过,一人现於身前,单膝跪下,“主上。”

    “坐。”

    魑影不违主命,依言坐在对面椅上,腰背挺得笔直。

    枢冥一手撑著下巴,笑望对面的人,“陪我喝酒。”

    “主上莫要饮酒。”

    枢冥挑眉,“你再说一遍。”

    “主上莫要饮酒。”

    “再说。”

    “主上莫要饮酒。”

    “……”枢冥一捏额角,放下酒盏,“为何?”

    “沾酒伤身。”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沾酒伤身。”

    枢冥拿起筷子,漫不经心拨弄盘中虾饺,“滚回去躲著,不想看见你。”

    “是!”滚了。

    唤来门外侍者将酒撤下,又添几道菜,枢冥起身,侧卧於窗前软榻之上,又唤:“魑影。”

    “主上。”滚回来了。

    “将桌上的饭菜全吃光。”

    “是!”

    门外,一男一女两名侍者被药晕在地,一胖一瘦贴门互瞪,用眼神传递信息──

    胖子:难不成被发现了?

    瘦子:绝无可能!

    胖子:那为何独独撤了酒?

    瘦子:方才好似听见有人与他说话,叫他不要饮酒。

    胖子:怎麽可能?我们都看得清清楚,只有他一人进去了,他跟鬼说话啊?

    瘦子:指不定真有鬼,我看他就像只豔鬼。

    胖子:你个死胖子!我看你也像鬼!撑死鬼!

    瘦子:你怎麽这样,明明说好你才是胖子的!

    胖子:好吧,饿死鬼,下药不成,你打算如何收服豔鬼?

    瘦子:嘿嘿!自有妙招。

    (6鲜币)197 ....

    “怎麽样?”一进门,画尧便急著问:“有消息吗?”

    流帘摇头。

    城门封锁,三千禁卫军几将皇城翻了个遍,却毫无收获,难道真出了城去?身体还那麽虚弱,他想去哪?他能去哪?

    画尧跌坐回去,语气微有些抖,“就这样突然消失,你说,会不会是出了什麽事?”

    “有魑魅魍魉在,皇上断不会出事。”

    “那他就是故意躲我。”画尧黯然垂眸,“他果然还是没打算原谅我。”

    “皇後……”

    “都说了叫公子就成。”略一顿,又道:“人家都不当皇上了,我哪还算什麽皇後。”

    流帘心下微惊,“公子这话什麽意思?”

    “枢……太上皇都与我说了,他这一趟回宫,是皇上安排的,他连诏书都写好了,却瞒我到现在。”

    流帘一紧握剑的手,沈默下来。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猛地被推开,岚止风风火火跨进门来,“公子!找到了!”

    画尧骤然起身,疾步上前抓住他的肩,双眸雪亮,“在哪?”

    见他如此,岚止递出手中的白玉梅花簪,有些心虚,“找、找到皇上的簪子。”

    画尧劈手夺过,那簪子做工极是精细,晶莹细润,触手生温,白玉簪体上浅浅雕刻一朵绯豔七瓣梅。

    这白玉梅花簪,原是一对。

    拿著簪子的手微有些抖,画尧盯著岚止,“在哪找到的?”

    “春风得意楼。”

    画尧直冲出去。

    “公子!”

    流帘伸手拽住岚止,“怎麽回事?”

    “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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