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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月_第47章(1/3)

作品:《笼中月

    睛要下雨,恍惚着问了句,“你没有受伤吧?”

    等不及陈宗月出声回答,她已绕过茶几,扑到他身上,踮着脚挂住这个坚实又熟悉的怀抱。

    陈宗月搂紧她腰身,分不清是谁胸膛振动更厉害,低头吻住她,与含弄双唇的调情无关,他们急着直奔主题,没有人怀有怜悯之心,一只诡谲的精灵,一头狠厉的野兽,只为汲取彼此的温度。

    这般热切的深吻被黄鹦结束,必须要做件煞风景的事情,将洒在地上的牛奶拖干净,不然要臭了。

    陈宗月瞥了一眼地上狼藉,让她去坐着,自己进了厨房找到条擦地的旧布,开启水龙头打了盆水,一齐带出来。

    黄鹦坐在沙发上,又抱起双腿给他腾地方,就见陈宗月挺拔身姿半蹲在眼前,拧干抹布的时候,小臂都有青筋会跳,任劳任怨,擦着地上的牛奶。

    “陈,陈若宁他,他怎么样了?”

    陈宗月又搓了把抹布,哗哗水声响过,说道,“……留他在警署躺一晚,也好让他清醒点。”

    黄鹦轻轻点着头。

    “冲凉了?”他问完才抬眼,黄鹦披散的柔软鬈发又长及胸下,遮住米白吊带衫,编织风格的短裤,跟‘外出’一趟穿得一样没换过。陈宗月将抹布扔进盆里,温和的说着,“已经没事了,去洗漱下……”

    洗浴间实在太小,没得亲亲密密共浴,黄鹦洗完澡就侧躺在床上,脸贴着手背,凝望住卧室门外,倾听着水流击打浴帘的声响。

    陈宗月从洗浴间出来,关上卧室外的灯,想带上门被黄鹦连忙阻止,“冷气进不来了……”他一顿,将门掩上一点,掀被挤上这张小小的床。

    陈宗月没有家居服可换,枕入他臂弯就摸到精实的肌肉,但是黄鹦太困了,困到把小腿伸进他的腿间就不动了,只有掉眼泪的力气。

    就算强迫她堕胎是演戏,黄鹦也演得痛彻心扉,骗过自己。也有想万一,陈宗月就顺着事态发展,假戏真做,不要她了该怎么办,唯一的筹码都没了。

    脸颊上多了重量,是陈宗月指腹轮着给她抹泪,黄鹦带点哭腔说着,“那天他们抓着我,灌我药,我是真的好害怕……”可陈宗月的演技是不是要获奖,一点没破绽,“难道你就不心疼吗?”

    “我怎么不心疼……”陈宗月皱着眉说道,脸朝向天花板,又长长叹气,“但想到你这样的性格,如果生下孩子,你会对她好?”

    黄鹦不吭声,答案是否定的。

    “还是等你什么时候想做个好妈咪,到时再说……”

    黄鹦抬起下巴颏儿瞧着他,“你都已经四十岁了,再不让你养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陈宗月对上她的目光,无奈的说,“养你都够辛苦了,我没时间觉来觉去。”

    亲了亲他的脸,黄鹦闭上眼好像就入眠,紧紧贴着他体温,找不到挪动的余地,不关门安全感也充裕,一觉无梦到下午醒来。

    等她刷牙洗脸完毕,揉着眼窝倒杯水喝,陈宗月已经换了身上午送来的干净新衫,要出门办事,而他跨出了门,又探进来跟她说了句,记得给钱丞回电。

    黄鹦见机抢着说,“早点回来,我给你做晚饭!”

    陈宗月稍愣一下,笑了笑,然后点头答应。

    门被关上,贴画中笑眯眯的财神爷,黄鹦转身去拨开百叶窗上的纱帘,只见放在窗台的一盆月季冒了几朵花苞,她把杯子里剩得一点水浇进去,鼻尖蹭了蹭绵绵的花苞。

    在心里计划着要做什么菜,走过烧腊餐厅前,黄鹦定住,自己做,肯定不如大厨做的好味,倒退两步,走进餐厅,切了叉烧和鹅腿肉打包带走。

    黄鹦站在老旧且窄小的厨房中,系上围裙,才蓦然记起了什么。电话座机下压着两张号码,一张是阿辉留下的,一张是他留的,选字迹最有型的拨了出去,竟是远在上海的茶楼,等了会儿就换钱丞来接。

    钱丞的声音通过电波传送,有些延迟,“你的学校都打电话到家里啦,问你开学几天了怎么没去报到。”

    黄鹦赶忙问道,“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得了变态胃肠炎,要上吐下泻满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康复。”

    “你要死吧!”黄鹦急得喊了出来,又抱有一丝希望的问,“你真的这么说了?”

    开门就见黄鹦穿着煮饭围裙,长发用黑缎发绳半绑半散,半是温柔淑惠,半是娇俏可爱,但对着话筒大叫,“钱丞你去死吧!”

    黄鹦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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