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又派人明察暗访以期找到叶怀。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人还是了无音讯。

    “继续找，扩大搜索范围，还有顾成蹊的老家，幽州寒武县，都去找！”赵昌裕暴跳如雷。

    所有的下属都退下后，陈岩进来禀告，太子来了。

    赵昌裕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他抿起唇平复心绪。所有弹劾太子的奏章他都看了，虽然他现在在装病，不能做任何事情，但是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让他进来。”赵昌裕整理了情绪和衣衫，在扶手椅上坐下，就在寝殿里见了太子。

    太子进来，规规矩矩地想赵昌裕行礼问安。赵昌裕很满意儿子没有因为莫须有的弹劾而慌了手脚。

    “父皇，这些都是这几日呈上来的，弹劾儿臣的折子。”太子道。

    “为何不留中不发？”虽然太子不可能扣下全部，但趁着他“生病”的时候扣下一部分还是可能的。

    太子捧着奏章道：“儿臣没有做这些事，所以不必隐瞒不报。”

    赵昌裕欣慰地笑了，自从叶怀不见，这是难得能让他高兴的事了。

    “折子朕看过了。华尚书是主管赈灾济贫新法的，你去跟他一起理理，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必要时让他亲自去地方上主持赈灾。”赵昌裕道。

    幽州地震后，所有赈灾办法都用的叶怀的新法。然而本来无息的赈贷，居然要了两成息，应该是低价出售的赈粜之粮，却加了三成税。并且有人以受灾不重不需赈济的借口扣下了赈济的粮食。

    赵昌裕知道的时候，幽州已经民不聊生。

    “幽州的寒武县知县江昊在赈灾中表现突出，又对当地情况熟悉，儿臣以为他可主持赈灾。”太子道。

    赵昌裕沉默了一会儿，太子以为触了父皇逆鳞，连忙张口要挽回，却发现他只是怔怔出神。

    “父皇？”太子唤了一声，赵昌裕才终于回过神来。

    “父皇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赵昌裕抬抬手，让太子退下。刚才太子提到江昊，又提醒了他叶怀的失踪，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父皇可是在担心……顾侍郎？”太子不情不愿地说了这个名字，他第一次从皇姐那儿知道顾成蹊的时候还对他印象挺好，皇姐也夸他。所以第一次在朝中见到时还上前说话。

    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自己恶心得很，居然跟一个迷惑父皇的佞臣说话。

    赵昌裕没有回答，还是挥挥手让他下去。

    太子一贯很听话，但今天不知哪股拧劲犯了，硬是站在原地不肯走，“父皇真的很喜欢他吗？他有什么特别的？”

    这话已经几近质问了，赵昌裕登基后再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过话，他不由多看了太子一样。

    这种直来直往的脾气，倒是有点像年轻时的自己。

    “喜欢。”赵昌裕却说，“你得到答案了，退下吧。”他不愿再多说，闭上眼睛假装假寐。

    太子见此情景，虽然心里还满腹疑问，但也依言告退了。他刚要跨出寝殿，却见陈岩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跌跌撞撞跪到赵昌裕面前。

    “陛下，顾大人回来了！”陈岩气喘吁吁道。他一确认消息就跑过来了。

    赵昌裕睁开眼睛，站起身，“在哪儿？”

    “在……在来的路上呢！”陈岩一边说着一边跪挡在赵昌裕面前，“顾大人马上就到，陛下宽心就是。”

    现在赵昌裕还装着病，要是这么一冲动冲出去就不好了。

    赵昌裕心里虽急，但也知道陈岩的举动没有错，只好耐下性子又等了一会儿。

    太子在一旁冷眼瞧了，赵昌裕这片刻的情绪变化全写在了脸上，令他暗暗心惊。父皇自登基后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以前领兵时那种鲜衣怒马、挥斥方遒的样子渐渐没有了，变成了一个深沉的王者。

    然而这一刻，太子仿佛见到了很多年前的赵昌裕，那个他记忆中的父亲。

    他不由感叹，一个小小的佞臣，居然能对父皇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太子想到这里，也敛了自己的神情，循着原本的轨迹退下。他刚离开，叶怀就踏进了赵昌裕的寝殿。

    “陛下，臣回来了。”叶怀刚要按规矩行礼，就被赵昌裕拦下。

    “去哪儿了？”赵昌裕心里明明已经急出火来了，恨不能立刻把叶怀按进怀里从里到外疼爱一番，可面上仍旧冷着脸，审问道。

    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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