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的祸_第123章(1/3)
作品:《都是月亮惹的祸》
他甚至还记得周自恒写过一篇《明h,我想对你说》,因为恰好珍藏,逢着婚宴,刚巧能作为贺礼――再没有什么比历经岁月依旧如初的情感更真挚,在场也没有任何一份礼物能与这篇作文相媲美。
花童捧着红绸,送上婚戒。
武老师也念起了结婚证词:“在收到你们证婚的邀请后,其实我想了也写了很多的文章。”武老师学富五车,文笔不俗,更写的一手毛笔字,“但我思来想去,觉得再没有比唐代诗人李白的《长干行》,更能表情达意的了。”
“我在此,就借用这首长诗,作为你们的结婚证词。”武老师抖了抖袖口,他的身上印着许多喜字,喜庆的红色唐装衬得他面色红润,而他念诗,也是中气十足――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堆。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一首长诗穿越几近千年光阴,而朝代变迁,沧海桑田,竟也能符合当下情景。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武老师望着眼前的两人,沉声开口:“周自恒,明h,你们是否愿意结为夫妻,从此白头偕老,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他的话音落地,收到了肯定的回答,也收到了雷鸣般的掌声。
花童捧上婚戒,当周自恒将新的婚戒戴上明h手上时,他的手上也戴着一圈指环。
明h第一次戴上他的求婚戒指,没有旁人庆贺,第二次带上钻戒,只有灯光闪烁,而此时此刻,交换婚戒之后,祝福与恭喜此起彼伏地响起。
明h的手上涂着明红的丹蔻,戒指因为承载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义而闪烁夺目。
周自恒终于忍不住,低头,抬起她的手指,亲吻她的戒指,当着宾客的面恭维她:“姑娘,跟了我,你眼光真好!”
而在此刻,明h的一滴眼泪,也终于透过头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一滴眼泪很热,如同红烛落下的蜡水。
周自恒没有舍得擦去,他就用这只手执起红绸,红绸的另一端被明h拉着,于燃烧的高烛前,听人唱喏――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最后一声拖得老长,随着音乐落下重音,周自恒终于听得一句:“送入洞房――”
鞭炮被人点燃,爆竹噼里啪啦庆祝新人礼成,漫天的花雨散落在红毯上,一路延绵到了新房。
……
明h从家中出发,才是冬日初阳高挂的正午,而婚礼仪式结束,时间竟已经推进到了暮色四合的傍晚。
天际连绵着桃花色的红云,更辽远一些的地平线上,深沉的夜雾如同乌云一般弥漫,而南城万家灯火已经点燃,秦淮河畔的摇橹桨声也顺着河水流淌。
仪式之所以盛大,不仅仅因为备受众人瞩目,也因为步骤繁琐。
因为依循简易古礼,明h得以有幸待在新房――情况对周自恒并不公平,即使他迫不及待想要早入洞房,却仍旧要忍痛离开,强打起笑脸和精神,与前来道喜的叔伯平辈推杯换盏。
周自恒有一个豪气干云,白酒一口闷的父亲,而他本人的酒量,大概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一点。
岑嘉年与薛元驹相当体谅公司老总,以伴郎的身份,接下了几乎所有的酒杯。
而白杨也难得离开孟mm,横插一脚,替周自恒挡下了零星恭贺。
他一边喝还一边说:“老大,当初你在酒吧请我喝了那么多酒,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他义正言辞,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但周自恒其实也不想感谢他――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会喝上一口酒,之后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被人送入洞房,然后关上大门,与明h共度良宵。
但周自恒想象的良宵,直到夜晚九点,宴席尽散,大厅杯盘狼藉时,才终于到来。
新房仍旧以纱幔点缀,通臂巨烛在条案上燃烧,火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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