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场情与理之间的抉择，穆无凡是理亏的，但在情上，他始终是占了上风的。

    终于，还是迟煜先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朕只是随口一问，担心你在边疆那边过得不适应，其他的你无需多想。”

    穆无凡欣喜，眸中霎时有了光亮，好像真的认为那人是相信了自己一般，有些激动喜悦道：“皇上！”

    迟煜的嘴角又漾起了笑容，他那张脸也是生得极其俊逸不凡，笑起来便是给人如浴春风般的感觉。

    虽然与凌苍慑人的气息不同，迟煜身上更多的是尊贵，但要说喜欢，穆无凡也是喜欢他的，如果不是因为系统任务的限制，宿主不能与任何攻略对象以外的人，发生任何不可描述行为，否则，穆无凡无节操起来，怕是也会忍不住收了他的。

    “无凡，今晚留在宫中，陪朕吧。”迟煜又忽然说道。

    穆无凡再次一僵，抬头有些惶恐为难，看着他，“皇、皇上，这……”

    迟煜知道他担心什么，一笑道：“只是彻夜长谈而已。”

    穆无凡这才一副放了心的样子，实际上也是真的放心了。虽然他是挺喜欢迟煜，但真要和他发生点什么脖子以下不可描述行为，系统的电击疗法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会电到他心服口服，并且这个世界的任务值也泡汤。

    两人无了君臣之礼，一起在殿中坐了下来，但要说起长谈的话题，自然是要少不了关于凌苍的，毕竟穆无凡待在凌苍身边就是为了作为眼线。

    凌苍日日招兵买马，不断扩充迟南军势力，意图也是再明显不过，穆无凡要说自己眼瞎什么都没看到，那也是明显不可能的。

    只能是稍微斟酌下，将这些事情尽量说得平淡些汇报给他。

    第二日，穆无凡与迟煜相处一夜未归的消息，不但宫中已传遍，凌苍更是早已知晓，黑着脸坐了一夜。

    果然……不出他所料。

    “将军，如果穆神医真的是皇上派在您身边的眼线，那我们之前的事情岂不是都已被他汇报给皇上，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即除掉他？”

    凌苍不语，一张冰寒慑人的脸上更加阴沉……

    第8章 被一只腹黑渣上8

    穆无凡一大早坐在回去的轿子里，他这具身体看着很清瘦，但实际身体素质是真的很好，一夜没睡，竟然此刻也不觉得有丝毫困倦。

    反观淮安可就明显是困惨了，并且也因为守在外面被冻了一夜，鼻子耳朵上都被冻得红红的，一张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眯得越来越小，几乎快要合起成一条缝，好像坐在轿子里就能睡着似的。

    穆无凡也不去打扰他，耐心等待着脑中系统的提示音。

    昨晚的事，他相信凌苍肯定也早就知道了，此刻就只等着通过系统得知他的反应了。

    可是过了预计的时间，系统提示音竟然还没响起，穆无凡正要忍不住问了，终于……

    穆无凡舒口气，总算是没预料错，爱意值增加了，总计到达65，也就是说凌苍对自己已经由好感变为喜欢。

    系统却是第一次对爱意值的增加有些不解。

    穆无凡一笑，“以他性格，想杀我这个念头也肯定是有过的。”

    系统更加不解。既然想杀，那为什么还会有爱意值增加？

    穆无凡试图对它解释，引导问道：“对一个人起杀意的前提是什么？”

    “对，总之就是让你心生了恨意，但有句话叫‘爱之深恨之切’，也就是说爱意与恨意有时候是共同存在，并且可以相互转换的，爱恨只在一念之间……”

    穆无凡顿了顿，继续道：“凌苍是有过想杀我的念头，但也只是一瞬，目前来讲，他是绝对不会真的对我动手，因为他更想要的是让我为他所用，所以他的这份恨意就很容易被转换成爱意，明白了吗，六六？”

    六六表示它更懵了。

    穆无凡想了想，算了，不能指望一个外高冷内简单机械的系统，能明白这种人类自己有时候都不明白的事情，沉默了下，又对它道：“你计算下，凌苍大概多久会来找我？”

    六六是个很勤恳负责的好系统，立即根据目前的爱意值，渣度值，以及凌苍性格的其他各项隐藏数值认真计算一番后，回答道

    穆无凡想了想，却并不认同，系统计算出来的只是很机械的数据，不能在实际中当真，但却可以作为参考。

    应该就在明日，他想。

    凌苍大概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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