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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新燕_第29章(1/3)

作品:《是谁家新燕

    微红双目,终于说:“对不起,走吧。”

    偏偏江子燕想到他方才打量自己的目光,赌气问:“哦,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你不要告诉我,我腿上这伤是你造成的?”

    等了半天,何绍礼也没搭腔。江子燕看过去,何绍礼只是侧头对她轻笑了一下,他岁数很轻,但身上总会有种“好好好,你随便闹”的感觉。

    半夜回家,她在盥洗室角落发现,很早前遗落的芍药花已经从里到尾的枯萎了,花瓣边缘像白猫胡须一样蜷曲着。江子燕把它用报纸包起来,放在客厅杂物筐旁边,想清早把它丢弃,但第二天她多睡了会,何绍礼估计看到,上班直接帮她带走扔掉了。

    何智尧终于在爷爷奶奶家顺利地住下,之后没有再嚷嚷着要回来,也没有闹出幺蛾子。

    许是放松了心情,江子燕睡了两天好觉,半夜不再整身的出汗。其实失忆后,极难得做梦,大脑如像报废的灰白色小卫星,只懂在黝黑夜空里无声旋转。

    但就在那天夜晚里,也许是被何智尧打的那一下,木钝大脑仿佛被打开了罅隙。她开始做梦,杂乱无序的,人马星降下的露水,冰冷的、不明不确的东西,伸手碰碰就化了。

    眼前的中年女人言笑和蔼,面目惊人得熟悉,坐在一张圆桌对面,柔声地招呼自己:“来吃饭了,江燕。”

    即使在梦里,江子燕也知道她在叫自己,她内心怀疑着,依言坐下。

    这里好像是餐馆大堂,环顾四周,七八张整整齐齐的空桌子和空椅子,但只有眼前的桌面摆满着饭菜。她看了眼黑溜溜的盘子,油腻至极,肮脏不净,没有食欲。

    中年女人开口问:“你和绍礼什么时候结婚啊?”江子燕顺口回答:“不清楚。”对方再问:“尧宝最近怎么样?”她又说:“非常好。”那女人蹙眉说:“听说他不肯说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需不需要送到医院里检查有没有毛病?”

    江子燕放下筷子,平和地说:“智尧没有任何问题,他不说话只是因为性格害羞了些。妈――”

    随着最后这声称呼,她如遭电击,从床上猝然坐起来,口干舌燥。

    住了小半年的卧室里依旧是天鹅绒紫的黑色,温柔甜蜜,天光还没有亮,轻薄睡衣已经贴着不知何时又湿透的后背,沉甸甸地压下来。她心砰砰直跳,手筋青痕暴露,还在为梦里的情形高度紧张着。

    但,紧张什么?

    这是江子燕第一次做有关身边人物的梦境。没有梦到朝夕相处的人,没有梦到何智尧,没有梦到何绍礼,没有梦到大学时期任何疑团,反而梦到了失忆后就再也未见的母亲……

    那个温婉的女人,难道是曾经疯狂地叫骂她四个多小时“小婊子”“丧门星”的母亲?

    江子燕头痛似火。她让自己深呼吸,在黑暗里坐了很久,依旧没有思绪。终于平定了回呼吸,把空调温度调得更低,重新躺上床。

    梦,第二天晚上又重复一次。

    这次好像所有的细节都更具体,空荡荡的大厅,半熟悉不熟悉的呼唤。中年女人从脖子开始就绷紧,问话口吻明明和蔼,神情又总是不快乐,偶尔瞥来的眼神带着怨毒。

    五官总是瞧不真切。

    江子燕想凝神细看的时候,大脑发出模糊又混乱的警告。就像彻夜暴雨敲击着屋顶平坦的脆弱铁皮屋,还伴有狂风,梦里的江子燕态度平和的,但精神和耳鼓却紧张而畏惧。

    然后两人交谈没几句,梦就此结束,她再次全身大汗地坐起,心跳狂飙。

    睡得不好,到了早上,江子燕又格外擦了些粉底遮盖黑眼圈,头仍然有些晕沉。

    雾霾天气,感觉隔着窗户看空气都有点沙沙颗粒感。镜子里的女人双目雪亮,略有薄傲,比最初回国多了几分柔和。她仔细地盘起头发,还隐约记得半夜时分,做了感情很是鲜明的梦。但醒来后,又有点忘了具体内容。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啦,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记不住事,好不好笑啊。”她自言自语,摆弄着厨房那台咖啡机。

    那台传说中可以做出二百余种咖啡的高级智能咖啡机,是江子燕少数喜欢摆弄的厨具。

    何绍礼快步走到厨房的时候,也对她乌青眼圈多看几眼,突然听她在旁边叹了口气。

    江子燕回过神,迎着他疑惑目光,自嘲解释:“我在想,我脑袋还真是越来越不灵光。”

    他闻言不由皱眉:“怎么回事?”

    江子燕公司的程序员最近都流行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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