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1/2)

作品:《摄政王的秘密(完结)

    韦徹慌忙推门去看,就见赵珩捂着胸口挣扎在榻上。他张口就要唤太医,赵珩喘着气向他摇头。

    韦徹没了辙,他自个亦略通医理,此时顾不得避忌,急忙过去抓着赵珩把脉。

    “陛下,您怎会有气血逆流的脉象?!”

    皇帝的功夫路数他最清楚不过,断不可能练功练出岔子。

    “朕,也不知。”赵珩咬着牙勉强应声,只觉这回比泮宫那回发作还要加重数倍。

    皇帝一万个不想惊动太医,先帝病时是如何瞒住四下左右的,赵珩再清楚不过。

    龙体有恙是能动摇国本的事,他这痛来得这样凶猛不明,不得不慎重以防。

    韦徹左右煎熬,虽深知皇帝顾虑,却眼见不知要发作成什么样子,正要违命冲出去唤人。

    赵珩却忽地就不疼了。只是一时气血难平,身上烫得吓人。

    “子通,朕难受。”皇帝抓着韦徹,额上细汗密密,语声带求。

    韦徹恨不能代受之,“陛下真不疼了?”

    “不疼……难受。”说着赵珩自去扯起了衣领子。

    韦徹忙服侍他脱了外头大衣裳,想了想,拿定主意不叫太医了,若只气血不平,他运功给皇帝平复反倒更快。

    韦徹三下二下除了外衣,又再伺候赵珩脱得只剩了小衣,运功几个周天后,韦徹轻问:“陛下可好些了?”

    赵珩闭着目答:“无事了。”

    韦徹即刻要下榻,赵珩倦极往后一倚,直接靠到了他身上,韦徹便不敢再动。

    屋里有冷香飘过,又复静谧无声。

    怕皇帝靠得不够舒服,韦徹小心地微拱起背,让赵珩整个落到他的胸膛正中。

    再等了片刻,赵珩歇息得好些了,韦徹才又服侍皇帝穿衣。

    屋子里没人,可不代表屋子外头也没人,他两个在里头悉悉索索偶有皇帝呻吟的声音传出来,窗影子上又是脱衣穿衣的,要叫人不闻不见,除非那是瞎子聋子。

    可这御前当差的,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从此往后,韦大人之于陛下,谁也不敢再那般单纯看待。

    赵珩自是不知道下头人起的那些小心思,他的全副心思都在这突然犯病上。

    凡事都有个缘起,他从小身子强健,本不该有隐疾,但一想到父皇正是急病走的,又顿觉被这阴影压得透不过气来。

    若真是棘手病症,总不能讳疾忌医。只如今国事上头,他尚未亲政,摄政王,太后,诸王都是烦事,如今若再添病症……

    这一夜赵珩反反复复想了不知多少,末了,天光都已微亮,少年郎长长叹气,若只是虚惊一场,不是得病该有多好?

    等等,不是得病。

    赵珩灵光乍现,直接坐起了身子。

    “来人,把今日的课停了,替朕给先生们告假。”

    到了原本该听讲的时候,赵珩的御案上已堆满了赵家前人的笔记,这其中尤以记叙血脉一事的,连片残页都不能漏过。

    可惜赵珩直翻到深夜,有用的不过两本,其余皆是些道听途说做不得数的描述,或后人抄前人的,或只得一两句带过的。

    只有赵氏先祖那本,和一位后来亲历者有详细描述。

    赵珩喜的是,血脉觉醒的初期症状与他的发病情况非常形似,想到他自个极可能是血脉觉醒者,这意义仿佛就如上天钦定了他是真命天子一般,叫赵珩生出无限雄心。

    愁的是,这后一位亲历者写道,即便出现了征兆,也不定能等到真正的血脉觉醒。这其中是历时三年五载,还是数十年,端看能否等来契机。

    比如,这位先人自个就是十多年后才有的觉醒契机,而当时有位和他有相同征兆的族妹,一生都未能等到契机转化。

    最要命的是,这契机是什么,无论是先祖还是这位亲历者都不曾明说,赵珩只能推断此事另有隐秘而不能告。

    至此,赵珩再等不得,迫切想要知道更多,想要确定自个身上的变化究竟是病还是血脉觉醒的前兆。

    若说这天下,还有人能答上他这个问题,那只能是摄政王。

    宫门都要下钥了,赵珩把赵渊从府里重又请回了宫,且让小黄门传谕,“陛下有言,要和殿下夜谈,已备了屋子,还请殿下不必记挂着回府。”

    赵渊闻言略有些错愕。

    赵珩还是孩子的时候,每逢他凯旋得归回到滇南,赵珩总要抱着铺盖赖到府上,彻夜听他


    第三十六章(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